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 神]：死神游戏》小豆洗

2、タイトル：GАмЕ tWo

　　（1）：朱鹭

　　轻柔的和风拂过脸颊，红豆在睡梦中听见风铃随着清风敲出曼妙清脆的声音。
　　悦耳极了。

　　“醒来了啊。”男子的声音突然闯了进来。吓了她一跳。
　　原本闭上的双眼豁然睁开，却立刻对上一双眼睫毛下垂的眼睛。

　　“啊……”
　　“好痛！”

　　红豆一惊，直觉地坐起来，却笨拙地撞上了那个男人的脑袋。

　　“啊……你的脑袋可真硬啊。头都肿起来了。”
　　“对……对不起。”
　　红豆捂着额头，连声道歉。
　　虽然自己的脑袋也被撞得生疼。可当眼神慌乱地环顾四周，一下傻了。她发现自己不觉间又在另一个地方了。
　　她这又是到了哪里？她才想问，从门外传来女人温柔责备的声音。

　　“活该被撞。”
　　“什么叫活该？”男子立刻反驳。
　　“这样吓着别人，难道不叫活该吗？！”又是一个女人的声音，不过那声音却不像刚才那个声音来得温柔。
　　“可恶，你们怎么可以这样对我说话。”

　　“那个……”红豆忽然打断了三个人之间的争吵，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情况，她显然还没能从混混噩噩中彻底清醒过来。
　　于是满脸疑问地说到：“请问，这里是哪里？为什么我会在这里？”

　　男人和女人们同时回头。

　　男人看了看，然后叹气道：“这里是志波家。我们是在荒野里发现你的。看见你躺在地上，气息微弱于是就把你抬了回来。”

　　此经一番话，红豆终于理清楚了自己暂时断路的思维能力。
　　这个正对着她说话的男人就是志波海燕，站在旁边的独臂女子就是他的妹妹志波空鹤，依次看过去还有海燕的妻子都和志波岩鹫。
　　天哪，是她运气太好了吗？居然被志波家的人救了。她听罢，心情激动，好一阵子都无法平复，以至于海燕问她叫什么名字她也没有听见。

　　海燕盘腿坐在她的面前，见她瞪着眼睛愣愣地傻笑。露出一个极其不明白的神色。倒是一边的岩鹫说了一句：“大哥，她是不是白痴？”

　　海燕看了看：“我想，大概是吧。”

　　“喂。”海燕敲了敲她的脑袋。她这才有所反应。
　　“是。”
　　海燕又重复一遍问到：“你叫什么名字？”
　　“名字？”她回答到：“噢，我的名字叫……”

　　真糟糕。叫……叫什么来着？嗯，要告诉他她的真名叫红豆吗？可是好像她原来的名字听上去比较傻。

　　她想是不是想一个比较帅一点的名字报上去。绯村剑心？呃……会不会被人揍？嗯……
　　居然想不出给自己取个什么名字来了。为什么会突然想不出来呢？她紧锁着双眉努力挤出几个像样的名字自己名字来。
　　“呃……”她支支呜呜，右手捏住下巴，十足像是在思考什么重大问题的样子。
　　海燕看着她一脸思索的痛苦表情，自己也不觉双眉紧锁。这家伙果然是有些小白。

　　海燕左肘搁在左腿上，手撑着半边脸他说：“喂。”
　　“啊？”
　　“你不记得自己叫什么名字了吗？”
　　“呵呵……”她万分尴尬地对着他笑。忽然觉得自己像个白痴。
　　海燕道：“那既然这样的话，就留在这里吧。你也别想自己叫什么名字了。”

　　“啊？那以后我没名字别人怎么称呼我？”她睁着大眼睛，不停眨眼。
　　海燕想了想，说到：
　　“就叫朱鹭吧。”

　　朱鹭？
　　不知怎得，三道黑黑的竖线隐约浮现在脑门上，她又重复了一遍：“朱……鹭？那不是鸟的名字吗？”

