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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难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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梓君被邹掌门叫去亲自教导一番,梓君总结下祖母的话。
一、不要随意碰触雪青剑。
二、恶鬼不是人,不需要吃喝。
三、恶鬼行踪不定,平时不出现,出现时定会吓到人。
结论,恶鬼和其他鬼没有什么太大的不同。
“那用不用给他烧些纸钱?”话一出口头上就挨了祖母一下。
梓君很委屈,给鬼东西不都是用烧的吗?什么纸屋、纸马、纸衣的,她很省事的直接烧钱让恶鬼自己买东西为什么还要挨罚。
邹掌门被气的胸口剧烈起伏,她看着一脸委屈的梓君突然想到了什么。
“吩咐下去,雪公子乃本门贵客,他的一切花销都记在我帐上。”
此令一出,随便拉个路人都知道若然门来了位雪公子,他从末踏出过邹府让其他弟子一睹芳容,就连掌门都因不能掌握其行踪及时讨好而忧思。
雪公子的身份越发神秘。
这段时间应招而来的老师们也开始登门,只是她们信心满满而来,却垂头丧气的离开。
“若然门重金聘请剑术老师?她们自己的剑术不就已经登峰造极了吗。”
“没准是想借机羞辱下其他高手吧。”
“羞辱到是不至于,不过是给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哦,什么任务?”
“邹掌门有个孙女,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就是不能握剑……”
“我不要!不要!”福禄居的院子里传出梓君凄厉的喊叫,院外数人趴在门前从门缝偷看里面的情形。
“拿走!拿走!”梓君的手被绳子绑住,手中握着一把剑拼命挣扎,院子里的下人立在一旁低垂着眼,充当着雕像。
“给我看好了,要是待会舞不出这套剑法,你就给我一直握着。”1个月换了36个师傅却毫无进展,邹掌门终于失去耐心亲自上阵了。
“雪青剑!”没记错恶鬼是被这样称呼的。
白色飞至,绳子断开,梓君丢下剑扑进雪青怀里寻求保护。
“别碰我。”雪青一把推开她。
居然为这点事叫自己!
梓君倒在地上哭的更大声。
“您也看到了,这孩子根本一点长进都没有,您不如考虑下我之前的提议。”邹掌门像往常一样追着雪青离开,一眼也没有看向梓君。下人们这才靠前去扶梓君。
“我疼。”梓君止住眼泪坐在地上向着雪青伸出双手。
雪青咬牙切齿的转回来拎起她塞给下人带去梳洗,同样没看邹掌门一眼。
被下人抱走的梓君扭着脖子看着雪青。
明明是关心自己的,可又为什么不喜欢自己?
梳洗完毕的梓君缩在椅子上看着旁边桌子上的雪青剑,听着祖母还没有放弃说服恶鬼换个主人的打算。用手捅捅包着剑的蓝布,是不是只要自己能握住雪青剑,祖母就不会想让恶鬼把自己换了?恶鬼是不是就能喜欢自己一点?蓝布被扯开了些,可以看到冒着寒光的剑身。果然,即使是恶鬼的剑,自己也没有办法不怕。
而自己却不敢告诉任何人这是为什么,不敢告诉任何人自己所猜测到的。
“十二小姐打赌和人比剑了嗳,大家快去看热闹啊!”
“逢赌必输的十二小姐又和人赌了,这次的彩头是什么啊?”
“是新娘子,双方说好了,输的给赢的置办场婚礼,连新郎都要给找好,当时就拜天地。”
“快来下注,双方赔率都是一比一。”
“我买十二小姐!”
“我也买十二小姐!”
“不是说十二小姐逢赌必输的,怎么还有这么多人下注,赔率还这么低?”
“一看你就是外乡人,不知道了吧,这十二小姐赌运虽不行可那剑法在我们凌远城确是数得上的,押她准没错。”
“非也,非也。”另一人插话道。“十二小姐剑法虽精妙也挡不住她奇差的赌运,想必对方找来的人也是不弱,还是押她的对手方为上策。”
这边下注完必,那边胜负己分。
“十二小姐胜了!拜天地啊,快拜啊!”
“荒唐!”邹掌门抄起棍子就打,听着落在身上的棍子声众女儿直闭眼。“我的脸都让你丢光了。”
“不过是又娶个侍,您至于发这么大火吗?”跪着的十二抱着头。
“我是为这个侍发火吗?我是为你将剑术当做了赌术!”又是几棍。
“知道了,知道了,下不为例。”十二连连求饶。
母亲只是一时兴起娶了父亲,又因一顿打。自有记忆起就没见母亲将目光停留在自己身上过。家里的女孩有很多,因此即便我是个女孩也连带着不讨父亲欢喜,父亲从不肯抱我。
对其他夫侍没有威胁的父亲在这府中就是隐形人,仅是照例给着用度,没人在意,没人过问。
打扮了也不会有人欣赏,父亲也就不在水粉衣服上花钱,他只会将钱花在吃上。没有可差遣的下人父亲就自己上街,那个女人一开始以为母亲是哪个夫侍的下人来买补品,为他拎了几次东西。父亲从没从母亲那里得到的关怀在这里得到了,父亲开始注重打扮。
父亲的反常开始被人注意,遂决定和那个女人私奔。
那是个寒冷的夜,值夜的人躲在一起吃着热腾腾的酒菜。
“老敬怎么还没回来,一泡尿尿哪去了?”
我悄悄的跟着挎着小包袱的父亲,看到老敬揣起父亲给的一块银子将父亲带到门前打开门,那个女人等在门外。
“爹!”父亲迈出门时我扑过去拉住他。“你要去哪里?”
父亲来捂我的嘴。
“你留在这依旧做你的小姐,别跟着!”爹将我推回来。
“我不,我要爹。爹别走!”
“别再让她嚷了,让人听见谁都逃不了。”老敬说。
“不准叫,不准叫!”父亲急的捂住我的口鼻,我无法呼吸,我拼命的挣扎。那个女人拿着剑向我捅来,剑闪着寒光。
“别!”父亲挡住她。
“什么人!”值夜的人被引过来。“老敬你在做什么!”
我拉下父亲的手大哭。
“快走!”老敬将父亲推出去也跟着跑了。
我努力的在后面追着,可我追不上,有人抓住了我。
呼啸的风声吹散了我的呼喊,也掩盖了远处的悲鸣,可我看到了那些闪动的寒光。
“怎么一个人在这哭?”恶鬼弹了我的头。
“不要你管!去找可以拿起你剑的人吧,我是拿不起的了!我讨厌剑的光,讨厌!”
“因为光吗?”恶鬼将剑拿起,冰冷的剑身变为墨黑色,光芒不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