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蛇妖》浩歌

4、第 4 章

　　“川言你这个狡猾的家伙” 小蛇妖仰望着天空,泪水从那双银色的眼眸中流出,一滴…两滴…滴滴都托宰了琪竹的心上,汇成了时间最短的溪流,冲刷这他早已愈合的伤口.
　　“不要伤心了,他也不希望你这样.”琪竹轻轻的抱住了小蛇妖,希望可以给她一点安慰.
　　“谢谢你,狐狸.如果不是你一直在我的身边,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一切.”小蛇妖的身体轻靠在琪竹的怀里.
　　“傻瓜,我不是你的色狐狸么,当然要守着你这是漂亮的小蛇.”琪竹要的不是她的感谢,他要的是她的爱.就算只能远远的看着,也不会离开.
　　“对不起.你要的我给不起,我无法再承受失去身边人的那种痛苦了.”是的,和她有关系的人都会死.天界是不会让自己得到安宁的生活,因为自己的存在对于那帮人是个巨大的威胁.因为如果愿意她可以统一三界,可是她懒得去做,权利对她这个龙蛇混血并不重要.她真正在乎的是自己身边的人……
　　“小傻瓜，我不会离开你的，你也不需要给我什么，只要你站在我够得着的地方就可以了。只要你不像以前那样对子面对悲伤就好了。”琪竹已经很满足了，只要小蛇妖站在他看得见的地方就够了。
　　“谢谢你，谢谢你琪竹哥哥。”小蛇妖低着头，长发遮住了她的脸看不清她的表情，一滴炽热的泪滴在了琪竹的手上。
　　过了一会小蛇妖整理好心情后，回头对琪竹说：“你真的无家可归？”
　　“那还用说！”
　　“不如我们上外面玩玩吧，反正快到端午了。”
　　五月初五，大街上一片热闹的景象,两个漂亮少年肩并着肩周在繁华的街道上，街上的人频频向他们回头，他们实在是太美了。一个白衣白发身上有一种邪邪气质，而另一个虽然也是一身白衣，但给人的感觉却是清冷出尘宛如仙人一般。
　　不用猜，这两个人就是小蛇妖和色狐狸，五月初五是小蛇妖的生日同时也赶上了端午，所以大街上格外的热闹。每年的这个时候小蛇妖都会和琪竹带着粽子来到川言的坟前，然后在一起品尝他们亲手包的种子，好像川言还在他们的身边一样，“三个人”有说有笑。
　　“小蛇妖，听说今年端午有个江南才子佳人的评比，要选出江南第一才子和第一才女，不如我们去看看吧。”琪竹看着小蛇妖说。
　　“你不是重来不在乎那些虚名的么？”小蛇妖很不解的问。
　　“呵呵”琪竹笑笑，其实他并不想要什么江南第一才子的称号，他只是想让银叶多接触接触人，让她可以感受到人间的温暖，自从川言死后小蛇妖就一直很自责，虽然每天总是笑嘻嘻，可他知道她笑容的背后隐藏着深深的悲伤。同时也是在寻找川言的转世。
　　“不知道有没有什么奖品，我们去看看吧。”小蛇妖表相处期待，她怎么会不明白琪竹的心思。希望可以碰到川言的转世，这样对大家都是一种解脱，同是一种欣慰。
　　“紫烟，几天的家人评选你一定要拿第一呀，不然伯父会失望的。”王小慈拉着紫烟的手说。
　　“嗯。”紫烟轻轻的点了点头，眼中一片忧郁。其实自己只是王家光宗耀祖的工具，虽有倾城的美貌确实一个任人摆布的木偶。
　　紫烟坐在马车上，手轻轻的想开窗帘，看着窗外自由的鸟儿，她不禁的有些羡慕，他们是那么的自由自在。有的时候紫烟就在想如果自己是一只小鸟该有多好？
　　可惜自己不是……
　　面对父母紫烟只能惟命是从，做一个拥有思想，拥有血肉的木偶。想要飞翔，可是自己永远无法像男人那样自由的行走在天地间。
　　“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宁不知倾国与倾城，佳人难再得。”紫烟蒙着面纱坐在古筝前，纤纤玉指轻拨琴弦，眉宇间的忧郁让人心痛。当曲终时紫烟起身向台下的人轻轻的行了个礼台下掌声一片，然后迈着莲步走下擂台。
