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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第二十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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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子栈有点气愤的问虫娘,“你为什么给我这个啊?”
虫娘怯怯的道:“直接用三厘散教主会骂人的……而且我配不出来啊,你得问阮旗主要。”
顾子栈回头问:“三厘散又是什么?”
阮仙来幽幽道:“烈性春.药。”
顾子栈:“……”
阮仙来:“烈得很伤身,所以基本要失传了。但是你要给教主用的话没关系,他身体好得很,经得起药性。”
顾子栈:“…………”
虫娘把碗筷摆好,“过几日就能到青鹰镇,然后就要进山。”
顾子栈警惕的道:“就是魔教总坛所在之处?”
虫娘眼神放空,神情迷茫,飘渺的道:“不错,大山茫茫,布满了机关,尸骨遍地,毒草丛生,非我魔教子弟,有去无回……”
阮仙来幽幽道:“当年杜坛主还没入教时就回了……”
虫娘:“……”
顾子栈松了口气。“阮旗主太坏了!”
虫娘捂着脸跳下车。
阮仙来默默坐出来端起饭碗,“看在这几日同住之谊,我提醒你一件事。”
顾子栈打起精神来,“什么?”
阮仙来:“她说的都是真的。”
顾子栈:“……”
阮仙来:“而起我们总坛里,有很多奇怪的人。”
顾子栈弱弱的道:“比你还要怪吗?”
阮仙来:“……”
他垂着眼皮道:“我老是被欺负……”
“……”顾子栈安慰道:“别伤心。”
阮仙来:“哦,我没伤心啊,欺负我的都被我毒倒了。”
顾子栈:“……”
阮仙来往角落里一缩,闭上眼,“所以我是旗主嘛。”
顾子栈:“…………”
真是令人毛骨悚然!难怪赵凤岐是教主!
不多日,他们果真抵达了青鹰镇,这里基本上是魔教的地盘,甚至走到街上时不时能看到大家按职位高低行礼,而赵凤岐他们这几架马车自然是一路被避让。
顾子栈耳目灵敏,还能听到有人在嘀咕,都是些关于赵凤举的闲话。
“听说凤举教主也被押回来了?”
“就在里头吧,真惨,被白道那边的盟主抛弃了。”
然后就是赵凤举嚎叫,“不是被抛――”
说到一半声音就没有了。
“真是的,要是看上了直接让大家把那厮绑回来不就成了,还追过去。”
“你们讨论这个有意思么,我听说那位新封的右护法也在里面啊,是只猴子。”“哎,我也听说了,真想看看是个什么猴子。”
“没见识啊你们,我听我爹说,老教主还封过一只蚊子做旗主呢。”
“什么?我怎么没听说过?”
“那当然了,这蚊子就做了半天旗主,听说它胆大包天去叮老教主,被老教主一巴掌送回老家,然后原旗主就立刻复职了。”
“……”
……
顾子栈听了半天,悲从中来,到了这么一个地方,他要怎么样才能逃回去呢。
马车一到,赵凤岐就先把赵凤举丢了下去,然后踩着他下车了。
赵凤举:“……”
贺兰拦春掀帘,低头看着赵凤举,半晌,默默伸腿……
赵凤举闭眼大叫:“你敢!”
不敢!贺兰拦春又默默把腿给缩了回来……
小桃护法站在他身后,一爪子拧在他臀上,右后护法“嗷”的一声就往前摔在赵凤举身上了,和他叠了个结结实实。
赵凤举惨叫一声,几乎被砸得吐血。
小桃护法这时才悠悠蹦在贺兰拦春身上,一个缓冲又跳到了地上,施施然走开。
贺兰拦春:“……”
赵凤举从牙缝里挤出话来,“你给我……起来……”
贺兰拦春忙不迭的站起,顺便把赵凤举给扶了起来。
他们面前就站着一大排魔教的高层,都用复杂的眼神看着赵凤举。
“……”
赵凤举把脸扭开了。
于是大家又一起用复杂的眼神看着顾子栈。
顾子栈吓得退了一步。
水旗主吆喝道:“今天都傻了不成?”
