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1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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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等待。
我知道再过不久黑崎一护会如一颗强势的炸弹一样把尸魂界搅得一塌糊涂，而这一塌糊涂也会无尽蔓延，尸魂界这潭浑水终究被搅乱。
所以，我在等待。
日子不会太难过，因为朽木白哉自从那次之后我就没有再见过——倒不是我在躲他，也非是他在躲我，一切不过长老们难对付罢了。
露琪亚的从被捕到判刑长老们到底无法容忍。
朽木白哉的无作为不仅仅是因为所谓坚持他的贵族荣耀，还因为长老们的逼迫而无法作为。
我再一次感慨，即使我是冒牌，在对付长老上朽木白哉不如我。
但是在等待中也有我所未预见的东西。
比如这个女人。
这个身着艳丽的大红和服端着大小姐高贵的派头站在我面，前高傲却不招人讨厌的女人。
她是绫小路沙耶……朽木露琪亚嫁给黑崎一护后，朽木白哉的……‘妻子’。
我不曾想我们居然还有机会再遇。
还是在朽木宅，还是在这条回廊，还是在这样的时节——除了时间不对，人物不对，这几乎就是当年绫小路沙耶和朽木白哉的初遇了。
我见到她高傲的神情，怎么也无法将她和那个曾经为了那个孩子跪在我脚下祈求的卑微的女人联系起来。
我见到她美丽的容颜，怎么也无法将她和那个因为我的任性在消散前拉着我的手刻下最温柔的诅咒的憔悴的女人联系起来。
我和她的再见恍如隔世。
也确实隔世了。
我第一次开始为我的重生庆幸，不是以往的看客心态，不是无所谓，不是不插手，我真的开始庆幸。
庆幸我不是朽木白哉，庆幸我还没有伤害这个无辜的女人。
我上前一步，突然顿住。
——朽木白哉，我诅咒你来世不得我爱。
“无……大人？”她的口气中带着一丝嘲讽，“我是…绫小路沙耶，见到你我很荣幸。”
我眨眨眼记起我不是她期待的那个人，甚至此时的我还是所有贵族小姐的心头刺——只因为朽木白哉的那一句让人误会至深的话。
“绫小路小姐。”我顿了一下，从她旁边擦肩而过，留下无礼的余音“我没有听过。”
所以我便会无视，不要在给自己伤害她的机会。
最好不相见，便可不相恋。
最好不相知，便可不相思。
最好不相伴，便可不相欠。
最好不相惜，便可不相忆。
最好不相爱，便可不相弃。
最好不相对，便可不相会。
最好不相误，便可不相负。
最好不相许，便可不相续。
但曾相见便相知，相见何如不见时。
安得与君相诀绝，免教生死作相思。
最好不相见，便可不相恋。
最好不相知，便可不相思。
最好不相伴，便可不相欠。
最好不相惜，便可不相忆。
最好不相依，便可不相偎。
最好不相遇，便可不相聚。
仓央嘉措的诗词说的对，但是这词从来都是她坐在回廊上朗诵，我从来不是那个她想要的爱她的良人，我只是那个利用她到死的人罢了。
而一切的开始。
——“家主，您该给朽木家留下继承人了。”
时光匆匆，尸魂界的动乱终究是压了下去，而我的妹妹朽木露琪亚也没有悬念的嫁给了黑崎一护更名黑崎露琪亚。
有的人死了，有的人活着。
有的人变了，有的人没变。
这就是尸魂界，这就是人生。
朽木白哉变了吗？没有变吗？没有知道，冬季决战那个和我战斗的多出来的虚最大的收获不是活了下来，而是将我压在心底的虚引了出来。
我说过从见到黑崎一护后朽木家兄妹的命运就被更改了。
朽木白哉开始动身研究一个尸魂界禁止的比崩玉更严重的东西——轮回，死神的轮回。
其实这个东西不是秘密，至少尸魂界四大贵族是有过研究并且有所成就的，但是它被禁止了。我开始研究这个，最初不过是好奇而已。
我没有想到，暗中支持我的人大概也没有想到，居然真的让我碰触到了这个禁忌。
于是我就做了比蓝染更危险的反派。
但我至少比蓝染聪明——也可以说胆小，我出手杀光了所有支持我研究的人，一个不留的杀掉。
于是四十六室在被蓝染屠之一空后的不到百年里又被激怒的尸魂界四大贵族之首的朽木家家主朽木白哉屠之一空。
理由是朽木家的继承人的死亡。
没错，就是继承人。
绫小路沙耶的孩子，她生的，确属于我和绯真的孩子——我体内的虚和绯真残留下的灵子结合所熔炼成的孩子。
等到黑崎一护再次以救世主的面目出现在尸魂界面前时，我是一个为了孩子而发疯的父亲，一个揭穿了四十六室野心而愤怒的朽木家家主。
四十六室千年野心，从龙腾家的落败开始的，名为贵族落败的计划。
龙腾家被逐。
志波家被逐。
四枫院家被半剥夺的二番队队长职务。
朽木家死亡的继承人。
除了最后一条，其实都是真的，所以我的做法错了却除了我本身无法波及到朽木家——因为时间是贵族统治，继承人对贵族的重要以及贵族落败计划的刺激，我做什么也没有什么不行，至少尸魂界贵族会以朽木家为尊支持我。于是朽木家在朽木白哉任性的结果下翻盘保住了尸魂界四大贵族之首之首的地位，同时也使其他三族回归。
至于那个朽木家继承人最后是被一个十三番队死神带到现世恰巧救了这件事，除了感叹他运气好和朽木白哉的误打误撞就没什么了。
轮回禁忌的所有东西，除了我的继承人我都销毁了，包括绫小路沙耶。
那日她跪在我脚下祈求放过那个孩子时我就给她的选择，同我一起死。所以在朽木家的夫人绫小路沙耶死去后被亡妻丧子之痛打击的朽木白哉会疯狂也就不是什么难以理解的了。
但是杀了四十六室的因果还是朽木白哉背负，可惜在一切真相大白后朽木白哉在所有队长的面前化作了灵子消散，以致于到死也不知他的儿子其实还活着。
没有知道这一切不过是朽木白哉的一个阴谋——知道也不会说出来，因为朽木白哉作为尸魂界朽木家家主的声望以及作为灵王黑崎一护妻子的兄长的地位。
而唯一让人遗憾和猜测的只有绫小路沙耶这位致死也没有冠上朽木这个姓氏的朽木白哉的夫人的死亡。
朽木白哉致死爱着的也是朽木绯真吧，因为朽木白哉消散前是一直看着露琪亚的。
没有人知道，这个朽木白哉致死其实也只爱着自己。
没有人知道，这个朽木白哉到底碰触了怎样的禁忌。
没有人知道，这个朽木白哉直到绫小路沙耶死亡后才微微有些遗憾的后悔。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18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