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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Episode 1 ...

  •   枪响。
      我抬头,直直看见一颗子弹朝我头部射来。
      来不及去躲,只能感受着巨大的穿透力,不怎么疼,却是麻麻的。
      然后感受到子弹在我大脑后部某处爆炸。
      视野变得很模糊,恍惚间我看到一身白衣,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
      “你,太让我失望了。”

      噩梦,骤然惊醒。

      使劲揉了揉眼睛,把那恐怖的场面从脑海中驱逐出去,我起床,随便拽了件衣服穿上,拿起放在床头的胃药,走到小正,也就是密鲁菲欧雷的六吊花之首,入江正一的房门前。吸气,吐气,深呼吸,然后大吼——“小正你快起床啊该吃胃药了!!!”

      我是铃木林檎。性别女。22岁,大学提前毕业后进入黑手党家族——密鲁菲欧雷。
      现在是一个还算不错的年代,在Boss的领导下,我们成功开拓了死气之炎的用法。而Boss,白兰·杰索,我只能说,他不是好人。看那奸诈狡猾眯着眼睛的狐狸样儿,怎么看怎么猥琐,怎么看怎么像拐带萝莉正太的坏人,怎么看怎么都像是要掰弯小正的罪魁祸首……有什么似乎混进去了=w=
      总之我愿意跟随他,单纯地因为小正在跟着他。
      小正,全名入江正一,也就是每天早上都要被我拿着胃药吼上一遍的人。我们相遇在并盛的私立中学,相知在美国的大学。中学的时候只是知道他成绩不错,却没想到我们的研究领域也很相近——都是技术工程系。不过还是有很大差距的,小正是全才,微电子学、电机系统工程以及信息电子技术都很厉害,而我则是专修电子技术应用的。当时初到美国,很多美国人的习惯我都难以适应,还好,在理论课上见到了小正,当时我们两个都是又惊又喜,毕竟在异国遇见同学是件很幸福的事,我们也就聊了很多。
      那时候,我也就认识了白兰。
      因为第一次见面就被他送了一大包棉花糖,所以我给白兰的第一定义是为老不尊——虽然他不算太老。
      我没有和白兰一起修的课,反而有三节理论课都是和小正一起。一个学期下来,我和小正已经是几乎无话不谈——我的实验出了故障会去找他实行理论支持,而他如果被白兰欺负了也会找我抱怨……我承认在学术上小正完全不需要我的帮助,但作为一个倾听者,别称红颜,还是很不错的嘛~

      回忆就到这里,小正的声音已经传过来了:“林檎!你要我说多少遍啊!我会记得吃胃药的所以你不要每天早上都来了啊!”
      “快开门让我进去啊你!”
      “我还没穿完衣服!……啊,肚子疼……”
      我果断踹门进去,送上药和水:“吃药!”
      “……”小正满面潮红的看着我,“我还没穿裤子呢……”
      于是我低头,看到一条小鸡内裤……沉默:“呵呵……也不是第一次看到了……”
      小正扶额:“还有,你衣服又穿反了。”
      “纳尼?!?!”我低头,囧,于是扑到在床上,“小正你快忘掉!”
      “……那拜托你先从我床上起来好么??”
      “你先吃药。”

      说完这句话,我就睡过去了……
      起床的时候,发现自己盖着被子,床头还放着张纸条:

      10:00带着你的苍蝇去马戏团,两张票都记得带,衣服换下来别穿反了。
      15:00之前回到总部进行试验接错测评,我也会参加。

      清秀的字迹,落款:正一。

      托小正纸条的福,没有出什么差错。十点整,我和维琪成功地一起坐在笹川的马戏团观众席里。最近我们都很忙,这次约会也算是我们两个青梅竹马久违的见面。我们两人都很是,但平心而论,我这次出门主要是有任务在身——试验我研发制作的机器拟真苍蝇。
      一只是携带摄像头的,另一只则携带有使人精神错乱的毒药。本来想拉着那个死宅的小正出来逛逛顺便观察试验成果以及决定是否将这种机械投入到黑手党之间的战争,但白兰那个死孩子一招手小正就颠颠地爽约了,所以说白兰最讨厌了……就是个渣。
      为了不浪费马戏团的票,青梅竹马的维琪就被我拉出来“叙旧”了。
      环顾四周,并没有谁注意我们两个,我便趁机放出两只……咳咳,美丽的苍蝇。有一搭没一搭的看着笹川对他的那群老虎狮子猴子香蕉大吼“极限!!!”,耳机里则毫不间断地传来机械苍蝇地理位置的定位声音,很好,摄像头的苍蝇一号正在主观众席附近盘旋,携带毒素的二号则正在靠近表演场。
      据说笹川是我们的对手彭格列家族的成员?所以这次试验如果成功便是驱除对手,失败了也没什么所谓。
      ——当时我是这么想的。
      不幸的是……苍蝇二号似乎出了点故障,或者是其他别的原因,偏出了预期的运行轨道,反而冲着一只狮子飞了过去。比较要命的是,那只狮子不在笼子里面……
      之后发生的事情就像狗血电视剧一样:狮子跑出来,发疯了一样地大吼。在他咬上一个观众脑袋的时候,整个马戏团便彻底闹翻了——人群越慌情况就越乱,人人都吵嚷着要出去却反而因为拥挤出不去。就在我拉着维琪到处找出口的时候,那头因为被注射毒素而发疯的狮子已经冲到了我的面前。
      维琪在混乱之中急忙推开我,我摔倒在地。再回头的时候却发现,她的腿正在狮子的口中,鲜血淋漓……

