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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第十一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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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
在纲吉和白兰去找骸的时候,迪王加百罗涅称有事先行一步,却是拐了个弯到了镜花楼的后院,这里是镜花楼中打杂活着护卫住的地方,虽然刚才只是瞥到了一个人影,但是加百罗涅很肯定,他看到的那个人一定是上次自己见的小杀手。
云雀自然也知道他以发现了自己,只不过在这里和他接圌触一定会被里包恩察觉,便引他从后门出了镜花楼,一直到了上次两人分开时的城南树林才停下脚步,转身看时,果然加百罗涅跟着自己。
“哼哼,怎么,你竟是那楼里的侍卫?还是说,楼里有你要杀的人?”
“这个你没有必要知道。”云雀冷冷地说道。
“哈哈,还是这么冷冰冰的反应呢。”加百罗涅笑道,“你的师父难道没有教过你要懂得掩藏自己的情绪么?”
“哼,难道你只知道用笑来掩藏你的情绪吗?”云雀毫不客气地回道,不只是笑可以当面具,冰冷的脸表情同样是面具,只不过一个是能让人更亲近,一个则是拒人千里。云雀不是没有表情,而是习惯了对不喜欢的人没有表情,而恰好他喜欢的人很少而已。
“哈哈,那我这次倒是受教了呢。怎么,过了五天,不知阁下想清楚没有?要不要来”迪诺依然是一张笑脸,但是云雀却皱起了眉,
“你怎么会知道我就是那天的杀手?”
“如果我说是直觉……你信么?”上扬的眼角,鸢色的眼镜里满是轻圌松。
云雀眉皱得更深,“那还真是可怕的直觉。”
“嘛,我知道你现在还心存疑虑,不过,我可以等,虽然我耐心不是很多。”
云雀瞟了他一眼,明明是想让自己快点下决定,却说得如此冠圌冕圌堂圌皇,这个人不愧是常年浸泡在政圌治场上的。云雀正要开口,却被加百罗涅夺去了话,
“不过,我觉得你似乎应该比我更着急才对,那个名叫骸的少年可是马上就要被送给我皇帝泽田纲吉了呢。”
“!”云雀大惊,接着大怒,“你查我?”
“怎么,难道你没有在查我?我可是废了好打的力气才查到一点消息,你们的组圌织还真是密不透风,但是至少我知道,你想脱离组圌织,而且还想带镜花楼的艺魁一起走,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骸应该也是个杀手,那么白兰将他献给纲吉的意图就再明显不过,你还想继续听下去吗?”
云雀的冷汗顺着脊背流了下来,这个男人绝对不简单。至少自己手下的人查到的一定不是他的全部!
“怎么,吓到了?呵呵,这只是我能力的冰山一角,如果你来我这里,我甚至可以帮助你杀了控圌制你圌的圌人,还你自圌由。”加百罗涅不知何时已经到了云雀面前,他的嘴角仍挂着淡淡的微笑,说话的声音充满了蛊惑,话的内容更是充满了诱圌惑。
“你为什么这么想让我加入你,就算我算强,也不过是把利剑,你手下应该不会缺剑吧。”
“呵呵,若我说,我就是要你呢,云雀?”
云雀再次睁大了眼睛,但是随即释然,他连自己的身份都知道了,一个名字又算得了什么。云雀一对漆亮的凤眸在夜色里愈发像是染了墨一般,他直直地看着加百罗涅。慢慢地开口,
“好,我答应。”
夜色茫茫,两个男人在这里达成了一个约定,只不过云雀还不知道,自己已经慢慢踏进了一个巨大的阴圌谋中心,到他想脱离的时候已经成为剧中的一部分,想要逃脱却不由自主。
云雀悄悄从后门溜进来,关了门,一转身却对上一个男人,黑发黑衣,嘴角噙着丝嘲弄的笑,他的心脏猛地漏了一拍。
里包恩!
“怎么,这么晚还出去,我记得你好像没什么任务吧?”
“我只是看到一个形迹可疑的人,便追了出去。”云雀的心都快要跳到了嗓子眼上,声音却是一如既往地冷冽,他知道哪怕只是一丝的不同就会被里包恩听出端倪。
“哦,那人呢?”
