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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请对神经病的负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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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来的时候,莫夏深已经睡在自己的床上了,唯有想到是沈夏笙送自己回来的,朦胧记起有人抱着自己走了好远好远,而对钥匙的追问,却被这油然而生的感动掩盖了。
“莫夏深,你干脆就一直在家里呆着等拿毕业证书!你…”班主任董大伟看着推门进教室的莫夏深,想骂什么,口张着,却挤不出任何话来,唯有脸涨得通红的,平日会着他的关羽脸吐槽的莫夏深今天却安安静静地,什么话也没说,只是回座位,趴着。
想睡,莫夏深却觉得出奇的精神。
“18岁,人人正在努力的准备着高考,而她却一个人懒懒散散浑浑噩噩度日,人人备考,而她,只是呆着,等签证,证一到便飞得远远的。”
那是那些嫉妒她的女生们的说词,她几乎可以倒背过来了,说得那么简单,却没有人了解,她的努力。
她或许真有个聪明的脑袋,但就如牛顿说的“天才,是百分之九十九的汗水。”她奋斗过的夜晚,没人看见,可并不等于零。
只是,这些,在她眼里都不重要,知识对于她来说,是一种渴望,一种本能,她排斥无知,她也不介意别人肤浅地评价她。
离开生活了18年的这个有些古老的城市,将陌生的语言当成母语一般讲,看陌生的天空。她突然有些不舍,甚至是关羽老师的红脸,大概是因为无论怎么不喜欢,这里都始终还是自己的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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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长…学长…学长?学•长!!”手上抓着新闻部刚刚发刊的报纸,宋凯侑正想要第一个让沈夏笙看到,冲进教室对着躺在桌子上的人大呼小叫的,那人却只一直盯着手机屏幕发呆,对自己的声音充耳不闻。
“学长,在看什么看得那么入神?”伸长自己的脖子想要看看发呆的人在看什么而发呆,手机背景上的女生倒让他来劲了,大肆八卦的劲头。“学…长…女生的照片?wow~没想到沈同志有一天也因为迷恋女色而变得魂不守舍了…夏笙的幸福春天?还是?啊~真让人期待?是罗曼蒂克的一见钟情?啊~沈…”
没有打算让对方继续发言,还躺在桌子上的人一勾拳便狠狠落在对方的肚子上,成功打断了对方漫天飞舞的句子“闭嘴!”
“学长,话剧当天的照片出来了哦~是手机屏幕上的小学妹哦~虽然装成了男人,但可没逃过我的法眼啊!!!”揉揉自己被攻击的敌方,宋凯侑没打算放过这戏弄学长的大好时机,双手捧着自己快报送进来的报纸,把有照片的版面严严实实的贴在沈夏笙的眼前,看着认真的打量起版面的人,一边还不忘大肆调侃啰嗦“啊呐呐…学长的初吻,是被这女扮男装的小学妹偷走了啊?这…这难道说…从来未对任何女人动心的学长就是因为这让人难以忍忍的吻而连人带新被抽走了吗?这…难道这就是一见钟情的延续?”
“宋凯侑,帮我把原图,弄到手,还有DVD”
“学长,莫非沈夏笙要切换为超级变态把我机灵地准备好的DVD连看40次,把和小学妹kiss的照片copy千万份,当成手机桌面,笔记本桌面,抱枕图案,厕所的瓷砖,天花板花纹,茶杯印花,衣服图案,装饰海报…???”
“宋凯侑!”保持着同一个动作,听着宋凯侑犹如机关枪一般关不上锁的发言,沈夏笙也只是偏着头继续看那张把两个人kiss的画面放大了的图片,还有旁边其他记录有她的照片,然后像是要总结一般叫停了还在啰嗦的人。
“学长?”
“只是觉得,还是个不错的女人而已。不过,还真的是个帅哥。”
“还真的是一见钟情啊?”
