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Part2 夜袭并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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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田”名叫山曲寺司的青年人雙腿交疊地坐著，居高臨下。
“老爹已經同意讓我們的人去教訓那群不知死活的小鬼了，現在已經到……叫什麽來著…的那個學校……”
“并盛中學，司少爺。”秋田恭敬地提示道。
“……啊！對，并盛，”青年得意地抬遙控器，打開了前方的電視，屏幕上顯示出幾個戴墨鏡的黑衣人。
“我叫他們現場直播，”對於自己這一空前絕後的絕妙設想，他得意地抽笑，“老爹那邊也會同步看到。”
山曲寺司拿起一旁的手機說：“這回報復行動可是我一手策劃的，一定要讓‘并盛中學’知道我們‘崎聯社’的厲害，給我好好干！別讓我丟臉。”
“是的！司少爺，我們一定圓滿完成任務！”屏幕裡的黑衣人齊聲應道。
他放下手機，得意的都快笑暈過去。
——這回一定讓老爹為我記上一功~。
此時，一個擔任解說的黑衣人對著DV機鏡頭說道：
“老大，少爺，我們已經到達并盛附近。”鏡頭指向一個路口，現在已是傍晚，放學回家的學生陸續出現在鏡頭里。
“按照司少業的指示，我們的目標是佩戴‘風紀’袖章的學生，鏟平‘并盛風紀委員會’。”
DV的鏡頭鎖定了兩個飛機頭，他們正在糾纏一個小個子男生。
“小子，這個月的保護費。”飛機頭一臉兇相。
“你小子不會又忘了吧~”另一個笑得邪惡，“我們可不像昨天那麼好說話了。”
被威脅的學生嚇得視線不斷遊走，接著表情驚訝地將目光停留在了兩個人身後。
飛機頭感受到自己被黑影籠罩，便看向身後，兩個面無表情，帶著墨鏡的男人映入眼簾。
“幹嘛？！”一個飛機頭對黑衣人惡狠狠質問道。
黑衣人一把抓住他的領子，將整個人都提了起來，看到同伴懸空，另一個企圖阻止，又被第二個黑衣人勒住。
黑衣人將兩個風紀委員連托帶提地拉進巷子。
被威脅的學生呆呆地站在原地，他眼中充滿感激，連連向走遠的黑衣人鞠躬道謝，他一定堅信著這些黑衣人就是政府派來行俠仗義的秘密警齤察。
鏡頭轉向被擠在牆角的風紀委員，高大的黑影向他們壓來，一頓拳打腳踢看樣子是躲不過了……
***
夜幕降臨，天下起了雨，已是面怒全非的飛機頭被隨意丟棄在并盛校門口，攝影機依舊記錄著一切。
雨勢並不小，還夾雜著雷鳴，對於上演復仇戲碼來說再適合不過，然而今夜的并盛貌似有些不同，雖然很暗，還是可以看到教學樓頂上多了一些東西，這裡似乎將發生什麽特殊事件。
“那麼，老爺，少爺，我們的‘報復行動’要正式開始了！！”解說員面向鏡頭以倒退的方式進入學校。
突然，一陣天雷擊中教學樓頂，在強光下，類似避雷針的物體清晰可見，在鏡頭的記錄下，隱約可以看見幾個人影。
“少爺！房頂似乎有人，大概是學生。”解說員像發現新大陸似的。
山曲寺自然也看到了。
“把樓頂的幾個傢伙也好好教訓一頓，給我大鬧一場！！”
“遵命！！”
黑衣人們加快腳步，一齊步入教學樓。
***
接下來電視畫面停留在一間辦公室的門口。
“少爺，老爺，這裡貌似就是‘風紀委員會’的總部，請問我們應該先搗毀這裡還是先教訓樓頂的學生？”
“你們分頭做，叫幾個去上面抓人，剩下的留下來重新‘裝修’這間屋子！”司一臉邪笑，眼鏡反光，“然後再把抓來的學生帶到這個房間好好修理，等他們明天來了……啊哈哈哈~~~”
“我明白了，少爺。”解說員對少爺的命令心領神會，於是下達了指令。
“啊！那個攝影的！”山曲寺繼續說，“你跟著他們去抓人，等會再讓我好好欣賞這個房間。”
