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3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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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早很早以前……
嗯哪，有多早呢？
大概是那个我还不是如今这样无所事事的无的模样，不是当年那样冷漠高傲的模样，也不是起初暴躁自以为无法无天的模样的时候……大抵是我还是一个普通平凡却活着的人的时候吧。
关于最初的最初我的记忆早就成了浆糊，我是什么样的存在迷茫的我自己都无法想象，可是我始终记得最初的最初无论我是怎样的人我始终是肆意的。而那之后，无论是身为朽木白哉的我还是现在身为无的我却始终被什么束缚无法挣脱。
我始终不甘心，可是可笑的是我向往的所谓存在却可能只是我心心念念的一个幻想，一个我无论如何也无法回去的梦想。
我早就死了，死的连自己当年的肆意是真是假都无法论证。
我本是一个坚定无比的人，坚定的踏在自我决定的道路上一往无前的走下去。
可是重新活过来的我并不是我本来的模样，重新拥有怀抱世界资格的我似乎喜欢上了自我否定——身为无的我揣着无法言明骨子里渗透的骄傲、带着这个世界太愚蠢我是过客的固执心态俯视着世界并且卑微的自我厌弃。
然而，无论我以怎么样矫揉造作的姿态回望过去鄙视未来，我始终是我，是那个喜欢高高在上掌控一切的前BOSS。
所以面对眼前的村正我即使对他评价不低却也始终把他看成一柄刀，一柄失主苦苦挣扎却终究必定一无所有的刀。
而刀，无论怎样的锋利无比一往无前也终究学不会人的心态。
所以在村正这个有着水光潋滟狭长的眼眸让人觉得不祥的男人对我这般郑重其事的请教居然发出了嘲讽无比的嗤笑后，我毫不犹豫的用实际行动告诉他无虽然是一个自我厌弃且喜欢藏拙的人，可是无始终是一个不容他人质疑的强者。
村正对于我的突然爆发也并不生气，他格挡住我的攻击却面瘫到苦逼忧愁脸上诡异画风不符的挂着嗤笑，表情之欠扁让我想要直接把他的脸打成其他形状直到让我看不见他的表情。
“一个抛弃自己刀的死神居然找一柄被封印了多年的刀找寻自己的刀……你真是让人喜欢不起来的角色，本来……呵，愚蠢的死神啊。”
此时我已经无力吐槽村正，我只是对自己无意让灵镜丢掉而突然觉得愧疚，我在斩魄刀的圈子里已经名声悲催如斯了吗？
可是，虽然我曾经对灵镜不喜欢并且不信任，但是在我心底灵镜却如朽木白哉般是一个沉默寡言却可靠的存在，我不相信我的灵镜会把那些八卦的其他斩魄刀当成知心姐姐知心哥哥般互诉衷肠。
那么，灵镜的丢弃被斩魄刀一至认为是我的抛弃是为了什么？
我看着眼前的村正一时间无法将自己心底的复杂表述。
“为什么在你们眼里我抛弃了灵镜？”
“你没有吗？愚蠢的死神！”村正似乎对我‘抛弃’村正显得很是鄙夷且愤恨，他用狭长的眼眸看我尖锐的指甲抠着眼角周围营造出一种很是诡异的样子，他说：“对斩魄刀而言死神是最重要的半身，愚蠢的死神你却居然从始至终都不曾想要把真心托付给自己的斩魄刀！你的斩魄刀教会你始解、终结乃至卍解……可是，愚蠢的死神啊，你居然从未使用灵镜那个笨蛋奉献给你的一切！”
我吃惊的看着对灵镜的遭遇仿佛是格外的感同身受的村正，心底暗道他该不会是预见了朽木响河会抛弃他吧，嘴上却也无力的为自己辩驳：“村正，我从来没有抛弃灵镜，不要用自己的臆测来怀疑别人的用心！”
