《上善若水》Valencia

2、预谋筹划

　　若水跟着轿子悠悠的来到尚府门前，不禁感慨尚府果然是有钱呀，只是沿着围墙就走了好长时间走的腿都软了，终于进了院内，院内亭台楼阁错落有致，石水相依，好一派江南园林之风。终于来到小姐的住处——轩宜阁。看到门匾若水不由的脚下生寒，莫非真的是冥冥之中的定数？看来以后还是乖乖地在尚家呆着吧。
　　若水被吩咐住在小姐房内的侧厅中，全天不得离开小姐半步，既是尚善的丫鬟·书童，又是她的朋友·与玩伴。说是玩伴但对于二十七岁心智的轩宜来说这和保姆又有什么区别。可怜的的是自己竟然还要和尚善学一样的课程，琴棋书画更是一样也不能拉下，可是平日里轩宜就不喜这种淑女们摆弄的东西，但鉴于现在寄人篱下，也只能敷衍的学一下了，自是没有尚善学的用心刻苦。
　　就这样一晃七年寒暑过去了，十五岁的尚善已出落成亭亭玉立的美人了，走起路来更是步步生莲让人心动，若水总是暗想‘谁要是娶了我们家小姐，那可真是修了八辈子的服了，真不知道小尚善以后的会和等人也。
　　随着年龄的增长，所需学的课程也慢慢渐少，终于若水有了更多的时间盘算着自己的事了，‘要是以后小姐嫁人了我该怎么办呀？我可不想当什么陪嫁丫头，那我的人生还有什么意思呀。更是不知什么时候会回去，说不定哪天一醒就已经躺在家里那温暖的大床上了呢。所以自己就可以省去考虑嫁人这个最烦恼的事情了，明年小姐就十六了，到了可以说亲见人的年龄了，不行我得赶快，赶快给自己找到一个以后可以落脚的地方，不然以后···哎~不去想了。’
　　其实自从若水一进尚府起就开始盘算着这以后的营生了，总不能这一辈子都寄人篱下吧，早晚是要翻身奴农把歌唱的。于是从在尚府领的第一笔月银起，若水就小心的都存了起来，因为在丫鬟中级别高，服侍小姐最贴心，所以每月可以领到最高级别的赏银每月十两，再加上每每夫人和小姐的赏赐兑换成现钱以足够有两千两有余了，但距离自己的目标还差很多，虽然攒钱的过程很辛苦，但一看到这银票心中又不由的美滋滋的，仿佛看到了希望。这不今天又开始满屋子的收拾原来的字画即首饰，等到一有机会就把它们卖掉当掉换成现钱。嘿嘿，这样少说也可以凑到三千两了。
　　“小姐小姐。”
　　“嗯，怎么了，若水妹妹？”
　　“小姐，今天真漂亮，看来明年府上的门槛要重修才是。”
　　“这是为何？”
　　“因为等明年小姐十六之时，提亲的人肯定是络绎不绝，到时咱府上这门槛肯定要被提亲的人踏烂喽~”
　　“小丫头，竟然那小姐我说笑，看我不罚你。”说着开始挠起若水的痒痒来。若水最怕痒了，挠的的若水直呼求饶。
　　“看你这小丫头以后还敢不敢戏弄小姐我了。”
　　“小姐，若水错了，若水再也不敢了，还请小姐消消气才好。”
　　“小姐，明年你就要到了出阁的年龄了，那到时候尚府岂不是就剩我一个人了？多凄凉呀。”
　　“这···这还不简单，到时你一起随我嫁过去不就好啦，等你到了出阁的年龄时，小姐再给你找个好人家把你给风风光光的嫁了可好？”
　　惨了，这岂不是和自己所担心的一样？
　　“不好，若水不想嫁人，等小姐嫁人之后，其实若水想自己出去谋生，不知小姐可否同意？”
　　“可是那样会很幸苦的，而且这样也不好寻个好婆家。”是呀没有尚府这个平台，一切都会困难很多。但又如何，这个恰巧是自己所考事情之外的事，不重要。
　　“放心，一切困难若水愿意自己承担，只希望以后自己有个自由身。”
　　“这个我理解，可是···这世道艰难，你又是个小姑娘，这以后你又打算如何营生呀，若说不出个原委来，我是断不会同意你自己在外面生活的。”
　　“小姐，俗话说这民以食为天，自然吃是最重要的，再怎么无依无靠也不能饿着自己，要不然岂不是很悲催，所以我打算先开一个小饭庄，等以后生意做大了，再开一个大酒楼，你看可好？您也知道我的手艺还是不错的，对吧？”
　　“主意倒是不错，可是咱们上哪去凑这么多的银两呀，我这多年攒的统共不过才一千两，这也不够呀？”小姐就是心好，一提到钱的问题就往自己身上揽，甚是感动呀。
　　“小姐，钱虽然是个大问题，但也不用太过担心，其实我早有这个打算，所以一直以来若水省吃俭用，把所有能省的都省下了，如今大概也已有两千两银子，现在手头上还有一些字画和绣品，再加上这两个月的赏银，大概能到三千两了。”若水细细的算着，只听得尚善目瞪口呆，竟然若水的私房钱比自己都多？而且还多三倍？真是太震惊了，果然滴水可以穿石呀，好一个若水。
　　“我这还有一千两你先拿着，虽然不多但也是我一份心意。等以后拿到更多礼金之后再资助你。”
　　“谢谢小姐，就知道小姐对我最好了。”说着若水给了尚善一个大大的拥抱。

