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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灭·番外篇 雨中无助的少年 ...

  •   “夜悠,你把他们吓坏了。”

      “然,他们不关我的事,我为什么要去理那些笨蛋?”

      “你……就是太固执。邀溪远和你有什么深仇大恨?为什么处处针对他?”

      “然,你的心肠太软,上官家不就是邀溪家族给……”

      “仅仅是因为这样?这个荒唐的理由?”

      “不是。”

      “那是因为什么?”

      “我没有义务去考虑那些自以为是的卑鄙小人。”

      然二话不说,跑掉了,偌大的校园中,悠黑色的影子在阳光下闪耀。

      ……

      邀溪远在柱子后,听到这样的对话,呆住了。

      为什么?上官老师?难道上官家就是被我们家……

      不会的,我不自以为是,也并不卑鄙。

      凌夜悠他一定是搞错了。

      真的是这样吗?

      “邀溪远,你还想在那里躲多久?一辈子么?”

      他知道我在这里!

      邀溪远僵硬的走了出来。

      “惊讶么?”

      “……”

      “不要放在心上,上官家的灭亡和你们家族没有关系,这只是我骗她的,没有听到她刚才说荒唐了吗?”

      “干什么要解释?”

      “我不愿诬陷任何人,哪怕是你。”悠静静地说完这句话,同时也静静的离去。

      谢谢你。邀溪远在心里大声说。

      白痴。另一个声音冷冷的回答他。

      怎么?他可以听到我心里的话?邀溪远大吃一惊。

      *** ***
      夜幕降临--

      雨也随之而来--

      黑衣少女端坐窗前。

      一个闪电劈过来。

      是悠。

      (好心人:怎么忘记了,他是可以自由转换性别的。)

      又一个闪电。

      他却已经是少年了。

      等到雨哗哗的下的大起来,窗前的人,已经不在了,消失在这个雨夜中。

      他到哪里去了?

      在外面。

      在海边。

      一个黑衣少年静静的站在那里,任雨打湿他的衣衫,任雨打在他的面颊上。

      突然,跌坐在沙滩上。

      但是,他没有哭泣。

      只是微微地闭上了眼睛。

      他这时是脆弱的。因为这雨夜,是他的痛,是他最最痛的伤口。

      在那个雨夜,

      一个少女,在沙滩上哭泣。

      他轻轻的走了过去。(注:他在美国时是女扮男装的)

      什么都没有说,只是用自己的衣服为少女挡住雨点。

      少女呆呆的望着他。

      眼睛里全是惊讶。

      他也温柔的回望着少女。

      这时,他注意到少女的手,鲜血淋漓,好象是被砸的。

      他轻轻的托起少女的手,从口袋里掏出手帕来给她上药包扎,但是,筋脉全断了,少女的手再也不能用了。

      突然他感到冷极了。

      冷的突然惊醒过来。

      是梦,那个梦一直是萦绕在他的眼前。

      居然睡着了,居然在雨中睡着了。

      他注意到身上还有一个人。

      是幼悦,眼角还残留着的不知是雨水还是泪水。

      他轻轻的唤醒幼悦。

      幼悦慢慢苏醒过来,可刚醒来就发疯似的扑在悠的身上,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不断往下流。

      他轻声问幼悦,怎么了?

      幼悦只是哭。

      他终于忍不住了,骂了她。

      她愣住了,随即又绽放一个笑容,柔柔的说,对不起。

      他的心也柔了下来。

      把她拥在怀里。

      幼悦在那个雨夜,说,我爱你。

      他拒绝了她。

      幼悦突然停止了哭闹。

      站起身,向远处跑去,

      她跑的很慢,只是希望他可以追上她。

      其实,她没有必要跑的那么慢,他是长跑运动员,怎么会追不上她呢?

      可是,他没有追。只是绝望的看着她。

      如果他知道后果,

      他一定义无返顾的追上幼悦。

      可是……

      他并不知道。

      也就导致了--

      幼悦的手……废了。

      而且神经失常。

      他的心里不止一次的懊悔。

      他是全世界最出色的医生,却不能为幼悦治疗。

      幼悦自己一看到他情绪就很不稳定,所以他被拒绝。

      幼悦也不知道在哪里。

      雨中的他显得格外无助,如同婴孩般,无力的倒在沙滩上。

      多么冰冷的雨啊!

      他全身冰凉,冷的像刚刚从南极回来的。

      冷的像死人一般。

      他一直在心里不止一次的自责。

      直到潇带来幼悦消息。

      真的,他真的无助极了,他只想再抱抱幼悦。

      再抱抱她。

      再听到她熟悉的声音,温柔,温暖,安心。

      再看到她的脸,摸摸它,这样美丽的脸啊。

      抚摩着她的乌黑的瀑布一样的秀发。

      还记得那个时候,他整整昏睡了三个月。

      雨总是下不完的,总是那么长,淅沥沥,淅沥沥,总也没有个完。

      总也会挑起人的伤心事。

      他是刻意隐藏自己的伤心事,这点,只有他自己才知道。

      可是,伤口永远地被雨淋的发炎,

      永远也不结疤。

      那怎么可以呢?

      一个人总是在伤痛中,又怎么会找得到真正的自我?

      在伤痛中迷失了自己,又怎么可能会找得到真正家的港湾?

      那些伤口是不得不碰触的,即使痛,也是要碰触的。

      不为了自己,也要为了别人而碰碰看,如果不碰永远不知道痛,而碰了,又是一片鲜血淋漓。

      也许,这就是真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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