　　“是啊。这名字多好听。以后你就叫朱鹭了。志波朱鹭。”

　　志波……朱鹭？
　　这个名字，让红豆的脑袋里突然浮现出一个奇怪的念头。

　　海燕、空鹤、岩鹫还有她的名字——朱鹭。
　　她突然一阵闷笑。原因在于自己忽然发现志波家的人怎么都取了一个和鸟类相关的名字呢？
　　这会不会和志波家下垂的眼睫毛有着什么千丝万缕的关系呢？
　　她想着想着，忍不住抿嘴偷笑起来。

　　呯——
　　脑袋上迎来一拳。
　　海燕脑袋上青筋微微凸起，拉着一张凶恶的脸。

　　“对这个名字不满意吗？我可是辛辛苦苦想出来的。不喜欢也至少礼貌地说一句谢谢吧。”
　　捂着脑袋，红豆啊不，正确地说应该是志波朱鹭，万分抱歉地到：“对……对不起。我并不是对名字不满意，只是因为太激动了所以……啊……非常谢谢……”

　　看见海燕的脸变了色，抬手又要揍来一拳，她聪明地马上改口道谢。

　　“嗯。很好。”他伸手揉了揉朱鹭的头。这孩子还算是听话。
　　“那么今后就请多多关照了。对了，忘了告诉你，我的名字叫志波海燕。”

　　就像朽木白哉收养了来自流魂街的露琪亚，志波海燕收容了身份成谜的红豆为养女，并改名为志波朱鹭。

　　（2）：平民与贵族

　　日升星落。
　　在太阳东升至地平线的那一刻，志波家又迎来崭新的一天。

　　美亚子小姐一清早去了瀞灵庭，空鹤大姐躲在自己的屋子里，据说又在研究新式的空鹤烟火。金彦、银彦则是在屋顶上卖力地擦拭着空鹤大姐那根引以为傲的炮管。而朱鹭则和岩鹫蹲在庭院里。
　　岩鹫正在教朱鹭如何把空地变成沙子。
　　“只要意念集中，对着平地这样，然后念咒就可以了。像这样……变成沙子吧，石波。”
　　岩鹫用手掌在平地上划圈圈然后念动咒语，平地上立刻变成一个沙坑。

　　朱鹭鼓掌，惊叹：“好厉害。我也来试试。”
　　她一直对这个奇怪的法术感到惊奇，所以拖着岩鹫教她这个法术。于是摆起架势学起来。
　　她将意念集中在前方的空地上，然后开始照着先前岩鹫教她的样子，也在地板上弄出了一个沙坑。
　　就这样，两个人蹲在树荫下似乎玩得不亦乐乎。差不多庭院里的每个角落里都被变成了沙坑。

　　这时，海燕穿着黑色的死霸装，手臂上绑着十三番队的副官臂章走了进来。风尘仆仆的样子显然是刚从瀞灵庭回来。他走到走廊，才跨步到庭院里，却一脚不稳掉在了刚刚变出来的沙坑里。

　　“岩鹫！”
　　仰天一阵暴吼细碎的沙子从嘴里飞喷，朱鹭和岩鹫缩着脑袋。

　　“你这个家伙不是跟你说了很多次了，不要在家里玩沙子吗？”海燕狼狈地从沙坑里爬了出来，脸上身上到处沾满了沙子。

　　“对不起，大哥。”岩鹫刚想道歉，朱鹭便打断了他的话。
　　“是我让岩鹫教我变沙子的。对不起。要怪就怪我吧。”
　　海燕听了朱鹭的话，一声也不吭，迈着步子走到她的面前，眼神凶恶地刊着一脸歉意的朱鹭。
　　半响他开口。

