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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第二十八章 ...


  •   宋青山坐上椅子后果然舒服了很多。但他却不放心地看向陈秋菊,见她坐在椅子上很是自然,没有像自己一样伸展不开手脚便也放下心来。

      宋青山首先尝了一口陈秋菊做的凉拌野菜。他放在嘴里细细地咀嚼,很久都未咽下。

      陈秋菊也忙夹了一点放进嘴里,味道似乎比前世还好呢。不禁有些疑惑地问道:“怎么,不好吃吗?还是菜没洗干净?”

      “很好吃,我从未吃过这么好吃的饭菜。”宋青山声音有些哽硬地说道。然后大筷子吃起了菜。

      陈秋菊才反应过来宋青山的异样,心里不禁对这个一心一意护着她的男人多了一些心疼。

      第二天陈秋菊醒来时天已经大亮,宋青山睡过的地方已冷却,应该是早就起了床。

      陈秋菊舒服地伸了个懒腰,就快速地穿衣起床。

      她洗脸刷牙的时候特意在茅草屋周围找了一遍宋青山,他并未走远,就在湖边的毛毛路上清理杂草。

      这里少有人烟,陈秋菊也就不学这个时代的女人那样盘发,只是随意地在头上挽了个发髻。然后便烧火做早饭。

      昨晚陈秋菊晚饭煮得有点多,还剩下小半碗。她看了看碗里的饭,似乎不太好。于是,就做了全新的玉米糊糊。

      不到一会儿饭就熟了。

      陈秋菊沿着宋青山已经修得宽阔的路找来了。

      宋青山看着陈秋菊从对面远远地走来,对生命充满了感激与满足。这么多年的空虚与寂寞被填得满满地了,剩下的只是甜蜜与小心翼翼,生命也因此变得圆满。只要能天天看到她,他愿意用一切去交换。

      站在湖边的宋青山一直温柔地看着陈秋菊,仿佛这一辈子都看不够似地。

      陈秋菊走近,注意到宋青山的眼光,有些无措地说道:“吃饭了。”

      “嗯。”宋青山翘着嘴角点头。

      陈秋菊带头向前走去。

      宋青山看着陈秋菊匆匆离去的背影,心里第一次甜甜地。

      陈秋菊和宋青山刚吃罢早饭,催宝珠的身影就从路的转弯处拐了出来。她径直向茅屋走来。

      陈秋菊看了宋青山一眼。

      宋青山的神色早已变得冷淡,再也不复刚才的随意与柔和。

      “哟,青山呐,你这都是什么路呀?你看看,你看看,这路上的刺把我的衣服都划拉坏了。你怎么就不去修修呢?”催宝珠一走进就牵着衣摆对宋青山抱怨道。

      宋青山和陈秋菊看她背上的背篓里装着梳子的模型就知道她次行得目的。只是那背篓里梳子的数量,让陈秋菊和宋青山皱了皱眉头。

      “哎呦,快压死我了。你们都是死人呐,也不知道接一接。”催宝珠弯着腰,也没有力气甩帕子了。

      陈秋菊依旧收拾着饭碗,宋青山也拿桶去湖边提水。

      催宝珠再也顾不得心疼她的衣裳,一屁股坐在道沿上,将背篓靠在木头墙上。

      “哎呦,累死老娘了,累死老娘了。”催宝珠用袖子扇着风,抱怨道。

      她哼哼唧唧好一会儿,又想起自己的衣裳来。刚才背上的东西太重,她顾不上她的衣服,结果衣服被刺条划拉成了这样,真是倒霉。都怪那个陈秋菊和宋青山,他们也太懒了一点,都搬来好几天了,连个路都不知道修修,害得她这么地狼狈。

      她不满地瞪了陈秋菊一眼道:“明知我要来,你们连路都不知道修修吗?你看,害得我衣服都刮破了,这可是值好多银子呢。就为了那么几个破字,连陪我的衣服钱都不够……。”催宝珠心疼地抚摸着衣服对陈秋菊抱怨道。

      “我不记得我们有请过你来这里。脚长在你腿上,来与不来都在你,衣服是好还是坏也都在于你。”陈秋菊看也不看催宝珠地道。

      “怎么说话地呢?你不知道我是你三婶呐?你老子娘都是死人吗?教得你连尊敬长辈都不知道吗?”催宝珠大声嚷嚷道。

      “尊重是相互的。三婶这样的人又尊重过谁?谁又尊重过三婶你呢?”

