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教伪综]Boss X Boss》鸽苏拉

24、-Act 024-

　　从国中部到高中部的路上餐馆林立，看到布丁店忍不住停下脚步，想起自己还没有吃饭就更挪不开脚步了。

　　“女神，你也要吃布丁吗？”
　　“嗯……不过队伍好长啊……”精致的玻璃窗外拖着长长的尾巴，我不太好意思让弗兰久等。

　　“刚好me也想吃布丁，me帮你买吧。”

　　“啊？可是……”你买和我买有什么区别啊，好歹我还站在队伍的末梢，我帮你买还差不多。
　　在我吐槽的时候弗兰突然踉踉跄跄地顺着队伍往前走，然后捂着胃部弯下腰。

　　“弗兰学长，你怎么了？”一个刚好买好出来的姑娘有些吃惊地去扶弗兰。

　　“Me只是快饿死了……”

　　“好、好可怜……”女生眼泪汪汪地捂住嘴，“学长要是不介意的话，我把布丁给你吧，你先垫着……”

　　“真的吗？”弗兰立刻抬起的那张脸上有着让人心酸的脆弱——口胡！那是依然没什么表情的弗兰式死人脸好吗！但是……

　　“可是me是男生，吃一个还是不够啊……”在姑娘娇羞地递出一个布丁后，弗兰盯着她手里的另一个开口了。
　　-喂喂！你这样得寸进尺真的没关系吗！

　　“我、我买了两个，两个够吗？”

　　“够了。”弗兰点点头，直起身，接过布丁，“谢谢。”

　　“不……不客气。”姑娘羞涩地低头看脚尖。

　　“女神，你看布丁。”弗兰举着布丁向我炫耀。
　　我看天看地就是不看弗兰，装不认识他——开什么玩笑，要是被一边的妹子记恨上了怎么办！

　　一路上和弗兰保持一米的安全距离走着，弗兰似乎蛮委屈的一手托一个布丁：“女神，你还要吗？”
　　“……要的。”好吧妹子，我终究是要对不住你了。

　　吃完了布丁也就走到了Love Me高中部了，我看弗兰不消停地扯着后领子看就问他怎么了。

　　“Me觉得脖子那里有什么东西刺刺的。”把衣领拉得扭曲的弗兰有些郁闷地望着我。

　　“我看看吧。”我示意弗兰弯下来点，帮他看后衣领那边有什么东西。

　　“……你的衣服商标也太粗糙了吧。”翻出来的缝在衣领内的不知名牌子的布标签用很粗硬的线缝制，没有完全贴合的标签翘出硬质边缘和线头。

　　“Me上次路过百货商店看到过季衣服打五折就进去买了。”弗兰挠挠脖子。
　　-喂喂，你好歹也是京都大□□的少爷啊！买这种连我都不要的残次品真的可以吗！？
　　“有没有剪刀？”

　　“嗯……有，”弗兰从兜里掏出一把碎发剪，“贝尔前辈剪刘海的刀子可以吗？”

　　“……我试试。”我用那把带齿的剪刀把弗兰衣领的商标剪掉，顺便把线也都拆掉，帮他把衣领拉好，“现在感觉怎么样？”

　　“好像可以了。”弗兰转转脖子，“我们快走吧，高中部的课表时间和国中部有点不一样，现在差不多开始上课了。”

　　我被弗兰七歪八拐地拉着走，走过林荫道，鹅卵石小径，转了好几层用大块玻璃装饰的楼道。最后来到一个窗明几净的大教室前，黑框的窗户掩着鹅黄色的窗帘，金色浅纹在阳光下亮得像柠檬。

　　在弗兰的示意下趴在中间部位的窗户前，透过窗帘的缝隙看向室内——

　　错落有致的座位向上延伸，零散着坐着高中部的学长。一架三角钢琴在左手边靠角落位置，黑色的琴身漆皮般锃亮。贝尔菲戈尔和Xanxus不是坐在最前排，但依然醒目。贝尔菲戈尔的金色头发和他翘着一只腿的坐姿一样嚣张。Xanxus略嫌懒散，一只手支着下巴要睡不睡的样子。

　　眼角的余光注意到弗兰一直在我身后一点一点的，我同情地放低脑袋，趴下去，好让他能从我头顶望进去。

　　“今天钢琴课要考试，就是学生弹首曲子老师直接给分，旁边那个戴眼镜的傻帽是学生会的公证人，对评判结果不满就可以直接跟他备案。”

