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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移居新殿 ...

  •   沈懿之觉得自己霉透了,从年初来大周朝起,大伤小伤不断,又得卧床休养了。(作者:闺女你这是越挫越勇,众:斜眼。)

      在会宁殿躺了一晚上,裹着血腥味的衣服失眠了一晚上,她提出要搬回澄碧堂,皇上本来就怕搬来搬去不利于休养,只是沈懿之顶着两个黑乎乎的熊猫眼,他忍俊不禁,大手一挥,准了,并要一干太监宫女打扫布置翠微殿。在会宁殿之北,有一座用石头叠成的小山,山上建有一殿二亭,取名为翠微殿、云归亭、层亭。这个地理位置甚好,既圈着皇上的延和殿,又高临假山,真真是闹中取静。云归亭、层亭也算是翠微殿的私人小花园。

      假山高不过百丈,比起平地上的宫殿有了俯视之姿,沈懿之坐撵上了长长的山道,渐渐山下的在视线里变小,更多更远的宫殿挤了进来,甚至远远的宫门口都依稀可见。夏草兴奋指着南边道:“那是澄碧堂,这里看好小啊。”离的远了,澄碧堂上橘红的琉璃瓦在阳光下泛光,雁池圆润的轮廓显露出来,水面平滑如镜。及至登上了山顶,她抬眼望去,天上没有一丝云,蓝色的穹隆覆盖下方摆列的如火柴盒的宫殿,一伸手好像能摸到它的沉稳有力的脉动,一回头仿佛能听见它永恒不变的呼吸。大概当初建造这所宫殿的人,也是想摆脱束缚的意味吧,云归亭、层亭都取自田园隐居诗词中,而这两亭也确实是古朴素颜的风格,粉墙绿瓦,繁复的雕窗和回廊,这种风格不同宫中千篇一律的富丽堂皇,类似于江南园林,但在格局建造上充分展现了皇家气派。

      沈懿之对住处从来都不挑剔,只是在城市高楼关惯了人,总是希望多接触自然。澄碧堂傍水,翠微堂倚山,周围都遍及花草,真真符合了她的心意。翠微殿各处都打扫很干净,窗上糊上湖绿的新纱纸,门口挂的是绯色湘妃竹图案门帘,银丝碳架在了炉子里,虽寒冬腊月,也有了几分轻烟氤氲的味道。至于其他古玩摆设,瞧着也是符合制式的。她满意的点了点头,冬虫把赏银发了下去,底下齐齐谢恩道:“谢娘娘赏赐。”

      回到暖阁,沈懿之想要好好洗个澡,夏虫冬虫连连往地上磕头,道太医吩咐过不能沾水。她叹了口气解释只要水不沾到伤口就没事,两个丫头把太医的说法当圣旨,大有一副洗澡就从我们身上踏过去的架势。最后妥协的条件是,能拿个帕子擦擦身,头上缠着纱布,长长的墨发都垂在了脑后,夏虫隔着屏风帮把头发提起来,沈懿之自个擦了一遍。里里外外换了身,舒服得想振臂高呼。

      把榻摆在偏殿花厅,窗边景致灿美,殿堂高,通风好,外廊豁亮,采光也极好。她倚着两个大软枕垫上。夏虫在边上举个雕花铜镜,随伺在侧的医女一边探着她的眼色,一边小心翼翼揭开了头顶的纱布。左侧头顶靠耳的地方抹了一层乌黑的药膏,发根处沾着血风后的点点粉沫儿,头皮略略鼓起了个包。从伤口处蔓延出一道淡淡的痕迹,伸到了发际线处,微微打了个卷。这就是太医说的破相之处了,沈懿之松了口气,本来已经做好了脸上毁容的打算,在会宁她一直装鸵鸟,学无视。没想到就是这么个小伤口,她平时喜欢梳高鬓,露出光洁的额头,有了这个口子到不美,不过还有愈合的时候么,太后不是送了个芙蓉膏么,再不济以后多擦点粉。

      外伤好治,内伤就说不清了,毕竟是撞了头,沈懿之模模糊糊想起脑内留血块这种情况,甚至可能当时没事,后面可能复发。在古代的完全没有外科手术,岂不是等死!!!

      “冬虫,去宣太医,把太医院治外伤的最好太医宣来。”她冷汗泠泠,十分后怕。

      冬虫愣了一下,随即领悟她是看到了自己头上的伤痕怕破相,应着:“回娘娘,太医们都守着会宁殿和慈元殿,只有陆太医被皇上钦点为娘娘伺候。”

      “那就宣陆太医,快!”死马当活马医,总比没有好。

      冬虫朝夏草打了个眼色,要她照顾好娘娘,自己领命而去。

      不大一会儿,一个满脸褶子着太医管服的人带着医童进来,他隔着帘子行了礼,也不多话,搭起帕子就在她手上把脉。

      “娘娘伤势无碍,只要按微臣下的药方服用不日就可痊愈,不宜大喜大悲。”陆太医是太医院里年轻一辈的佼佼者,擅长治外伤,宫里是妇科圣手吃的香些,无奈他没有用武之地。刚刚底下人来报,玉嫔急召,他还以为伤势有变,瞧着脉象,大抵是心病。

