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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凤求凰 ...

  •   深秋,深秋的风寒若严霜,深秋的天,总是阴沉沉的多,多若隆冬。
      神剑门前的一地枯枝败叶凄凉的萧索,寂静的犹如这深秋,深深的秋,深深的静。
      神剑门,吱呀的开了又关,但神剑门里走出来的人却悄立风中,如此,静静的凝望着神剑门,静如深秋的神剑门。
      风,偶尔的卷起,总是乱人发丝添人愁。
      愁人的愁,只是过去,过去的好而不懂——而过去,已是过去。
      但愁人的脸忽而又泛起一丝笑意,因为愁人看着身边的女人。
      女人,身子婀娜,一袭紫衣,秀发丝柔。女人,娇弱的俏脸总是透着一股坚韧的倔强。但今天,女人娇弱俏脸却惊喜的透着一丝羞怩。
      风,依旧的凛凛冽冽,如刀割肤。
      这里,虽然安静的似乎荒凉,但连风也如此熟悉。
      静静凝望的人,静静刮来的风。
      落花离开过神剑门许多次,但没有一次像这般的忽然留恋,留恋的感慨,留恋的近乎痴恋。
      或许,这一走,以后想回来就不是那么容易了。因为,这一次,落花带走的是逆水寒,落花要带回来的,也是逆水寒。
      逆水寒。
      逆天行。
      无极门。
      落花这次要去的是无极门,落花这次去无极门要见的是逆天行,落花要去见逆天行自然是为了逆水寒。
      落花又忽然看向逆水寒,落花看着逆水寒就不觉的心中一宽,心中一欢。毕竟,还有她……
      只是,有她的以后会是多久?
      仅仅只是走完这一段到无极门的路么?这一段路,有多长?
      以前的落花从未怀疑过他和逆水寒之间的以后,但现在的落花已经怀疑的有些犹豫,不过,落花的犹豫是因为想到了风之涯,一个已经变成了活死人的风之涯……
      风之涯为什么会变成这样,落花自然知道,但自己以后会怎么样,落花不知道……
      或许,自己以后会真么样,落花是不在乎的,落花在乎的只是他和逆水寒的以后会变成怎么样……
      从神剑门到无极门也不过两三天的路途,但这两三天的路途足够落花看清逆水寒,静静的、细细的看,看的以后能够记住不忘……也足够,落花细细的想,想着以后,他和逆水寒的以后,哪怕只是幻想……
      无极门。
      深秋的无极门也和神剑门无异,冷清的萧索,冷清的寂寞,冷清的一地枯枝败叶。
      大门上,‘无极门’三字怪异的让人生畏。
      虽然,在有的人,在逆水寒的眼里是亲切无比。
      但落花不会,落花只是静静地站在无极门前,静静地看身边的逆水寒那一脸甜蜜。
      她的一脸甜蜜,就是落花冷若寒霜的脸上的一缕阳光。
      落花,在笑,馨笑。
      无极门的大门开的和神剑门的一般,也是‘吱呀’的便开了。
      但从无极门里走出的人却总不能是从神剑门里走出的人,从无极门里走出的,是楚暮云。
      楚暮云。
      楚暮云不是死了么,楚暮云不是在断雁桥边被风之涯一掌打死了么?
      楚暮云一脸轻笑的走向落花,楚暮云是欢喜的,但楚墓云的欢喜似乎个还不只是因为见到逆水寒,楚暮云欢喜的望着落花。
      落花,是该惊讶的,楚暮云是该看到落花脸上的惊讶,因为楚暮云在欢喜着。楚暮云的欢喜只是因为看到了落花,只为看到落花脸上的惊讶。
      但楚暮云失望了。
      落花的脸依旧是冷冷的,落花没有惊讶,甚至,落花连看着逆水寒时的那一丝馨笑也没了。
      落花望着楚暮云甚至还带着鄙视。
      “你不惊讶?”
      楚暮云奇怪的僵住了脸上的欢喜,楚暮云的眼怀疑着落花。
      “该惊讶的是你……”
      落花望着楚暮云,落花在笑,落花笑着又望着逆水寒,而逆水寒就站在自己身边。
      楚暮云一阵惊愕,楚暮云惊愕的怒火渐盛,醋意渐浓。
      “你们这算什么啊!”
