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雕之被囚禁在桃花岛的那些日子》离小伊

13、荒岛夫妻生活（二）

　　舔了舔嘴唇，李莫愁看向火堆里的另一个竹筒，这次灌的是海水，等竹筒拿出来的时候，里面几乎半干，蛇肉咸咸的，要是有饭，李莫愁觉得自己可以吃下一碗饭，不对，两碗饭也许。
　　竹筒在火堆里噼啪作响。
　　黄药师将竹筒扒出来，笑了笑：“等冷一点了再吃吧。”
　　“咦？”李莫愁将竹筒放在手里暖手，“你不吃？”
　　“我吃鱼吧。”黄药师随意将剩下的湿泥敷在鱼上，在火上慢慢烤着。
　　李莫愁不知道怎么的，就想起了之前在山林吃蛇肉那回，味道清甜，突然问道：“我们什么时候离开这里？”
　　“我在周边找了一圈，没有看到船只的踪迹，我们自己做个筏子，准备些食材再离开吧，”黄药师将鱼翻了个身，“不喜欢这里？”
　　“不是的，”李莫愁将干了的泥巴小心地掀开，露出个温柔的笑容，“我听说女人生孩子很危险，要人接生的。”
　　“那我们明天就开始做筏子吧，”黄药师看向李莫愁覆住的肚子，也轻轻将手放到李莫愁的肚子上，“你觉得是男孩还是女孩？”
　　“女孩，我喜欢女孩。”李莫愁斩钉截铁地回答道，想起那张粉嫩的小脸，李莫愁抚摸肚子的手更加轻柔。
　　“女孩也好，像你。”黄药师正抚摸着李莫愁肚子的手突然弹了起来。
　　李莫愁抿唇一笑：“怎么了？”
　　“她动了！”黄药师再把手覆上去，却没有动静了。
　　“好了，”李莫愁推开他的手，“鱼快焦了。”
　　黄药师想起昨日吃的烤焦了的兔肉，笑着将鱼肉晾在一边：“要不要再吃一些？”
　　“会积食的。”李莫愁白了他一眼。
　　夜间，李莫愁身上又开始发疼，她其实已经有些习惯了，翻了个身，竟然看见黄药师坐在自己身侧，他摸了摸自己额头：“不舒服？”
　　“恩。”李莫愁好不容易应了他一声。
　　“哪里不舒服？”黄药师的神情有些焦急。
　　李莫愁却觉得有些好笑：“你去睡吧，没什么大事。”
　　“怎么没什么大事，”黄药师的声音大了起来，“我听你翻了好几回身，疼得哭了好几回。”
　　李莫愁摸了摸自己的脸上，是干的，疼痛已经缓了缓，笑得有些嘲讽：“就是一点毒而已。”
　　“什么毒？”黄药师怔了怔。
　　“去睡吧。”李莫愁不再想说话。
　　黄药师伸手握住她的手，仔细把了一会脉，李莫愁侧了身子，不一会黄药师小心地将她的手回身侧，脱了外衫给她盖在身上。
　　黄药师静默地在她身侧坐了一晚上。
　　这晚，黄药师没睡好，李莫愁也是。
　　第二天，黄药师扶着李莫愁围着小岛转了一会，可是海上连片帆的影子都没有。
　　荆棘从里长了不少果子，李莫愁伸手想摘几个解解渴，黄药师拦住了她：“我来。”
　　李莫愁抿唇看着黄药师小心地摘着果子，明明自己和他应该不是这样的，他应该一见到自己就冷着脸，然后，她应该恨他恨得要死，不应该是这样的。
　　黄药师回头：“要这个橘色的吗？”
　　李莫愁心里想着，我现在应该把他推进去，推进这个荆棘丛里，可是她沉默了一会只是轻轻“恩”了一声。
　　黄药师摘了许多果子，放在衣服上，他一个一个用银针试着：“这个能吃，我刚刚吃过一个，很甜。”
　　李莫愁咬了一口，觉得不喜欢，拿起另一个。
　　黄药师无奈道：“那个太酸……”
　　李莫愁已经几口吃掉了：“我喜欢这个。”