　　咚！一声罗响，一位司仪走上台拉着长调： “下一位 ! ”可是等了一会下一位佳人并没有上台，台下静悄悄的，所有的人都在等待着下一为家人的到来。
　　“下一位！”司仪又喊了一声，可使人还是没有来。台下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他们开始议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就在这时，重远处传来了一阵悠扬萧声，一位白衣少年和少女从天而降，少面手握玉箫，而少女怀抱琵琶

　　少年的箫声如茫茫的戈壁，荒凉沧桑，让人不由得想起一首诗“黄河远上白云间，一片孤城万仞山。羌笛何须怨杨柳，春风不度玉门关。”那悲壮苍凉的情绪，引发人们对这座古老关塞的向往。突然少年的箫声停了下来，台下提片寂静，人们都沉醉在少年的箫声之中，但人们纷纷回过神的时候发现台上的少年竟然静止不动，他的眼睛一直深情的望着少女，而少女则轻轻一笑，手指请拨琵琶，一阵行云流水的琴音从少女的指尖流出，渐渐的琴音变得铿锵有力宛如千军万马从人群中踏过，那琴音听的人荡气回肠。闭上眼，眼前出现的只有马蹄飞扬，长戈当空的征战场面，突然琴音有一转变得悲怆，似是在诉说着一场战争给生灵带来的灾难。
　　“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少女轻起朱唇，眼神中透着股傲然。站在台下的紫烟一眼就认出了台上的少女，她正是数天前救自己的那名少女，傲然绝美的感觉让紫烟觉得似曾相识。
　　小蛇妖似乎看到了紫烟，她站在台上对紫烟轻轻笑，台下的人纷纷吸了口气。一种与生俱来的灵气让在场的观众不敢靠近。他们走下台，王紫烟带着丫鬟走向他们。
　　“姑娘请留步！”银叶潇洒地走到了紫烟面前，有一种大家的气势。其实小蛇妖也算是海龙宫的一个小公主龙王的孙女，所以无论相貌和气势都有公主的风范。虽然她这个公主从不被承认，但这仍是改变不了的事实。
　　“那日多谢姑娘相救。”紫烟行礼向银叶道谢。“姑娘这是我们第二次相遇，不知算是有缘？”
　　“呵呵原来你还记得我说过的话。好我就告诉你我的名字，我叫川言。”自从好友因她而死后她便把名字改了，为的就是永远的记住那个家伙。
　　“川言姑娘的琴艺了得，紫烟自愧不如，不知姑娘可否受紫烟为徒？”小蛇妖听到了王紫烟要拜自己为师不由得有点惊讶，因为以王紫烟的功底只要多加练习就可以了，根本就不需要拜什么师。
　　“抱歉了王姑娘，我不收徒。以王姑娘的功底根本就不需要拜我为师。”小蛇妖笑着回绝了。
　　“可是姑娘不仅琴艺高超，舞艺也是精妙绝伦呀”紫烟笑着说。其实紫烟并不是真心拜师，她只是想要找个借口逃出金丝鸟笼。
　　这一切都被站在小蛇妖身后的琪竹看在眼里，他也知道小蛇妖同样看懂了紫烟的心思却不愿与其有太多的牵扯。可是琪竹觉得小蛇妖该沾沾人气了，她太孤独了。
　　“银叶，既然这位姑娘这么有诚意你就受她为徒吧，正好叫她陪你做个伴。”琪竹把手轻搭在小蛇妖的腰上。
　　“不知这位公子是？”紫烟感激的看了琪竹一眼。
　　“在下琪竹，是银叶的青梅竹马。”琪竹拱手，紫烟打量着琪竹，一张俊美的脸，举止潇洒气质非凡，再加上刚才在场上那段玉箫几乎打动在场所有的人。再看看小蛇妖，一张绝美的面孔玲珑的身材，眉宇间透着股英气，两个人站在一起还真的很般配呢。
　　“不要公子公子的叫他，他就是一只色色的狐狸”小蛇妖狠狠地瞪了琪竹一眼，多管闲事的家伙。
　　“呵呵，哪么不知道川言姑娘时候愿意收紫烟为徒？”王紫烟依然不放弃。
　　“你应该知道我的身份，难道不怕我么？”