於是一批人在DV機的追蹤下向樓頂進發。
就在他們爬到拐角處時，一陣巨響從天而降，接著就是整個教學樓被電流覆蓋，所有的電子設備都在那一刹那停止了工作，信號也受到了干擾，山曲寺的電視屏幕瞬間花屏。
“這是怎麼回事？！！”指揮者試圖用手機聯繫對方，然而忙音顯示無法回答，面對這一突發事件，山曲寺只有命令周圍的手下趕快修理電視。
電話突然響了，司親自接聽——因為是他的老爹的電話。
“出什麽事了？轉播怎麼停了。”有些蒼老的聲音向青年質問道。
“老爹！我也不知道原因，大概是打雷影響了電視……”
“之前電視里那些都是什麽？”
“是我一手策劃的‘報復行動’，您還滿意嗎？”
“滿意個屁！！什麽亂七八糟的！”對方似乎很惱火“你居然叫我的打手去欺負幾個初中生？！這也叫報復？你是白癡啊！”
“…不是這樣的，這是才開始，後面還有更精彩的……”阿司辯解。
“我問你，之前我們在‘松高’的據點出了亂子你怎麼不告訴我？！”
“……您已經知道了……”
“怎麼會不知道！”
“…………”山曲寺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說話！”
“老爹……其實是這樣的！”他想到了一個好的藉口，“具體情況我也不清楚，只是聽說抄了那個據點的人就是這個高中的‘風紀委員會’……”
“你TM當我傻X啊！幾個初中生抄了我‘崎聯社’的據點？！”
“…我也覺得不可思議，但是…確實是這樣……”
“把電話給秋田，讓他來和我說！”老爹很不耐煩，比起和這個傻X兒子羅嗦，不如去問問值得信賴的手下。
秋田接過電話，聽到相同的問題。
成年男子的回答和司並無太多差異，對方總算是相信了，隨後阿司再次接過電話。
“既然秋田也這麼說，我就姑且信了，但是如果真是那樣，這個‘委員會’一定不簡單，你別給我搞出亂子啦！”
“放心吧老爹，我這次只是想嚇唬嚇唬他們，不會出人命的！”山曲寺算是鬆了口氣。
手機此時忽然響了，他連忙說：“老爹，有信號了，應該是好消息，我等會兒再打給您彙報！”借機掛掉電話，接起手機。
“怎麼回事！？突然斷線，你們……”青年領導者氣憤地責備正與自己通話的黑衣人。
“……少…爺…”來電話的是那個解說員，他的聲音聽起來不再像之前那麼興奮，而充滿著顫抖，恐懼，以及痛苦。
“……喂……你怎麼了？出什麽事了？！”山曲寺不明所以。
“……他們…好……強……行動……失敗……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慘叫，震耳欲聾，撕心裂肺的慘叫。
“喲~~~~~”電話被另一個人接聽了。
“……你…誰……誰……”他抖動著。
“王子喲~王子向你問好~~嘻嘻嘻嘻嘻嘻”
“什麽王子？！你到底是誰？！！”山曲寺司急了。
“你就是擾亂爭奪戰的雜魚的首領吧~~”自稱王子的人語氣充滿笑意。
“……是又怎麼樣！！”他心裡很害怕。
“會死的喲~~~嘻嘻嘻嘻~~~~~”
嘟……嘟……嘟……”對方掛斷了電話。
“少爺，電視信號連上了！”手下的聲音讓呆掉的青年首領重新有了反應。
“快！快給我放出影像來！！”
電視屏幕恢復，畫面顯示為頂樓，遠處的幾個人正圍著一個六邊形的場地觀看這什麽。
“嘿嘿，誰說我失敗了，快去抓住他們！！”阿司對著屏幕大叫。
刹那間，一聲槍響，手持DV機的人倒地，機器掉落，屏幕出現一雙穿著黑色皮鞋的腳正在靠近。
“你是什麽人……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等……等…………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救命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無數慘叫伴隨著幾個黑色身影倒下，血迸射到鏡頭上，屏幕被染成紅色。
