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Part6 麻雀还是凤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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鈴芽倒在地上，肩膀的傷口好痛，手掌也好痛，腹部好痛，全身都好痛，她抬頭看著北村的臉。
——她爲什麽要哭……
疑問，除了疑問還是疑問，回憶的畫面又一次浮現……
——她爲什麽要哭……
北村吹雪高高舉起木刀，目光冷冽，充滿殺氣，但淚水卻不斷湧出，沾濕了她的臉。
“永別的，小麻雀。”
木刀用力揮下……
“轟隆隆……”
一聲巨響，二年A班的牆體被炸破，因為爆炸的衝力，教室裡的桌椅都被吹開，執刀站著的北村被側面襲來的衝擊波彈得老遠，趴在地上的鈴芽沒有受到牽連。
鈴芽向走廊看去，煙霧中，兩個身影仍在較量，這兩個人都不陌生，矮的那個是雲雀恭彌，高的那個就是當年與南苑沁有過一戰的秋田。
她試圖站起來，卻發現自己的左腳踝被卡在桌子之間的縫隙里，極力向外扯，卻怎麼也弄不出來。
——該死，偏偏在這種時候。
鈴芽一面擺脫桌子，一面看北村的動向，那個女人已經走過來了。
右腳使勁踹身後的桌子，除了疼，什麽也沒有發生……
剛才的爆炸雖然沒有傷到雲雀，但是衝擊力和巨響還是讓少年眩暈，耳鳴不止，空間在轉來轉去，空氣中硝煙瀰漫，少年的感官變得遲緩，他用力搖頭，集中注意力，然而效果甚微。
秋田比雲雀更早發現手雷，所以及時迴避，現在毫髮無損。
他屏住氣悄然接近雲雀恭彌，趁其不備，從背後猛踢過去，少年向前飛出一段，摔在地上，秋田哪會遲疑，拽起地上的雲雀又是一腳，少年跌進教室，撞在桌上。
此時北村已經走到鈴芽面前，她舉起木刀，準備補上剛才的致命一擊。
猛地揮下木刀卻被一支拐擋住了。
北村吹雪不知道擋在自己面前的這個黑髮少年是誰，但通過他的校服以及外套上的“風紀”袖章，她很快判斷出此人來路。
“啊啦~是小麻雀的同伴嗎，還是男朋友呢？” 她收起木劍調笑著對鈴芽說。
“男朋友你妹，同伴也算不上！”
鈴芽的腳因雲雀剛才的衝擊獲得自由，她缓缓撑起身体。
“已经不行了吗，食草动物。”站在面前背对自己的少年语气傲慢而轻蔑。
站稳身子，铃芽試圖將云雀推向一边。
“让开，别多管闲事！”
少女十分不耐烦。
“这是属于我的战斗！”
“嚯？”少年轻笑，“你的战斗…？是吗？”
“少废话！”少女喘息，“我是不会允许有男人在我面前打女人的，就算被打的是那个死女人也不行。”她愤怒地指著依旧笑得妩媚的北村。
“刚才那个大叔才是你的猎物吧，”她话锋一转“快去咬杀他吧，不然他会寂寞的。”少女有些吃力地说笑。
“还能说出这种话，”少年的字里行间透着隐隐杀气，“看样子你还能被我再咬杀两下子。”
“……呃，你就算了吧。”她拒绝得很坚决。
“哼~”
少年傲慢地笑，迈出脚步。
當他走到洞口處時停了片刻，余光掃過紅髮少女。
“可别死了哦。”話音未落，人已躍下累累磚塊。
“哈？……我原句奉還，（惡鬼）學長。”少女沒有看他，只是惡言回擊。
破敗不堪的房間里又只剩下兩個女生，鈴芽握住球棒，再次回到攻擊狀態。
“繼續吧，我們之間的較量！！”她目光堅定不移，“一定把你打到說出真實想法。”
北村現在并不是毫髮無損，這對於鈴芽來說是一個好機會，爆炸把桌椅都吹飛了，現在的教室寬敞了許多，可以使用劍式了。
——孔雀翔！！
紅髮少女用球棒向前方突刺，球棒留下殘像，形成像孔雀尾巴一樣的扇形，北村吹雪不緊不慢地將攻擊連連擋開。
“小麻雀，你的攻擊我再熟悉不過了，可別忘了，當年陪你練習劍道的人是誰。”她邊說邊回擊，用木刀直刺“孔雀尾巴“的根部。
“‘孔雀翔’的弱點還是我告訴你的呢，你怎麼贏得了我~”
木刀抓住了球棒的軌跡，把它底在一側，扇形瞬間消失。
北村把刀尖插入地面，刀刃對著鈴芽，將劍氣擊中在木刀和地面的焦點處，霎時寒光四射，她雙手用力一挑，劍氣釋放。
這一系列動作很快，鈴芽的眼睛雖然可以捕捉，但身體卻來不及反應，一股強大的衝擊把她向後推，紅髮少女被打退了5,6米遠，整個後背撞在桌子邊沿。
這就是以北村名字命名的必殺技——吹雪。
正面的衝擊加上後背的劇痛，鈴芽再一次趴在地上，這回她的腳沒有被困住，卻怎麼也站不起來。
——可惡，還是贏不了她！！她知道我的所有弱點，而我卻從未贏過她……可惡！！！
豆大的淚珠湧出眼眶，不管多少次反擊都是徒勞，現在的鈴芽完全沒有勝算，到頭來還是什麽也改變不了……