“不否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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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夏深一个人在天台上躺着,看头上蓝蓝的天空,然后拨通电话本上显示着的未接来电,“妈妈”开口,却不知该说什么。
“小深,你跟妈妈真是灵犀相通啊,正想要给你打电话,妈妈有好消息要告诉你,证办好了,不需要等学校毕业,再过些日子,小深就可以去英国了,我们出色的小深…(秦小姐,有客人)对不起啊!小深,妈妈有客人,小深要好好照顾自己的身体啊,挂了啊(贺小姐..)”电话忙音在电话那头响着。莫夏深甚至都没来得及开口说句什么话。
她的父母总是很忙,无论工作,无论旅游。
他们都很爱很爱他们的女儿,给予她所想要的,却只能分给她一点点她所最想要的时间。两个年轻人都过于轻狂了,或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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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两天,她的人生在这等待中停滞了,她想要改变。
突然有点想念,那张邪魅的脸。
躺在天台上看头顶的天空,下一节是地中海老师的化学课,莫夏深不怎么想上,地中海是个废话特别多重点特别少的老师…他的课,她没兴趣,而且,高中的化学自己已经念得很熟了,有点过头了,她不想再重复。
拿起旁边落在地上的书,随便翻了几节便把它举到自己的头顶,有一句没一句的念着,这大概也算是一种兴趣,抑扬顿挫的朗读着那些有的没的文章,而不是作为个专业的朗诵者——莫夏深的业余爱好,或许还是挺多的。
“你将得到青霉素。基弗大夫向柯里蒂大夫许诺….那是下午4点钟…是柯里蒂大夫吗?给你青霉素柯里蒂大夫接过那硬纸…由冰裹着的青霉素放在里面…现在…他说…我们有了一个战斗的机会…”莫夏深紧张地为自己的朗诵制造着气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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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问,小姐,莫夏深在吗”沈夏笙手执着莫夏深的学生证,按照上面的基本资料,找到了教室,却见不着自己想要见的人的身影。
高三就是这样一种状况,人们小心翼翼地过着日子,生怕在最后的冲刺里出什么差错,却又因神经的过度紧张,每当遇到什么新奇事物,神经就会久久地被牵动。
沈夏笙的出现便是新奇——每个人都探出了头来看这特别的存在,却没有人敢搭话,只是一阵骚动,对,该是一阵闷骚。
沈夏笙探着头便去问坐在前排的一个肥肥的女生。
“帅哥,你是谁?又是找莫夏深?”胖胖的女生眯着眼睛一脸厌恶的说着,在没有得到对方任何答应后,便歪着头自顾自讲了“想要泡她,得早几年来,人家也快要出国了,现在在天台做她的千秋大梦吧。这种懒懒散散不思进取,自以为脑子比人好一点,家里钱多一点就自以为了不起的人,最讨人厌了,没有升学压力…”
沈夏笙没有把话听完便走开了,他一直以为,莫夏深身边应该是围着一大群人的,而不是一个人,她明明该是很受欢迎的女孩。
最起码,不擅与女生相处的他觉得,和她在一起,还是挺快乐的…很快乐…他很满足,或许。
迈着脚步,爬2层楼便尽头了,4层楼高的教学楼——莫夏深就可以自由自在地上上下下了。
天台的门虚掩着,沈夏笙小心地推开,一眼望去,找不到任何人的身影,同样虚掩着门,走到楼梯旁,一步一步走着上去。
“里面…现在…他说…我们有了一个战斗的机会…”渐渐传入耳里断断续续的声音让他的好奇心一下子便提了上来。
放轻自己的脚步,沈夏笙走到躺着的人身边,席地坐了下来,什么话也没说便抢过对方的书开始探个究竟。
“发表于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的1943年8月的报道,她只能活七个小时,获1944年普利策新闻奖的报道…”莫夏深把书抢回到自己手里,严严实实的盖住自己的双眼,对眼前人的来访没有放多大的心思,虽然不可否认的,她有些开心——在这里,也有人不是仅把她当过客。
“一个人在做什么?”
“发呆,还有…看天空,今天的天空出奇的蓝,甚至有些耀眼,英国的天空也会这样…清澈耀眼。因常常充满着潮湿的雾气,而且居民大部分都使用煤作为家用燃料,产生了大量烟雾。烟雾再加上伦敦气候,最终造成了伦敦“远近驰名”的烟霞,英语称为London Fog,英语甚至有时还会把伦敦称作The Smoke,伦敦并由此得名“雾都”。这样的地方,也会有一样耀眼的天空,因为空气总在流动,雾气也总会散去…”莫夏深像背台词一样自言自语着,撑着地面便坐了起来。
“谁知道呢?小才女什么时候走?”
