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千里VS山本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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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
当看到樱井千里从山本武埋伏着的那个街头拐角处踏着滑板悠闲地出现时，前杀手晴之阿尔科巴雷诺就知道，这会是一场毫无悬念的战斗。
哪怕战斗的双方拥有的武器再如何类似——山本的“朝利雨月之变则四刀”，樱井千里的如意+黑键，都是能够凭借火焰或者魔力自由伸长缩短的右手剑+左手短刃的组合。
然而在樱井千里所持有的技能，世间绝大部分超自然力量的克星——直死之魔眼面前，这个拥有杀手天赋的棒球少年还是没有任何胜利的希望。如果不是这种“皆斩”的强大力量，樱井千里也不会年纪轻轻就已经成为地下联合国负数部门中能够独当一面的个位数行动成员了。
山本武和少女相比，不光是技能上被完克，连战斗经验比不上从小就奔波于世界各地解决超自然现象事件的少女。要寄希望于对方的失误或者奇迹的诞生来获得胜利，里包恩认为还不如把这场战斗的突破点放在那个我行我素的彭格列最强守护者云雀恭弥身上更靠谱一点。
不光即使内心抱有这样的想法，里包恩那张属于婴孩的纯真脸庞上依旧保持着雷打不动的镇定和无惧，如果连他也露出了动摇的表情，那么身边这些年轻的彭格列家族成员说不定就会立刻自乱阵脚了。
这个彭格列第九代最信任的杀手自从成为泽田纲吉的家庭教师之后，就一直像一颗参天大树，在未来的大空还没有成熟起来之前，为包括泽田纲吉在内的十代家族成员们撑起了一片足以让他们茁壮成长的空间。
虽然他的鬼畜和斯巴达让众人忍不住头皮发麻，但是只要有他在，就是所有人最坚实的后盾。
所以尽管屏幕中传来的战斗画面显示了不利的战况，没有参战的几人最多也只是心忧，而不是绝望。
只不过唯一例外的就是没有参战的狱寺隼人了：“那个棒球笨蛋，到底在搞什么！”
他的心急并非没有原因，因为画面上显示出的山本武虽然打开了彭格列匣子放出了朝利雨月之变则四刀，苍蓝色的火焰之剑划破空气产生的鸣叫回荡在这片街区，明明在超硬度的地面和墙面造成了巨大的破坏，却完全奈何不了被这片蓝色笼罩在内的娇小少女。
在山本武狂风暴雨般的进攻下，她却如同闲庭散步，只是偶尔挥剑斩碎几片火焰之刃，就能够游刃有余地在这样的攻势下毫发无损。
“这就是白兰·杰索的力量吗？”作为山本武的特训导师，见到这一幕的斯库瓦罗不禁皱起了眉头，他从里包恩和大岛慧的口中听说了白兰的能力，那么现在这种情况，是白兰收集了平行世界的山本武的资料，所以在这个女孩子面前，山本的时雨苍燕流剑术才看上去似乎没有了秘密可言，能够随意解决吗？
不过和其他人关注的重点不一样的大岛慧却发出了阵阵赞叹：“好厉害！这就是直死之魔眼的力量吗！”
这句话引来了因为无法战斗又看到战斗胶着而憋了一肚子气的岚守的怒目而视：“你这女人，到底是不是我们这一方的！”
大岛慧缩了缩脑袋，这才想起自己是彭格列家族的成员，怎么长他人士气灭自己威风呢，干咳了几声，等大家又一次被战斗场面吸引了心神才小声嘀咕道：“我只是佩服一下妖孽而已，居然能完爆山本武，果然是那个杀神的女朋友，彪悍程度爆表，也不知这种战斗力要付出什么代价……”
“这个问题我可以回答你哟，大岛小姐~”
冷不防耳边突然响起了带着音符的语调，一回神大岛慧就看到屏幕上的白渣渣正对自己笑得一脸荡漾。
“哼，你是指樱井千里完全没有身为Gamer的记忆吗？”里包恩冷哼。
“bingo~”
“诶！没有记忆？”大岛慧一愣，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
在那个空白的世界里，她也是花费了很长一段时间来选择能力，选择未来日记虽然说是出于保命的考虑，但同时也是因为其他能力所要付出的代价是大岛慧所无法接受的结果。