“這是哪裡來的垃圾！？”
粗狂兇暴的聲音從電視音響里傳入山曲寺耳中。
鏡頭慢慢上移，黑色西裝，白襯衫。
鏡頭繼續往上，脖子，右側有幾縷動物鬃毛。
接著往上拍，一張凶惡至極的臉。
此人留著短髮，眉宇間透著殺氣，右半邊臉上有明顯的燒傷痕跡。
“別想耍花樣！不然這就是你們的下場！！”殘暴的聲線幾乎將DV機的麥克風震碎。
“啪”一聲，機器被捏爆了，電視畫面再次回到花屏。
山曲寺已經嚇得從沙發上滑了下來，這時電話又響了，從機位可以判斷是他老爹的專線，司連滾帶爬地匍匐到電話前，用顫抖著拿起聽筒，還沒等他應聲，就聽見電話那頭憤怒的辱駡。
“死小子！你到底招惹了什麽人！！怎麼會搞成這樣！”
“……老…老爹……”回答的同時，山曲寺司依舊一臉驚恐地望著已經斷了信號，呈現花屏的電視屏幕。
“……他們應該……只是一群中學生……充其量就是不良少年……而已……才對。”
“中學生？！不良少年而已？”電話那頭明顯也受到了不小的驚嚇，因此異常憤怒，“哪有這種戰鬥力的高中生！你給我看清楚，他們的行頭，那明明就是黑手黨！！”
“……”山曲寺愣住了，雖然自己也多多少少算是日本這邊的黑幫成員，但是“黑手黨”這個詞對於他這種作威作福的幫派繼承人來說依然很可怕。
“我就奇怪，怎麼一個學校的學生可以鏟平我們一個據點，原來你小子招惹了黑手黨！”電話那頭的謾駡依舊繼續。
“……可…可是老爹，之前確實只是中學生……而已……”山曲寺試圖解釋。
“之前？！我只相信我親眼看到的！”老人家歇了口氣，似乎感覺到了什麽可怕的事。
“……總…之…，你以後不要再打電話過來…從現在開始我收回你那邊的事務，你已經不是‘崎聯社’的人了……”
“……”山曲寺面對對方如此突然的決定又一次愣住了，他懷疑自己只是因為過度驚嚇而產生了幻覺，兩句並作一句地向對方喊話道，“等等……老爹，你的意思是你要把我逐出社團？”
“是的！你快點收拾包袱，從社團據點消失吧！”
“…………可…可是，我是您的兒子啊！怎麼可以……”山曲寺快哭了。
“什麽兒子啊！”對方否定地非常快，“你只是當年我老婆買廁紙送的！”
“……嘟……嘟……嘟……”
電話掛斷了，山曲寺司癱坐在地上，他像沒了魂似的雙眼空洞無神，周圍的幾個手下接到了撤走的命令，開始收拾東西，只有秋田依舊立在原地，關切地注視著少爺的反應。
“少爺……”秋田頷首。
“……我被…老爹趕出社團…了”地上的男子似乎在嗚咽，一副大勢已去之相。
“……我想……那隻是老爺的氣話，老爺怎麼可能放棄少爺您呢。”秋田安慰道。
聽了秋田的話，地上的人目光漸漸回神，“你確定嗎？老爹只是氣話？”
“我想是的，少爺。”中年男人十分恭敬，“過幾天等老爺冷靜下來，一定會原諒少爺的。”
“……嗯…”阿司仿佛又有了希望，但在他完全回神之時，整個房子都被搬空了，屋內的手下也撤退了大半，剩下的正在製作“房屋招租”的廣告牌。
眼睛青年見狀，已經拭干的淚水又一次回來了。
秋田作為司忠心的部下，同時也是看著司長大的長輩，又怎忍心眼睜睜地看他流落街頭。
於是他定了定，又開口了，“請少爺放心，我還有一些部下，可以繼續保護您的安全，”秋田很是冷靜，“現在當務之急是要找到一個安身之所。”
“……我們可以去阿雪的學校暫避……因為我把可以住賓館的錢都買果汁了……”阿司依舊很委屈。
“就照您的建議做。”秋田再頷首，向山曲寺司深深鞠躬。
Ps，事實上，今天是一個特殊的日子，是指環爭奪戰的第二場比賽，即雷之指環的爭奪戰。
而比賽場地就是教學樓的樓頂……
TBC
作者有话说
第20章 Part2 夜袭并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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