　　“朱鹭。”
　　“有！”她赶忙应声。

　　“我一会儿要去流魂街买点东西。美亚子不在，你就跟我一起去流魂街。”
　　“诶——？”她两眼瞪得大大的。
　　“诶——什么诶。这可是作为你的惩罚。不许有任何反驳的意见。”
　　然后视线落在身后的岩鹫身上。

　　“小子。我出去期间，把这里的沙坑给我填平。不然罚你没晚饭吃。”
　　“啊……”岩鹫露出极其委屈的表情，可是虽然是这样，但是接触到海燕那双怒瞪的双眼，他立刻变成了遵命。

　　海燕点点头，拍了拍身上沾得到处都是沙子的死霸装，正了正他的斩魄刀，转身说到：“那我们走吧。”
　　“是。”朱鹭迈着小步子跟在了海燕的身后，又回头看了看哭丧着脸的岩鹫一眼。

　　流魂街，一派平和的景象。

　　来到这个新的环境，朱鹭开始拼命恶补关于这里的一切知识。
　　她从海燕的细诉中了解到她所在的地方是尸魂界。而尸魂界是人死后灵魂的归宿，它分为流魂街与瀞灵庭。大部分灵魂住在流魂街。那里的人民多出於人间的魂魄，是人间灵魂一开始就会来的地方。而她原本应该是生活在流魂街的，可是或许是上天的眷顾吧，她被海燕所救。成了四大贵族——志波一族中的一员。

　　“你看。这不是志波海燕吗？”
　　“是啊。听说志波可是四大贵族。”
　　“可是看上去，一点也不像是什么贵族啊。”
　　当贵族出现在流魂街上，果然是会引起不小的风波，尤其是当家的长男还是护庭十三番里的一名不副实死神。

　　“还有，你看他身后的女孩。”
　　“她也是志波家的人吧。”
　　“胡说八道，志波家除了他不是应该只有三个人吗。一个是志波空鹤，一个是志波岩鹫，还有一个是他的妻子。”

　　四周的人越来越多的看向他们这里了，嘴里议论的话题也从最开始的海燕转移到她的身上来。
　　然而到了流魂街后，海燕一直把注意力集中在其他上，根本就没有听见四周那些人的议论，反倒是朱鹭，把这些议论之词一字一句地都听到了耳朵里。
　　注意到他们指指点点的目光及怀疑揣测的神色，她忽然觉得有些难以适从，慌乱地低下头，尽量去避免接触到那些人的目光。

　　忽然自己的脚后跟，被人用手紧紧抓住。
　　“救我……救我……我要水……水……水……”
　　朱鹭惊慌中低下头，是个小女孩。她表情痛苦而挣扎，一手死死抓着她的脚跟，一手掐着自己的脖子。
　　看样子，似乎是因为好几天都没有喝过水的关系。她松了一口气，从袖口里拿出小竹筒，递到小女孩的嘴边。那个小女孩慌忙抓过她的手往自己嘴里灌，咕噜咕噜的将整个竹筒都喝得精光。这个样子，不久前她才刚刚经历过。
　　在荒漠里给她水喝的那个人，还有海燕。说起来，他们好像都是穿着黑色的衣服呢。

　　朱鹭望着女孩入神，一下子竟也忘记了刚才周围那些人议论纷纷的眼光。然而——
　　“志波朱鹭！”头顶上方一阵咆哮，紧接而来的是脑门上那一拳。
　　“噢。”她抱住自己的头哀号。抬头看见海燕一张凶恶的脸。
　　朱鹭按住脑门，问到：“干吗突然之间就打我啊？”
　　她显然是觉得有些个委屈，明明好端端的，怎么一下子就来了那么一拳。莫名其妙嘛！
　　海燕一叉腰：“我才要问你呢，突然一下子就跑开。叫了你好多次你都不理。”说罢提了提手里的东西，“也来帮个忙啊，这么多的东西我一个人都不用用。”
　　朱鹭这才发现，海燕手里大包小包的显得很局促，于是赶忙替他解下一些东西。
　　“好了。这样子就轻松多了。”海燕看了看手里的东西说到：“东西差不多都弄齐了。我们回去吧。”
　　“……嗯。”朱鹭应了一声，跟在海燕的身后。
　　走的时候，周围那些人议论的声音又再一次飘进她的耳朵里。

