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来的末世》头骨里挑鸡蛋

15、空间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这句老话还是有一定的现实意义，接下来的日子，生意明显就差了很多，李茜茜偶尔会带着几个朋友来他们这吃，王一也算大概接触了腐女这个群体。
　　李茜茜她们问出的问题常常能让王一闹个大脸红，但除了爱开玩笑，她们这几个人的本质却很天真，不过即使有她们的帮助，王一这里的生意依然日益冷清，而且天气也热得很快，才四月多，太阳已经暴晒，比往年的七八月还热，麻辣烫已经不是大家热衷的东西。
　　王一和叶程云请李茜茜和她朋友吃了最后一次麻辣烫，就琢磨其他行当去了。
　　送走了李茜茜她们，王一和叶程云就收了摊，叶程云有些沉默，王一能明白叶程云的感受，两人都对未来充满迷惘。
　　在家里越呆越心慌，两人商量了一下，决定去镇上的夜市逛一圈，叶程云随便套一件T恤就是翩翩贵公子的样子，王一试了几件都觉得效果不好，还出了汗，干脆穿了一件和叶程云差不多的T恤，颇有情侣装的效果。
　　晚上天气还是很热，夜市上人头攒动，两人手牵手在夜市中也丝毫不起眼。白天做得有点过火，王一走路还有些不自然，但丝毫没有减弱王一逛街的热情。
　　摊上衣服又多又便宜，王一随便拿起一件在叶程云身上比了比，都觉得好看得不行，跟天生衣架子似的，王一挑了几件质量好的，一口气买了下来，逛到后来，唯一有给自己买的就是十五块两件的情侣装.
　　叶程云拎着满袋子的衣服苦笑，“王一，你给自己买几件，我衣服够多了。”
　　王一拉着叶程云往卖小饰品的地方钻，随口答道：“浪费那些闲钱干嘛，我穿你的不就好了嘛。”叶程云看着王一很自然地说出这话，突然觉得心纠结得不行，握着王一的手又收紧了几分。
　　说是饰品，其实更确切地说应该是古董摊，像这样晚上点个小型台式等搁在中间，倒真能营造点神秘气氛，不过当一大排都搞这么神秘后，再看看眼前的摊贩，就只能用“故弄玄虚”来形容了。
　　这种东西想想都觉得有点假，可就是会忍不住被吸引过去看，王一一圈下来，就看上了一对玉戒指，说是戒指其实不过是两个略扁的圈，一对就要一百八十八，王一觉得贵，和商贩讨价还价了半天都没个结果，只能眼巴巴地看着叶程云，像家里一些几十块的小钱是归王一管，超出一百就会习惯性地问叶程云的意见，叶程云见王一喜欢，宠溺地揉了揉王一的脑袋，利索地付了钱。
　　王一拿着戒指虽然开心，却还是觉得不甘心，又在那磨了半天，商贩就又送了对戒指给王一，王一接过来一看，还发着点荧光，制作还粗糙，估计就是小孩子玩玩的塑料戒指，叶程云感觉再纠缠下去也没意思，拉着王一就走开了。
　　王一对买来的玉戒指还是很喜欢的，拉过叶程云的手就给他戴上了，大小还刚好合适，叶程云接过王一手上的另一枚，亲了亲王一的手背，也给王一套上了，结果发现有些松，王一也不在意，看着戒指欢喜地不得了，叶程云看着王一为一个廉价的戒指都能开心成这样，心里心酸得不行，王一没注意到叶程云的情绪，还一脸喜气地说：“云哥，你说我们现在像不像结婚仪式啊？”
　　“结婚哪能这么寒碜！”叶程云抱住王一轻轻说道。
　　“寒碜啥啊！我就觉得这挺好的！”
　　“你说好就好，那咱们接下来去哪？”
　　“哥，你口渴不，我想去买瓶水。”叶程云点了点头。
　　结果叶程云站那等了半天不见王一，人都急了，又怕人走开正好错过王一回来的时机，幸好王一过了一会儿还是回来了，撇着嘴，一看就知道情绪低落。
　　王一看到叶程云就立马扑到他怀里，叶程云拍着王一的背低声问道：“乖，先别难过，跟我说说发生什么事了。”王一委屈地神出手，叶程云注意到刚带手上的戒指不见了，一想也猜到什么情况，王一情绪一下子变得低迷，两人干脆就回家了。
　　等两人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半夜了，王一鞋子都没脱就仰躺在床上发呆，叶程云看着王一耷拉着脑袋的样子即觉得心疼又觉得可爱，压在王一身上就亲个不停，手也不老实，摸来摸去一下子就摸到王一裤兜里送的两枚戒指，叶程云掏出戒指在王一眼前晃了晃。
　　王一对这送来的戒指特别不满意，接过来看了看，在灯光下制作显得更加粗糙，荧光是没了，但凹凸不平的表面还能看到细微裂纹，王一不想扫了叶程云的兴，还是拿着戴了上去，叶程云也把手上原本的玉戒指摘了下来，换上赠送的这个。
　　王一一只手环住叶程云的脖子，戴戒指的手和叶程云十指相扣，不知不觉又开吻了，两人吻得动情，但慢慢地感觉戒指越来越紧，原本正合适的戒指都有点陷进肉里去了，两人立刻难受地停下来取戒指，结果老半天都没取下来，抹肥皂，套塑料袋什么的都没见效，最好反倒是两人都被戒指上几个不平的疙瘩划出血了。
　　两人用了各种办法都不奏效，只能苦恼地躺床上努力让自己睡着，王一睡得很不安稳，睡梦中还用手扯着戒指，伤口被划得更大了，叶程云只能双手扣着王一的手，勉勉强强总算是睡过去了。
　　在他们睡觉的时候，手上的戒指开始发着淡淡的荧光，戒指顺着他们脉搏的跳动有规律的轻微膨胀收缩，仿佛有了生命力，两人伤口上细微的血顺着戒指的裂痕缓缓蔓延，扣住的手指正好将两枚戒指碰在一起，蔓延开的血丝透过接触的地方无声地相互流通。
　　荧光由微绿慢慢变成纯粹的白光，然后瞬间失去亮度，与此同时叶程云和王一手上的戒指也消失了，唯有被戒指挤出的痕迹证明它们曾存在过，过了一段时间，挤压的痕迹变成一圈水绿色的环状图案，发出柔和的白光将他们包围，等光褪去，床上已经空空如也。
　　王一醒来的时候觉得头痛欲裂，叶程云的重量压在不容小觑，王一连稍微挪一下都做不到，眼睛稍稍开了一条缝就被阳光又刺得闭上了，闭上眼后王一才发现身下的触感很不对劲儿，叶程云这时候也转醒了，习惯性地抱着王一磨蹭，王一难受地用力推了叶程云一下。
　　等两人彻底清醒，总算是看清了到四周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