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上善若水——杨戬》夜幕下的卡多雷

37、第三十七章

　　第三十七章
　　“展大人回来了！展大人回来了！”开封四护卫一见神采奕奕的展昭走下马车，乐得就跟赢了多少银子一般，甚至要比头几日里皇上亲自驾临开封府迎回太子殿下更要高兴。
　　回到府里，展昭一一见过众人。白玉堂虽然气闷，可也老实许多，想来是一路上睡过了头，现在还是有点昏昏沉沉，也不管别人，一头栽到展昭屋里，说什么也不肯出来见人。
　　等着展昭回到房里，也已经是掌灯时分了，刚一进门就被白玉堂扑到怀里，倒把展昭吓了一跳：“白兄？”
　　不放开。
　　“白老鼠！”展昭发火了，手上用力在其肋下一撞，白老鼠的手果然放开了，还附带一声哀号：“展小猫，你还真下得去手啊！”
　　“撞疼了？”展昭摇摇头，扶他坐下，“大半夜的吓唬人，合该你疼。”
　　“臭猫，白爷爷为了你涉险，还落了不是。”白玉堂自己揉了揉，总觉着疼痛难当，索性拉过展昭的手覆了上去，“帮五爷揉揉可不算欺负你吧！哎唷，疼死我了！”死装出一副你不揉我就疼死的模样，让展昭无奈叹气，还就真的帮他揉了揉，美得没毛老鼠差点笑出来。可，偏偏有人不让没毛老鼠得意，刚揉了没两下，“李无梦”那戏谑的声音就打断了白老鼠的臆想——“展大哥跟小白哥总算和好了啊！”
　　“我们何时不好来着？尽胡说！”白玉堂眼看着展昭的手离开自己，心里自然是十分恼怒进来的不是时候的“李无梦”，自己肩膀却被展昭拍了一下。
　　“白兄，展某有事要问无梦兄弟，你先出去一下。”展昭顺势把没毛老鼠拍了出去，这下子小白鼠更是恼怒了，可又不知道为什么怎么用力都撞不开猫儿那本来并不结实的门，至于窗子……他看见李无梦往上面铺了一层白色粉末——这两个家伙，绝对没有好事！不能进去，五爷还不能听墙角么！
　　房内，杨毓倒了杯茶，淡淡的清香飘散出来，形成一丝一缕的蕴意，升腾在空气中，消散开来：“展大哥有什么要问，无梦必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有些事情，果然越藏越容易被看出端倪。
　　“无梦兄弟，虽然也许你会大展某许多，但依照外貌看来暂时展某也便托大叫你一声兄弟了，”展昭郑重其事的双手一抱拳，“想来无梦兄弟也是聪明人，展某心中疑惑你也是知晓的，展某只问一句，令尊的舅舅舅母着实想念令尊得紧，难道令尊真的再不回去？”
　　杨毓一笑，手中清茶往上一抛，却不见半点茶水滴落，但听得窗外晴空响雷，顿时细雨纷纷。
　　展昭虽然已有心理准备，却没有想到，呼风唤雨竟然就是举手之间，难道眼前的少年已经不是普通的修道之人了么？“无梦兄弟，果然如此信任展某？”
　　“不是信任，是了解。”杨毓放下茶杯，里面空空如也，“展大哥，我说过家祖曾做过蜀郡太守。”
　　“托辞？”修道之人，虽不说淡泊名利，可也不会四处宣扬。
　　“不是托辞。家祖乃是我父的义父，姓李名冰，秦昭襄王时任蜀郡太守。”杨毓一脸平常，就好像说今天早上我吃了馒头一样平静。
　　李冰？！那李寻欢不就是……展昭瞪大了双眼，仔细把眼前的“无梦兄弟”上下打量个遍，本以为就是修道之人，没想到居然是天上正神。
　　“别看了，再看不过多只眼睛。”杨毓也不吝啬，霎那间银光炫目，额间多了一抹冰冷的银色流云，赫然就是多出的第三只神目，原本乌黑的头发之间也多了几缕闪亮的银丝，却不显得苍老，反而更平添几许傲然，“现下明白为什么我爹不回去了吧？”
　　“不明白，”眼睛被晃得有点干涩，展昭摇摇头，那么他见到的那一对夫妇不就是天上的玉皇大帝跟王母娘娘？“玉帝王母并非不通情理之人，他们很担心令尊的安危……”
　　“这些我爹都知道，我也知道。”杨毓喝了口忘川水，“只是不知用何等身份回去罢了，更是无法解释我的存在……还有你。”
　　“展某？”展昭不知道如何还能跟自己扯山关系。
　　“你，该是胎死腹中的，却得以出世完全是因为我爹的一丝执念融合了凡人的灵魂投胎，所以，你可以算是我的弟弟——灵魂上的，身子毕竟还是肉体凡胎，”杨毓年幼的脸上透出淡淡的超脱，“正因为如此，你无前世，更无姻缘，可命中却有一子。”
　　“既无姻缘，何来子嗣？”展昭越来越能禁受刺激了。
　　“那白玉堂命中也无姻缘可也是有一子承膝啊。”杨毓话有所指，却不道破。
　　“这……多谢相告，但展某并不想知道将来如何。”自己的路，不需要别人安排。
　　“好，你这个脾气，我中意得很，”杨毓哈哈大笑，“贤弟大可不必觉得尴尬，记得，我叫杨毓，生于禹王九年。”手一挥，细雨连绵顿时停止，天边挂着一道彩虹，显得十分妖娆多姿。
　　禹王九年，洪灾人祸。
　　“展大人，展大人！”门外传来阿敏一阵阵的敲门音。
　　“不过展大哥尽可放心，杨毓不是拘泥之‘人’，况且我爹如今去了洛水，你也不必觉得不自在。”杨毓一个指响，撤了屋子周围屏蔽旁人的法阵禁制。
　　此刻，身在洛水的后羿躲在杨戬身后，小心翼翼的探出头去瞄着那美艳如昔的宓妃，人家父女重逢，完全没有把他这个大活人放在眼里。
　　“羲皇陛下……”宓妃想哭，可洛水已然就是她的眼泪了，三千多年的等待，总算重逢……
　　“宓儿，可以叫爹的。”伸出手去，他也觉得越来越分不清自己到底是伏羲还是杨戬了，或者……他就是他？
　　“爹……爹！”扑到他怀里，宓妃从来没有这么失态过，可如今却把几千年的思念完全爆发了出来，“宓儿没有保护好天下水源，宓儿的不是，宓儿对不起爹！”眼泪，竟然流了下来。
　　“不，调动鼎湖水救下毓儿，你功不可没。”杨戬拍了拍女儿的头。
　　“是盘古大神通过水灵通知女儿的，”宓妃擦了擦眼泪，“毓弟弟是父亲与娲皇娘娘唯一的子嗣更是爹的心头肉，甚至还关乎三界的平和，怎能不救。”
　　杨戬笑了，这个女儿还真是知道不少，看来女娲临走前倒是给她交代了许多。
　　“爹，这个锦盒是娲皇娘娘临走时留给您的，这些年来宓儿一直代为保管，如今物归原主。”说着拿出一只由不周山石雕成的锦盒交给杨戬，宓妃整个人也恢复了一如既往的平静与淡然，眼神也精明起来，自然也就能够看到除了她爹以外的人——后……后羿？！
　　总算，被忽视的后羿站直了身板，终于注意到他了，不容易啊……
　　“是你……后羿！？”宓妃冷冷一笑，那笑容，像极了杨戬下定决心报仇时候的阴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