“几天前,妈妈告诉我证签好了,或许不到一个月,又或许不到一个星期。”莫夏深手撑着地面坐了起来“提伯尔特,我们喝酒吧!”
说着已经站起来跑出去了。
像是逃避。
看着那消失在门的另一边的身影,沈夏笙也跟着躺了下来,睁开眼睛想要去看莫夏深看过的天空
——的确很耀眼。
〆〆〆
15分钟之后,莫夏深抱着一大袋子的罐装啤酒回来了,随便往地下一扔,拿着一瓶打开,盘着腿坐着便开始喝了起来。
沈夏笙有些不懂,高中生的小卖部里竟然找到啤酒。
“那是老板私藏的,每次有人检查就藏起来,人走了,就兜售给那些围在小卖部打牌打麻将打游戏的人,表面功夫确实一流。”有点讽刺地,莫夏深笑着说明沈夏笙心中的疑惑。
“我呀,从前还是留着短发的时候,总是和三个学校美名为‘流氓’,女生们尖称‘王子’的大哥在这里喝酒,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我便遭人讨厌了,你知道的,什么叫嫉妒。女孩子妒忌我霸占着几个大帅哥,好学生们嫉妒我成绩好,说什么‘我这种学生是靠人际关系偷来成绩的’,到最后还给我灌了个‘性贿赂’,‘所以像我这样的不良学生才会没有被赶出去’,他们恨大哥二哥两大帅哥都被学校开除了,却把我这样碍眼的家伙留下来了。但其实大家都心知肚明的,学校不开除我,为的不就是升学率~我考得清华北大的,学校自己可是光荣啊!当然也会有奖金,可是那一个恨啊!我要走了,跟清华北大挥挥手去伦敦,呵呵呵,他们嫉妒我!”
“高二的时候,大哥因为打架被赶出了学校,二哥因为私藏女人在宿舍也被踢出了学校,而三哥呢,比我早一年去了外国,因为大哥二哥人都不在了,所以提早走了。不过那没人性的家伙,走了之后就没有一个回来看过我。”
莫夏深自顾自地往肚子里灌着啤酒,一边灌一边借酒劲骂着心中的怨,像是自言自语,把长期以来压抑着的话说出来,肚子里的水越多,吐出来的苦水越多,地上堆积着的酒瓶也越多。
沈夏笙看着似笑非笑的莫夏深,看着那有些无力的单薄的身影,心传来阵阵的刺痛,打开啤酒盖子便把酒往口里灌。
“大家都很讨厌我,同学,班导,因为他们总是拿我和他们自己比,他们真傻,人有什么可比性,这根本只是庸人自扰,呵呵呵,笨蛋,自寻烦恼的笨蛋!…”
最后一瓶酒也被莫夏深喝下去了,借着酒劲胡言乱语着便开始狂笑,然后终于在头晕脑旋后倒了下去,就那样靠着他的肩膀,似睡非睡,她一个人足足喝了半打的啤酒,再怎么说也是酒,就她的酒量,醉也是意料之中的!
“我找不到…可以信任我的人…大哥二哥还有苏哲…他们是唯一真正…对我好的人…他们却…都走了……shit…忘恩负义…的家伙…也不想想看是谁给他们答案的…是谁替他们写华丽丽的检讨书的…可是…我并没有真正让他们解脱…没有…”
沈夏笙有些手足无措地盯着她滚烫的红彤彤的脸,伸出手来,试图要抚平她微微紧蹙的眉,看着她不断晃动的泪,心莫名的不忍。
“我讨厌这种没有云的天空,看着它就好像什么都无法隐藏了,什么都被窥看得一清二楚。沈夏笙,我们…去看电影!我知道有一间喜欢炒冷门电影院,叫什名字来着?很多赶不上看的电影在那里几乎都能够补得上…这个星期好像要补上一年三月的电影,沈夏笙喜欢文艺片?动作片?还是爱情片?”
