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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你若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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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黑色的眼镜框,纷飞的发缭。
一切之间始于平静,止于平静。
直至某一天,他不停地唤我,可我已习惯于沉默。他让他那朋友又声嘶力竭地叫着:“苏诺,苏诺!”而我猛得抬起头,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而他的眼神又重新焕发光芒,他又唤了一声。我也不再低头于沉默。他粲然道:“你说,我帅吗?”在他说罢的那一刻起,空气便已经凝固了,顿时很安静。我看到了他悄然低下头的面庞。他那朋友又替他接着问我:“他的意思其实是,他帅还是XXX帅?”我只听见他迅速接上了话:“当然我帅了!”我没有回答。后来我记得我只说了句:“我帅!”他也便止住了。回头却看到了他黯然的眼神。
之后,没有之后了。
不过他还是常常来烦我,不是拽我辫子一下,就是在话语间占足了便宜。我不记得他温柔过,总是大大咧咧的,扯着嗓子喊。再我面前也一样,强势不讲理。他挂在嘴上的一句话是:“怎么,你不服?”换作旁人,或许不敢与他争吵,可是我苏诺也不是软柿子这么好捏的,所以他的风头也从未在我之上。若他敢在我面前问服不服,我一定会迅速接上不服两字,先灭了他风头。令我最气宇轩昂的是,我终究是俯视他。
后来他见了我便让我叫他师父,我不肯,他又拿我和他那些徒弟们比较。我只会直接喊他的名字:“严以歌!”我是见识过 ,连我的好朋友也都被他收了作弟子了,而且全都编上了号,一碰面全都嗲嗲地叫声“师父~”真的让我无话可说。
我始终都没给他好脸色看,整天都是打打杀杀的。
他也始终认为他是我师父,可是我坚持自己没有,他也不便多说,顶多损我两句。有时他故装平淡道:“看在你是我最小的徒弟份上,算了。”我哪里愿意莫名被人编上了号,也毫不示弱地说道:“谁是你徒弟?”他也只罢:“恩?!”了一声,不再多言。
谁像他似的收那么多<女>徒弟,真是左手佳丽三千,右手一宫妃嫔。令人发指了。我认为我做好自己便行了。
他上次语文竟比我考得高,真是出人意料,也让我暗自鼓劲,绝不能输给他。
淡淡的,一学期过去了。班里还是一样的喧闹,一切似乎没变,但又好像变了许多。大概是人心变了吧。
他那些后宫佳丽们也消声匿迹了,他的话音也变成了“对我态度好点儿”,他还是那个他。
但他没有夜华的帅气,罗玄的倾心,慕言的温柔,东方的才气,白子画的冷漠,轩辕朗的蛮横,杀千陌的笑颜,墨冰仙的洒脱,落十一的开朗,没有司音的痴等,撒那特思的浪漫,离歌笑的重情,贺小梅的才干,没有四爷的痴心,十三爷的潇洒重义,十爷的爽朗,十七爷的动情,徐长卿的忧郁,景天的乐天,江流的为人着想,沈漠的冷淡。
他什么都没有。他只有快乐罢了。
也许时间真的能改变对一个人的看法。就像现在,我觉得严以歌并不讨厌一样。我渐渐的,渐渐的改变了。
煮一杯酒,温热冰封的心肠,饮不尽,世界聚散离合的沧桑。
曾经的诺言飞逝,如此悲凉。所以母亲起了“诺”这个名字给我,以纪念曾经的诺。
诺,若言。
我连自己的心都不敢确定了。
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
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严以歌,你若言,我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