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Chapter 9 信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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防御措施有条不紊的进行着，平时人少安静的要死的西面这栋楼，已经是有着上百年历史的古楼了，当初盖这栋楼的时候也没有太费功夫，所以能撑到今天也是很不可思议的。这栋楼被彭格列的一些长者说，因为时间过长而孕育出了灵魂，所以这栋楼才会不倒，泽田纲吉也打算遵从老人的意见不拆这栋楼，尽管这栋楼已经几十年没住过人了。
这栋楼的位置在彭格列环形大楼的后面，两栋楼之间隔了一片树林，和一张写着危楼两字巨大铁牌。新楼用坏的东西都会让一些指定的人搬到旧楼去，一次泽田去旧楼取一些东西的时候，旧楼漆黑的窗洞里隐约看到一个周围散发着紫色微光的黑影，他感觉到后背渗出了一层冷汗，索性开启了死气模式冲了进去，放好东西以后头也不回地直接进了自己办公室。
那个时候泽田纲吉还是刚继位的时候，还没有遇见荆泽海衣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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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衣作为一个普通的亡灵在这个世界游荡，身上仅有的就是那一件轻薄的死霸装和一把刀，回到了以前一个人的日子。下雨的时候，她会找一棵树或者一片屋檐来避雨，饥饿的时候，做点小偷小摸的事，她这才发现这个陌生的地方的人类都看不见她，她开始变得肆无忌惮起来，晚上困了，就找一户人家敲敲门，等这家主人打开门之后，才偷偷溜进去。这样的时间长了，一些奇怪的消息从这里的居民口中传出，都害怕让不吉利的东西进入自己家中，便有一条潜规则，晚上谁都不出门，晚上来敲门的即使是爹妈也坚决不开。
这是一个意大利西西里的小村庄，这个村庄的村长实在看不下去在这种情况，竟然写了一份委托书委托给了彭格列。
发现自己的方法再也不奏效，海衣跟着送信的信使，来到了一个大城市，这个城市的布局非常紧凑，让海衣看着就觉得疲惫。没有随着信使一路走下去，海衣中途就离开了这里，想找一片安逸的小镇，海衣认为，这才是适合她的环境。
太阳从西边沉了下去，红色和紫色成为过渡色渐渐引来了藏蓝色的夜，整座城的灯火在同一时刻被点亮，突然而至的强光让海衣很不习惯地眯了眯眼睛。站在这片城的上空，海衣努力寻觅着一个没有亮灯的地方。有一个地方很奇怪，像被整个一个圆弧隔绝在外了一样，那个地方是一片漆黑，但她能确定那是个建筑物，因为那里屋顶的避雷针透过月光正反射出冰一样单色的光芒。
从高空渐渐落下，才能看到这是一座不高但很大的楼，整栋楼都没有向外发出一点儿亮光，这栋楼后面的树林从上空看，能看到隐约的绿光在飘游闪烁。
海衣被这些光吸引了去，忘我的在这片树林走了一圈又一圈，最终回到了原点，心情轻松地睡着了，萤火在他周围舞动着，显得她的睡颜格外安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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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漆黑背光的走廊里一步一步缓慢前行着，这样真的没关系吗？里包恩竟然用从未有过的温柔与其对他说让他来调查这栋楼，太奇怪了，手里握着把普通的手电筒，从源头发出的亮光渐渐变暗，照在漆黑的墙上几点斑驳，光芒闪闪烁烁，越到高层这个电筒光就越暗，终于闪闪烁烁地发出短路时电线放电的声音就这么暗了下来，在没有亮起。
“真是困扰呢……才到一半高度……”
苦恼地关掉手电筒，倒出里面的电池装进口袋，只有手心燃起一团死气之火来照明，小心翼翼地向着掌心运输着能量，推开了这一层的第一扇门，从这一层开始，似乎感觉比下面的几层干净了许多，以至于推开门的那一瞬间泽田立刻挡在脸前的胳膊，也因为没有太多灰尘而在那里白白举了很久。第二间房门没有关，但房内也依旧整洁无尘，像是刚用过的。——诶？奇怪，明明已经被明确禁止进入了。
这间房间布置很简陋，墙壁上只有一幅贝多芬的画像，画像正前方摆着一架通体漆黑的古老的三角钢琴，用手指试着去按了几下琴键，发出的是一声声塑料敲击毛毯的闷响，坐在钢琴凳上，手指从一排排琴键上掠过，闷响的声音无一例外。——看来这架钢琴真的不能用了呢。这间房的布置也仅此而已，正准备离开这间房，转过身的时候，背后响起了音符跳动欢快的曲子，音色很好听，如果没听错的话，这是一首很著名的贝多芬创作钢琴小品——《献给爱丽丝》。
曲调动听的如同贝多芬重现，但是……为什么会响起？这间屋子明明只有自己一个人的，即使是放录音带……也……不可能在他没发觉的时候进来的……难道是从窗户？这里可是五楼……