兑换吸血鬼的血统，就要遭受永远不能行走在阳光下的代价，选择猎人世界的念，就要做好无法接受强制打开精孔导致气流失而死亡的准备……
代价看上去总是是和能力有关的。
如果是直死之魔眼，持有者除了《空之境界》的两仪式，还有《月姬》的原野志贵，他们的共同点是都曾经死过一次……还有死去的人格。
难道说？
“我曾经在另外一个世界见到的樱酱可不是现在这个样子的呢，哦哆，忘记了，那个世界的樱酱当然也不叫樱井千里，那个樱酱既胆小又犹豫，虽然眼睛里渴望着自由，却总是被各种各样的东西束缚住，看上去无趣到让我忍不住想要把她玩坏，但是一想那样的樱酱却有着诞生出现在的这个樱酱的可能性，就突然可爱了起来呢~”
白兰灿烂的笑容下，深紫色的倒王冠刺青却散发出漆黑的恶意，令在场的所有人都忍不住为战场上的那个少女感到同情。那个曾经是同伴的樱井千里知不知道白兰是这样的人，会不会后悔加入哪一方呢？
不过大岛慧却在白兰的话语中瞬间明白了樱井千里所付出的代价。
那就是为了诞生出新的人格而抹杀了原本的自己。
她忘记了穿越前的一切，忘记了自己身为穿越者的事情，忘记了这场穿越者战争，也忘记了那个胆小懦弱迷茫犹豫的自己。
也只有这样，才能够成为直死之魔眼的主人。
才能够无所畏惧，我行我素地行走在这个世界上。
平心而论，大岛慧佩服这个女孩子，敢于放弃对于这个世界剧情的了解而选择新生，也许正是因为如此，她才能够成为改变这个世界的关键吧……
30.
这是一场不公平的战斗。
但是这个世界上又有什么是完全公平的呢？
连世间和空间都有彭格列十代和白兰·杰索那样的BUG存在。
不过千里承认，尽管山本武的剑法对自己已经不是秘密，这仍旧是一场痛快的战斗。
相比人偶，即使白兰收集了再多的数据，真人能够做到的程度果然还是人偶无法超越的，这是模仿者和创造者之间永远无法跨越的距离。
山本武虽然无法突破千里的防御，但是同样的，山本在重压之下突破极限爆发出来的战力也令千里感到惊叹。
但也只是到惊叹而已了。
用嘴咬住如意的剑柄，竖起了手指间夹满了黑键的双手，少女轮流以双脚为圆心，踏出了绞杀一切炎刃的死亡之舞，回旋的魔力之刃仿佛长出了眼睛，每一击都准确地撕裂了苍蓝色的火焰，如同一阵旋风，突进到了距离山本少年不到两米的距离。
“到此为止了。”
少女劈开了最后的炎刃，用高傲的双眼注视着比自己还高的年轻人，恢复了右手持剑的状态，说道。
“如果你的实力就只有这些的话，那还是死在我的剑下吧。比起承受眼睁睁地看着重要的人在面前死去而自己却无能为力的痛苦，不如把这种痛苦留给别人。”
不过千里的话语并没有令山本武丧失斗志。
这个与其说乐观好强不如说没心没肺地少年即使被破解了全部的剑法也依旧单纯地挂着笑意。
“这是你的经验之谈吗？”
“如果你要这么认为，也可以。”千里挑眉，像一个反派那样冷笑道：“反正也许这就是你在这个世界上最后的遗言了。”
“……我不会死在这里的。”
“凭什么？你的决心？”
“不，是我的觉悟！”山本武的火焰汇聚到时雨金时的剑刃之上，即使是苍蓝色的火焰，也燃烧着火热的温度，如同他此刻炙热的双眸，那是永不放弃的眼神。
“很好，那就觉悟吧！”
千里同样燃烧起苍蓝色火焰的长剑划破空气，刺向已然化身为彭格列之剑的山本少年。
剑矢相交时迸发的苍蓝火焰耀眼得刺目，即使是观众席上的观战双方，也忍不住恍惚了焦距，等恢复过来，竹刀已然飞离山本武的右手，而千里的剑却划出一道微弱的银光，逼向山本武的脖子。
山本武闭上了眼睛。
他知道自己剑上的火焰被杀死了，那么接下来要轮到自己了吗？
果然很强大啊，这个女孩子……
“棒球笨蛋！”
“不要——”
小春和京子瞪大了眼睛，却被碧洋琪用双手遮住，嘴里发出的尖叫声还是在观战的房间里响起。
然而，千里的剑却停下了。
在大家都以为山本要被杀死的时候，樱井千里却收回了伸长出去的剑刃，反手插回了腰后的剑鞘中。
“怎么回事？”
里包恩的嘴角浮起了一丝弧度：“云雀对石蒜，完全压制。”
作者有话说第68章 千里VS山本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