众人忙一起向赵凤岐行礼,“属下参见教主。”
赵凤岐一挥手,示意大家免礼。
众人直起身,一起用复杂的眼神看着顾子栈。
顾子栈:“…………”
杜君知最后一个从车里下来,抱着狗懒洋洋的走到顾子栈身边,“我们魔教没别的,就是人人都很热情,有朋自远方来,不亦说乎,大家说是不是。”
没有人说话。
杜君知:“……”
杜坛主拖着教主的手,“没有人理我啊呜呜!”
赵凤岐:“死开。”
杜君知黯然死开。
左护法小心翼翼的上来,“教主,这个就是正气阁那个了?”
赵凤岐点头。
左护法上上下下看了顾子栈几道,叹了口气,“算了,总比武林盟主好。”
顾子栈:“……?!”
阮仙来飘过,幽幽的道:“这位是武林盟主的表弟……”
左护法:“……”
顾子栈:“……”
水旗主一脚把阮仙来踹开,“死去吧老金!”她朗声道:“顾公子的事,教主自有安排,诸部无需多言,否则,以犯上论!”
大家都是一个激灵,然后吆喝开了。
“我今天有颗药熟了,教主属下先告退了啊,摘药去。”
“哎,属下和大壮约了斗蝎子,也先走了。”“教主,属下就是大壮。”
“这个……好像衣服还没收……”
……
不一会儿,来迎接的人就散得七七八八了。
那一行人就剩下三个。
左护法,还有对十四五岁的少年,长得一模一样,都生得模样俊俏,唇红齿白。
赵凤岐:“何事要禀。”
左护法战战兢兢的道:“启禀教主,这两个是我这段时间挑出来暂代火旗主之位的,行事还算稳当,来请教主意思,是让他们继续代下去,还是您另挑个旗主。”
赵凤岐盯着这两人看。
两个少年用一般的表情回视赵凤岐。
然后大家渐渐表情都变了。
杜君知迟疑的道:“他俩是不是有点像那个谁啊……”
水旗主也道:“就是啊,是谁来着?”
阮仙来幽幽的道:“我啊……”
众人:“……”
阮仙来:“这俩是我侄子……”
“……”水旗主舒了口气,“就说眼熟,那就是阮仙客的儿子了,都这么大了,资质不错啊,叫什么来着?”
阮仙来道:“一个叫阮时蒹,一个叫阮时葭,至于哪个是阮时蒹,哪个是阮时葭,我也分不出来……”
赵凤岐摸了两人的骨头,又闭眼用本命蛊感知了一下,然后沉吟道:“连心蛊?倒是难得,不错。不过,他们俩……拜在你门下?”
阮仙来道:“没,在韦长老那儿学的。”
赵凤岐立即道:“那就先当着吧。”
阮仙来:“……”
阮时蒹和阮时葭兄弟俩一齐应是,脸上露出了甜甜的笑容。
左护法小声道:“还有一件事……”
赵凤岐道:“说。”
左护法道:“就是……这个前凤举教主叛教,什么时候举行公开行刑呢……”
他的声音面对赵凤岐冷漠的脸,越来越小,越小越小,最后趋近于无。
赵凤岐淡淡道:“不开了。”
左护法快哭出来了,“属下能否问一问,为、为什么呢……”
赵凤岐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左护法:“――不知这位顾公子的住处安排在哪个院子比较好?”
众人:“……”
杜君知笑嘻嘻的道:“我看安排在厨房就行了。”
左护法不解的看着他。
杜君知冲顾子栈乐道:“你觉得怎么样?”
顾子栈低着头,忧愁的道:“将我安排在跨月院就好了。”
左护法摸不着头脑,“那是哪个院子啊,咱教里好像没这个院子啊。”
赵凤岐一甩袖子,“那是正气阁的院子。”
左护法:“……”
顾子栈抬眼看他,“你怎么知道的……”
赵凤岐:“你们正气阁的院子我都知道――烧过。”
顾子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