“你想看什么?”作为女人,喝了那么多瓶的啤酒都丝毫没有倒下去的意思,沈夏笙不禁有点吃惊。
“我想看爱情片,因为目前为止没有试过的,暂时是恋爱。我们就来一场《独家试爱》吧!如何?呵呵呵…”拍拍自己的头,莫夏深站了起来,拉着沈夏笙,自己的脚步却已有些不稳。“不过我想,应该先去换衣服的,一身酒气,还有这运动服…下一节课是体育…还有十分钟就下课了,提伯尔特,你到教室帮我拿一下衣服,挂在了桌子的边上,还有我的位置是最靠窗的最后一个位置,书堆得最高的桌子…我…先在这儿躺一会儿…”
松开沈夏笙的手,莫夏深便一个劲地往地上倒了,要不是沈夏笙有预警的看着,第一时间上前去扶,那就就差没摔死她了。
“我,还好,对了…还没来得及问你,你找我有什么事吗?”莫夏深动作有些迟钝的看着扶着自己的人,有些白痴地问。
“你的学生证…”沈夏笙稍稍停顿了一下看着有点儿后知后觉吗?倒不该这样形容,却找不到的词的女生,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了自己私藏的物品。
“学生证?为什么手机都不在自己外出的包里,这东西却在?为什么搞…搞不懂…”莫夏深甩甩开始有点晕的头,攀着沈夏笙的手便开始往下走“我在三楼的校医室等你…校医出门了…我趁机洗个澡”摇晃着身体,有些大摇大摆地经过主任室,莫夏深便走远了,下课的铃声也就跟着响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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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奈地耸耸肩,沈夏笙也只得放心地下楼,走进那个有点“人影散乱”的教室,一眼望去,虽然到处都是堆满书的座位,可是莫夏深那个称作堆得最高的座位,的确是名符其实的。
无论是桌面上,抽屉里,还是四周的地面上,都的的确确地堆满了书,辞典。
《摄影作品分析》《回望大师--世界人像摄影十杰》《摄影作品研究》《经典摄影赏析》《风光摄影--解读百年经典》《西方摄影文论选》《摄影曝光》《人像摄影》《文学知识大全》《新概念英语》…
看着一本有一本厚厚的书籍,沈夏笙就越发不懂了,这些书可不是轻轻松松就能看完的,何来地靠关系来的成绩,再看看旁边堆得满满的笔记,草稿纸上密密麻麻的的公式,谁敢说她轻松了?
“那个,我们要关门了,虽然你还是个帅哥,但是随便这样进入别人的教室不大好吧!”一把有些严肃的声音响起,打断了沈夏笙的“沉思”。
没有太多的表情,沈夏笙只是拿走了莫夏深挂在抽屉旁的袋子,还有包包,然后退出这个多少让人有点压抑的地方。
他是在替那个女人觉得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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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夏深?”小心翼翼的在人群里开着车,看着坐在副驾驶座上有些倦意的女人,沈夏笙有些担心的小心唤着她的名字。
“放心,我是个喜欢酗酒的女人,这点酒还没有什么问题。”为了证明自己并没有因为喝了过多的酒而导致神志不清,莫夏深说,顺便提示着沈夏笙的行车方向。
“酗酒这个名词,跟小姐你的身份证有点儿不大适合。”看着把酗酒当成骄傲来说的女生,沈夏笙不禁要调侃道。
“…”莫夏深一时找不到反驳的台词,最后也只得斜眼瞪着他,等待着电影院快点到,以结束这让自己颜面扫地的对话。
“炒!”看着出现在视线里的招牌,莫夏深拍着沈夏笙的手示意他停车。
“真的是电影院啊?”车子停在了一间叫做“炒”的店面前,要不是门口都标满了电影上演的时间,沈夏笙还真的无法相信,这间有着奇怪的名字的店,就是自己的目的地。
“因为他专门炒冷门电影啊!有地下停车场的,向前走吧!”看着自己不小心让沈夏笙的车子就要挡着人家的门口,莫夏深提醒道。
做好了所有的事前准备,莫夏深才终于抱着两大桶的爆米花和可乐和沈夏笙进电影院了。
和店名不一样,这家叫做“炒”的店,不仅拥有健全的设备,更是有点大得惊人,没有时间限制,时间表安排得更是十分周到,不像一般的电影院,吃饭时间便停演。
