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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一章 ...

  •   地铁站,总是人潮涌动。你说这样的人潮,会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站在人群中,当地铁来时,不用你走动。运气好,你便会被人潮给带到你所想要的车上;运气差,被挤到别的地方去。比如地铁站外……;或不知去向的某地铁……?

      周末,到处都是黑压压一片人海。天气非常炎热,人们脸上都挂着被热气熏红有些烦躁的脸。
      海堂薰很是淡定的站在地铁站里等着网球部其它部员们。这时有一辆地铁刚好进站,海堂薰在眺望远方中被人撞了一下,虽他往旁边闪了,只被擦到身体。可祸事一向是接二连三的,他又被另一人撞到,再闪,再被撞……。结果,一个不小心被撞进路过的人群中,被带着不由自主的往前走。
      纵使他从一开始的没反映过来,到眼冒凶光,脸发黑,发出“嘶嘶……”的怒吼咆哮着往外挤,可惜此时正赶地铁的人们只顾奋勇向前,他憾动不了众人,依然被带上了不知道通向那的地铁。
      车开后,人们都松懈下来,才有空发现有这样一个少年。以他为圆点迅速向四周闪开,仿佛他周围有隐形的隔离带。
      “好凶噢!”
      “那脸黑得……”
      “不良少年……”
      “太可怕了……”
      ……
      海堂薰的脸先是一僵,抿了抿嘴,暗叹口气,都被带上来了还能说什么。低头看看身上被挤得皱巴巴的白色衬衫,衬衫上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几块黑色污垢。
      脸越来越黑,习惯性又发出“嘶嘶……”的声音……,??无奈。
      突然嘴角抽动下,怪异的扭曲成一个……??略有点弯的弧度?

      似曾相识的画面……
      第一次见到她,也是这样的场景吧!
      弧度慢慢变大……

      那个爱笑的女孩,现在在做什么呢?
      有多久没有见到她了呢?

      终变为一个笑……
      这样的笑有点苦。

      那一年……
      同样的场景……
      车停了,不知道是什么站,海堂薰也没特地去听去看。他的心情不算好也不算坏,刚才打电话给部长说明自己的情况,即使隔着手机也能感觉到的寒气,最后部长总结性四个字:太大意了,然后被挂机。
      部里的周末聚会,少去一次应该没关系吧……
      平常坐地铁也就坐那么两三站,如果一直坐下去会到那里呢?

      海堂薰感觉从外围一直有人涌进车厢内,他的周围也不再是真空地带。有人的头差不多就要靠在他的身上,如果不是有个大帽子先靠到他胸前挡住的话……
      但这么多人她帽子为什么不取下来?

      她身上好像有点香香的味道,好好闻。
      真的很近。
      虽然隔着薄薄的衬衣,海堂薰能明显感觉得到面前戴着一个大帽子穿着白色裙子的女孩,小巧可爱的鼻子里呼出的气,呼到了自己胸前,透过衬衣,肌肤都能感受到有点热度,隐隐有些痒痒的……
      随着女孩的呼吸,越来越痒,越来越痒……
      海堂薰的脸慢慢开始变红,憋的,羞得都有。
      身子开始尽可能往后面缩。
      但你想这车上都是人,他能缩到那去!

      自认为缩得有些距离了,实在忍不住,手到胸前挠了下,手放下……
      车开……
      “啪”
      脸上火辣辣……
      海堂薰右眼余光看到一只肥大的手迅速的闪过,左眼余光显示为一只白嫩嫩的纤纤玉手闪过。
      以上动作就在几秒钟中出现……

      海堂薰是网球运转员,视觉神经及运转神经还是很不错的,于是他很顺手很理所当然的捏住了那只肥手。张嘴正要开口……
      “流氓,”很清亮的声音,虽是厉声说话,却让人觉得有点甜甜的感觉。
      海堂薰身前的女孩终于从大帽子下抬起了脸,一双大大的黑黑的眼睛,水汪汪的,眼角含着一滴泪控诉地瞪着薰“你竟然敢……”咬了咬樱红的唇,脸粉红粉红的,像漂亮的国光苹果,让很想咬一口。她微低了低头,似乎不好意思再住下说,跺了下脚,又抬头瞪了海堂薰一眼。
      海堂薰再是纯情少男,也知道有点不对劲,可也不是很清楚是怎么回事。他还捏着那个肥大叔的手,估计捏得有点重,那肥大叔脸色不是很好,胀红得有点微棕色,大大的肥脑袋像个被煮熟的死猪头。即便这样,那肥大叔只是拼命挣扎却不敢出声。
      海堂薰又准备开口……

