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上善若水——杨戬》夜幕下的卡多雷

28、第二十八章

　　第二十八章何人称快何人哀
　　“啊——”
　　尖锐的嚎叫刺破了天庭的宁静。
　　“不——这不是我，不是我！”
　　嫦娥怒视女娲：“我的容貌，我的容貌……给我，还给我！”
　　还未待她扑来，女娲已经划出一道滚滚长河隔开了她，这长河不同天河，别人可以通行无阻，却独独嫦娥不能横渡，远看去，竟然就是一道洗练一般光彩夺目，近看时也就是溪水潺潺一样惹人喜爱。
　　娲皇，不愧是三界之母。
　　“娲皇娘娘，这等罪人，不劳娘娘挂心，天庭自会处理得当。”王母对于嫦娥更加怨恨起来，明明就不是什么贞节烈妇，平日里还故作清高也就罢了，勾引了她可爱的戬儿相思千年也便算了，三界之中还真的就她容貌上配得上戬儿，如果真的是真心对待戬儿，她这个做舅母的也没有话说，可如今看来，容貌还在其次，这个嫦娥分明就是对着容貌执著到极点的丑恶妇人，这般人品，配戬儿？！
　　“各位还是给她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吧……毕竟我儿如今也只是下落不明。”女娲紧咬下唇，隐忍的哀愁几乎要给三界都笼罩上一抹淡淡的愁云。
　　瑶姬走过去拉住她的手，一对找不到孩子的母亲此刻共同伤感，更是让天庭都为之动容。
　　“娲皇娘娘且放心，天庭自然会给您一个交代。”瑶姬叹息，“如今我们都是丢了儿子的人了……娲皇娘娘不弃，便到瑶姬处小住几日，或许，我儿的哮天犬可以找回太子殿下也不无可能。”
　　女娲点点头，转过来对着宓妃欲言又止，半晌，终于道：“宓儿，不管嫦娥如何不是，也算是你亏欠她的，你还是留在她身边吧。”
　　“宓儿尊命。”
　　冷清的广寒宫如今更加冷清了。
　　宓妃跟着哪吒押解嫦娥去了不复牢，而女娲则与瑶姬一同回到桃山——蜀中，应该算是尘埃落定……吧？
　　“宓妃娘娘，小神要回天庭复命，您……”哪吒对于女娲与宓妃，简直钦佩得不得了，在这种情况下依然能保持悲天悯人的心态，果然是上古神祗。
　　“三太子只管回去，宓妃要与嫦娥相谈后羿之事……纵然她如今已然改变容貌，可毕竟他们算是年少夫妻，希望……嫦娥能够悔悟吧。”
　　“可是……后羿当年不是与您……”这点是哪吒一直搞不懂的，难道，后羿没有移情别恋？
　　“三太子，有时候传说并非现实啊，就连眼见也未必属实……”宓妃言语之间似有所指，一下子羞红了哪吒的脸，“当年我游于洛水，河伯以洛氏族群性命要挟，要我嫁给他，可那时正是禹王治水重要时期，我实在是无可奈何……多亏后羿打猎到此，把化作白龙的河伯当作妖孽射伤，河伯愤然，便编派我是他妻子不说，还污蔑后羿与我有染……”说时，泪水已经不听话的流下，“后来河伯与逢蒙勾结陷害后羿，嫦娥见后羿受伤便独自吃了灵药飞升，这些我都不知道啊！当我得了消息赶去报恩的时候，后羿早就不知去向……我又不能不助禹王治水，也便不好上天解释，后来……后来再见后羿时候，他竟然就是凡人了，又怕嫦娥内疚，便不欲告诉嫦娥真相，我也感念他的恩情就求娲皇把他送入洪荒极地修行……如今后羿恢复当年神力，可嫦娥……”
　　“那您和不就与后羿……”
　　“我与他不过兄妹情谊，怎么可能呢！”宓妃打断哪吒的猜想。
　　哪吒点头，告别了宓妃与瑶姬女娲，转身回天庭复命。
　　不复牢，与瑶姬的牢房遥遥相对，然而嫦娥的罪责与瑶姬却截然不同，待遇更是天壤之别。
　　幽暗的牢房里，昏黄的光线折射出的是一只金钩，那是用来镇锁妖魔的神兵利器，虽然不会造成痛苦，却会断绝法力，现在，这金钩便牢牢的锁住了嫦娥的琵琶骨，没有疼痛，有的只是无力。
　　哪吒走后，每天负责看管牢房的仙官拿了铜汁铁水来灌给嫦娥，说来这三界第一美女如何模样，仙官之前是见不到的，如今当然要看个够本，刚一开门，就听见一女声响起：“你，过来。”
　　仙官应声而去，看到的却哪里是什么美女，分明一只蟾蜍！
　　“呸！还以为什么美女，竟然是个□□！”仙官也不管嫦娥如何窈窕姿态，端了铁水就直接灌了下去，那铁水诚然是滚烫的，嫦娥何时受过这个苦来？疼得哀号也就罢了，可方才那仙官的话却让她不止口舌疼痛，心也跟着疼痛到抽搐。
　　仙官刚出去，宓妃就走了进来：“嫦娥。”
　　“你是来看我笑话的么。”嘶哑的声音完全没有了曾经的莺歌燕语。
　　宓妃没有回答她，走过去，蹲下来，双眼直勾勾盯着嫦娥的双眼，两双眸子，就这么相对，谁也没有说话。
　　“你……到底是谁？”不会是宓妃，那双眸子，那双眸子她认得的，不会是宓妃，眼前的女人决不是宓妃！
　　没有说话，眼前的绝色渐渐变幻……
　　“是你——后羿！”
　　“是我，”后羿伸手轻轻抚过嫦娥早已经不复美貌的脸颊，曾经的凝脂如水，曾经的光彩照人，曾经的如花似玉……猛地，后羿的手狠狠拉过嫦娥的秀发，将她扯歪到一边，“如此，你还有何话说？”
　　“羿……羿！不要这样对我……不要……”结发夫妻，曾经是结发夫妻啊！
　　“那我该如何对你呢？”后羿笑得很是开怀，好似太阳底下盛开的向日葵一样，灿烂，耀眼，然而他的笑，却灼疼了嫦娥的眼。
　　“羿，不能怪我，不能啊！”嫦娥想要抬手去摸后羿的脸，却被他打开，不死心的，她又去抓他的手，依旧被打开，“羿……羿……真的不能怪我，不能！难道……难道你也嫌弃我如今的相貌了……我……”
　　“嫦娥，你的相貌并不重要！”后羿仔细描摹她的五官，“当年你肯随我下凡接受惩罚，不论你变成如何模样，我自然也会对你不离不弃……可是，你太让我失望了，你根本就不是那个肯随我上天入地的贤妻，你本质上还是还没有褪却一身毒气魔障的癞蛤蟆！”
　　“不——”痛苦的嘶吼，换来的却是另一番侮辱。
　　“对了，嫦娥，你应该还不知道，”后羿轻轻松开她，“羲皇与娲皇的孩子尚且在世，而且，除了两位上古大神，谁也不会是他的对手，你现在是不是很后悔呢？娲皇，她故意来找你要儿子的，就是要看你这恶毒妇如何的下场，怎么样，大快人心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