跟在莫夏深后边,沈夏笙还真觉得有点出乎意料的,电影院里几乎是坐满了人,明明都已经是上一年的电影。
“因为有很多人都喜欢怀旧啊!也有人不喜欢最求潮流,叛逆地非得等它被潮流抛弃了才想要追赶!我觉得‘炒’的老板肯定是个心理医生。”看着沈夏笙一脸疑惑,莫夏深好心指点迷津。“我大概也是这样的人。呵呵呵…”
四周的灯渐渐暗下来了,两个人也不再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屏幕。
阿宝,是女主角的名字,是个看起来有点青春的小女生,明明那么年轻,却谈起了婚姻。
沈夏笙没有告诉莫夏深,其实他已经看过这部电影了,当年被宋凯侑拉着去看,看完了结局,他还哭着说,她的婚姻里绝对不会允许“Josephine姐姐”出现。
坐在莫夏深的左手边,微微偏着头看旁边认真地盯着屏幕的女生,还真有点——着迷。
男女主角间甜蜜的台词不时窜进耳里,他的心却没有一时的专一,不,该是很专一,专一地只看着她。
方力申…和邓丽欣?声音,很真实。
“做夜班都幾好呀,做夜班有老公接放工”
“睇下你個對眼袋,可以大到裝散字”
“等等,我有兩個散字,你笑我醜”
……
电影还在继续演着,阿华还在看着手机里的生日快乐笑着,莫夏深却突然拉着沈夏笙站了起来“走吧!”。
两桶爆米花已经消失了,唯有他的可乐还剩下一大半被放在了原位。
“怎么了?”跟着莫夏深走到大厅,沈夏笙才一脸不懂地问。
“后半部分我在电视上看过。”莫夏深语气有点冷冷的,然后抬头看着沈夏笙,一脸的深情:
“系呢几个月我諗通左一样野,爱情原来同做人一样,只要做好眼前呢一步就已经系最好,我唔知道我同你的将来会系点,我剩系知道我呢一刻要做的一步就系要追翻你返黎,因为呢一刻我唔可以没左你,老婆,你唔好离开我,给我做翻个好老公.我好好架,你唔好唔要我啦(爱情其实跟做人一样,只要做好眼前这一步就已经足够了。我不知道我跟你的将来会是什么样,我只知道我现在要走的这一步,就是要把你追回来,因为这一刻,我不可以没有你。我很好,别不要我…)”
——是台词,结局的台词,而且是香港版的。
“我当初就很恨这句台词,说什么现在,这只是为未来的不负责任找借口。”带着莫名的怒气,莫夏深说着,便走在了沈夏笙的前头,等在了沈夏笙的车前“我不相信爱情。从来都不。”
“莫夏深还懂港语?粤语?”抛开莫夏深的认真,沈夏笙好奇地问。
“就像背诵范文一样,只是把那一段台词背下来而已,对了…我们要不要去吃点什么?”有些不屑于自己的小小成就,莫夏深轻描淡写着便转移了话题。
话一出却遭来了沈夏笙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两桶爆米花,我吃不多吧!”在短时间内吃完了十分之九的爆米花的女生,却在下一秒告诉自己饿了,这还真让沈夏笙有点接受不了。
“爆米花不是什么能够填肚子的东西,你看在前方两百米处有意见不错的法国餐厅,里边的法国菜不错。而且里边的女服务员十分的养眼,色香味俱全哦!”看着有点颓软下来的沈夏笙,莫夏深十分大方地做起了广告,两眼闪着色迷迷的金光直直的看进沈夏笙的眼里“男客人的反响很不错。”
无奈于莫夏深的口水功,沈夏笙还是乖乖地把车开进了一家叫做“卡萨布兰卡”的餐厅的地下停车场,拉着有些精力过剩的她去点餐。
OPERA[欧培拉]、YULE LOG[木材蛋糕]、 GALETTE[嘉莉朵]、PETITES FOURS[波地夫]、Vanilla Pudding [香草布丁]、Walnut Brownies [果仁布朗尼]、可丽卷
有点不知节制的,眼前的女人就点下了一大堆的甜品,看着铺天盖地的甜卷席自己,沈夏笙不禁有点吃不消,正想说什么,女人已经把信用卡放到了菜单上了“我替你点了一份牛排,这里的牛排不错。”
沈夏笙看着眼前不停地往自己嘴里送着奶油?雪糕?的女人,脑内的疑惑就更加浓厚了,他只知道女人不开心的时候会吃甜点,会暴饮暴食,但是…
沈夏笙停顿了一下,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从来没往这方向想过——她不开心,眼前的女人心情糟透了。
再多的啤酒,再多的爆米花,甚至是再多的甜点。
“你要吃吗?opera?我的最爱!还有皇家红茶,配起来一流!”看着沈夏笙呆呆地看着刚上来的牛排一动也不动,莫夏深很大方地切了一小块的opera递到了沈夏笙的嘴边“试一下?”
