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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三十八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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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八岁生日那一天,齐桓正好休假。
齐桓从外面回来推开宿舍门的时候,忽然意识到他因伤离开A大队快有两年了,而且……已经整整八年没有和那个人说过话了。
生日的当晚,齐桓拿起酒杯,就着一包酒鬼花生,慢慢地独饮,怀念着多年之前自己一次酒后温暖的沉迷。可是这一次不管他怎么喝,酒到微醺时的那种感觉却是再也找不回来了。
于是三十八岁的第二天早晨,刚酒醒的齐桓经历了最后一次,也是最惨烈的一次宿醉后的头疼。他的脑子彷佛开了锅一样,千军万马大踏步地走过他的太阳穴。他疼得在床上困顿挣扎,全部的精力都在对抗着痛楚,不能思想,不能呻吟,甚至不能呼吸,那一刻真是生不如死。
齐桓还是象他以往一直做的那样,咬牙生扛,直到扛过去为止。
又一个生日在饮酒以及宿醉中过去了,没有留下什么记忆,睡着了似乎连梦也没做。他心中暗自哀叹,真是“我今因病魂颠倒,唯梦闲人不梦君”啊,可是“和梦也新来不做”。
真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也开始娘们唧唧的了,头不疼了居然能想起这些酸掉大牙的句子来,娘娘腔看来确实是传染的,就算离开了传染源也不能幸免。
从那一天以后,齐桓开始滴酒不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