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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错过 ...
《错过》
——BY 乱世佳人
华枫市
清溪路
山奈一边吃着棒棒糖一边踩着路灯下自己的影子,突然看了一眼诃子:“你最近为什么要和他整天在一起啊,你知道他是什么的,他除了会混什么都不会。”
……诃子看了一眼山奈又加快了脚步,距离山奈三步的距离。三步、一个安全的距离。可是他却忽略了灯光下他们的影子却连在一起。
“喂,走那么快干嘛啊,我跟不上你啦!”山奈小跑了两步拽着诃子的衣袖使他不得不慢下来“你还没回答我问题,还有几个月就中考了,整天和刘少在一起会被他带坏的。啊,对了,今天晚上我看见你抽烟了,你不能这。样”
“你不是他女朋友么,怎么老管我的事!还有你也要中考了,不要和他老在一起的人是你”你这个笨蛋,你难道就不知道我和是担心他会对你做什么才整天和他一起的吗
“ 我… 我不喜欢他你又不是不知道,刘少说他喜欢我让我给他一个机会,反正最近无聊的很。”那天在KTV表白的时候,你也在场啊,而且你还和他们一起让我答应的,你这个笨猪。山奈又拆开一包糖,一脸小人得志的说道:“我这次模考不还是第二么,又没下降。”
诃子低着头没有理山奈,山奈依旧在自顾自的说着,时不时的还拽一下他的衣袖来表示她的存在。初三的学生总是放学最晚的,每天都是天黑后才放学。这条马路上一直都很安静,除了偶尔呼啸而过的小轿车刺破这份宁静。通常这个时候,二百米的范围内马路上除了他和她就没有别人了,而他们刚好走二百米就要拐进巷子里。所以每次只有他们两个人。昏黄的路灯一直伸向前方,直到目光所能到达的尽头,一片星星点点。诃子看着还在喋喋不休的山奈,突然有种永恒的感觉,想要就这么一直走下去。
“你这个猪!一路上你在发什么呆啊?!难道思春啦,也对哦,现在是春天嘛。呵呵,我到家了,明天见。”山奈说完便转身走向家,连让诃子道别的话都还来不及说。诃子一脸无奈的苦笑了一下,看着山奈的背影埋没在黑暗中“明天见”
苹果KTV内,一群无知的少年们正在挥霍着属於他们的青春。诃子坐在包厢的角落里,指间夹着一根烟,偶尔像是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才会吸一口烟,然后再慢慢的吐出好看的烟圈,更多的时候诃子都在发呆。飘渺的烟雾将诃子与一切隔开来,谁也看不清诃子在想着什么。就像漫画中的忧郁少年一样。山奈的男朋友刘少拿着两罐啤酒走到诃子旁边的位置坐下来,递了一罐给诃子:“兄弟,怎么一个人在这啊!去唱歌啊”刘少觉得坐着不舒服便换个姿势背靠沙发,双脚搭在茶几上失望的喝了一口手中的啤酒:“寂寞死了,我家宝贝老婆没有来啊。叫了一群人来唱歌却自己最想见的没有来。诶…”
……
“诃子,可想玩个游戏啊。最近很无聊嘛!”
“嗯… 玩什么?”诃子顺着刘少的话应和着.
“你去追我们班里的一个小丫头们,只要和她一个星期再把她甩了,你就赢了”扔掉手里的空罐子,刘少又打开一罐啤酒,看起来很兴奋:“要是赢了,我请你到我家饭店吃饭,随便你点什么,可行?!”
诃子吐出一个漂亮的烟圈,看着刘少没有说话。无聊的游戏,看来自从山奈不让刘少打架之后刘少什么事都没有,的确够他无聊的。“这样耍人家女生,亏你想的出来。”
无聊也会传染的么,现在连诃子也被传染了。如果这么做是不是就有理由不做电灯泡了,也不会传出他和山奈的闲言碎语了。“嗯。好。这顿饭你请定了!你来说追谁吧。”
“是兄弟,够痛快!那就她吧,拿着话筒的。她巴不得有人来泡呢!”就是她么。刘少给诃子一个GO的眼神。
周一。
明岚初中九年一班。
女生A和旁边的女生小声的议论着“听说诃子和跟她在谈恋爱了!”
女生B“啊!不知道啊。怎么会啊,诃子是好学生呐。”
女生A“好学生又怎么了,山奈不也是好学生不还是和刘少在一起拉。”
女生C“你们真八婆,人家关你什么事,还有麻烦你们声音可能小一点!”
女生AB齐声道:“好奇一下嘛!”
