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者》缪月

6、第五章（海贼篇）

　　一夜过去，艾斯带着雾上路了，到达目的地的时候，还只是正午，艾斯显然很兴奋，带着雾登上了一艘很大的海贼船。

　　“哟！艾斯，回来了。”迎面走来了一个金发男人。

　　“哟！马尔科。”艾斯也笑着回应，就在两人进行调侃的时候，旁边的雾开始不高兴了，虽然脸上没有表情。

　　雾走到艾斯的身后，伸手抓着艾斯背后的包带，扯了扯，这个动作让两个人成功的注意到了这个少年。

　　“这个小鬼是……”马尔科看着雾，充满疑惑地问道。

　　“啊！我捡到的，他叫雾，老爹在里面吗？”艾斯将手覆上雾的头，蹂躏着他的黑发。

　　得到确认后的艾斯带着雾走到船的中央去了。一个身形异常庞大的白胡子老头坐在那里。

　　“老爹！我带了个人回来。”艾斯仰着头喊的同时将雾往前推了几步，声音中还带着些许兴奋。

　　白胡子垂眸盯着雾看了一会儿，除了那张绝美的容颜外，实在看不出这个少年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又将视线转向一脸笑意的艾斯，充满威严的声音响起：“他是？”

　　“他叫雾，老爹你别看他这样，他还是很强的。”艾斯的大手拍上雾的背，促使雾又上前了几步。

　　“那艾斯你将他带来，是要我做什么吗？”白胡子知道，艾斯是绝对不会随便把不相关的人带到船上的。

　　“我希望老爹帮我照顾这小子一段时间，他跟着我，还是很危险的。”艾斯将视线落在了雾的身上，而在艾斯看不见的雾刘海下，一双银眸闪过了一丝慌乱。

　　“跟着我也是很危险的哦！说不定在下一场战斗中，这个小鬼就死了。”白胡子的脸上开始涌现一种意义不明的笑意。

　　“雾的能力足够让他自保，所以，拜托了，老爹！”艾斯低下头，恳求着。

　　白胡子看着艾斯，略有深意的眼神又移到了他旁边的少年身上，然后笑意更盛地说：“好吧！我答应你，只要你能让这个小鬼乖乖的，我就让他留在船上。”

　　得到白胡子的同意后，艾斯高兴地道了谢，然后带着雾去了他得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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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雾，听着，明天开始你就要自己在这里生活了，一定不要给其他人惹麻烦知道吗？”艾斯蹲在雾的面前，对雾认真的说道。

　　而雾始终垂着头，常常的刘海遮着他的表情。

　　艾斯见雾没有说话，他绝对不会愚蠢的认为这孩子是默认了，他抬起雾的头，那双银色的眸子依旧没有任何的感情，脸上依旧是往常的表情，但是一种艾斯从来没有感觉过的感觉抚浮上心头，他觉得现在并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所以他打算先去拿些食物来，但是他转身刚迈出一步，身体被突然拉住。

　　雾白皙的手紧紧抓着艾斯的手臂，一直不曾起过波澜的银眸中此刻充满了慌乱，一直不曾改变的脸上此刻眉头紧蹙。

　　“不要，一个人，艾斯，一起。”断断续续的说着，声音里带着点抽噎。

　　“雾？”艾斯转过身，疑惑的看着雾，没想到，只是片刻，银眸被湿气氤氲，两行清泪就这样滑了下来，艾斯顿时愣住，雾，哭了。

　　眼眶微红，银色的眸子被湿雾掩盖，脸颊上挂着晶莹的泪珠，这样的雾让艾斯有种说不出的感觉，有些可怜，有些不舍，他从没有看见过雾有表情，虽然一直想看，但从未想过，第一个看见的表情尽是这样的。

　　“雾，别哭啊！我……”艾斯从没有应付这种情况的时候，以前路飞哭的时候，他可以给他个爆栗，可是雾不是路飞，他没有路飞的粗神经，他不过是个孩子。

　　“不要，一个人，哇！”雾开始嚎啕大哭，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让艾斯束手无措。

　　雾的声音很快传遍了船舱，将其他人招了来，艾斯的房门口顿时挤满了人。

　　“艾斯怎么了？”金发的马尔科走了进来。

　　“马、马尔科，这……”艾斯惊慌失措的看了看马尔科，又转回看看雾。

　　“艾斯，你怎么把孩子弄哭了呢？”马尔科看到艾斯惊慌失措，顿时觉得很有趣，因为艾斯很少会有这样的表情。

　　“我……不是……”雾的哭声越来越大，把艾斯本想辩解的话语给掩盖了。

　　顿时间，房间陷入了一片混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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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入夜，船上陷入了一片寂静，大部分船员都进入了睡眠。

　　甲板上，马尔科在值夜，艾斯出现在了他的身后。

　　“小鬼不哭了？”马尔科没有转身，只是望着夜晚的大海。

　　“哭累了吧！睡着了。”艾斯按着自己的帽子，跳上旁边的船舷，坐在马尔科的位置旁边。

　　“看起来，那个小鬼对你的依赖很深啊！”

　　“那个孩子也挺可怜的，大概是把我当成父亲了吧！”

　　“父亲啊！”马尔科长叹了一声，“既然如此，你还要把他一个人留在这里？你应该是知道的，没有父亲在身边的日子，是多么难过。”

