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玖.东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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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在打算进关中的事了，据韩信的分析，攻打三秦不足为惧，但若西楚援兵来了，便往后如履薄冰，我需要有了能与他抗衡的能力再出汉中。
然而或许是天命，竟在我犹豫时，齐有一后裔不满西楚的分封，赶走了齐王，自立为王，西楚正忙着对付他，于是我便有了浑水摸鱼的机会。
我和韩信商议后，打算就此时出汉中。
我带领原有的兵马和汉中招的新兵，明修栈道，暗渡陈仓，打得雍王措手不及，这本来寻常的兵经韩信一整治打仗也有模有样的。
大战几场后，我带一支兵把雍王围在废丘击败，其余人各去收复雍地，这三余成关中之地便收复了，随后塞王和翟王也都归降于我，关中地区尽在我掌控之中。
百姓又是欢呼雀跃，悉如那日我与他们约法三章之时，我便有了小小的满足感。
然后西楚得知了此事，恼怒万分，停下攻齐的步伐，大有回来和我大战一场的气势，但随后又继续了攻齐。
我听人说，是子房向西楚修书一封：“汉王失职，欲得关中，如约即止，不敢东。”
短短十五个字竟断了西楚想要攻打我的念头，子房真是神人！
我在关中休养生息了两个月，西楚仍在攻打齐国，而这同时，他派人暗杀了义帝。
我东出的欲望更加强烈，韩信告病，我便趁西楚不备，亲自带领六十万盟军攻打彭城。盟军分几路分别包围彭城，不多久，彭城便攻陷了。
我来到彭城王宫，再次见到了华夏。
他好像一成不变，不论是相貌还是气度，任然震慑人心。
“你说你之前选错了人，西楚的残暴比起秦来如何？”我问他道。
“你还真记仇……当日不过是气话罢了。”还是那一成不变而又捉摸不透的笑。
他竟也会生气。
“我现在已有了六十万军马足以与西楚抗衡，你愿意跟在我身边吗？”
他不语，许久，才道：“我不如你那般自由，我只能留在天下之主身边，你明白吗？”
“为何！”
“不为何，我是华夏。”
换做我沉默一会儿，再道“那么我若得了天下呢？”
“他若现在打回彭城，你抵抗不了的。”
“我六十万大军还打不过他？况且我军以逸待劳，他来正好打他个落花流水。”
“你小看他了，在彭城玩过了便离开吧。”他轻笑。
“你是不是一直拿我当小孩儿看。”我有些不爽。
“你本就是，我说过你是我创造的。”
“那我倒要叫你一声父亲。”
“不必，我只是创造了你，不是你父亲。”
不明白，不说这个了。“反正我不走，西楚不来，我还去打他！”
说罢，我趾高气昂地出去了。
我在彭城悠闲地待了几日，有人传报说西楚带着三万精兵一路杀过来了，我大笑不止，区区三万人就想破我六十万大军？我二十人打一个都行了！
于是我毫不在意，继续吃喝玩乐，殊不知大难在即。
一日晨时，传报人说西楚攻过来了，我令六十万大军摆好阵势，吓吓西楚。称务必活捉他。
而我人却不到战场，依然玩乐。
这时，华夏找到了我，对我说，让我逃走。
我自是不肯，信誓旦旦地说了几句西楚一定赢不了之类的话，便继续玩乐去了。
我正喝着杯中酒，烂醉如泥之时，有人从前线报回消息：“报告汉王……”
见那人声音有些激动，我便明白定是活捉了西楚，我打断道：“把西楚带上来。”
“汉王，彭城被攻破了！”那人焦急地吼道。
“什么！”我一个激灵站起来，酒也醒了八分，那人再重复了一遍，并说我联军以溃不成军正往睢水逃窜。
我赶忙奔出殿去，第一个念头便是去看华夏现在如何，找到他是才觉得是我多虑了，他已为我备好了马车，我却还担心他。
“跟我一道去！”我拉着他的衣袖。
“你自己逃命要紧，我留在这儿挺好的。”猛然醒悟，西楚是不可能对他如何的。
我念念不舍地望了他一眼，便上了马车，马车一路狂奔，我在半道上，看见我军士兵互相践踏而死，尸体塞满了道路，原来引以为豪的六十万人竟成了累赘。
西楚将我们围至睢水，我看见血将河流染得通红，士兵的尸体堵住了河水，睢水为之不流。
我仅剩十骑人，根本无法抗争。
那边的士兵高喊着要生擒我，正如我战前说要生擒西楚一样。
我头一次尝到了绝望的滋味，就算是在鸿门宴上，就算是被困汉中都未体验过的绝望。
天命果真是个捉摸不透的东西，华夏说我会成为天下主，结果还不是在这个地方被生擒，也难怪，华夏劝过我逃走，是我不听才落得如此下场。
一阵狂风刮过，我闻到了风中的血腥味，狂风卷起地上的尘土，霎时间，飞沙走石，我们和西楚的军队隔着一段距离，此时都我们是顺风，他们是逆风，我们虽然看不见彼此也因风沙太大听不见声音，但我能猜出他们大概都被沙石迷了眼。
此时不逃，更待何时！我悄悄带着十人逃了出去。
于是沙尘过后，西楚便会发现他前方已没了人影。
真乃天助我也！我变顺着天命，活了下来，到了荥阳重整。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玖.东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