　　“哼！哼！你们两个又干嘛呢？”随着两声咳嗽声，尚晗出现在房间的门口。
　　（尚晗，尚善的哥哥，长尚善六岁，今年二十一，尚府主人尚子墨的大儿子，与尚善一样都是由娣王妃所生。此外尚善还有两个哥哥，尚昭，尚可，由她的二娘所生，但还是大哥最为疼爱自己的小妹。）
　　“哥哥来了。”说着尚善走上前拉住尚晗的手。
　　“大少爷好。”
　　“哥哥，我们正在构建一幅宏伟蓝图呢？”
　　“是吗？说来听听，看哥哥我能不能帮上什么忙？”尚晗满眼宠溺的看看尚善，又看看若水。
　　于是尚善把刚才和若水所讨论的计划又给尚晗叙述了一遍，听得尚晗背后直冒冷汗，这两个小姑娘看似娇柔文弱，竟却有如此野心，真是···
　　“哥哥，你觉得这计划怎么样？”
　　“好是甚好，但是这等好事怎能少了哥哥我呢？”
　　‘怎么能就这样放两个丫头出去胡来呢，我得找个空子插进去才好，这样以后也可以暗中帮助保护她们，更何况这里还含有以后若水的生活，若水~~~’尚晗不禁的出了神。
　　“哥哥，哥哥~你怎么了？”
　　“没事，我只是在想···我在想我现在有多少银两可以拿出来帮助你们。”
　　“真的吗？我就知道哥哥是最疼我的了。”
　　“那个···不用了，谢谢大少爷。”若水弱弱的答道。
　　“为什么呀若水，你不正好钱不够吗？这可是天上掉馅饼的美事呀，你为什么要拒绝呀？”
　　“赎若水无礼，若水本想借此机会还自己一个自由身，从此无拘无束自由的生活，不想受任何人的牵绊。”若水一直低着头，不敢直视尚晗的眼睛，她知道尚晗一直对自己甚好，若是在尚晗心中排位整个尚府估计除了尚善母女就是她了，每每自己因课业不精受老师责罚时，都是尚晗用各种办法哄她开心，每逢灯会庙会，也是尚晗找各种理由带她俩出去玩，有一次灯会尚晗竟然送自己一盏精致的小灯，上面写着“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怎么办？能怎么办呢？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应该属于哪个时代，若是恋爱以后却要分开那岂不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分手的痛苦若水不是不知道，她怕，她怕自己受伤也亦是怕对方手受伤。那能怎样呢？唯一能做的就是装傻喽，反正自己表面上看也不过只有十二岁而已，十二岁的小孩又懂什么。更何况他是尚府的长子，尚夫人的儿子，她恩人的儿子。以后他定然要担起家族的使命，自己一个飘落异乡毫无背景的小丫头怎么能有如此的奢望，甚至是对爱情的奢望，这一世爱情对自己来说必将只是个奢侈品，算了不想也罢。
　　“哦，我们的小若水很有骨气呀，要不这样，我先借你，等你盈利再还我怎样？”
　　“可以吗？”若水怯怯的问。
　　“当然，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呀？”说着摸了摸若水的头。‘看来我要借你多点才是，这样你就可以多换我一些时日了。’
　　“而且是自己人开的酒楼，以后吃酒岂不方便。”
　　于是尚晗开始和他们能一起商讨开酒楼的事情了。只是比自己的事情还上心。
　　‘真的要放她走吗？不过也好，怎么说也在自己的地盘，而且有这个酒楼做据点以后和他们商讨事情也会更方便·更安全一些。’尚晗默默地打着自己的小算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