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九章 ...
-
顾承莫开的是辆奥迪Q5，恰好是沈寂言非常中意的一款，她一直觉得开SUV的男人是世界上最帅的品种，更何况还是开四个圈的。上了车，她也不忘势力地问一句：“老师，其实你是富二代吧，做个老师也能开那么好的车。”
“我在学校身兼数职，工资总归是比一般老师高些。不过最重要的是个人的喜好问题，只要在不超出我经济承受力之内，偶尔也是可以奢侈一把地。”
沈寂言想了想，帮他做了个结案陈词：“千金难买老娘心头好，说白了就是这个意思吧。”
本来一直注视路况地顾承莫忽然侧首不太友善地瞥了她一眼，认真地开口：“不该是千金难买老子心头好么？”
顾承莫得长相是比较斯文成熟的，偶尔举手投足之间会带着几分为褪尽的孩子气。从他嘴里冒出这么一句用山寨土匪口气说的话，那个效果真是怎么搞笑怎么来。
于是乎，沈寂言，就喷了。
后半程，顾承莫专注地开着车，不再搭理她。沈寂言一个人人有些百无聊赖地拨弄着系在身前的安全带。实在是觉得有些闷，她开口试图攀谈：“顾老师，你上次说的那个联合实验室是干什么的。”
顾承莫：“应该，说了你也不太会理解。”
沈寂言：“……”。这是，敖娇了么。老师，你这样非常没有为人师表的样子。
她还是不死心，又追问：“你是不是非常喜欢物理这种东西，把她当做了人生必不可少的一部分呢。”
顾承莫没有立即回答，大约间隔了有半分钟，他才开口：“你认为兴趣爱好是人生必不可少的么？显然不是。物理只是我的兴趣所在而已。”
“……把物理作为兴趣爱好？？”沈寂言囧了。
“按着既定的步骤只要一步一步，准确无误地走下去，你总是能获得你想要的答案。这是你在变幻复杂的生活中往往无法得到的成就感。因为生活的真实面目从来都是你不付出，没有回报。你付出了，往往也没有回报。”
“可是做实验不也是有失败的么。”
“实验会失败一百，一千，一万次，但是每一次的失败都使我们离成功更进一步。”说道这，顾承莫忽然笑了笑：“不过学物理也真的挺累的。”有些孩子气的而抱怨。
窗外的灯光在他脸上留下斑驳的剪影，沈寂言看着他忽明忽暗的侧脸，觉得有些失神。
顾承莫开着车到了市中心的一家甜品店，沈寂言从车窗外探头望了望，这家甜品店以前看美食节目的时候她就已经对她垂涎许久。不过，却是一直没有机会来。好几次，她都路过这，却是由于各种各样的理由始终没能来一尝芳泽。刚才她正好想到了，便就叫顾承莫开车来了这。
店的地段好，现在又是黄金时间，所以顾客还是挺多的。不过大多都是情侣模样的一对一对的人。沈寂言忽然想，自己和顾承莫这样走在一起，在别人的眼中是不是也是一对情侣呢？这种诡异的想法令她脸上轰然一烫，下意识转头去看一旁的顾承莫。却不想他也正好转过头来，视线相碰的瞬间，她的脸烧得更厉害了，匆匆低下头用微凉的双手捂住脸。
“怎么了？不舒服？”
“不是，不是，我有间歇性红脸症。”她低头，双手盖在脸上，讲话的声音嘟嘟囔囔的。
间歇性红脸症……
顾承莫侧首看着她，视线正好落在她的发顶。在她看不见的地方，他的嘴角牵了一个很温暖的弧度。
他们挑了一个靠窗的位置。窗外是市中心热闹非凡，人来人往的步行街，窗内是音乐缭绕，气氛温婉的甜品屋。两个截然不同世界只是隔着那么一层薄薄的玻璃，互相对望着。点的东西很快就上桌了。这家甜品店主打抹茶类的甜品，所以沈寂言点的四个甜品看上去都绿油油的，让人十分有食欲的感觉。
两个人各自吃着自己的，谁都没有讲话。气氛一时非常安静，只是偶尔邻桌低低的情话会飘几句过来。沈寂言却是不时偷偷抬起头观察对面的男人，因为她还从来没有见过男生吃甜品的样子。沈柯和李意琛向来都对甜食深恶痛绝。
顾承莫低着头，手里执着一柄白色的骨瓷勺子舀着盘子中的冰激凌一口一口有节奏地朝嘴里送。头顶上方暖色调的光线散落下来，在他的左半侧脸上铺上一大片浓厚的阴影。他的鼻翼会因为嘴巴开合而小幅度地开合，显然是牵连反应。
“很少看见男生会喜欢吃甜品。”沈寂言单手撑着下巴，嘴里咬着勺子一翘一翘，眼里是有些新奇地光彩。
顾承莫拿起旁边的纸巾擦了擦嘴：“我妈妈很喜欢甜品，大概是遗传她的。”
“恩，说道遗传，我爹给我取了个这么文艺的名字，寂言，寂言。说是希望我寂静少言，女孩子家该矜持一点。不过，他显然不晓得遗传学的强大威力。”
顾承莫笑了笑。抬手看了眼手表：“吃的差不多了么？时间也不早了。我送你回去吧。”
沈寂言的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 “我还没吃完，我还要多坐一会。你有事可以先走，我一会儿自己可以搭地铁回去。”
顾承莫开口：“我没有事。”意思是他可以等她。
沈寂言忽然有了攀谈的兴致：“顾承莫，你有女朋友或者是喜欢的人么？”天晓得这世界上有那么多可以聊得话题，为什么她会偏偏选了个这么私密的话题。因为，似乎，他们还没有熟到这种地步。大概是甜品店暧昧的气氛激活了她内心的八卦因子。
“很多啊。”他想都没想就开口，语气随意，倒也不介意。
“什么？！”沈寂言觉得顾承莫虽然长得好，而且又是大学老师，比较有近水楼台的优势，不过似乎他看上去不该是那种非常滥情的人啊。不过现如今凤姐都能去美国了，世界还有什么不可能呢。
“如果是女性的话，那倒只有一个。”他补充了一句，然后饶有兴趣地看着震惊，八卦，好奇，疑惑，期待等各种表情在她脸上都走马观花地走了一圈。又不紧不慢地开口：“居里夫人啊。”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第九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