      确实没有多少人尊重过催宝珠,宋家人几乎都躲着她,她当然看得出来。是以,陈秋菊这一句话确实戳在了催宝珠的痛处。她叉腰大骂道:“尊重你?笑话,你也不看看你是什么东西,你老子娘都把你当牲口一样卖掉了,你这样低贱的人还想要我尊重你……。”

      “住口。”宋青山一声大喝。

      正骂得起劲的催宝珠被吓得一哆嗦,陈秋菊也被吓了一跳。

      宋青山扫了催宝珠一眼,扭头心疼地看着陈秋菊。

      催宝珠又吓得一哆嗦,那眼神就像她小时候看见过的狼的眼神一样。只是,那狼的眼神是炙热地,宋青山的眼神是冷的,冷得让她不寒而栗。

      “青……山,我,我,是她先骂我的。”催宝珠刚才骂陈秋菊的气势全无,磕磕绊绊地说道。

      “你走吧。”宋青山向前走了几步。

      “你,你,你不能打我。我,我,我,我可是你三婶呐。”催宝珠以为宋青山要打她,吓得缩着脑袋磕磕绊绊地道。

      “三婶又如何?长不慈,幼不爱。”宋青山淡淡地道。

      催宝珠前后反差的样子逗笑了陈秋菊。

      “陈秋菊,快,快,你怎么能让你的男人打人呢?我会告诉全村人,宋青山不孝,敢打长辈。”催宝珠这会儿才想起陈秋菊的作用。

      “她打你,我帮忙。”陈秋菊知道宋青山不会轻易打人。是以,故意这般说道。

      “你,你,你们。”催宝珠以为宋青山和陈秋菊真要打她,吓得抱着头往后挪。

      宋青山道:“我不会打你。”

      催宝珠顿时松了一口气,没再往后退了,只是任耸着肩膀,缩着头。不敢直视宋青山的眼光。

      “以后别再来。”宋青山又淡淡地加了这么一句。

      “那,那,我的梳子。”催宝珠听宋青山说不会打她,又有些死灰复燃起来,磕磕绊绊地惦记着她的梳子。

      “我会写。让三叔来取。”宋青山淡淡地道。

      “好,好,好。”催宝珠得到宋青山的保证,转身就跑,就像有狗追一样。

      “你,别在意她的话。” 看催宝珠走了,宋青山转身有些担心地看着陈秋菊道。

      “我没有在意。”陈秋菊摇头笑着道。

      “那就好。”宋青山看陈秋菊似乎真地没有把那些诛心的话放在心上,也松了一口气。

      “我没事,你去忙。”陈秋菊看宋青山任不放心,便说道。

      “好,我去修路。”宋青山交待道。

      “嗯,去吧。”陈秋菊笑着点点头道。

      宋青山转身向去宋家的毛毛路走去,只是他比平时走得慢很多,似乎是为了感应陈秋菊的存在。

      宋青山走后,陈秋菊也关上门,去小湖边洗这两天换下的衣服。

      木盆不够大,陈秋菊洗起来颇有些不习惯。

      她看了看周围的环境,于是挑了一块还算平整地石头,搭在小湖下游的位置。然后又在周围捡了些平整地石块铺在水底下,将湖底的淤泥压在石块地下。

      陈秋菊再度试了试,果然好洗了很多。

      陈秋菊洗完衣服后,竹筒里的洗手液剩下的也不多了。陈秋菊看了看,将竹筒放在木盆里,端起木盆回家去。

      陈秋菊刚一走上小土丘,宋青山就冲了出来,险些撞上陈秋菊。

      “慢一些,怎的这样着急?”陈秋菊见宋青山满头大汗,应该是一路奔过来地,不禁也有些着急地问道。

      “没事,就看看你是不是在小湖边。”宋青山摇摇头道。

      “我在湖边洗衣服。怎么,这么急着找我做什么?”陈秋菊伸起衣袖擦着宋青山额头上的汗珠问道。

      “四叔来找我去分粮食,我扛回粮食时,你不在,我就来小湖边看看你在不在。”宋青山有些气息不稳地说道。

      陈秋菊点了点头。宋青山应该是担心她遇上野兽,或者担心她会不辞而别吧,亦或是两者皆有之。

      “嗯。我在这,我会一直都在这儿。”陈秋菊看着宋青山坚定地说道。

      “你会一直都在?让我守着你?你陪着我。”宋青山定定地看着陈秋菊,似乎急于得到她的一句承诺。这是第一次他在陈秋菊面前表现出急切与不安,不似惯常对什么都淡然的宋青山。

      天下之大,她又有何处可容身?繁华如梦,又有什么可值得留恋?过了爱做梦的年纪,轰轰烈烈不如平静,罢了,就以心之安处以为家吧。

      “是。我会,我会一直都在你身边,让你守着我,我陪着你。直到你不再需要的那一天。”

      “不,我不能没有你。”宋青山牵起陈秋菊的手和她十指相扣,又一字一句地说道:“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他的眼神不似以往的清冷,有着说不出的柔情。

      这是陈秋菊写在梳骨上的诗句,那天宋青山摩挲着梳脊看了好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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