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间笙歌》一琭一鸣

68、换你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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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冰冷漆黑的房间里，一把无力的声音一直在呼唤着谁的名字，夜深深地笼罩了整个房间，看不清那低声呢喃的人，直到月光洒落在窗前，照亮了整个房间，照亮了龙少豪溢满了悲伤的双眸，还有紧紧抱在怀里的女人脸上的一片清冷。
　　“天心…天心…为什么不再笑了呢…为什么不说话了呢？”少了一贯的潇洒，少了一贯的自信，眼前的这个男人，只有一脸的无力与悲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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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9年12月伦敦
　　“医生！医生！你不是说她已经脱离了危险了吗？为什么？她…为什么？你告诉我，我的妻子怎么样了？你告诉我！”
　　“龙少爷，你也是个医生，你应该知道的，氧气如同食物和水，是人体代谢活动的关键物质，营养物质必须通过氧化作用，才能产生和释放出化学能，大自然为每个人提供了基本生存条件，然而，如果处在一个缺少氧气的特殊环境，或者虽然环境当中不乏氧气，由于自身原因不能摄入足够的氧，或者对吸入的氧气不能充分利用，人体就会发生机能、代谢和形态上的变化，病人她因为脑部的长期缺氧，而导致语言功能障碍，还有面部功能瘫痪，龙少爷，病人可以活过来已经是奇迹了，我们也尽力了”
　　三年前的那一个晚上一直在龙少豪的脑内浮现着，医生告诉他的残酷的现实，天心给他的残酷的惩罚。
　　当他终于清醒过来的时候，冷天心已经没了呼吸了。
　　那个时候，他不在在乎她的背叛，他仅仅想要她可以活过来，仅仅想可以再次看到她对他笑，用她特有的声音“少豪，少豪”地喊着他的名字。
　　经过抢救，她回来了，可是，再也不会对他笑了，也不会再开口唤他的名字，即使她就在他的身边，他却再也感受不到她的存在了，她的心里只有对他的恨，而她的冰冷一直在折磨着他的心，活得只像个木偶一样的天心，深深地刺痛着他的心。
　　他恨，恨让她变成这样的自己。
　　他恨，恨让自己伤害了她的莫夏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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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2年5月上海
　　“天心，这是你的戒指，我把它带回来了，只适合戴在你修长的手指上的戒指”小心翼翼地把一直放在口袋里的戒指套在了冷天心的手上，看它和套在无名指上的戒指轻轻的摩擦着，龙少豪的脸一下子便沉了下去，闲闭着眼重新把她拥进了怀里。
　　那一夜，龙少豪出奇地做梦了，梦到了，小时候的事，第一次和冷天心见面时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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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95年上海
　　“喂！你也是不喜欢party对吧？所以一脸的冷冰冰。”小丫头一身小公主的打扮，看着站在会场上离自己最近的小男孩一脸憋屈地说着。
　　一贯讨厌和别人说话的少年没有理会女孩，只是转身走开，女孩却对他的冷漠不以为然，拉着他的手便在人群里跑了起来。
　　“你这是在干什么？放开我？”
　　“嘻嘻…我偏不要，我可是将来要做□□大姐的女人，怎么可以听一个小屁孩的话呢？这以后让我如何服众。”
　　“幼稚！还□□大姐呢！我还…”少年取笑的话还在口边，却再也发不出来。
　　“这里会有流星雨经过，是白哥哥告诉我的！很漂亮对吧！听说…”
　　突然出现在眼前的一片星雨让少年说不出话来，女孩子兴奋不已的脸那么一瞬间地铭刻了在他的心里，还有那与流星雨相连的回忆，女孩子好听的声音。
　　“听说对着流星雨许愿，愿望便会实现了！我希望明天哥哥会给天心带一堆的零食，我希望天心可以打败哥哥成为黑手党的继承人，我希望爸爸……我希望星星可以守护这家伙的笑容！”
　　少年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贪心许愿的女孩子，那是第一次，有人为他祈祷，不被人看好，不被人疼爱的他，第一次，有人愿意为他祈祷，明明是连父母也讨厌自己的人那一刻，他的眼泪是悄悄地掉下来了，为了一个陌生的女孩的祈祷，无声地落泪。
　　“太贪心的话，星星就听不到你的声音了。”
　　“那我就要最后一个愿望好了！看，每次生日我可都已经为自己还有大家一起许愿了，嘻嘻，所以这次把愿望给你！”女孩天真的笑容，让他的心在颤抖，那比繁星还要璀璨的笑，他多想可以把它一直留在身边。
　　那样的笑，对于他来说，明明是那么的奢侈的，他却无法停息自己的渴望。
　　龙少豪，是个私生子，不被看好不被疼爱的，一个妓女所生的孩子，打从一出生开始，他便能深刻地体会到自己的卑微，在所有人眼里自己的肮脏。而她，却对自己笑了，还希望星星可以守护他的笑容。
　　“冷天心，如果你还想回家的话！立刻给我回来！”一把骇人的女声在不远处响起，便见女孩手忙脚乱地跑开了，少年看着女孩跑远的身影，只是小声低唤着她的名字“天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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