　　“姑娘与常人无疑。”王紫烟倔强的看着小蛇妖，那种倔强和川言那个混蛋很像，在那一瞬间她几乎就以为那就是川言。
　　“好吧，但是需要令尊令慈的同意才可。”说完小蛇妖便扔下紫烟和琪竹走出了人群，紫烟想要给上去却被琪竹拦了下来。
　　“不要去，让她一个人静一静吧。”琪竹一直望着小蛇妖的背影。“我们就在这里等吧，她会回来的。”紫烟点点头什么也没说。
　　过了一会小蛇妖果然像琪竹说的一样回来了，见小蛇妖回来紫烟就马上领着他们去见自己的父母。
　　王府，紫烟的父母坐在正堂上，紫烟站在母亲的身后，下人都站在两旁。小蛇妖和琪竹坐在客座上。王老爷打量着小蛇妖，而小蛇妖则拿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并不把王老爷放在眼里。
　　“不知姑娘芳名？”王老爷看着小蛇妖文
　　“川言”川言抬眼同样打量着王老爷。
　　“哪么川姑娘为何要收烟儿为徒？”王老爷挑着眉问
　　“这就要问问令爱为何要拜我为师。”小蛇妖冷笑着回答。
　　“哦？不知川言姑娘是何方人士。”
　　“我居无定所，不过现住在南面的竹林或是西面的树林。”
　　“川言姑娘的琴艺如何，在下到想见识见识。”
　　“哪川言就献丑了”说完便从琪竹的手中拿过玉箫，然后走到院中，川言坐在院中一颗古树前将玉箫放在嘴边。一只悠扬欢快的曲子便随着她指尖的跳动而荡漾在王家大院中。所有忙碌的人都停下了脚步，静静的聆听着如天籁一般的箫声，就连天上的鸟儿、蝶儿都纷纷飞到小蛇妖的身边不愿走开。一只调皮的蝶儿还落在小蛇妖的肩膀上轻轻的扇动这翅膀。当箫声停止后小蛇妖站了起来，微笑着伸出一只手，一只漂亮的黄鹂落在她的手指上。这一切看的王府上下目瞪口呆，特别是王老爷，他二话不说就决定让紫烟跟着小蛇妖学习音律了。
　　就这样紫烟顺利的离开的王府，跟着小蛇妖来到了他们相遇的那个树林。他们徒步来到了树林的深处，小蛇妖手握玉箫轻轻的一挥，一座山庄就先现在他们面前。紫烟难以置信的看着小蛇妖。
　　“师，师傅这里是……”紫烟有点结巴的问。
　　“竹叶山庄。”琪竹抢着回答。
　　“琪竹，今天你的话太多了。”小蛇妖瞪了琪竹一眼，然后丢下他们一个让你走近山庄。
　　看着师父的背影紫烟有点不知所措，她不明白师父为什么要生气，难道是因为自己么？紫烟不明所以的看着琪竹。
　　“不是你的错，是我不好。”琪竹笑着和紫烟解释，然后带着紫烟也走进了山庄。
　　山庄很大，里面种了很多的花草，但是最多见得就是白色的菊花了，可以看出来山庄的主人很喜欢菊花。一路上紫烟一边欣赏着山庄的景色，一边静静的跟着琪竹。他们穿过过了一个圆形的菊花圃，又穿过了一大片竹林在竹林深处的空地上有一个大大的温泉，温泉旁边是一个用竹子制成的秋千，秋千的侧面是一座雅致的竹楼，竹楼正对着温泉。此时小蛇妖正坐在秋千上的着他们。
　　“这就是你师父的住处，你平时最好不要来这里找她，她不喜欢别人进来打搅她。不过大多数时候她不会呆在这里 ，平时都呆在我们刚刚路过的菊花圃里。好了你去别的地方逛逛吧，放心在这里不会有危险，如果累了就在下连片花瓣放在地上就可以了，如果饿了就出花瓣。”说完琪竹便走向小蛇妖。只留下紫烟一个人，就在一眨眼的功夫师傅便和琪竹从自己的眼前消失了，她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是真的。而这一切让她感到莫名的恐慌，虽然知道师父和琪竹公子的身份，可是叫她一个人呆在偌大个山庄里还是一件很恐怖的事。
　　紫烟一个人在山庄里闲逛，一路上没有发现任何奇怪的东西。走着走着紫烟有点累了，她很随便的坐在一块空地上。就在这时她突然听见身后好像有什么人在哭，紫烟回头望去，却只望见了一大片菊花圃。
