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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第十一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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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走进后台就看见巧笑的像一朵盛开的菊花似的,忽然听见外面一阵吵闹的声音,巧笑的声音都在颤,“没想到你的歌不怎么样,那些人却迷上画上的故事了,哈哈哈,这下有的赚了。”我真想飞上去一脚踹在他屁股上,但是理智告诉我这种事脑内就行了,实施起来会很不妙。
我站在院子里看夕阳装艺术家,夜走过来扶住我肩膀,痛心疾首地深沉道,“你就当被狗咬了,下次再咬回去就好了,别伤心了。”我听的耳朵一抖,扭着他的猪爪子就听见嘎巴嘎巴的筋骨错位声,惜欢操着尖嗓子嚎着十八弯,夜一阵鬼哭狼嚎,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家闹鬼了。
我现在这幅样子早就没什么贞操了,再说一个大男人还改不掉流眼泪的毛病说出去都丢人,只是这一刻心所感受到的只有委屈,莫名其妙的到了这见鬼的地方,莫名其妙的变成男人,再莫名其妙的被一个男人强、奸?要是在新世纪绝对可以拍成一部一百零八集的电视剧。
我想自己现在的样子应该很难看,夜背对着我,惜欢低着头,当眼睛停在惜欢身上的一瞬间,喉咙的哽咽被我咽了回去,我根本没有资格为自己难过,伸手抹了抹脸深呼吸,告诉自己,我还有要保护的人,我还有要偿还的罪。
不眠的夜里我不停的安慰自己,快点闭上眼睛,搞不好明天一早醒来,啊,原来这一切都是一场梦啊!就像现在,夜和凉又在吵架了,惜欢美名其曰劝架,事实吃尽了凉的豆腐,巧一嘴哈喇子的在数银子,贼眼里冒得是绿光投向我,“过几天唱黑之誓约,呀哈哈哈,真是赚死我了。”我眼睛再一次移到一直空着的位子,把嘴里的排骨当成巧来嚼。
回过神的时候已经站在廉的房间门口,门开的一瞬间我缩进十米外的树后面,那个女人慢慢走出来,她好像叫秦冉,笑的像朵百合一样道,“你是悠吧?廉说你怕女人所以不让我到处走动。”她嫁过来我第一次跟她说话,结结巴巴找不到词,“廉……廉呢?”她靠近了一点我立刻缩到墙角去,她的身影顿住,“廉出去了,我能问你为什么这么怕女人吗?”
“生下来带的病。”我想也没想脱嘴而出,看见她愣愣的表情我刚想顺墙溜了。她突然喊道,“白儿……”就在这时候我猛的看到从大门口进来的廉,还有跟在廉身后那个眼熟的身影,我想立刻冲过去,还没来得及破口大骂就被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夜拦腰抱了个结实,顺便捂紧我的嘴,将我打横拖出了家门。
我承认我很没有骨气,虽然今生当了男人,泪水还是顺着夜的手指滴在了地上。夜本来就比我高出很多,反应过来的时候我以小鸟依人状趴在夜的怀里,耳边是强劲有力的心跳声,眼前是一片宁静的湖水,风吹过耳边带来一阵树叶悉悉索索的声音,眼前的安静和温暖的怀抱让我以为在梦里,以至于夜问:“你就非他不可吗?”我也随口答道:“啊,非他不可。”
也许哭的累了,眼皮重重的。似梦似醒的我听到有人问:“难道我就不行吗,我不能代替他吗?”我想张开嘴问:“你是谁?代替谁?”可是始终什么话都问不出口。
醒来天已经大亮了,头还是蒙蒙的疼。眼睛突然落在了桌上的一件乐器上。几天前我一时兴起想学二胡,夜就答应帮我做一个。我拿起来兴奋的看了又看,回忆着前几天风饮楼乐师教我的拉法,一首清风含笑拉完,门口多了两个人,巧左惜欢右,一人免费送来一句问候,巧含蓄的说:“拉的像杀猪。”惜欢赞赏的说:“我觉得比较像强/奸未遂。”
我听后,清晨清爽的脸颊白了又青青了又白。我根本不懂乐器,所以决定把错归向无辜的夜,我愤愤地站起来:“肯定是夜给我做的二胡有问题,我去找他算账。”然后狂风一样巻向夜的房间。
我左手抱二胡,右手用力的拍开夜的房门,“夜,你给我做的……”我一句话卡在喉咙怎么都喊不出来了。冲击我视觉神经的是一幅我做梦也想不到的场景,凉赤/裸着半坐起身,夜躺在旁边,两人看到我均是恐慌状。
我迟疑了三秒,不知道该进还是该退,尴尬的像是武大郎捉奸捉到武松和他嫂嫂了,直到身后传出惜欢轻轻的一句:“你们…这是……”我还没来得及回头就听见惜欢狂奔而去的脚步声。我没有回身去追,而是身体不受控制的向里走去,一拳挥出去的时候我觉得心里莫名的痛,为什么我自己也不知道,夜并没有躲,他嘴角立刻渗出鲜血,但他还是紧紧握住了凉朝我挥过来的手,我吃惊凉的反应,惜欢有多喜欢他我不信他看不出来,我再一次狠狠抬起手的时候被赶来的巧拉住,我盯着巧躲开的眼神一切都是那么明了。
不知为什么生气,但是总觉得自己一瞬间被愤怒冲击了大脑,顺口狠狠的丢出一句:“再也不想看见你们。”我冲出了那个呼吸困难的房间。本该向惜欢房间走去的脚步却停在了廉的房间门口,里面传来了嬉笑声,脸上迅速流下冰凉的液体,我失笑的抹去脸上的水珠,难过的应该是惜欢,该安慰她的是我,我在这伤心什么劲呢。
站在惜欢的门外,犹豫了十几次,手抬起放下就是不敢去敲门。突然里面传来一声叹气:“你在那打算磨叽多久?”我闻声迅速的推开门换上狗腿笑:“亲爱的,你没事吧。”很久没这么叫她了,我看到她猛烈的抽搐了一下,我以为她要毒舌我,结果等了半天也没见她有反应我赶紧贴了上去。
我想从她脸上看出点情绪,奈何我眼神不好,怎么也看不出她现在到底怎么样了,我像哄孩子一样把她头拦过来,“别难过,好男人多得是,不缺那一个。”听不到惜欢的回答我更是不安,再接再厉道:“你看,你眼前不就是一个好男人,干嘛喜欢那种烂人,你……”惜欢忽然冷冷的吐出两个字:“闭嘴。”
我赶紧把舌头抚平:“嘿嘿,我这不是比喻么,他也不是不好,就是那什么……”她再次打断我:“你刚说的是真的吗?”我大脑当机三秒:“你问的哪句?”惜欢把头在我怀里埋得更深:“就是你说世上好男人多得是那句。”
我立刻小鸡啄米状:“多得是,比咱家厨房里米缸里的米都多,我到时候都找来放你跟前给你一个一个挑。”我听到惜欢嘶的一声笑了瞬间放下了沉重的心,但心口的疼还是没法抹去。
很久以后我再回想,如果我当时我没有撞开夜的门,如果没说那句我看似泄愤事实有多伤人的话,如果我捧起惜欢此时嬉笑的脸,我想是不是会有另一种结局呢。但似乎根本由不得我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