“交作业,待会老师要抽查背书,还不赶快背”山奈对女生大声叫道,谁都能听出山奈心情很不爽,便都诺诺的去背书了。谁叫山奈是掌握生杀大权的学习委员呢。
座位上,山奈没精打采的趴着桌子想着自己这是怎么了,为什么听见诃子恋爱的消息会…会难过,为什么会觉得心痛。诃子怎么会突然就恋爱呢,为什么他从来没和我说过?我们不是朋友麽?!对啊,我们不过是朋友而已。只是朋友而已,又怎么能要求他告诉我所有的事呢。
放学后,山奈在值日。刘少趴在课桌上等着山奈打扫结束后一起回去,而刘少的那些兄弟们也就在班级里陪着刘少等着嫂子。山奈一直都在不停的打扫教室,让自己不去注意站在窗台边谈笑风生的那一对。最后整理完桌子后,刘少牵着山奈的手离开了教室,对着窗台那边吹了声口哨。口哨声一下刺破了这平静的心情。
明岚附近有个小花园,小花园虽然不大但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小桥流水、石亭假山、秋千滑梯…在这里都可以找到。这里有两座小桥,一座是木质的小桥,每次山奈和同学有约是都在这里集合。而另一座小桥是是石拱桥,这座桥上发生过很多事,小小的一座桥不过十几米,三年来山奈在这里哭过、笑过、闹过、叫过、有委屈、有愤怒、有难过、有感动。此时,山奈被刘少拥在怀中,山奈在他怀里说不出是什么感觉,只是觉得晚上不是那么的冷了。是不是多了一个人,就会多一些温暖刘少只穿kappa的衣服,而且他的衣服总会有淡淡的洗衣粉的味道,很好闻。山奈试过,只有被他抱着才会闻到清新的洗衣粉味。
“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么”虽然没有看见他的表情但山奈却听出他声音中满满的温柔甚至可以想象出刘少的表情。
“嗯?今天周一啊。”难道今天是什么特殊日子吗?山奈天真的说道。
耳边传来有些失望的声音“宝,今天是我们在一起两个月的纪念日,而且也是钻石情人节。现在知道了吧”
什么?!都已经两个月了,这么快啊。“啊今天钻石情人节么,我不知道诶。那怎么办呢,我还没有准备礼物啊。”山奈继续一脸无辜的说道。
“嗯。没有准备也行的,我准备了。”刘少顿了顿声音,继续道“宝,我们接吻吧!把你的初吻给我,好么?”
推开刘少,山奈瞬间变了脸色,冷冷的说道“我不喜欢你。你知道的。”
刘少一下子僵住了,似乎有些不可思议“我…我知道。但已经两个月了,你就一点感觉都没有么。”黑夜中,看不清他的脸庞,但悲伤的情绪充斥在两人的身旁。
…… “我不喜欢你”山奈又重复了这句话,除了这句她不知道该说什么,虽然两个月了,山奈一点感觉都没有,但两个月前不是说好的么,他知道我不喜欢他,我们只是试试而已。为什么现在又要用质问的语气来问我。
“你听见了么,心碎的声音。你怎可以这么狠心…”刘少的一只手放在口袋里,手里紧握着他托兄弟买来的银制情侣手链,他知道山奈喜欢手链也知道山奈喜欢银饰。
“我们结束吧。”山奈丢下这句话就转身离开,山奈走了,不带一丝犹豫,也没有转身。只留下刘少孤独的站在桥上和他那破碎的心。诃子就在五米外的地方看着这一切,看着山奈在别人的怀中,看着山奈推开刘少,看着山奈离开。诃子没有同山奈一起离开,诃子只是看着山奈的背影愈行愈远直到消失在眼前。
政治课上,山奈把刘少送的那个情侣娃娃物归原主。没有理会刘少痛苦的表情,山奈又继续听课了,而一边的刘少在接过娃娃后彻底被激怒了,在座位上更加放肆。刘少只是想引起某人注意,但他却成功引起了老师的注意。老师批评他几句,他却顶撞老师。最后老师拿他没办法直接忽略它,可刘少依然在与老师作对。
山奈不耐烦看了一眼刘少“不要吵我听课。”然后寂静,一片寂静。刘少看了山奈很久之后便又趴在桌子上,似乎是在写什么东西。后来,山奈通过刘少的同桌才知道原来他一节课都在本子上写她的名字。而那个本子,山奈再也没见过 。
晚上放学后,山奈因为昨天的事不想见到刘少便打算绕过小花园,事与愿违的是一下课山奈就被死党拽着去小桥。当山奈到达时已经有有一群人在那里站着,刘少就在那群人当中。这群人站在桥上朝着一边的小池塘议论着什么。因为有些距离山奈没有听清出他们再说什么,直觉告诉她肯定和自己有关便想要转身离去,可是已经被他们看见了而且他们也都不谋而同的给山奈让出一条道来。这次刘少只是看了一眼山奈又转向眼前的池塘,没有说一句话,也没有任何预兆的就一下子跳进了池塘。山奈被刘少的突然动作下了一跳,四周一片安静,那些正在打闹的同学也突然静止下来,看着山奈没有说话。刘少跳入池塘是溅起的水花落到山奈的手背上,一片冰凉,这冰凉顺着经脉直达心脏一片寒冷。
池塘不深只有半米,加上池底的石头也只有过膝的深度,但现在还是初春到了晚上还是和冬天一样寒冷,更不要说下水,这其中的冷也只有刘少他自己知道。看着他在池塘里一步一步的摸索像是在找什么东西一样,这时他的兄弟把我拉到旁边:“刘哥都为你这样做了,你就不能原谅他么?!给他一个机会,他是真的喜欢你。给彼此一个机会不好吗?”