——不是人、不是人……
大脑中有一个声音这么叫嚣着，冷汗从背后冒出，身体被定格在那一步也无法移动，头渐渐开始发晕，意识像被这首曲子吸走一样，瞳孔开始慢慢扩大，这首曲子停止的时候，泽田也昏倒在了这间房的地板上。
黑暗中听不清是谁的呢喃，——……还有三次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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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泽田神智恢复的时候，耳边不知何时又响起了那曲轻柔而缓慢的曲子，音乐像是从空气的每一个角度无死角落进的立体声，张开眼，眼前已经不是那间自己晕倒时的屋子，布置完全不一样，房间虽然老旧，但是却很干净，泽田躺着的地上没有很厚的灰尘，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灯虽然只剩一两个灯泡，但却是亮着的，空旷的房间中心没有了一架黑漆的三角钢琴，墙壁上也是整齐的没挂任何东西。
头还是有点晕，捂着头站起来，走到窗边向下俯视，眼中所见的景物大小明显比刚才小了很多，换了位置？！谁做的？泽田纲吉警惕地站直腰身，想从兜里掏出手套和死气丸，醒来时没有发觉，现在才发现自己刚才那件沾满灰的外套已经不知道去了哪里，身上只穿了一件黑色的针织衫，——糟了！
在原地紧张徘徊到不知所措的泽田耳边仍旧响着那曲献给爱丽丝，头又开始痛了……声音究竟是从哪里传来的……
手掌又按上了额头，扶着墙走到一张已经有些掉漆了的木桌旁，桌上放着一本书，准确来说应该是像书模样的日记本，那个日记本很新，也没有灰尘，像是刚摆上去的，伸手翻开日记第一页，两个用钢笔写的方方正正的‘恶灵’日文进入眼帘，旁边才是‘手册’两个小小的字。
——恶灵……？
翻开第二页，一张写实的绘画和一行行日语字体印在左右两页上。
名称：贝多芬
能力：将曲目《献给爱丽丝》完整地弹奏四次，完整听到的人会死。
来历：贝多芬生前双耳失聪后的画像，死后将全部对音乐的执念都倾于另一个自己身上，灵魂寄居在自己亲身的画像上，继续弹奏着乐曲。只是这时候他已经完全失去了心，忘记了最初的执念，被黑暗引导着不断杀人。
右页的插图是一架黑漆的三角钢琴和墙上的一幅贝多芬画像，像是为了突出重点，将那副贝多芬画像画的很大，钢琴却只画了一角。
画上的房间他刚才去过，就在莫名其妙到这里之前，四次……已经两次了。耳边的献给爱丽丝被画上剧终的符号，耳边也没有任何动静，头也渐渐不疼了。
这样……就好了？说不定那本事日记是……
脑中的思绪还没有想完，刚想起身离去，腹部却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击中，力量大得整个人都向后面的墙砸过去，本已做好背部受重击的准备，但身体在砸到墙之前被什么东西拉住了，脖子被一股隐形的力量束缚，身体被悬空吊起来，悬在房间半空四肢像是被束缚了一样动弹不得，献给爱丽丝在耳边轻柔地响起，速度似乎比以前慢了一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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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没想到竟然会有人类进来……还偏偏是那个房间，混蛋啊啊啊啊！！！！”，海衣走进第五层第二个房间气得直跳脚，“真会给人找麻烦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真是不想管了……
“啊……算了……话说保护人类是死神的职责呢……反正也是简单的工作”，海衣从腰上抽出斩魄刀，闭上眼感受着灵络的方向，双手挥刀用力向着灵络所指的那个方向劈了下去，感受到的虽然是刀刃切开空气的声音，但是那股灵压已经不见了。
“啊……真是简单的我都不想出手了……”，海衣手腕一转将刀刃准确的插进刀鞘，又开始无趣起来，“……那个人类，要不要去看看呢？”
响到一半的曲子突然停止，身上那种束缚的力量也消失不见，从房顶突然被放下来，泽田做好姿势，稳稳地落到了地上，刚才还莫名不见的外套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放在了门口，空气中能感受到生物的气息，警觉地叫了出来，“谁？！”
回应他的是一片寂静，放出曲光隐身的海衣此刻就站在他的对面愉悦的笑了笑，真可爱呢——这个反应。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Chapter 9 信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