　　“可能是自己的幻觉吧。”紫烟摇摇头说。可是过了一会哭声依然没有停止，她有一次回头，可是看见的还是大片的菊花田。
　　“是谁，是谁在哪里？”紫烟战战兢兢的问。
　　“唔~~~~好痛！好痛！”一个小小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谁？你是谁？”紫烟有点害怕。
　　“你又是谁？”突然一道白光从菊花田里冒出，一位傲然的白衣仙女出现在紫烟的眼前。紫烟看着眼前的白衣仙子有点害怕。
　　“我叫王紫烟，是是川言姑娘的徒弟。”紫烟又有点颤抖的是因回答。
　　“原来是银叶小姐的徒弟呀，我是银叶山庄的菊花妖，我的名字叫菊。你刚才听到的哭声是蒲公英妹妹发出来的，因为你刚才压折了她的□□。”听见紫烟的回答，菊弯下腰，手轻轻的抚摸着那株蒲公英，不一会一个身着黄衣头上插着许多小绒球的女孩便出现在她的面前。黄衣女孩大大的眼睛好奇的看着紫烟，眼中还闪烁着残留的点点泪光。
　　“我叫依依，我可以叫你紫烟小姐么？”蒲公英精说。
　　“好的。”紫烟的声音依然有些颤抖。
　　“你很好怕么？为什么”
　　“没没有。”这一切对紫烟来说太突然了，毕竟她只是个人类。
　　“其实你不需要害怕的，在这座山庄里的都是花精和树精，只有银叶姐姐和琪竹哥哥是蛇妖和狐妖。不过他们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妖怪，是他们收留我们住在银叶山庄。”菊轻轻的拉起紫烟的手，然后念了一道咒文，一道白光出现在紫烟的手腕上，只是一瞬间白光变成了一只银质的手镯，上面镶着一颗中间菊花型的羊脂白玉，做工非常的精细。
　　“这是菊妖的祝福”菊的话音刚落，四面八方就传来很多人的笑声，十几道不同颜色的光聚集到紫烟的面前，慢慢的那些光线都变成了人形。紫烟有些吃惊的看着他们。
　　“这些都是银叶山庄，花妖和树妖。”菊笑着介绍着山庄里的妖精们，而他们也都和菊一样对紫烟表示出友好，并赐予紫烟妖精的祝福和带有自己标识信物。

　　在银叶山庄的这段日子，是紫烟虽快乐的日子。在这里不必遵守什么三从四德跪拜之礼，更不必遵守什么家规国法，也不必去看男子们的脸色生活。这里是一个平等的世界，是一个紫烟从来没有见过的世界。没有打扰，没有纷争，有的只是如世外桃源般的宁静与祥和。溪水潺潺，杨柳依依，彩蝶纷飞，百花斗艳，或许这样的景色只能在梦里看到吧。
　　不知不觉紫烟已在银叶山庄住了一年，而自己的琴艺也在师傅的调教下有了很大的进步。虽不能向师父那样引来百兽聆听，但是她现在已经能够以来几只顽皮的猴子。（为什么只能引来即指望皮的猴子呢？因为猴子的智商最高嘛！）
　　其实小蛇妖是个非常严厉的师傅，每次紫烟在练曲子的时候分心或者是不投入都会被她非常严厉的训斥，有的时候甚至毁掉紫烟手中的乐器。看着自己手中的乐器眼睁睁的被毁掉，紫烟只觉得自己被深深地羞辱了一般。而每一次紫烟只是默默地忍受小蛇妖那并不刻薄却字字有力的言语。
　　今天紫烟手中的萧又一次被小蛇妖折断，紫烟委屈又倔强的看着自己的师傅，为什么总是要羞辱自己。难道自己拜师学艺真的就是为了让一个妖精来羞辱么！她简直受够了，她愤恨的瞪着自己的师傅。
　　“你根本不懂乐器的灵魂，在一个不懂让它的人手里，还不如毁掉它。”小蛇妖冷冷地说。
　　“凭什么！凭什么你可以这样的侮辱我！我怎么做是我的事，你这个怪物没权利来说我！”紫烟几乎尖叫着爆发了，她再也无法忍受师傅的冷嘲热讽。说完她便转身向山庄外的方向跑了，而小蛇妖也没有去追。其实小蛇妖并没有生气，她不介意被自己的徒弟说是妖怪，因为她就是要激怒紫烟，让她愤怒然后让她体会到音乐中强烈的感情。

作者有话说

　　此章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