　　“Xanxus会弹钢琴？”really？贝尔我可以理解，那家伙好歹还拿钢琴线当武器，整天华尔兹华尔兹的，Xanxus怎么也不像是弹钢琴的样子啊……

　　“Boss可是以钢琴征服了自以为是piano prince的贝尔前辈呢。”

　　“……”是把钢琴按到爆直接震慑了贝尔还是抬起钢琴砸了出去？

　　“虽然boss确实不会弹钢琴。”头顶上传来弗兰淡淡的补充。

　　“……”
　　接下去只枯燥的开场白，老师例行解说考试规则和评分标准之类，然后说按学号开始一个一个弹奏钢琴。一堆我没怎么听过因而觉得分外摸不到感觉的钢琴音就这样彼此间隔彼此流淌。

　　在我有些晃神的时候听到老师说：“下一，Xanxus。”
　　视野随着那声呼唤被拉向场内，刚好看到贝尔笑嘻嘻举了举手臂：“我先来吧。”

　　贝尔走到黑板前，用黑水笔写了：“Op.9 No.1，Bel”的字样，然后迈着腿走到一边的钢琴边，坐下，起手式，弹奏。
　　流畅而绵长。
　　弹奏钢琴的贝尔菲戈尔有着绝对的欺骗性，高贵、优雅、像是不可触摸的阳光。那种光芒因为曲折绵延的钢琴调子的淡淡忧郁而糅合出恍然若失感。

　　在一小串细腻尖锐的琴音中惊醒，我注意到Xanxus在一边用手中的手机对着贝尔拍摄。

　　曲子在缓而沉的琴音中结束。
　　“贝尔菲戈尔，100分。”

　　贝尔扬起一个好不低调的得意笑容，走回座位的时候拍了拍Xanxus的肩膀。

　　“下一个，Xanxus。”
　　在Xanxus自发自动地上去后，钢琴老师有些无奈又忠实地报幕。

　　水笔在黑板上依依呀呀，比贝尔的花体更潦草的字符出现在黑板上：把贝尔的“Op.9 No.1”划出横线，用箭头往下一拉，然后写上“Xx”。

　　没有坐下，只是将手机横放在钢琴上，顿了一会Xanxus开始演奏。流畅的音符完全不像是生手。

　　我怀疑地看着弗兰：“你不是说Xanxus不会弹钢琴的吗？”
　　弗兰却冲我挥手示意，一副神秘的样子。我跟着他到前面的窗户，那扇窗户窗帘的缝隙比较大，若是侧着向内看也不怎么容易被发现。角度略微向着钢琴正面斜切过去，还可以看到弹钢琴的人的半侧面。

　　“你不是要告诉我其实Xanxus是过目不忘把贝尔的指法全部记住了吧？”Xanxus弹奏的曲子风格和贝尔很像，让我有些怀疑地看向弗兰。
　　“boss才不是有那种耐心的人。”弗兰努努嘴，“那边。”

　　照着弗兰的指示，我注意到Xanxus原先摆放在钢琴上的手机屏幕里正播放着贝尔弹奏音乐的视频。Xanxus的视线也在屏幕和钢琴间来回切换。

　　“不可能吧……”

　　“大概是类武术动作步骤分解？”弗兰手背着脑袋说，“不过指法已经很那个了，钢琴又要用踏板，me也不知道boss怎么做到的，身为凡人me也不能理解。”

　　“弗兰你知道这首曲子叫什么吗？”
　　弗兰瞟了瞟黑板：“Opus 9……啊，me也不知道。Me十指不沾黑白键。”

　　听到那串熟悉的音符后，Xanxus似乎无意地抬头瞟了一眼，就那样和我的视线相撞。微微愣神中，我听见耳中的音符一个错音，像是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打出破坏和谐的涟漪，那么突兀又措不及防。

　　我下意识地瑟缩了一下而Xanxus若无其事地转眸重新注视着眼前的钢琴键。

　　曲终，一边的老师略遗憾道：“Xanxus95分，可惜弹错了几个音。”

　　Xanxus只是不在意地走回座位，从窗边的缝隙边我看到坐在靠椅上的贝尔转了转臀部侧过身子说：“嘻嘻嘻，看到什么好玩的？”
　　感到贝尔的视线向着窗帘这边望来，我敏感地往后退一步。顿了顿便将声音压低成气声：“我们走吧，弗兰。”

　　“嗨~~~”弗兰同手同脚地跟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