      四周一阵阵尖叫,维琪也痛得几近昏迷。我却是大脑一片空白地报警,然后给小正打电话。之后遵循着小正冷静的指令,拿出身为黑手党随身必须携带的止血包,给维琪做应急包扎。
      再缓过神来,我已经是在应急处理室外了。长椅旁边坐着的,是小正。
      他的手搭在我肩上,还时不时地摸摸头。
      “小正,你想安慰我我懂……可是我已经老大不小23岁了你就放过我的头发吧。”我算是淡定下来了,导致最好的同性朋友受重伤——这件事我会负责到底。
      “额,刚刚愣了那么长时间让人很担心啊……我还在考虑要不要把你送到神经科……”小正收回手,轻轻地说。
      “小正……你要是敢说我是神经病的话我就没收你一个月的胃药!”我举起拳头威胁。
      他推推眼镜:“你做不到的,上次你这么威胁我的时候,第二天就要死要活跑来问我胃怎么样要不要去看医生。”
      “……”扶额。
      “嘛,不说这个了,”小正问我,“所以你打算怎么和维琪解释?”
      “我会对她负责的。”我很严肃。
      “……负责?咳咳咳咳……”小正捂着肚子似乎胃病又犯,“我怎么不知道原来你是les?”
      “les泥煤!”
      “……负责?”
      “帮她完全康复健康如初?”
      “咳咳……”小正坐起身,“你吓到我了。”
      “吓你妹。”

      深深的自责感。毕竟这一切都是我的计划,甚至还让我最好的朋友为之付出了双腿的代价……
      这份罪,让我万分沉重。

      滴的一声,紧急处理室的门打开了,医生走出来。繁繁琐琐一堆杂事,结论就是,维琪的双腿彻底报废。
      我拽拽小正的衣袖:“咱给她安假腿吧!”
      小正的眼镜在反光:“现在的医学技术完全不到那程度。另外,她不知道你是黑手党,不知道狮子为什么会突然疯狂,更不知道一切的起因是你——安心吧。”
      “喂!你这是什么想法啊!”我敲打他的脑袋,“心里明白就会有负罪感,何况她是我唯一的同性朋友!”
      他盯着我看了一会儿,然后叹口气:“败给你了,看在要是没了她你就彻底变成男人婆的份儿上,我帮你。”
      “嘛,你不是认识一个机械专家吗?把这个项目交给他好了!”
      “斯帕纳么?只要有这种挑战性的工作他一定会接受,那个工作狂啊……不过现在要确认的是维琪的心理状况以及她的志愿。”

      接下来的半个月,小正继续着密鲁菲欧雷的工作,还时不时地过来给我帮忙——我在做机械腿和人体连接部分的具体草图。斯帕纳擅长机械不代表他了解人体,机械腿本身交给他,连接部分则是我在处理。
      半个月后,手术大功告成。把维琪扔到斯帕纳家,我终于走进尘封半个月之久的“入江助理办公室”,继续我堆积了整整半个月的黑手党工作。

      第一天工作的早上,小正过来探望,摸摸我的头:“加油,希望你在一周内能处理完全部的东西。”
      “……我会努力的。”看着面前的几摞子文书我就有种把他们通通放到碎纸机里然后连同碎纸机扔进垃圾桶里的冲动。
      小正正要出去,突然回过头来:“还有,你的碎纸机暂时放在我的办公室里,等你处理完毕了再来拿回去。”
      “……”听到没,这是我的玻璃心碎成一片一片的声音。

      大量的签字盖章之后,我终于看到一份让我眼前一亮的文件:
      匣兵器与人体连接的可行性,计划暂称:修罗开匣。

      而人员分配上,我的大名——铃木林檎——在“现场实验人员”那一长串英文名法文名意大利名中间,异常显眼。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Episode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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