　　“原来她也是志波啊。可是好像没听过志波家有这个人啊。”
　　“果然是收养的。”
　　议论的人群里，有人像看好戏似的笑说：
　　“看来志波家是真的没落了。”

　　冷嘲热讽的话一直萦绕在耳际。使整个心都因此而变得不安起来，连坐在这庭院里吹着和风也未能有所平缓。
　　海燕站在门口，看着她的背影。心里微微叹气。
　　自从回来以后，她似乎就变得有些沉默不语。虽然她嘴上不说，可脸上的表情却在告诉他，她内心的困扰和不安，海燕走过去。

　　“你一声不吭地坐在那里，在想什么？”
　　她被这突然地声音给惊吓到，背脊微微一颤，但瞬间又松了下去，她摇了摇头：“没有。忽然觉得外面空气很新鲜，就想出来坐坐。”
　　“只是这样而已吗？”海燕反问。
　　“嗯。”她回答的有些口是心非，始终没敢去直视海燕的双眼。
　　海燕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坐下来同她坐在一起。
　　不说话的时候，心会不可思议论的安静，连呼吸和心跳都能听的很清楚。朱鹭转身看着海燕，眼睛不经意地撇见了那半截从袖口里露出来的‘堕天旋纹’。

　　那是只属于志波家的家纹，除了身为海燕之妻的小都小姐外，空鹤和岩鹫的身上都能明显看得到这个图纹。

　　志波是四大贵族之一，因为某些原因，从海燕这里便已家道中落被驱逐到了流魂街。这些事还是从空鹤大姐那里得知的，原本她对这个所谓《死神》的故事并不清楚，其间的人或是详情都不熟悉，而知道有海燕这么一个人和其他一些零零散散的事也是从白羽那里辗转得知的。
　　而这原本就让志波一家倍受争议，而这时她一个陌生的甚至是来路不明的人却又突然地成为了志波家的养女，无疑是给这个没落的家族又再一次蒙上一层霜。

　　“我……”她开口欲言又止。海燕望着她。
　　“让我做志波家的养女……真的……真的好吗？”
　　在刚开始的时候，朱鹭似乎还为自己能够遇到志波，并且成为了志波家中的一员而感到异常兴奋。可是有时候，幸运也会成为一把双刃剑。到了后来，那些人的议论和异样的目光……现在只要一想起来，朱鹭就觉得浑身像被无数细针刺在身上，会隐隐作疼。
　　她开始并不那么确定了。

　　“笨蛋。”海燕用食指敲了敲她的脑袋，否决地说到：“别乱想。志波不是什么名门贵族，志波就是志波。”

　　其实他是知道的。那天，那群人的话他并不是没有听见，只是……装作什么也没听到。
　　自从家道中落，这么多年来什么样的蜚短流长他都听过，却从来没有理会过一句，那些平民们的无端猜测，还有同是贵族却冷眼旁观甚至还会时而嘲弄一番的话语，他早就已经习惯了，也不会有丝毫的不快。

　　现在的生活，是自由自在的。对他而言，他的生命是完整的。他有自己的妻子，一双弟妹，每天过着快乐的日子。摆脱掉所有的束缚，做他自己。

　　“你真的一点也不介意吗？”
　　“如果介意，志波海燕就不是志波海燕了。如果介意，小都也不会我的妻子。”
　　他的声音轻缓，开始淡淡诉说一些事，一些关于志波家，一些关于他自己和小都之间的事。让她渐渐了解，渐渐知道，其实他并不在意外界的流言。
　　而朱鹭在夜风里安安静静地聆听，那些关于志波家，很早以前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