      逆水寒奇怪的望着楚暮云,又望着落花。
      自然,在逆水寒的眼里,大家都不惊讶才是正常的。
      “没有,我想,楚师兄一定没想到我们会一起回来……”
      “我想到了,早该想到了……”
      楚暮云的脸忽然就黯然,楚暮云黯然的脸凄伤可见,但楚暮云还是强装欢颜。毕竟,在他面前的是逆水寒落花,是他心仪的和心恨的两个人……
      一个聪明的人,不仅要在自己爱的人面前不失风度,更要在自己的敌人、情敌面前保持风度。
      “楚师兄,咱进去罢!我可想爹爹了!”
      逆水寒的娇咛也与一般的女子无异。
      “哈哈哈!……”
      一阵的朗笑,一阵朗笑过后,一个灰衣大汉已经站在了逆水寒面前,灰衣大汉自然就是逆天行。
      逆天行望着逆水寒的眼自然也是怜爱忍溢的,但逆天行看到落花时,那眼中的怜爱就成了如电厉光,紧紧的盯着落花。
      “前辈……”
      落花毕竟是晚辈,特别是逆天行的晚辈,再孤傲的落花也会向逆天行行礼。但礼毕之后的落花还是一脸的泰然,并不因为眼前的逆天行将会是他以后的泰山而感到压迫。
      逆天行的眼的确很厉害,厉害到几乎没有几个人看到后会不感压迫,害怕。
      “哈哈哈……神剑门的人果真是都那么从容不迫?”
      逆天行忽然大笑,大笑的紧绷的脸也放松了,逆天行这话自然是想到了风之涯,想到了那个活死人……
      但,逆天行还不知道。
      “前辈过奖了!”
      落花自然听出逆天行的话,但落花脸上的欢喜只是一笑而过。
      只是,这一笑,却更激旁人的妒意。
      “怎么?风兄弟没随你一起来?”
      逆天行的亲随让落花感到不自在,逆天行似乎忘了无极门跟神剑门之间的恩怨。
      或许,是可以忘了,至少,今天可以……
      因为,逆水寒在。而他们,是世上最爱她的两个男人。
      “他……他死了……”
      落花知道自己说的并不伤心,但落花不善伪装,落花又看着身边的楚暮云,落花看见楚暮云脸上得意的笑。
      逆天行一阵惊愕,逆天行的惊愕让落花相信楚暮云并未跟说他风之涯还活着。
      “哦!倒是可惜了……那么就由花少侠来替他再接接老夫的逆天神掌了……”
      逆天行说着,逆天行忽然就出手,向落花劈出一掌。
      落花一阵惊愕,身子向后飘出。
      “爹……”
      惊愕的,自然不仅是落花,还有逆水寒。
      逆天行竟然向落花出手?逆天行竟然在逆水寒面前向落花出手?
      但,逆天行忽然出手总有它的理由……
      落花身子向后飘出,逆天行的右掌跟着袭进。
      忽然的一道剑光闪过。
      落花已经出剑,落花的剑快若闪电,但落花的剑却不是刺向逆天行。
      逆天行一阵惊愕,逆天行似乎也没想到落花的剑是出的这般的快,快的让人措手不及。逆天行身子向后飘出,凝掌不发,逆天行的眼深深地凝眸着落花。
      他的剑,落花的剑,剑裹寒霜,霜凝杀气。此时的落花,已不仅仅是那个冷峻的落花,落花冷峻的脸隐隐的杀气涌现。
      秋,是深秋;风,是深秋的风。深秋的人寒若深秋的风。
      落花紧紧地凝视着逆天行,虽然,落花还未从逆天行的脸上看出一丝他忽然动手的理由。
      忽然,逆天行的大袖一挥,右掌跟着飘然进袭,掌势虽不迅猛,但却飘忽的鬼魅,逆天行鬼魅的仅仅是掌势,逆天行的人似乎也变得鬼魅,鬼魅的逆天行忽然就一分为二,进而而分为四……只是一霎那,逆天行攻到落花身前,攻到落花身前的却已不只一个逆天行。
      数个飘如鬼魅般的逆天行正从四面八方的向落花发掌击来,掌势渐猛,掌风渐盛。
      但落花的一柄长剑却始终随手下垂,凝剑不动。落花的身子亦如长剑,静的似裹寒霜,静的毫不惊惧。
      偶尔,落花挥出一剑,但落花出剑的快竟然是刺不到任何一个飘忽中的逆天行。数剑过后,落花还是静静的凝立不动。但逆天行的掌势已是迅猛的犹如奔雷,逆天行的掌风激荡的犹如惊虹,呼呼的卷起地上的枯叶,随他的掌势而动。
      秋风的寒是寒不过心惊的寒。
