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同人-樱总受短篇文集》扑腾扑腾飞

7、归

　　归 ［卡樱］

　　忍者大战时候的感情是最当不得真的。卡卡西这样对春野樱说。
　　为什么？学生天真地问道，满含悲伤的语气。
　　人们爱说实话的时候，也许只因为生命朝不保夕。
　　而在和平的现实里，
　　想爱什么人，怎样爱，爱是否要说出口……
　　这些问题……我们统统做不了主。

　　所以，老师喜欢我？
　　樱掰开卡卡西僵硬的双手，狠狠地握住，手心对手心。
　　老师的手依旧温暖，可就中却多了些鲜血的颜色。
　　你说啊老师，你是不是喜欢我？
　　她开始有些放肆地追问，
　　绝望……伏在他的胸口，竟然听不见心跳。
　　老师你别逗我玩儿了，真的，说你不会死，不会的！！
　　樱声嘶力竭。

　　卡卡西只是笑，他还能再说什么呢？
　　视线渐渐模糊，恍惚中，他好像看到琳坐在眼前。
　　可稍稍定神，却又不是……
　　刚才替樱挡下的那一刀，当年却不偏不斜地结束了琳的生命。
　　同样的刀法……
　　只不过那时，卡卡西没有想对需要自己保护的那个人说出那句话，
　　也没有成功地替她挨上致命一击。

　　天凉好个秋……
　　有的话说出口就被人忘记，
　　而有的话，即使憋在心里一辈子，相爱的人却又都彼此记得，
　　说是彼此认可也行吧。
　　人就是这样奇怪的生物。

　　有很多话都想告诉你，虽然，都只是些请求你原谅的废话：
　　原谅我，总是在你面前迟到；
　　原谅我，总是当你的面看不良书刊；
　　原谅我，总是故意不给你看我的脸还害你跟了我半天；
　　原谅我，总是把你做给佐助的便当吃个一干二净还谎称已经发霉变质替你倒掉；
　　原谅我……

　　卡卡西看着学生满含泪水的眼睛，沉默了，
　　本来他是想说这样多的话的——而且这些话被憋了很久，
　　可最终，他还是选择沉默。
　　如果天假以年，他是无论如何再不允许自己让小樱哭成这样子的。

　　樱正看着自己，她正在寻找一个答案，
　　肯定或者否定。
　　不管回答是什么，二者选一都会有不同的结果。

　　所以，老师喜欢我？
　　她重复着这个问题，一直不停。
　　光滑的小手祈求般地摩擦着卡卡西的掌心。
　　老师，你说吧，说吧！！求你，有什么就都说出来吧！！求你！！

　　忍者大战时候的感情是最当不得真的。卡卡西重复。
　　脸上竟然露出了平静的微笑。
　　刚刚他还觉得伤口很疼，不过现在……
　　小樱……我……

　　春野樱停止哭泣，俯下身子，努力捕捉老师说出的每一个字。
　　她用手抚摸卡卡西的额头，
　　而卡卡西则轻轻握住了她纤细的手腕。
　　此时此刻，他们的亲昵竟单纯地像极了两个孩子。

　　小樱，等大战结束，就什么都好了。
　　他说。
　　“好了”……只是个抽象的词语。
　　喜欢还是不喜欢，统统和它没有任何联系。

　　到那个时候，你就会好了，鸣人会好，连佐助也……
　　“会好了……”
　　卡卡西知道自己接下来会说什么，
　　可渐渐逝去的生命却让他略过某些词句。

　　是……好了……大家都会好。
　　春野樱握住老师的手。
　　她想接着哭下去——女孩子爱哭是没办法的事，对生对死都一样，
　　可是突然，她却笑了。
　　是……好了……大家都会好。
　　是的……会好……大家一定会好。
　　樱擦干眼泪。

　　她知道，此时此刻，怀里的男人不会再给她任何别的答案。
　　可是，没有比这更好的答案了，不是么？
　　他死了，卡卡西老师——樱隐约依恋过的男人，
　　在她的怀抱中停止呼吸。

　　其实，就在卡卡西倒地的时候，所谓的忍者大战便已经结束。
　　这是最后一场战役，而敌人死于春野樱迅雷不及掩耳的反击。
　　在突如其来的生死里，
　　某个少女似乎找到了隐藏在内心深处的真正感情。
　　当然，也或许没有。
　　郁金香球茎在没有发芽的时候，是不会有人将它同尊贵的美丽联系到一起的。

　　如同清晨的雾霭，还未来得及欣赏，
　　就已经悄然逝去。

　　他其实可以告诉她，他一直把她放在心底。
　　在那片心海中，没有学生，没有老师，
　　有的，只是同样渴求爱与被爱的两个单纯率真的人。
　　不过，就算不说出口，又怎么样呢？

　　活着的人要幸福，将死的人就必须学会放弃。

　　我作为笔者，无法继续把之后的情况复述下去。
　　不是有本《木叶编年史》么？那里什么都讲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并不需要我再费口舌。

　　再多句嘴，我知道你们都想了解小樱的生活结局。

　　好像是……小樱最后嫁给佐助，恩，也可能是嫁给宁次；
　　对了，是先嫁给佐助后嫁给宁次；
　　当然也可能倒过来，反正是一个死了又跟了另一个。
　　不管如何，她过得都很幸福。
　　谁都对她很好——没有战争的日子女人真的会很幸福，也会变得更加美丽。
　　难道不是么？除了两个丈夫，她的身边不乏追求者，上至火影风影，下到普通同事。
　　也许不说风流韵事会更好些，总之，
　　大家确实都好了。
　　是啊，都好了。

　　樱很滋润的活着，
　　只是在幸福着的间歇，
　　或者在丈夫出任务自己又独自在家的夜晚，
　　她的耳边会缥缈出某个熟悉的声音：
　　忍者大战时候的感情是最当不得真的……
　　小樱，等大战结束，就什么都好了……
　　到那个时候，你就会好了，鸣人会好，连佐助也……

　　她会哭么？如果你说会我只能说你不了解女人。
　　樱好像曾经跟鸣人说过，
　　每次到慰灵碑前给卡卡西献花，
　　天气总会是风和日丽。
　　这是樱喜欢的，也肯定是老师想要的。
　　没有人愿意动不动就刮风下雨。

　　若给你多一次机会，你会不会给我个确切的答案呢？老师。
　　有时候，樱也会这样想。
　　不过……

　　好像那次战役还满重要，所以编年史的作者用了春秋史笔。
　　小樱的婚礼被他写成木叶前程的转折。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
　　“当钟声响起，新人相拥，我们知道，木叶历史上一个伟大的盛世终于到来。”

　　—— END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