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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第六十二回 情愫生根 ...

  •   赵虎还不知自己闯了大祸,饭桌上不停地取笑展大侠和赵媞的关系,其实说来说去也不过几句话。
      “我看赵媞当真不错,又是八贤王的闺女,长得也好看,又不端架子。”
      “不如你们就成了吧?”
      “日后做了王爷的女婿,在开封那气派……”
      满桌寂静无声,白玉堂的低气压恐怕也只有赵虎这种缺筋的人才感觉不到。马汉实在忍不住了踹了赵虎一脚,赵虎还咋呼:“谁踹我!”
      白玉堂筷子不轻不重往碗上一搁,清脆响声听在众人耳里却如同炸雷。
      “几位慢用。”他站起身,目不斜视的出门去了,直到身影消失,公孙策凑过来问。
      “那丝帕有什么不妥?”不愧是公孙策,一眼就看出症结所在。
      展昭:“……”
      赵虎道:“难不成他也喜欢赵媞?”
      展昭:“……连夜赶路,可能身子不大舒畅,我觉着可以炖只鸡来补补。”
      他故意把那“鸡”念得很重,赵虎终于眯眼,“别想动我母鸡的念头!”
      展昭见他紧张兮兮的样子,料想最近那只肥大的母鸡会被他看起来了,心里这才舒服一些,瞪了赵虎一眼,叼着筷子端了两盘菜匆匆出门去了。

      一路追进自己院子里,石桌边白玉堂仰头看着夜空,听见脚步声也没转头。
      展昭心里叹气,明明自己什么都没做,弄得好像做了天大的错事。
      他端着菜盘子过去放下,又找丫鬟重新添了两只碗,顺便让厨房温一壶黄酒。
      “早知道不如在这里吃,两个人清净些。”展昭找了个话题,干巴巴地道。
      白玉堂终于收回望天的目光,垂眸看他,“千金难买早知道,你若是早知道,何不把谎撒得再精明些?”
      这种一遇到正主就会露馅的谎,也亏他南侠说得出来。
      展昭叹气,“我是不想你误会。”
      “可我现在更误会了。”白玉堂眯眼看他,“好端端的送你丝帕作甚?”
      “只是想送就送了,前些日子正巧我要去买条新的,她手里刚好有一条绣完的,说不嫌弃就拿去用。”不要白不要啊……
      白玉堂打量他脸色,似乎在分辨这次是真是假。展昭举手发誓,“这回是真的。”
      白玉堂还是不悦,脸色却从之前的寒冰缓和了许多,“左右在开封无事,改日我去琴阁听听曲,指不定能抱一堆丝帕回来,你想用多少都行。”
      这话听起来就有些赌气的意思了,展昭喃喃道:“那又怎的一样?”

      白玉堂道:“怎的不一样?”
      展昭张了张嘴,却没说出话来。他心里想的是:赵媞送自己丝帕不过是友人之礼,白玉堂去琴阁,那些姑娘送的可都是真心实意了。那怎么能一样呢?
      想到白玉堂会揣着那些带着淡淡脂粉味的丝帕回来,心里莫名不舒服。
      可如果与他分辩,那岂不是自己也与他是一道的人了,尽为些莫名其妙的事闹心,哪里像走江湖的潇洒人?
      想到此,展昭不说话了,倒了酒慢慢喝起来,一边吃菜看天。
      白玉堂等了半响不见他有表示,心里不悦更加高昂。

      想来想去,倾述心意的时候是自己在说,对方不过是应了,但展昭心里到底重不重视自己呢?
      展昭若是和其他人说说笑笑,不管男女自己都会不舒服,可换做展昭……
      他似乎从未对自己有过这种情绪。
      白玉堂有些丧气,见他不说话,自己干脆也不说了,两人就这么干巴巴地对着喝酒吃菜,等到了晚上,那头下人抱了干净的新被褥来,白玉堂脱衣上床,径直睡到了里面。
      展昭看了看他,白玉堂似乎感觉到视线,干脆背过身去,面朝墙壁。

      展昭无声叹气,总觉得两人幼稚如孩童般,但偏生又寻不到其他更好的办法。
      他脑袋里突然就闪过鼠猫不合的说法,指不定真是冤家孽债呢。
      脱去外衣,只着里衣,展昭窝进被窝里,两人单独盖的被褥,彼此倒不会磕着碰着,其实也不是第一次同塌而眠了,只是这次心境又略微不同。
      展昭闭上眼,脑袋里却丝毫没有睡意,想来想去都是那白耗子的身影。
      他到底为何喜欢自己呢?彼此都是男人不说,性格也是天差地别。
      感情这种东西,自己在遇到白玉堂前还未曾碰过,人都说婚姻之事乃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如丁月华、赵媞这样的女子,愿意在外抛头露面,让未来相公看一眼的可不多。
      大抵都是喝过合卺酒才能知道要携手一生的是谁,喜欢不喜欢放在最后,夫妻之礼不过相敬如宾。
      女子有七出:不孝、无子、盗窃、yin、妒、恶疾、多言。
      换在白玉堂身上,其他的不说,光妒这条却是犯了几回了呢?偏生还拿他没辙,也寻不着其他办法,做相公应当怎么做?哄?劝?
      展昭脑袋里乱七八糟的东西转来转去,好不容易觉得睡意上来了,却突然感觉有人在看自己。