      沈懿之迟疑了下,也不知道这太医能不能把出脑里是否有血块,她浑然忘记了,就算太医能把出来,也没条件治。斟酌了下说辞,道:“太医可把的出身子里的堵塞物。”

      太医愣了下,眼里尽是茫然,道:“请娘娘明示。”

      她手无意识拨弄着茶碗盖,端起来抿了一口,问:“本位自醒来,脑子有时泛晕,是不是有东西在脑子里作祟。”

      “回娘娘,依微臣所见,娘娘脑里并无东西作祟,头晕是因为失血过多的缘故,微臣在方子里再添加两味补血的药材吧。”陆太医言辞恳切回道。”

      即使得到陆太医的保证,沈懿之亦不能释怀,窗外日头已经悄悄沉了,红晕已经褪为淡红。上面的天空已经从青苍渐变湖绿,一种幽静的暮色暗暗向她四面围拢来。冬虫都过来请示摆晚膳几回了,她还是全身发懒,不想动。

      赵煦慢慢踱过来,只觉她竟和苍苍夜色融为一体,浑身散发着她孤寂的味道。听见缓缓的脚步声,沈懿之才发觉自己竟呆坐了一下午。其实她什么也想,就把脑袋放空了。

      他居高临下,垂首注目她面容,最后把目光定在了头顶,道:“朕听说爱妃下午宣了太医,可有不适。”

      她起身欲行礼,还未作势,赵煦一急,伸手揽她一并挨在塌上:“爱妃就是不忘这些俗礼。”

      静静伏在他胸口,道:“臣妾就是俗人,可不是那神仙辟谷,纤尘不染。”

      赵煦一听乐了,抓起她的玉手细细密密啃了起来,力道不轻不重,勾的她心也跟着泛起水花。他身上并未着香,却自然散发着股浅浅的松香味,好似早春轻柔的风,田里新酿纯净的酒,温柔而又霸道占据了一切。

      他又低头吻她,吻上她的额头,还在缠着纱布的地方烙上了几个吻。

      她举着手不知所措,任由那柔润舌头在她唇齿间扫荡,时而温柔如泉水,时而凶猛如巨浪,鼻尖还不时地蹭着她的鼻子,轻笑着往眼脸处辗转,她只觉得自己那方小舌不听使唤了,竟也学着他浅啜慢舔,慢慢加火升温。就连他按着她的手往他脖子上缠绕也没察觉。

      她并无一般女子的羞涩,只是尽情享受亲热。手指扯开他的襟前,触手一片暖热,向颈后一路摸下去,寻得脊骨肋侧着意按压,又掐又挠着他光滑的肌肤,复又在上面时轻时重画圈圈。

      他溢出低低的呻吟,说不出的销魂蚀骨,薄唇急急咬开了她腰间的系带,在软绵绵的腹上啃了几口,抬头在她幼嫩那啥上狠狠的吸上了,又痛又麻,全身如过火一般燃了,下面那只大手托着着她的臀压,刺激太大,她头一仰,身子一供,正正撞到那处。。。两人都不自觉发出喟叹。

      “懿之不是神仙,我都已经醉了。”他喘气笑道,甜蜜中的两人都没觉察到这是皇上第一次没有自称朕,也是他第二次叫沈懿之的名字。

      她散着一头乌云也似的头发歪在榻上,衣衫半解,肌肤含香,眉眼带笑又带嗔。他闭着眼睛哆哆嗦嗦把她衣服系好,又把卷成一团的彩云毯包住她,紧紧搂着怀里道:“你还伤着呢,不能....”

      沈懿之很无语,不知道是该佩服这男人意志坚定还是容易发情。

      过了半响,他半抱半搂把她弄到了餐桌前。沈懿之低着头不敢看众人的脸色,她虽然不算保守,可没有被人参观的权利,如果她抬头就会知道,底下的人可不敢大不敬往上瞧。

      桌上林林总总摆了十多样花样,不是碧绿就是发白,豆腐都没个油炸的。沈懿之觉得奇怪,这嫔的待遇竟还不如美人,恹恹的连筷子都不想动。赵煦哪里看不出,笑着道:“爱妃头上有伤,腥荤发物不宜多吃,御膳房送来的这些素食都是好的。”又指着一个殷红透香的钵子道:“樱桃毕罗,传说是西域引进来,很是香软,爱妃尝尝。”原来蒸饭上放了鲜红的樱桃。空口吃的樱桃在蒸笼里会破裂开,汁水会慢慢地渗透进米饭里面。沈懿之夹了两筷子,果然酸酸甜甜,不负卖相。赵煦看着怀里人舒心了,抚着她的眉,将樱唇染上酸甜也尝了去。

      “曹德,去仁明殿和皇后说一声,天寒地冻,御膳房又远,给玉嫔养伤,就在翠微殿设个小厨房吧。”用完晚膳,皇上突然出声道。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移居新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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