有些呆滞的,沈夏笙有些反应不过来,只是看着那一小块的opera,看着却只是看着。
他不懂,明明想要哗哗大哭的人,却可以这样笑得嚣张的吃着甜品。
“中医认为甘能缓能和,能滋养,切本身相对于其他4味来说是人比较容易接受且脾胃较容易接受的味道,又有缓解疼痛,调和怪味等作用,食后使人心情愉悦。
而根据西学来说,甜点,以巧克力为例,巧克力包含三种类型的有机材料 — 碳水化合物、脂质和蛋白质 — 以及数种矿物质:少量的钾、锰和磷、钙、铁和钠。巧克力除了含有很多维生素(A1、B1、B2……)之外,还含有多种滋补、兴奋和抗抑郁成分:
— 可可碱,刺激神经系统,帮助肌肉活动
—咖啡因,抵抗疲劳
— □□,拥有精神兴奋的特性
— 血清素,能补充沮丧时损失的特定神经细胞
— 酪胺。”
像是看穿沈夏笙的疑惑,像背书一样,莫夏深把弄着被沈夏笙嫌弃的opera滔滔不绝起来,话后,便一口咬
掉了还在汤匙上的opera,看着眼前人微微扬着嘴角:“可是,我最讨厌吃甜食了。”
“我以为你会更为潇洒点。”拿走GALETTE,让一旁的服务员撤走自己的牛排,沈夏笙分享着这个女人的碳水化合物、脂质、蛋白质、钾、锰、磷、钙、铁、钠、可可碱、咖啡因、□□、血清素和酪胺。
“例如呢?呵呵呵…有点累了…”笑得有点过分的灿烂,莫夏深看着手里的Walnut Brownies,身体却无力了起来,摇了摇头说累了便直直地倒在桌子上了。
那么突然地
明明前一秒还在狼吞虎咽着自己的甜品,下一秒却有预警地就一睡不起了。
有点无言,有点无奈。
小心地移开莫夏深只吃了一半的Walnut Brownies,沈夏笙慢条斯理的往嘴里送,一边吃着,一边去看睡熟在桌上的她——有些摸不透的,有些乱七八糟的女人?其实也只是个小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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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竟然喜欢上这样的女孩子?”抱起熟睡的女人,任自己怎样唤也唤不醒的女人,把她安置在副驾驶座上,细细打量着,沈夏笙突然有些大方地承认。
对自己说出的话,有些吃惊,下一秒却觉得理所当然。
理所当然地会被她的潇洒?吸引;理所当然地会被她漂亮的脸蛋吸引;理想当然地会被她的笑容吸引;理想当然地会被她的个性吸引;理想当然的…那么合情合理,却又那么生拉硬扯。
莫夏深在沈夏笙的怀里睡得死死的,他竟然就那样一直抱着她一整夜了
——用他的车送她回家,静静地,一直让她舒服地窝在自己的怀里。
——享受着那飘逸开来的淡淡的啤酒的味,还有淡淡的水果香味,或许是刚才的甜品,又或许是她一贯的沐浴露,或许是洗发水的味道,而且还透着浅浅的乳臭味。
整整一夜,他好奇的去琢磨她的脸,没有化妆的脸,水嫩嫩的,因为温暖而变得红润,让他的手莫名的就移不开,让他的唇无赖地就凑了过去。
想要蹂躏,却只能温柔地品味——她是个危险的女人
让他温柔,让他沉沦
——一定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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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子学什么喝酒!还不会照顾自己!我勉强点负这个责好了 ”
当莫夏深醒过来,看到自己面容憔悴地缩在沈夏笙的怀里时,试图挣扎,手却被沈夏笙紧紧地抓住了,眼神那么认真的看着她,说着让她有点接收失灵的话。
“什么啊?神经病”
“那你对神经病的负责,我只要对上你我就是神经病”
“提尔伯特?”