      眼睛一睁,白玉堂一手撑着下颚懒洋洋看他,黑发落在胸口,俊美脸庞在床头烛火下更显立体,让人怦然心动。
      这模样换做哪个姑娘都是喜欢的,可他偏生谁也不爱……
      意识到这一点,展昭伸手摸了摸胸口,自己似乎很高兴?
      白玉堂开口,“在想什么?”
      “嗯?”
      白玉堂伸手抚开展昭微皱的眉头,“睡觉都皱着眉,当心老得快。”
      展昭眨眨眼,疑惑看着白玉堂突然温柔下来的神情。心道:又不生气了?
      他想了想开口,“想一些事。”
      “什么事?”
      “……你和我的。”
      白玉堂来了兴趣,挑起眉头,“说来听听?”
      “男子和男子如何成婚?”
      白玉堂一愣,随即眼里闪过欣喜,“你想和我成婚?”
      展昭被他说的也是一愣,随即道:“难道你不想?”顿了顿他惊讶道:“你只是玩玩的?”
      “谁说的!”白玉堂心头不快瞬间消散殆尽,他翻身看着展昭,双手撑在男人头侧两边,嘶哑嗓音道:“什么时候成婚?”
      “呃……”展昭有些不好意思起来,“这要先算过八字,然后找媒婆说媒,然后下聘礼……”
      展昭抿了抿唇,“送什么聘礼好呢?”

      白玉堂眨了眨眼,“你下聘礼?”
      展昭真诚的点头,“嗯。”
      “……”所以自己是嫁的那个?
      白玉堂勾起嘴角,斜斜一笑,“猫儿,看不出来啊。”
      “?”
      “你大男人意识还挺强,想做相公?嗯?”
      展昭脸慢慢红起来,对比白玉堂迫人气势,他自己的气场降下去好些。
      白玉堂心里笑:就这样还想做相公?说不得几句就红成大虾……

      烛火噼啪一响,暧昧气息被驱散好些。
      展昭正伸手推白玉堂,想说赶紧睡了,明儿个还查案,却不想男人突然就吻了下来。
      不得不说在主动权上展昭是一直失利的,从某种角度来讲,他又是一直无意识纵容着白玉堂的,所以几次下来,他居然开始习惯突如其来的吻。很快,白玉堂强烈的气息就拉着他沉沦了下去。
      可这次白玉堂并未点到即止,手指顺着被褥摸进去,解开展昭衣衫,手指抚上肌肤。
      展昭的体格看上去清瘦,摸上去却肌肉线条分明,展大侠被吻得昏昏沉沉,只觉胸口一凉,衣服被彻底拉开,被褥被踢到一边,细碎滚烫的吻沿着脖颈往锁骨胸口去。

      “玉堂……”展昭有些紧张,白玉堂却是游刃有余,手指顺着衣摆探入,展昭下意识抬脚就踹。
      “喂!”白玉堂侧身避开,几缕黑发被风带起,又翩翩落下。
      展昭这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神情尴尬却又有些温怒,“放开!”
      白玉堂来了脾气,伸手抓住展昭得意:“不放!”
      展昭只觉力气被抽光似的,头皮发麻。

      “你……”不想承认居然十分有感觉,展昭脸上一片烫红,眼里满是羞-耻。
      白玉堂只觉心口一窒,这种模样的展昭何曾见过?

      展昭干脆自暴自弃,将自己的脸整个用枕头压住,浑身一动不动像案板上的鱼。
      白玉堂想笑,声音却带着滚烫温度,他也不管展昭还遮着脸,俯身落下轻吻。
      ……

      幔帐滑落遮住两人,年少气盛本就血旺,这一下就不知今夕何夕,直到疲惫不堪方才双双歇下。

      翌日展昭第一醒来,他是突然惊醒的,一睁眼就先是闹了个脸红。
      梦里居然都是两人纠缠一起,甚至做了比昨晚更可怕的事。
      可仔细想想,又觉得不对,为什么梦里自己也在下面?等等……这事好像有些严重,难不成自己才是嫁的那个?
      越想越心惊,展大侠暗暗决定一定要夺回主动权来,正想着,外头有人跑进院子,叩门道:“展大人,包大人找你。”
      白玉堂也立刻醒了,展昭坐起身,一边答应一边穿衣,低头时在稀薄晨光里看见满身红痕。
      “……”死耗子,下回,下回他会赢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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