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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集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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集九
Mercy旗下拥有近百间的画廊分布世界各地,世界名贵的画册,画集,跨世纪的名画应有尽有。莫斯的母亲是孟加拉国人,是名画家。
莫斯随着姑父姑母在英国呆了三年,看尽了英国所有的名画廊。作为Mercy的少东家,遗传了父母亲对艺术的感性和灵敏,莫斯对艺术有着独到的见解。
在画室上课,学的是沙画。席小别的画技特烂,所以莫斯一定不会放过每一个向她嘚瑟的机会。
每当莫斯作画时,席小别才会安安静静地呆在他身边,看着他指尖的沙子随性移动着,棕黄色的流沙构成夕阳的旖旎,各种美,是席小别从未见过的。只是她不知道,莫斯的心中已经藏了一份美丽。
这份美丽,就是代芮鄀。
莫斯对她展开攻势时可谓是细水长流,春风润物。
莫斯带席小别去看过代芮鄀在画室操作。她在比她大几十倍的画室轻巧地移动着,用纤细白皙的手掌拨弄着沙子。
所有人趴在窗台上,看她现场用一个半小时的时间完成了地板上的沙画。
酷暑难当,密封的室内开着低温的空调。她挥舞着沙子,用手臂抹着汗,宛若在黄尘滚滚中不食人间烟火的精灵。
画里勾勒的是夕阳西下,染红了一片天空。有个小小的人仰望着,身后是连绵起伏的大山。还有枯藤,老树,昏鸦,小桥,流水,人家,缕缕炊烟。这种苍凉与灵动并存,寂寞与温馨并存,萧索与古朴并存。简单而又震撼。
惊鸿一瞥是这画的全部。
代芮鄀是个小美人,席小别总这么调戏她。
席小别皱着眉看着紫发男子迎面而来,她笑嘻嘻走上去,是敌是友?遛遛不就知道了。
在所有人诧异的目光里,她一扬手,把他的领口往下拉。齐轻淙倒也不紧张,跟在他媳妇后面笑得风轻云淡。
紫发男子被动地俯着身子,席小别另一只手在他紫发上挑来挑去。“什么时候染的,手感还不错嘛!!”
紫发男子双手插着口袋,一米八三的身高以一种诡异的姿势弯下,仍然有风度的笑着;“你要想,我明天就带你去弄一个。”
“算了吧,明天?你可以蹲在墙角再多偷听一点啊,如果我被那群黑衣人弄死了,连明天的太阳都不用见了。你也好,省了给我染发的钱。”
“我这不是来了嘛,你也还没死呀。蹲太难听了。”紫发男子打着太极。
“作死。”席小别白了他一眼,转身说对着一群人说:“这是盛家花心风流成性却从不上娱乐杂志略低调的盛二东家,盛仕。”
“介绍太长了。”盛仕的挑着丹凤眼侧头看向席小别,眸底是收不尽的墨色。
“哦~~”席小别会意,补了一句“也是我外甥。”这下小伙伴们都惊呆了,盛仕的脸彻底黑了。
“络谷,叶绦,你带他们先去莫斯家里。项翎,米纳去会会那一堆暴徒。一小时后家里会合。”
齐老大发话,留下米米纳一个 “就你能操劳我们”的哀怨眼神。盛仕招来丝雨的专用车送他们回家。伸手一拎席小别给带回办公室。
席小别进了盛仕的办公室,利索的从他手上一个挣脱,用指纹锁打开他办公桌下的保险箱,抽出一叠漫画单行本。
盛仕亲手冲了一杯麝猫香咖啡,靠在棕红色的檀木桌边,桌面圆润光滑。盛仕一向注重面子,室内的布局更是讲究,挂在外表的东西一样是尽善尽美。
修长白皙的手端着乳白的咖啡杯,小巧精致的杯子里咖啡馥郁香浓,冒着淡淡的白气。他轻轻的把瓷盘放在席小别面前,一室静谧使得瓷盘碰撞的声音清脆灵动。
席小别抱着漫画走到沙发边,俯身嗅了嗅那股浓郁的气味:“KOPILUWAK?”
不可否认。盛仕沉醉在午后的时光里,阳光透过镂空的白色窗帘。他拉开一小片,阳光争先恐后穿过弧形的落地窗,印的他的轮廓有点模糊,周身都是光晕。自动恒温的空调系统缓缓注入冷气。
席小别抿了一口,唇齿间醇香还在打转,她小步走到他身边,从他身后才看到窗外。办公室在12楼,丝雨的全景尽收眼底。
高瞻远瞩,这样的办公室这样的高度如此的寒才适合这对姐弟吧。
门锁转动,明艳的香气在门口回旋。推开门,一头及肩黝黑的大波浪,细长的柳眉,和盛仕如出一辙的桃花眼,一层薄薄的唇彩恰到好处,双唇就像要滴出水一般。
她淡定地拿出包里的香水喷在手腕上,绕着办公室一周又碰了个遍。席小别在channel的新品发布会上见过这款香水,如今被当成水洒了。
不同于原本的明艳,瞬间素雅的办公室妖气冲天。
看着她一身束腰的包臀裙,每一步都走出了气场和风情。坐在羊毛毯上的席小别赶紧挪挪屁股坐到一边去,对于这个外甥女,她还是很忌惮的。
盛珝一踮脚,烤漆黑色牛皮的高跟鞋脱落,一双穿着乌金色的丝袜的脚落在纯白的羊毛毯上,黑白分明。少了15公分的盛珝似从云端缓缓降下的公主,微扬的下巴修长的脖颈骄傲地像只涅槃而出的凤凰。
“西城的地有几成的把握拿得下来?”盛珝从容地抽出红色的文件夹。
“只有三成,宋里咬得很紧。西城海航路航都占极大的运输优势,他不会放弃这块肥肉的”盛仕拨弄一盆兰花,挺拔的叶尖吊着一颗晶莹的水珠。
“海航和路航的交叉口,官商勾结的好地方,怎么能少了丝雨这种场所呢。”盛珝在纸上写了三个名字,宋颂,薛沁,宋里。
盛仕饶有兴趣地看着她势在破竹,播了个电话:“明天之内我要西城的开发计划。”
转而他问盛珝:“你就这么有把握能和宋里分一杯羹?”一个亦黑亦白的□□和宋里的军火集团顶多能勾个边边,从来都是各走各路。
“谁说我要分一杯羹?”盛珝端坐,高贵的靠在沙发上闭目养神。瑞典笨重的大钟震了四下,钟声在这个以红木为基调的办公室里回荡。
“能让我们吃下整个西城区的人,来了。”深吸一口气,睁开那妩媚的凤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