　　“我知道，但是就是因为这样，我才更不能让他跟着我去那么危险的地方。”艾斯知道那种没有父亲在身边的感受，因为他自己就是一个例子，但是有哪个父亲会忍心将自己的孩子置于危险之中呢？

　　“那如果你不回来的话，这孩子怎么办？”马尔科知道艾斯很强，但是这并不代表没有意外，在海上，只要一个不小心，就会丧命。

　　“如果回不来的话……”艾斯的话就到这里，因为时间停止了。

　　在甲板上一个隐蔽的角落里，雾站在那里，很显然地，他将他们的对话一字不落的听到了。

　　“晚上好，尊贵的客人。”妖冶的男人出现在雾的面前。

　　“晚上好，管理者。”雾的眼睛还有些红肿。

　　“看起来，客人很迷茫。”时空管理者的脸上永远挂着一抹妖娆的笑容。

　　“恩！”雾的眼睛直直盯着他，双眸已经回复到原来没有一丝涟漪的状态，“这个人，很特别。”

　　“如他所说的，像父亲一样吗？”

　　“不是。”雾的声音和语气突然变了很多，“不是父亲。”

　　“那么，请告诉我，如果他死了呢？您会怎么做？”男人的笑容显得特别危险，但又特别妖冶。

　　“艾斯不会死，我不会让他死。”让管理者投去坚定地目光。

　　“呵呵！”男人笑着凑近雾，抬起他得下巴，然后贴在他的耳边轻道，“你要做什么？不要忘了，你只是一个旅者，你不是神，你不能改变这个世界任何一个人的命运，记住，不要被感情驱使了，我可爱的客人。”

　　“那么，艾斯会死？”雾淡淡的问道。

　　“如果，我说‘是’的话呢？”男人放开了雾，正视着他。

　　“我知道了。”雾低下了头，将眸子隐藏在长长的刘海里。

　　“那么，我先走了，我尊贵的客人，不过，在临走前我还是要提醒你一下，法则是很严格的，打破了法则的惩罚也是很恐怖的。”男人用手杖打开了时空门，踏入一步后，又转首道，“如果你真的珍惜这个男人的话，就以你真正的面目相对如何？”

　　男人在说完这句话的同时，消失在了时空门中，停止的时间也再次流动了起来。

　　男人的最后一句话，雾是明白的，他只是低着头，空白的脑子使他也错过了艾斯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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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太阳刚出来不久，在船舷边，有几个人围在那里。

　　“艾斯，不和那个小鬼说一下吗？”马尔科怕雾起来找不到艾斯又会大哭。

　　“不用了，如果去了，反倒走不了了。”艾斯的视线落到了那间房间的方向，然后也没有多说话，就燃起脚上的火焰，飞速的离开了。

　　马尔科等人目送艾斯离开后，转身想回去，却发现雾就在他们面前。

　　“艾斯，走了。”雾没有任何表情地注视着艾斯消失的地方。

　　“小鬼，艾斯还会回来的，所以你就放心的呆在这里吧！”一个海贼对雾说道。

　　雾并没有理睬，只是一味往艾斯消失的地方走去，就在他来到船舷边的时候，众人才发现他根本没有要停下的趋势。

　　“小鬼，你要干什么？”一海贼二话不说冲上前去，想抓住雾，可是，本来就在眼前的人儿一下子就消失了踪影。

　　“别妨碍我。”少年的声音从男人的背后发出，男人还没来得及转身，就眼前一黑倒了下去。

　　这一结果是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让其他海贼们都惊讶了，同时感觉此刻眼前的这个少年和之前不一样了，马尔科第一个反应过来，发动自身的能力，冲向少年。

　　少年的实力是他们都没有想到的，非人的速度，巨人般的怪力，敏捷的身手，这些都让众人无法捕捉到少年，刹那间，船上一片混乱，直到，一个巨大的影子笼罩了众人。

　　“老爹！”马尔科抬头仰视着巨大的人。

　　“小鬼！不要在我的船上胡闹。”白胡子极具威严的声音传来，下面的人无一不觉得恐惧。

　　但是，雾依旧没有任何表情，没有任何恐惧的望向白胡子，淡淡的说：“是你们妨碍了我。”

　　“小鬼，艾斯让你留在这里，这里就是你得居所，我们会好好照顾你得。”马尔科在白胡子身边，关切地说道。

　　“居所？”雾轻吐出这两个字的同时，嘴角上扬，一个无比妖冶的笑容挂在了脸上，“我是旅者，永远的居无定所，没有任何人和事可以牵绊住我的脚步。”

　　“旅者？”这两个字让在场的人都表示疑惑。

　　“所以说，我要走。”雾的笑容越来越深，也显得他越来越妖冶。

　　“可以，只要你可以自己离开这里，我们是不会给你提供船的。”白胡子居高临下地说道。

　　雾轻笑出声，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来到船舷处，单手一撑一跳，整套动作没有一丝犹豫，船上的众人讶异地靠到船舷处张望，顿时都惊讶的瞪大了双眸——雾正在海上行走，不使用任何能力。

　　白胡子略有深意地眸子盯着远去的少年，瞬间露出笑容，轻道：“有趣！”

　　雾独自一个人走在了茫茫大海上，也不知道该往哪里走，只觉得，好像又回到了以前，漫无目的的到处游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