　　睡觉之前李莫愁突然说道：“药师，我们明天就开始做筏子吧。”
　　黄药师过了一会说好。
　　再一天，李莫愁坐在树荫下，黄药师的外衫破了，她竟然开口让他脱下让她缝补，想到是自己开口，李莫愁有些丧气，继续将那道口子慢慢缝补，末了，觉得不好看，想了想，就在缝合的口子上绣了一道长长的竹叶。
　　黄药师在一旁，他身上竟然留着把短剑，将短剑刃锋插入树干，他随力所之，转了一圈，那杉木就应手而倒，按着这法子，黄药师伐了不少树木，偶尔也看看这边，正午的时候，黄药师又做了顿蛇肉，不过他这回抓了三四条青蛇，甚至可以吃到晚上了，下午的时候，李莫愁就坐在一边搓草绳，在一株大松树下坐定，只见两只小松鼠忽溜溜的上了树干，随即又奔了下来，离她数尺，睁着圆圆的小眼望着她了好一会。
　　李莫愁抬了抬手，这松鼠也不知道要走，她在地上捡起一个松果，伸出手去。
　　一只松鼠竟然走近在松果上嗅嗅，用前足捧住了慢慢走开，另一只索性爬到她的衣袖之上。
　　李莫愁惊呼一声，开心地大笑了起来，又捡起几个松果在手边，两只松鼠都围着她蹦蹦跳跳地，似乎在讨要松果，她逗了好一会松鼠，黄药师走近，李莫愁递了一个松果到他手里：“给你。”
　　黄药师怔了怔，看着李莫愁拿着一个松果放到松鼠面前，那松鼠伸出小短手要去拿松果，李莫愁急忙将手收回，松鼠没抓到松果，抓住李莫愁的裤脚，直摇晃，李莫愁又格格笑了起来：“药师你看，这里准是从没人来，你瞧小松鼠一点都不怕人，就不给你。”
　　黄药师见她手里的松果光了，将自己手里那个递了过去：“我再去摘几个。”
　　“不用去了。”李莫愁又从旁边的草垫子上拿起来几个野果，“我刚刚去旁边转了转，摘了几个野果子，你渴不渴？”
　　黄药师拿起果子，吃了几口：“很甜。”
　　“有多少根木料了？”李莫愁又递了几个果子过去。
　　黄药师摇了摇头：“差不多了，五十五了，今晚想吃什么？”
　　“山羊肉吧，再放就要臭了，可不能浪费了。”李莫愁自己将手里的果子吃了。
　　晚上黄药师将羊肉烤了，也割了羊腿肉一些放到竹筒里就着海水煮了。
　　烤的羊肉李莫愁没怎么吃，反倒是煮的羊肉她吃了大半，实在吃的不好意思了，递了一片羊肉到黄药师嘴边：“试试？”
　　黄药师吃了一口：“不错。”又吃起烤羊腿来，今天李莫愁让黄药师在竹筒里多放了一些水，递了一竹筒的羊汤给黄药师。
　　就着羊汤，黄药师一口烤羊腿一口羊汤，吃了两个羊腿，他还想再吃，不过李莫愁阻住了他：“会积食的。”
　　黄药师笑了笑：“怕浪费的也是你，我不吃了。”
　　次日，阳光正好，黄药师带李莫愁到了海边，海水蓝湛湛的就仿若一块大蓝缎子，黄药师折了两根树枝，递了一根给李莫愁，李莫愁奇道：“这是要做什么？”
　　黄药师倚在岩石上坐好，笑道：“看看就知道了。”
　　他剥了一长条树皮当钓丝，从囊中取出钢针，弯了一枚作钩，在海滩上捡了些小蟹小虾作饵，将手里这根钓竿递给李莫愁，李莫愁的钓竿半天没有动静，倒是黄药师不多时便钓到几尾斤来重的花鱼，李莫愁生气地跟黄药师又换了跟钓竿，黄药师这回钓到个大螃蟹，李莫愁钓竿上还是什么都没有，气鼓鼓地放下钓竿。
　　黄药师笑着将手里的鱼和螃蟹都放到李莫愁那边：“这都是你的。”
　　李莫愁这才露出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