      旁边一位正义的大妈终于忍不住出声,“小姑娘,你弄错了,不是这个黑脸小子摸你胸部,是他抓着的那只肥猪摸的。”
      女孩愣了两秒,脸色微变,眼角撇了下薰。
      肥大叔脸色也变了,涨得更红,红得有点死红微黑,更像死猪头肉,没被薰捏着的另一手在面前摇摆,“不……是我,我有……,呃……,没……。”
      肥大叔开始飙汗,额头湿了一大片,像水一样往下流。关上了他那已不听话的嘴巴,只又开始拼命想从薰手中挣脱。

      女孩脸上挂起了笑,可这笑怎么看怎么不怀好意,她的手用力抓紧,发出“喀嚓、喀嚓”声响,突变掌为拳,直接攻击那肥大叔的面部。速度之快,在场的人应该只有一直看着她的海堂薰看清她的动作。

      “叭”非常清脆让人心爽的声音,拳与肥肉全面的亲密接触。非常干净利索的动作,可以看出很是熟练。
      肥大叔的脸像个非常饱满松软的面包被重物从正面按压下去,慢慢出现了一个坑。
      女孩的手从肥大叔脸上的坑中拿出,一脸平静的微笑,顺手在薰白色衬衣上轻轻擦拭,擦干净后放在嘴边,吹了吹,收回贴着大腿垂着。
      从动到收,这样爆力的动作在女孩做来却说不出的优雅,跟她的淑女打扮很是融洽,一点不会让人感到冲突,似乎本就该如此这般。

      画面静止,满满人的车厢内鸦雀无声,僵局。

      海堂薰的心颤了颤,还好刚才是巴掌……
      不过这女孩是不是跟冰帝的日吉若一样,学习武术?看她的出拳,非常的顺畅,也非常有力道。

      海堂薰是真的没想到女孩会动手,还这么快,本要放开肥大叔手的手也忘记了放开。
      也幸好海堂薰的左手还捏着那肥猪,虽然被女孩打完后作力不小,人在摇晃游移,至少没飞出去或压别人身上。
      要知道车厢里人真的很多,人们见打架,闪开了些,可人还是在旁边那!
      肥大叔的脸很是滑稽,正慢慢的恢复中,很慢很慢,跟记忆枕速度一个样。
      一旁的人们都觉得很有喜感,开始哈哈笑了起来,一时间车厢内气氛活跃起来。

      “对不起,”女孩看向海堂薰的脸已恢复温和,她郑重的以标准礼节低下头弯下腰对海堂薰鞠90度躬,“你好,我是越前语,初次见面。”
      起身,再鞠躬,“非常抱歉误会你了,还打了你一巴掌,很抱歉。”
      “要不……,”越前语像是下定决心样,毅然抬起头,“要不你打回来吧!”对着薰仰起脸,大大的眼睛紧紧闭起来,长长的睫毛一颤一颤。
      女孩子嘛,还是会怕痛紧张的。

      “唉哟,黑小子,你怎么能欺负女孩子?”正义大妈继续维护正义。
      “就是。”
      “就算人家女孩子错怪你,也道歉啦。”
      “男孩子怎么能这么小气。大方点。”
      ……
      车厢里的人们七嘴八舌劝开了。

      海堂薰从小是个严以律己的好孩子,自从喜欢上网球后,他的生活就更单调了,早训,上课,学习,训练,回家。除了家人,从不喜欢跟女性多说一句话,其实男性除了熟悉的人,他也不是很爱跟人家说话。
      在学校遇到有想向他表白的女孩,只要他黑个脸,发出“嘶嘶……”的声音……
      女孩们都被吓跑了。
      证明,海堂薰真的跟女孩子接触不多,更不用说这样近距离面对面可以肆无忌惮的看了。

      车厢里人们的话,海堂薰根本没听,他有事在做。
      看……,想……

      越前语吗?越前的妹妹?小不点他家亲戚?
      不过刚看到她的眼睛,好大啊,而且是黑色的,闪着光亮的黑珍珠一样,光芒耀眼,目光被吸引都不能从她眼睛移开。
      原来女孩的皮肤这么白,现在又有点白里透红……
      好像很嫩很滑的样子,可以摸摸就好了……
      右手已不由自主的慢慢抬了起来……
      “嘶……”,海堂薰习惯性的发声,晃晃头,手放下,断了自己的胡思乱想。

      越前语睁开了眼睛望着海堂薰,无声的问,怎么了?
      海堂薰再次准备开口……

      车又停了,那肥猪趁海堂薰的注意力全在越前语身上,使力终于挣脱了海堂薰的手,奋力住车厢外挤了出去。
      越前语气急怒吼:“你给我站住!”人也住车厢外挤了出去。

      人们都愣愣看着这一幕,估计连要下车的人都忘记了下车。
      海堂薰身子也往外移,刚到车厢门口,门关了,车开了。
      窗外越前语一边用手按着头上的大帽子一边追着那肥大叔奔跑的身影越来越远,越来越远……
note作者有话说
第1章 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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