      感到惊心的寒意的自然不只是逆水寒,逆水寒感到惊心的只是这一生她最重要的两个男人的安危;但楚暮云,楚暮云也在感到惊心的寒意,只是,楚暮云惊心的只是他们的武功,落花的武功,除了出剑快得异常,楚暮云是不能再知道什么;但逆天行,楚暮云竟从未见过逆天行使这般高深的武功。气势磅礴如惊涛涌浪。
      忽然,飘忽中的逆天行消失了,犹如奔雷的掌势消失了,犹如惊虹的掌风消散了。
      但,那卷起的满地枯叶却犹如狂龙,向落花疾奔而去。
      落花,冷冷的剑,冷冷的人,冷冷的双眸冷冷斜视。
      忽然的一道剑光闪过,凌厉如霜,向着那一团枯叶直劈而下,霎时间的枯叶纷扬。
      纷扬的枯叶缭乱了人的眼,匿藏了眼前人。
      但,知道眼前有人,不一定要靠要,因为,眼看到的不一定真实……
      落花,侧耳细听,落花一直都在侧耳细听,细听人的呼吸……
      一叶飘落,一叶纷扬。
      在这两叶的隙缝间,落花看见了人,落花看见的人自然是逆天行。逆天行来的好快,快的落花不及出剑,逆天行已近在落花的身前,逆天行向落花击出一掌,却无声无息。
      出剑快的人,出手必定也快,出手快的人出掌也必定不会很慢。
      落花虽不及出剑,但落花却出掌相抵。
      只是‘啪’的一声轻响,两人绞着凝立不动,但都双目灼灼,紧紧相对。
      枯叶,在飘零。枯叶飘尽,人还不动。
      但忽然的一声惊响之后,落花已向后飘出,逆天行却只是站立不动。
      逆天行赢了,但逆天行的脸却没有一丝赢的喜悦,逆天行紧紧地凝望着落花。
      “你身上有伤?”
      逆天行似乎不信,但逆天行已经看见了落花左肩上的一处白衣殷红,殷红的,自然是血。
      逆天行的话似乎点醒了逆水寒。
      落花身上有伤,逆水寒自然知道,但落花身上的伤是谁伤的?这里,只有楚暮云知道,楚暮云虽然喜欢看到落花败在逆天行的手下,即便是因伤。但楚暮云总是不得不惊羡落花的武功。
      逆水寒奔到落花的身前时落花已经站直了身子,落花冷峻的脸笑的苦涩。
      “前辈神功,在下佩服!”
      “你没输,我也没赢……”
      逆天行自然已经知道落花的武功其实高深莫测,逆天行的眼不仅有惊讶也有叹服。
      “你没事么?”
      终于,一个娇柔的声音给如霜的寒秋,如霜的人平添了一丝暖意,一双柔情的眼给满目萧索的寒秋平添了一处美景。
      逆水寒正望着落花,逆水寒的眼竟似隐泪。逆天行的武功,她自然知道,落花身上的伤,她也知道……
      “你身上的伤,是因为女人还是朋友?”
      逆天行知道:以落花的武功,能伤他的只有女人和朋友,而且是最爱的女人,最好的朋友……
      “朋友!”
      落花又是笑的苦涩,苦涩的苍凉,苍凉的又似孤傲。落花的笑是因为落花知道逆天行竟然猜到自己会受伤的原因,但,只有逆天行一个……
      “风兄弟……”
      逆天行猜到是风之涯,但逆天行望着落花的眼还是不禁的怀疑。
      落花静静的默然无语,落花的默然无语让逆天行更加相信自己。
      “是你自己伤了自己!”
      逆天行似乎叹息,因为逆天行知道:以风之涯的武功,没必要要有谁为他受伤……
      “因为,能伤害自己的不仅仅只有旁人……”
      落花算是承认了逆天行话不错,落花的脸一阵黯然。
      逆天行却忽然的大笑,逆天行笑得畅怀,畅怀的似乎已经一点都不为风之涯的死而可惜。
      “好一个风兄弟,风之涯。没想到竟然还有人会因为他而自己伤了自己,而且还是男人……”
      落花只是静静不语,落花静静的又微笑一阵,看着身边的逆水寒。看着逆水寒,落花还是感到一阵蜜意。
      “前辈……”
      落花走近逆天行,落花走近逆天行时又看了逆水寒一眼。落花看见逆水寒忽然的满脸娇羞。
      只是,落花看出来的,旁人也一般的看得出来。。
      逆天行只是一阵大笑,大笑的让人以为他已经知道自己的心意。但,有的人不笑,有的人也猜到了落花和逆水寒的心意,只是,有的人,一脸妒意,一脸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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