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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村事(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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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莫愁在鼻子下面扇了扇,傻姑“咯咯”叫着从门外回来了,手里还拿着自己昨晚买的那只鸡,不过李莫愁已经不准备吃这只鸡了,因为她不会做,李莫愁见她拿着这只鸡,也不管那个洞了,想着让风先把里面的臭气吹散,无奈道:“傻姑快把鸡放下。”
这只鸡一直叫着,也不知道是不是要拉秽物了,万一那秽物溅在衣服上,额,她可不会洗衣。
傻姑听她这么一说,连忙将这鸡放下了,这只落了地,也不叫了,不一会,屁股后面就多出个圆滚滚的东西,顿时李莫愁捡起这只鸡蛋,还热乎乎的,她又盯着母鸡的屁股看了看,不过这回,母鸡啪叽一声,出来的是一团秽物,好在李莫愁闪得快才没有被溅上,偏偏傻姑还想去摸摸,李莫愁真是又气又觉得好笑。
李莫愁想了想,叫上傻姑,想用竹条做个小篱笆,等过会再去村西买上几只鸡,可是劈出来的竹条参差不齐,十分难看,李莫愁干脆放下刀子,将竹枝横着劈成几段,就这么一段一段地插在土里,围了个篱笆,傻姑有样学样,跟着她也捡起地上的竹节也插起来了。
回到屋子里,李莫愁有些犹豫地看着那黑黑的洞,点了盏油灯,这时候味道已经散去了,随意从灶边捡了根木柴,从洞口抛了进去,只听嗒的一声,在对面壁上一撞,掉在地下,听起来这个洞并不是很深。
李莫愁走进一看,原来只是间小室,地上整整齐齐的摆着一副死人骸骨,仰天躺着,衣裤都已腐朽。东边室角里又有一副骸骨,却是伏在一只大铁箱上,一柄长长的尖刀穿过骸骨的肋骨之间,插在铁箱盖上,骤然看到,吓了李莫愁一跳,不过从前她人杀得多了,也不怕这个,又出去拿了根长木条,拨开那伏在铁箱上的骸骨,一揭箱盖,,顿时油灯下耀眼生花,箱中竟然全是珠玉珍玩。
李莫愁抓了一把珠宝,松开手指,一件件的轻轻溜入箱中,只听得珠玉相撞,叮叮当当,声音十分清脆悦耳,只随意挑了件白玉镯子,觉得颇合眼缘,在手上比了比,觉得还挺称肤色,就套在手上了,里面其他东西,她也懒得再翻,出去找了两块布,将两具尸骸分别包了起来,出去给埋了,她可不想在厨房煮东西,隔着块石板子就是两具骸骨。
将那铁碗转了回去,李莫愁又在那橱板上多放了几个碗,叫了几声傻姑都没人应,李莫愁正要出门找傻姑,便看见门口多了两个人影,一人似乎受了伤,声音有些虚弱:“蓉儿,我没事,你别哭了。”
另一人一声浅绿色衫子,脸上泪痕未干,扶着郭靖,转过脸来看见李莫愁,顿时脸色大变:“是你!我爹爹呢?”
李莫愁心里也暗道一声倒霉,怎么在这里还能遇到黄蓉。
黄蓉扶着郭靖,一只手握着把剑,横在郭靖身前。
李莫愁摸了摸肚子,只道:“进来吧,我不动手,你爹不在这里。”
黄蓉看她肚子又大了许多,头上包着蓝布巾,一身村姑打扮,有些惊讶,手里的剑仍紧紧握着。
李莫愁看黄蓉手里的剑没有血迹,倒不担心傻姑了:“再耽搁下去,他可就不行啦。”
黄蓉犹豫着看了看郭靖,果然这会脸色又白了一层,连忙向李莫愁俯下身子,手指攥得紧紧的道:“姐姐,以前是我年纪小,是我不对……”
“不用说了,进来吧,只怕你们后头还追着人,”李莫愁越过她们往外看了看,“是谁?”
黄蓉扶了郭靖进屋:“西毒欧阳锋。”
李莫愁想了想,一面向那橱柜走去,转了转那个碗,一面不确定地问道:“是在船上跟你爹打在一起的那个穿白衣的?”
橱壁向两旁分开,露出黑黝黝的一个洞,黄蓉扶着郭靖有些惊讶:“是啊,这是?”
“先躲进去,”李莫愁递了瓶金创药过去,“拿着吧。”
外面突然吆喝道:“卖西瓜嘞,又大又甜的西瓜嘞!”
李莫愁出门买了两个西瓜,那卖瓜的村民问道:“婶子,我帮你把西瓜搬进去?”
听他称呼自己婶子,李莫愁还愣了愣,不过摸了摸肚皮倒是释然了,道了谢说了声不用。
那人又道:“我就住在村东口子上,婶子吃好了,再想买就过来,咱们牛家村的西瓜又甜又脆,婶子你一尝就知道。”
李莫愁笑了笑:“好啊,你可得给我便宜点啊。”
“那当然。”
李莫愁眯了眼,突然笑了起来,她突然觉得这样的日子实在不错。
回到屋子里,黄蓉和郭靖正在那个洞里坐着,李莫愁拿了个西瓜切成几块,给他们放在地上,出来转了碗。
黄蓉犹豫着跟她道了谢。
李莫愁只是笑了笑,好像不一样了,她李莫愁不一样了。
出了门叫了几声傻姑都没有应声,李莫愁又到了后院,傻姑正趴在篱笆上傻傻地看着,一会还会咯咯叫几声。
已经到了午饭的时间,李莫愁又有些发愁,从篮子里拿出几个鸡蛋,包了湿泥,在灶里烧着,饭已经煮好了,只是菜她不会做。
对了,她又从锅底掏了些灰,在自己脸上抹了一把。
她猜现在自己这摸样,就是黄药师来了都肯定认不得。
过了一会儿她还在灶台边烧着火,忽听得一阵急促奔跑之声,来到屋前,声音戛然而止,接着几个人走入屋子里。
一个粗野的声音喝道:“快拿饭菜来,爷们饿死啦!”
李莫愁看他们人多,只好端了饭上去,本想下点料,不过有西毒欧阳锋在,只怕她讨不了什么好。
那人又叫道:“喂!小娘们,怎的没有菜?叫我们吃白饭?!”
李莫愁低着头道:“我怀了身子,可做不得菜,闻到菜味便想吐,会吐在里头的,我家婆婆出门去村西了,我去催催她。”
这几人见她大着肚子,脸上手上黑乎乎的一团,便以为真是个山野村妇,便挥了挥手让她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