“你还有心吗？”村正嗤笑，他眯眼让那本就狭长的眼眸显得更加狭长，“我闻到了你身上腐朽无比的气息！”
我有一瞬的恼羞成怒，可是我还没来的极表示出自己的意见的时候有一个人比我更愤恨，白无在我心神失守的片刻占有了我的主导地位，她握着浅打蠢蠢欲动：“本身她就已经要信任灵镜了蠢货！要不是你灵镜也不会生死不明的不知零落何处！你现下居然敢如此振振有词的说灵镜是被抛弃，要我说会被抛弃的只有你吧！……村正，你太骄傲了。”
说着，白无以绝对的姿态攻击者让她肝火大燥的村正，动作比我只狠不过。他们叮叮哐哐的刀刀相撞，不时的斩断些无辜的树木，若不是大虚之森不存在飞鸟这等萌物，不定在遥远他方的人会看见惊起飞鸟无数的场面。
白无暴力，比我暴力。
白无的动作狠戾下手绝对不留情也没有太多的废话连篇，她的态度分明是迁怒到想要直接代替黑崎一护干掉村正。
我喜欢她的干脆，可是我不是白无，我不允许村正现在完蛋，更加的，我不允许自己被白无抢夺身体堕落成为虚。
于是我终究还是抢夺回了自己的身体，狼狈却不屈的在一片狼藉的林地里选择了稍稍完好的高枝和如我般狼狈的村正对峙。
良久，他感到了无趣，这个一心想要救我曾经姑父朽木响河的男人对着我宣誓般的开口：“堕落的死神，斩魄刀终究取代死神主宰自我的命运！”
我垂目不语，对这个怀着这样梦想的男人报以叹息的……敬仰。
没有错，叹息且敬仰。
因为此刻的我是重新拥有拥抱这个世界能力的无，是研究过禁忌的朽木白哉，知晓阴阳理论且唯一活着的人——此刻，我是站在这个世界的高处俯瞰这个美丽却残忍世界的唯一先知。
斩魄刀是死神的半身，可是谁又知道斩魄刀除了是死神的半身以外他们其实也曾经是……真正活过的呢。
村正说让斩魄刀拥有自由虽然是他想要拯救朽木响河的借口，可是从某种程度而言这有何尝不是斩魄刀千百年来唯一一次来自心底的呼唤。可是，梦想之所以是梦想那是因为哪怕距离成功仅仅一毫米也绝对无法实现，斩魄刀拥有自由是不可能的事情，因为毕竟连法则都认同了斩魄刀的被奴役。
村正对我的沉默也不在意，但凡强者对他人反驳自己的意见总是不那么在意。
他只是在这里终于说了一句让我激动的话：“灵镜实体化后反抗我的命令自己离开了，至于去哪……堕落的死神你自己该知道。”
虽然我对村正突然性格不符的表现惊异却也愿意谢谢这个中二的没话的男人：“死神终究会夺回斩魄刀，可是我依旧要感谢你的直言。不过，村正，为什么帮我？”
“哼，帮你？”村正划开黑腔走了进去，“我只是在帮助灵镜那蠢货罢了，冰轮丸都忘记了他却依旧坚持……”
我看着他消失在黑腔里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言语，不知为何突然想起遇到白无之后我关于灵镜的那个梦境。
——我可以信任你吗？
——可以。
——不背叛？
——不。
——村正来了以后呢。
村正来了以后呢？
村正来了以后说过‘斩魄刀追求力量，那不是背叛的’的灵镜在冰轮丸都失忆的情况下依旧坚持这么自我等待我这个不称职的主人，并且以之让和他一样对主人心心念念的村正有所感触而放过了他。
我捂住脸觉得在灵镜如此惦念我的情况下如果找不到灵镜我大抵也不用在做死神了，一个死神怎么可以丢失了自己的刀，哪怕这个死神是一个高高在上俯瞰世界的局外人，何况无早已深入局中连局外人都不是。
我会找到灵镜，就如找回丢失的我自己。
作者有话说
第37章 37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