“小麻雀啊小麻雀，你真的妄想自己可以改變什麽嗎？你只是一直弱小的小鳥而已！！啊哈哈哈啊哈~~”北村瘋狂地笑著，她向鈴芽走去，還不時用劍氣劈傷鈴芽的臉，肩，手臂，身體，鈴芽掙扎著，卻無濟於事。
——小麻雀嗎……
她死死地咬住嘴唇，紅色的鮮血滲出，淚水涌啊涌，顫抖，用力握拳……
掙扎，不只是想要站起來，還要擺脫懦弱、逃避的自己……掙扎…………
大概是失血過多產生了幻像，鈴芽好像置身于并盛的天臺，風是那樣清新，視野是那樣開闊……
黑髮少年，迎著風……
黃色的小雞也迎著風……
少年嘴在動，但是聽不見他的話……
“………………………”
——混蛋，你在說什麼？！
“哦~你挺厲害的嘛！”
南苑沁笑著的臉，那笑容如陽光，照亮和溫暖了一切……
“小玲~謝謝你”
——小櫻和杏子……
“京小姐。”
——……草壁學長……學長……
——該死，怎麼都開始走馬燈了，難道真要死了？！
鈴芽心中抱怨著。
“你覺得‘火鳳凰’這個名字如何？”
——是那時的北村吹雪……
——火鳳凰……
……鳳凰……麻雀……（suzume）……
…………飛翔…………
一道火光劃破天際，紅髮少女的思緒頓時回到現實中。
“……………………”
“哼……”
她笑了，额角一滴鲜红顺着面庞滑下。
“其實……做麻雀也沒什麼不好……”
她曾經是多麼痛恨這個外號，多麼厭惡這個名字……
曾經那樣盡力地去否定自己，欺騙自己……
“麻雀也是鳥啊……”
現在不同了，她開始明白……
“……就算乌云蔽日，鸟儿一样不会停止飞行，”
少女的双腿再次缓慢撑起身体，虽然颤抖，但是决绝。
“因为它知道，太阳一直都在那里……”
血滴在地板上，滴答，滴答……
“——只要翅膀还在，就不会停下飞翔的愿望！”
球棒再次抬起，鈴芽坚毅地站起來，已经没有动摇，现在的她放下了背負的一切，站起來的動力只源於對自我的認知和肯定。
“直面自己真的很難，承認自己的弱小真的很難……但是，就算是弱小如麻雀一般，不也一樣可以飛，一樣可以守護重要的東西啊！”
金黃色的劍氣緩緩籠罩過來，形成像火焰一般的氣旋。
“這是最後一擊，送你去向神明懺悔吧，北村吹雪！！！”
***
學生會辦公室的門被一腳踹開。
坐在辦公桌前的青年男子睜大眼睛看向門口……
“就是你指揮那群食草動物襲擊‘風紀委員’？”黑髮少年煞氣外漏，死死地盯著青年男子。
“……你怎麼上來的……怎麼會……秋田呢……秋田呢…………？”
“秋田？”雲雀恭彌不知道他他所說的秋田是誰，他想了想，從門邊拽出一個人，丟到地上。
“你說的難道是他？”
地上的男子已是片體鱗傷，處於半昏迷狀態。
山曲寺司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切，他錯亂地掏出對講機，嘶吼著尋求援助，但是無人應答。
他又掏出手機，撥通了北村吹雪的電話，司一邊聽電話，一邊恐懼地盯著向他逼近的雲雀恭彌，顫抖的雙腿帶動桌子，檯面上的一杯橙汁被打翻在地。
電話接通了。
“阿雪！！阿雪！！快來救我！！！阿雪…………”
“給我閉嘴，傻X……嗯…呃…………”手機那頭的女生看似也陷入苦戰，隨後就是手機摔在地上的聲音。
“阿雪……阿……”
雲雀一腳蹬在桌子上，把山曲寺抵在窗邊。
“……呵呵，你必須為破壞并盛付出代價……”
***
教室這頭，被打飛的手機傳來慘叫和寓意不明的毆打聲。
北村哪有時間理會手機，她現在的對手可是與之前截然不同的存在。
因為不再迷茫，鈴芽的潛能被激發出來，“赤炎天”的劍氣圍繞著她，北村吹雪的攻擊都無濟於事，“火鳳凰”的強大力量完全壓制住北村。
鈴芽俯下身，一把揪住北村的領結。
“快點說，你的真心話！！爲什麽要出賣沁姐，爲什麽要出賣‘沁雪凰嬅’！！還有……爲什麽要流淚……”
北村撤開鈴芽的手。
“哈哈哈哈……南苑是我的就算死了也是我的……奪走她的一切我都要毀掉！包括你！！”
她垂下空洞的雙眼眼，低頭，手臂環住自己。
“明明一直這樣對自己說……可是…爲什麽卻還是忘不了……過去……呃……”
猛然頭一抬，瞳孔放大，北村吹雪整個人倒在地。
圍繞鈴芽的劍氣已經消失，她雙手握著球棒一臉無奈。
“現在你知道棒球棒的好處了吧！給我好好睡著吧，才不要聽你後面的洗白宣言……”
少女吃力地轉身，拖著球棒和疲憊的身體向教室門緩緩移動，已經沒有力氣了，剛才大概是完成了“涅槃”，現在身體又累又痛……
“呃……我還是睡一會吧……”
啪……
TBC
作者有话说
第24章 Part6 麻雀还是凤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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