“我是沈夏笙。”
莫夏深呆呆地看着依旧一脸认真的人,什么话也不说,只是在他松开手的瞬间快速逃开了他的怀抱。
光着脚丫径直往浴室走去,关上门却没有刻意地锁上。
浴室里渐渐地传出了不断的水声,越来越大,然后渐渐变小,最后只能听到滴答滴答的水滴声——有些无力的苟延残喘着一般。最后,清晰的开门声响了起来,还有渐行渐近的脚步声。
顶着湿漉漉的还滴着水的头发,只穿着内衣物的莫夏深连浴巾也没围上便重新回到了房间,有些旁若无人地在柜子里翻着衣服,随便便往身上套,一眼也没有再看向沈夏笙。
久久,直到穿戴好了,顺便喝上了一口不知是谁准备在桌子上的水,她才转头看向了他,自然而然提高的声调里透着莫名的怒气。
“沈夏笙,你脑子没进水吧!我没有趁醉摔坏你脑子了吧?你看到吧,我身材并比火辣,虽然还勉强可以接受,而且我上洗手间,洗澡,连门都不锁,不是故意,而是习惯,我酗酒而且我人缘不好,性格更不好,我说过吧!”
“我脑子好得很,元素周期表还能准确无误地背出来,或者圆周率后50位数?”沈夏笙认真地回答着,看在莫夏深眼里却是故意在惹怒她。
“…”没有接话,莫夏深只是一直抬眼看着他,似乎在等待他的继续发言,似乎在确认这什么,却又似乎什么也不是,只是静静地看着。
“没人说过男人喜欢的只有身材火爆的女人,而且”沈夏笙从床上走下来,一步一步向莫夏深靠近,眼皮稍稍拉低了,声音低沉,用词明明十分客气,但在语调和那低沉的声音里却莫名的有一股威严,让人无法抗拒“我有那么完美,一直让你自惭形愧吗?”
莫夏深推开他不说话,狠狠地往他脚趾上蹬了一脚,便转身出门了。在沈夏笙以为她就要这样一走了之后却又气喘吁吁地回来了,穿上鞋子,拉着他便往门外跑。
“陪我去一个地方。”
沈夏笙分辨不出她眼里的表情,只是无奈地看着她拉着他回头,示意他开车。
早上的清冷涌进车里来,沈夏笙想要把车篷带上,莫夏深却拒绝了,她喜欢,这微冷的风,提醒她每一个决定的确定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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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铁,那就是目的地,购了票,莫夏深有些粗鲁地拉着沈夏笙便进站了,从中间一点一点地往最靠近尽头的位置移动,最后在边上找到了位置,挨着他的肩,安静地便只是坐着。
沈夏笙不知道她要做什么,也无心去打破,两个人间突然酿起安稳,只是享受着这份让自己的心沉淀下来的安稳,倾听着有点讽刺的喧闹——这个世界很喧哗,可是在她的身边,却变得出奇地安静。
一站又一个站,车上的乘客换了又换,稀疏到拥挤,唯有他们两个人,漫无目的地坐着,坐着,看着地铁渐渐变得空旷,然后熙熙攘攘地,最后又塞满了人,一个小时,两个小时的,一直坐,直到她突然喊饿,拉着他,离开站台,有些不负责任地在路边要了两个玉米,变若无其事地在他的车里啃。
“你该开口问一下的,可是你没有。”莫夏深笑,看着玉米粒黏在他的脸上,什么动作也没有,同时也没有再说什么,只是让玉米粒依旧粘着他,让她把他送回家,然后一个人消失在她家的大门,留他一个人。
“真的有够任性的”任晨风吹拂着黑色的短发,沈夏笙喃喃低语道。
没有生气的开车扬长而去,他突然想要留在这里,这小小的房子里,给了他从没有过的归属感的房子里。
然后沈夏笙就肆无忌惮的有光明正大的一个人在空屋子里晃,出奇地在偏厅里找到了静静呆着的三角钢琴。
拂起琴幕,打开了琴盖,沈夏笙调整好座位,手指便轻轻地抚摸着在黑白相间的琴键上。她曾经说过,他是要成为大音乐家的人。
帕赫贝尔的卡农变奏曲,雨滴,July的 my soul,黄昏,肖邦的夜曲,Yiruma的kiss the rain——让手指在琴键上跃动,舞动,划过一个又一个冰冷的黑白键,徒留一缕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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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夏笙有一个让人羡慕的家庭,爸爸经营酒店,拥有过亿身家,人人羡慕;妈妈做律师,是律师界的女强人,直到婚后才辞职当了家庭主妇,但夫妇俩始终还是赫赫有名于杂志报刊上的人,就连退休的婆婆,也都是垄断着上海的大型商场的大股东。
