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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迷途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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呆在房间里将早上拿来的行李妥贴放好,吃了些饭.出去在房外的紫云亭下,歇息.堂外偶尔传来些声响.伴着夏虫的嘈杂.恹恹的.心里却很安静,曾经这一切都是奢求,但一个人.这什么也不是.再过二十八天...六年.
周遭安静了似的,很静很静.
"请风先生出来."
"风先生不在."
"那就请今年下山的神医出来"
"不行,薄雾姑娘在休息."
外堂传来嘈杂,搅人不得安息.
难道一直都这样么三不医用来干什么的.
"我来了,请问阁下..."
对面男子一身劲装,闻身肃颜转和.
"姑娘,在下傅齐,请姑娘去一趟风静客栈.医治我家少主"
"我若说不呢"莞尔一笑.是武林之人.既是如此,拒绝.
"适才,多有得罪,在下道歉.请姑娘务必跟在下走一趟.
皱眉曰"你可见店外(三不医)"
"不医权贵,不医匪类,至于余下,在下不知,但请薄雾姑娘务必跟在下去一趟"斩钉截铁.
"掌柜,送客."医者救人厌一强字.
"得罪了."被点了穴,昏了过去.
醒来时,环顾四周,竟是昨日呆的客栈房间.瞥见床幕后,隐约的人形,屋里的草药味.莫非是那个少主.既是如此,也算有缘.
走进,撩起床幕.
床上之人,英气面容,像极了他.半刻怔肿,泪水模糊视线,手扶摸似曾相识的轮廓.
"我救你."
收拾好情绪,再贪恋一眼,开门,看见傅齐站在门口
"姑娘你..."
"我救你少主了,药方在桌上,我先走了"
拖着疲惫的身子倚靠床栏
他还活着,他的眉目那么清晰就在我眼前,我能感受到他的温度.他还活着,还活着.手遮住了嘴,害怕呜咽声流泻出来.却止也止不住.陈封了的苦痛愁哀像摔碎了的酒罐里的酒,洒了便一发不可收拾.还活着.可以在一起,永远不分离.
"你少主的病需调理,我来看一下,他复原如何."像是青春的少女沉浸在爱恋里,一大早洗梳妆伴,想要他惊愕吧.却忘了他们不再是他们.
"少主复原的很好,一直昏迷,昨天用了姑娘的方子,就醒了!"
"那太好了!"
"少主还未醒,姑娘是否现去(紫)"
"不了,我等会儿."希望他看看到的第一个人就是我.遥,于你分开始真的好久,好久了.久到我怀疑,世界都老了.
"姑娘,进屋坐吧."
"好."
"我叫小二准备药和茶,姑娘慢坐."
傅齐走了,房间里就剩下两个人.
踌躇着要不要走进些看你,最终,随心.
好安祥,睡得好吗昨天你皱着眉,病很重,很难受,对不对.从今以后我会和你分担,一切.因为我们不会在分开.
握住了薄被外的手.执子之手,与子携老.
轻微的动静,睡着的人醒了.
"你..."看了眼陌生的女子,感觉自己被握住的手.
"你是谁"感觉到握着自己的手的手僵硬了下.逞机抽回了手.那女子的表情由惊愕转为绝望,又随着咬了一下薄唇,变得淡然自若.
"薄雾."
"你为什么在这里"
门被打开,傅齐端着端盘进来,药,茶,点心.
看到床上的人醒了,"少主,你醒了!来喝药."傅齐端着药走至床边.
看到一旁的薄雾"少主,这位是薄雾姑娘,是她治了您病的.薄雾姑娘,这位是我们少主"
"在下,傅冷."
是叫傅冷,非刑遥.真是造化弄人.
起身,拜别.
快步出客栈,跌跌撞撞,竟连步伐都不稳.
他怎么可以忘记我不会忘记的!在心里呼喊质问.可是他的语气,简直如同对待陌生人,刑遥是无论任何人都极温柔的."他失忆了,对他失忆了!"
失神般回到(紫).掌柜见薄雾一幅失魂落魄,不敢让其劳累,劝她好些休息.
薄雾也只点点头,她心里很乱很乱.
若非克制力好,她在客栈就哭了.忍泪让她眼旷酸疼,头脑发涨.但这些都不及心底的伤口愈合后,再次的撕扯.
她努力劝服自己说刑遥失忆了,这就像身体里的伤口愈合剂.她努力涂抹,却不知是力道过重,痛得喧泄出来了.眼泪像山谷细流的丰期,止都止不住.脸上擦的粉,都掉了下来,变为一片没有血丝的素白.
心脏抽触,很疼,薄雾就纠着胸口的衣襟;泪水便顺着手淌过去.一片湿漉.
相思成疾.
躁热的夏季,呜咽声渐渐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