“跟丢圌了。”
“哼,那你还真是有本事。”
“……”云雀怒目相瞪,他从来都不像骸一样那么顺从里包恩。
“算了,这次找你是要你接一个任务,今天来的两个人,中间那个就是泽田纲吉,而他旁边的金发男人是迪王,加百罗涅,以后,你就跟在他身边,把他的行踪告诉我,并且协助骸一起杀了泽田纲吉。”
“!”这么巧?云雀的眼中一道精光快速晃过,却是没有多少迟疑便答应了里包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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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京圌城处处都洋溢着喜庆的气息,尤其是皇城里面,到处都是忙忙碌碌的人群,侍卫宫女脸上也都带着喜悦的笑,仁清宫前,大摆座席,泽田纲吉一身龙袍坐在正中的位置,左手边一排是朝圌廷各级官圌员,居首位的便是他的皇兄迪王,加百罗涅,右手边一排则是服饰和样貌不同于汉圌人的外族贵圌族,白枭坐在首位,接着依次是白兰和白莲,偌大的庭院以一个巨大的一个红底描金的“寿”字为背景。
三百乐师庭前坐定,各抱不同乐器,只等一个人登场。
今日是泽田纲吉的生日。
宫娥们执着花篮步履款款地上台,接着是伴舞,庭前的宫墙上突然冒出五人,大红色的薄纱从仁和门一直伸向了台阶前,一名身穿红衣描金衣裙的人儿站立在仁和门顶端,望着眼前盛状,绽放出一抹微笑。他从仁和门上纵身跃下,跳至宽大的红纱上,蓝发在风中飞舞,衣袂在风中凌圌乱,容颜是无人能比的绝色,身段是无人能比轻圌盈,薄如蝉翼的轻纱在他足下却未见断裂,一双蓝眸扫视全场,神采飞扬。
三百乐师齐奏,是骸曾在镜花楼跳过的,“盛世”。
五日,骸亲自教授宫廷三百乐师,竟是在这五日内将“盛世”合奏出如此水平,已经是泽田纲吉惊讶的,今日骸的这一身装扮更是让他惊艳,鲜红的衣将骸骨子里那不易被察觉的媚展圌露无遗,上次见时还是一身白衣,若清水出白莲,现在却像是一团红莲之火,两分妖圌娆,三分魅惑,竟是生生将剩下的五分清雅压盖了下去。
但是坐在纲吉下首观众席上的几人倒是没他这么轻圌松自在地欣赏美圌人舞蹈,白莲几乎要咬碎了一口银牙,看着骸脸上的笑,她的心痛得像在滴血。不要笑了,骸,不要再笑了,你明明不该承受这样的命运,你明明就是最应该被人捧在手心里护着的人,为什么,为什么……
白莲的手抓着白兰的胳膊,长长的指甲刺进白兰的肉里,为什么要这么对他,你就真的忍心么?!
白莲第一次恨自己生在王家,她以前和白兰吃了无数的苦,经历过生离,经历过死别,但是她从未抱怨过自己的命,她生来就是公主,白兰是王子,他们必须要战斗才能生存!但是,骸是无辜的,他从小就丧父丧母,又在里包恩手下挣扎了十几年,他不是王族的人,他没有错,为什么他要被卷进这一场腥风血雨里!?为什么偏偏要是他!?
可惜骸听不到白莲的心声,他依然在笑,跳动着熟悉的舞步,无论面对哪个方向,无论眼前是人还是宫墙,他都在笑,他不敢停,停了,他怕自己就再也笑不出来了。他看到了白兰,他冲白兰笑,白兰也在冲他笑,但是谁也不知道,他们的笑里有几分是真,几分是假。
白兰的胳膊流圌出了血,是被白莲抓的,但是他就像什么都没有感觉到一样,可是没有人会相信,冷血无情的白兰,此时的心也在痛,虽然她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因为骸么?呵呵,骸只不过是他走向成功的一颗棋子,若说这枚棋子与其他不同的地方,不过在于他们曾经温存过,缠圌绵过,白兰一生没有爱过别人,除了白莲和母亲,他谁都不爱。
对,骸是别人。
那么,他就不该心痛,不能心痛。他看了眼坐在首位的白枭,嘴角是嗜血的笑,只是一闪而过,没人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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骸躺在莲华宫圌内的大床圌上,身上仅盖了层薄被,被下是刚刚沐浴过的身圌体,不着丝缕。蓝发还有些湿,贴在脸上,有些难受,但是骸没有的动它。
男宠。从未想过,有一天自己会跟这个词搭上关系。但是,事实就是发生了,而他连反圌抗都做不到。
这里本来不叫莲华宫,是先皇泽田家光一个宠妃住的地方,只不过那名妃子在先皇死后便一心念佛去了,所以这里一直空着,泽田纲吉便将这里的名字改成了莲华宫,亲自题字,请人描摹成牌匾挂在宫前。
夜色渐浓,想必寿宴已散,一会儿泽田纲吉便会出现,他不傻,将要发生什么,他都知道。
“潜入皇宫,找到玉玺和兵符,然后杀了泽田纲吉,迪王早有异心,一定会采取行动,云雀现在在他身边,到会他自然会在暗中助你,还有,泽田纲吉武功极高,不是你一个人可以对付的,不要轻举妄动,等着和云雀会合,或者,你可以尝试下毒。”
这就是他出现在这里的原因,如果可以,他想在这里杀了泽田纲吉,但是里包恩都说了,他一个人不会是泽田纲吉的对手,到时候反而要连累白兰,说到底,他还是在为白兰考虑。既然已经是他的棋子,便忠于一个棋子该做的事情吧。
骸闭上了眼睛,等待着泽田纲吉的到来,但是直到三更泽田纲吉也没有出现。今夜骸没有睡着,而失眠的人,一定不止他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