山奈拿出一颗糖,想起这颗糖还是从诃子那里抢过来的,山奈回过头去发现诃子也正在看着她,只是一眼,诃子便转过头和别人说话去了,山奈也低下头来专心的剥开糖纸,看不清她在想什么“你说他喜欢我,那么喜欢又是什么东西”
“嫂子,喜欢不是什么东西。它是一种感觉,彼此对对方的感觉。”他的兄弟似乎没想到我会问这个问题,显得很无语。
最后刘少把我上午给他的情侣娃娃找到了,原来他中午把这两个娃娃丢到池塘里,现在有后悔了。连同娃娃在一起找到的还有一对戒指。戒指是诃子扔的,昨天晚上诃子就已经和那个女生分手结束了这个无聊的游戏,当刘少把那对戒指递给诃子的时候,诃子又把它扔到另一边的池塘,与诃子恋爱的那个女生也在场,她看见诃子这么做的时候一下子哭着跑走了,谁也没有去追她。
当山奈说“我们结束吧。”的时候她与刘少的故事就已经结束了。注定了的结局,谁也无法改变。没有爱与不爱只有愿意与不愿意,诃子只是选择不愿意,提前了一场闹剧的结局。
刘少上岸的那一刻,山奈静静地看着他,然后一句“再见”便转身离去。一同离去的还有诃子。
清溪路。
山奈一路低着头慢慢的走着。
诃子一路看着山奈的背影在后面轻轻地走着。
他与她亦是三步的距离
他与她的影子亦是缠绵在一起
一路上,两百米的距离,六百五十四步,谁也没有说话,只是就这么静静的走着,听着彼此的脚步声,就会有种很安心的感觉。
山奈要到家的时候诃子突然叫住山奈停下脚步,看着山奈似乎要说什么但又不知该怎么说的样子,山奈也安静的看着诃子,安静的等着他说话。
“山奈,你知不知道…我…我……
“诃子,我喜欢你。喜欢那颗上次跟你抢的糖果,我…很喜欢,真的很喜欢,你明天在给我那种糖果好不好”对不起,诃子。打断你的话是因为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但是我真的不知道一旦说出后我该怎么办,我不知道我们该以怎样的身份继续相处。其实,你知不知道我也喜欢你。刚刚那就算是一个表白呐,不过我猜你这个笨猪一定不会明白的。
“嗯。……明天我会多带一点糖果给你的。我们走吧,不早了。”山奈,你是故意不让我说出来的么,刚刚的算是表白么,你这个笨蛋。既然这是你的选择,那就尊重你的选择。
“诃子,我到家了,明天见。”
看着山奈离去的背影,诃子苦笑的一下,无奈的摇摇头:“明天见。还有、山奈,我喜欢你。”
黑暗中山奈的身影突然停了一下,然后又继续向前走去……
接下来体育中考、实验中考还有学校的模拟考试让初三的孩子们更加忙碌了,山奈每天负责在中考倒计时减去一天。看着倒计时从最初的一百二十天到九十天再到现在的几天,山奈觉得越来越舍不得了。一所学校、一个班级、相伴三年、最后一场考试便结束了一切。看着自己的教室、自己的老师、自己的课桌、自己的同学,都要变成别人的了,山奈更加珍惜这最后的时光。
毕业典礼。阶梯教室里学校老师在讲台上做离别的演讲,学生们下面忙着写纪念册。
山奈在给诃子和刘少写的留言中都是「愿、各自安好。」
有些人、有些事。最终错过,是因为过了
有些人、有些事。最终过错,是因为错了
山奈与诃子,是一场无可奈何的错过
山奈与刘少,是一区可笑可怜的过错
愿我们生命中的你们,不要错过也不要过错。
—END
唔 第一次写超过两千字的小说,不知道怎么样,只是自己自我感觉良好的狠。写下这篇小说其实自己因为没有想到,自己本来是想写长篇《有地狱,我们一起去猖獗》可是因为是长篇,所以有种恐惧感,总是写不下去,就突然想先写一个短篇练练手。 写下《错过》是受了张爱玲的一篇文章《有些人我们一直在错过》的启发,狠不喜欢错过呢,所以但愿我们不要一直错过。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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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错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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