那是一个让所有人都羡慕的家庭背景。
人人羡慕,沈夏笙却希望他和那些羡慕的人一样只拥有平平凡凡的家庭。
即使去羡慕,即使总在为生活奔波劳累,天天不得不怨天尤人,但一家人团团结结的,挤在小小的家里,温温暖暖的,却决不比荣华富贵差。
人人羡慕,沈夏笙却希望自己不曾拥有过——徒有那些华丽的装饰,那些单薄的废纸的家。
从5岁开始,莫夏深便学习钢琴,第一位钢琴老师是一个出自农民家庭的年轻女大学生,人长得很清秀,很温柔很阳光,沈夏笙喜欢看她弹钢琴,但最后,他也只是无能的看着婆婆对她冷嘲热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将她一点点地丢离自己的身边。
女老师走后,婆婆请来了一个趋炎附势的中年男人,无论沈夏笙对他有多厌恶,他却跟在他的屁股后面学习了五年的钢琴。
他,不可以像其他人一样做自己喜欢的选择自己喜欢的,他必须对他的父母对他的婆婆言听计从,过着傀儡般的生活。
没有爱与被爱的生活,冷冰冰的生活——活像人间炼狱。
14岁那年,遭人绑架在贼船上生活的那瞬间——他竟扭曲地感觉到从来没有过的幸运——最起码,他自由了。
他想逃,可是无处可逃。
就算被好心人救了,也只是重新回到牢笼。
经历了短暂的自由,叛逆的心让他在床上不吃不喝了3天然后昏死过去了。
他不愿再做他们的傀儡,只是抵抗却一一失败了,没有经济能力的他,对于给他衣物养他身体的人,除了服从,还是只能够服从。
直到上了大学,利用自身的优势,,拥有了自己的独立的银行账户,拥有了自己的独立的车子,甚至拥有了属于自己的独立的房子,他在束缚中,自欺欺人的自由生存。
他是个软弱的人,所以一直以来,他的心都锁得紧紧的,从未有人进入。
除了宋凯侑,那个像阳光一样温暖他的心的男孩,那么除此之外,莫夏深就是第一个,第一个让他心动,让他想要留在身边守着的女人。
〆〆〆
莫夏深回来的时候,沈夏笙已经在钢琴上连续不断地弹了34个小时的钢琴。他记得那一年,他连续在钢琴上弹了三天三夜的钢琴以示反抗,最后却没有骨气的休克在钢琴上了,醒过来的时候等着他的是那个专制独裁的父亲的毒打,感觉自己的骨头都要散架了,就那样发着高烧,病恹恹地,他在床上,睡了2个星期。
他恨他,恨他生了他,却一点都不爱他,他恨他们,给了他一个家,却不曽施予他任何的温暖。
她安静地坐在门口听他的钢琴,像悲鸣般
久久,就到自己身体都僵硬了才悄悄地走到了他的身后,头轻轻地靠在他的背上“kiss the rain”点着同一首歌,让琴声侵蚀她的脑细胞,狠狠地记住他的钢琴。
“小时候生病睡不着的时候,妈妈会起来给我弹这首曲子,妈妈说,这是印记着她的爱情的,属于她和爸爸两个人的歌”扭过沈夏笙的身子,把自己的头轻轻地靠在沈夏笙的胸膛,莫夏深微笑着“沈夏笙,这样靠着你,心就莫名的觉得,安稳,就像妈妈抱着自己的时候一样,那是没有谁能够给过我的就算是大哥,甚至是苏哲…沈夏笙…为了奖励你的勇气,我莫夏深就把这首歌送给你…”
莫夏深嘴角一直轻扬着,有些冰冷的双手那么小心翼翼地捧着沈夏笙的脸,那么深情地地吻住他有些熟悉的唇。
“我明天就要走了”
表白的那一段,想得我脑子都大了!!感谢我家慧慧对龟龟的指点!!!!
这第三段以后就要一个大飞跃了,希望大家继续期待!两个人的lovelove!!!!
请疯狂的留下你的感言!!!
八子(一琭一鸣)敬上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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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请对神经病的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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