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神之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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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真是个突然得叫人措手不及的质问。
对于金色的英灵这种简直可称得上是没头没脑的古怪问题，阿芙拉轻轻的皱了皱眉头，短暂的保持了沉默。
……这个家伙，难不成是真的知道一些什么连她自己都无法把握的事情？关于……她的身份？
一想到这个英灵的真实身份，这种猜测，立刻就变得带上了几分可信度。
将对方略显出动摇和踌躇的表情收入眼底，英雄王吉尔伽美什心情甚好的从鼻腔中发出了沉闷令人不快的笑声。
“走吧，女人。带你去看看也无妨。”
傲慢至极的再度丢下一句意味不明的话，在一阵金光闪过之后，英灵身上那沉重的金属铠甲，瞬间替换为了奢华的现世衣物。
并没有期待对方回答的意思，吉尔伽美什自得的从阿芙拉的身边走了过去。
“……”
内心挣扎了一番，金眼的少女暗自叹了口气，还是加快了脚步，跟在英雄王的身后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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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于新都市中心的商业街，从地理位置上来看距离深山町的远坂宅略有些距离，但是这样的距离对于两名非人的存在来说，就完全不算是什么了。
此刻，阿芙拉和吉尔伽美什正走在这条热闹繁华的街道上。
因为平日里的生活太过无趣的缘故，作为冬木市娱乐设备最为完备的繁华地段，这条大街，阿芙拉早已十分熟悉。但是看到身边那个仍旧高高在上傲气不减的英灵，她还是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虽然说火榴石色的眼中满含着轻蔑与不屑，但是这个男子此时的神态，倒丝毫没有对现在社会纷杂环境的不适应。相反的，他表现出了一种游览花园般的漫不经心中，透露着一丝满意的姿态来。
这个家伙还真是叫人搞不懂。
阿芙拉在默默摇头的同时，也不免对召唤出了这种英灵的时臣生出了几分同情之心。
绝对会合不来吧，这两个人。叫做吉尔伽美什的英雄王可比青春叛逆期的混帐儿子难管教百倍不止，时臣你……节哀吧。
在心中不负责任的给时臣划了个十字，金眼的少女收回了投注于吉尔伽美什的目光，将视线转向了路边人流如注的商铺。
半晌之后，英雄王像是终于赏够了美景，率先开了口。
“如何啊，本王庭院中的景色！虽充斥着一些杂种和蝼蚁，但正如此，才别有一番情趣不是吗！”
对现世感兴趣到会每天到处乱晃的家伙，那种将世间所有之物都看做是自己所有物的狂妄与高傲，简直叫阿芙拉不忍直视——说得直白一点，英雄王那天上天下唯我独尊的二逼模样，简直要闪瞎她一双雪亮狗眼……
就算是早已知晓其真实身份，对于这个家伙的想法也在一定程度上表示能够理解，但是在这种时候，她还是忍不住想要反驳一下这个尾巴好像都要翘上天去的家伙。
“英雄王，就算你这么说，但是，现在还会承认你这个家伙的所有权的人，可是哪里都不存在了呢。”阿芙拉看过街上形形色色的路人，在说着这样对古老的王者大不敬的话语的时候，面上也并没有什么嘲讽的意味，只是单纯的说出实情罢了，“你看了也就知道了吧？这里的人们已经不再需要王了。”
对于这样挑衅一般的话语，金色的英灵却丝毫没有勃然大怒的迹象，而只是像是在怜悯一个丝毫不懂道理的幼儿一样，用这样的目光看着金眼的少女。
“你呀，是完全不懂这样的道理吗。”他带着怜悯与轻视的口吻，足以使普通人发怒，但是阿芙拉却对此毫无感觉，只是安静的等待着英灵的回答。
“无需任何什么蝼蚁的承认。王就是王，这是从一开始就决定好了的事情。无法感受到大王我的威仪，那些杂种是那样的无知，这是他们莫大的损失，连本王都为他们感到痛心，但是，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看到吉尔伽美什伪作的一脸痛心的表情，阿芙拉无言的摇了摇头。
“真不知道你这样的自信从何而来……算了，我也无意深究。”
“哦——这还真是有趣的感想。”阿芙拉想要尽早结束这样毫无意义的对话，但是，另一个当事人却并不这样想。英雄王满脸兴味的继续说了下去。
“虽说是本王不喜的神族，但是总归也比那些杂种们强上不少。本王可没有想到像你这样的家伙也会说出这样的话啊，难不成你也是像伊修塔尔那个女人一样，喜欢做出一些令本王发笑的事情？”
这已经是第二次了。
从这个英雄王的口中冒出一些自己所不能理解的句子。
……也许这个传说中有着三分之二的神血统的英雄王，真的会知道些什么呢？
即便心中因想到自己那不知名的力量，和之前沉睡时所处的那片混沌而隐隐的有着一些想法，阿芙拉还是在一顿之后，冷冷的对英灵的话语提出了否定。
“这可能是你误会了什么吧……事实上，我并非什么神族，也不足以和伊修塔尔那位女神相比肩。你的话从一开始就已经错了。”
“……”一瞬间露出了吃惊的表情，但那也仅仅只是转瞬即逝的事情罢了。随即，金色的英雄王仿佛听到了什么有趣的笑话一般，毫无顾忌的放声大笑起来。
“哈哈哈，太棒了！你可真是懂得怎样柔悦本王啊！若是那群窥伺本王所有物的疯狗之中，能有一个能够像这样叫本王发笑的话，杯子什么的，一只两只也赏于他便是了。”
那种让人不愉快的笑声，从这个英灵的口中发出，是毫不掩饰其中的嘲讽意味。
“这可真是闻所未闻……喂，女人，难不成你想将自己，同眼前的这群蝼蚁相提并论吗！”
在这样叫人火大的对象面前，阿芙拉依然保有着冷静，这对于冬木市的平民来说应该可算得上是不幸中的万幸了吧。金眼的少女只是平静的看着金色的英灵夸张的举动，客观的回答起对方那失礼的质问。
“并非如此。”她坦然的这样说道，自己并非是普通人类这样的事实，从很久以前被植入妖魔血肉的那一天就已经确定了，“不是人类，同时，也不是你们英灵这样的东西……在我的记忆能够分析的范围之内，也并没有可以直接确定你说的就是事实这样的一种因素存在。”
也许有一些改变时发生在连她自己也不清楚的时候吧。但是那样的话，她也就无从得知了。
因为对自己的身份并不在意，正因如此，她才能够像现在这样平静的和这个可能知道她身份秘密的英雄王对峙着。
就如同她之前也同还年幼的橙子说过的那样，完整的独特的人格的形成，构建其体系的最大成份是其经历过的种种所带来的影响，以及保存在记忆中的所有在无形中施加在人身上的影响。从这个角度来看，只要所有的记忆能够被完美的复制存储下来的话，人类这样短寿的物种，想要永久的‘长生’也并非是无稽之谈。
这样来说的话，血缘的影响就被降到最小了。
在金眼的少女那般平静无波的眼神的注视之下，吉尔伽美什渐渐收起了张狂的笑容，只是唇边还挂着一丝恼人的弧度。
他眯了眯双眸，语调莫测。
“哦？这么说，你是在质疑大王我的判断吗？是这样吗？”
作者有话说
第28章 神之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