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第三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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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所行的，在自己眼中都看为正。
惟有耶和华衡量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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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那以后，优兹维尔主教教堂的布道厅里面会不时出现一位坐在最后一排的角落里打瞌睡的访客。每次瞥向那个蓝色的影子，总是会不自觉的露出笑容。其实我也曾经在晚间去拜访东方司令部——不过是以潜入者的身份偷偷到访又悄无声息的离开。
我潜入东方司令部大楼的停尸房，小心翼翼的检查了那些尸体。第一具——死状惨烈，全身多处伤口深可见骨，脊椎在背部中央被强力冲击断裂，胸腔的肋骨骨折向内扎破了内脏是致死的主要原因。好残忍的手段……我无声的在胸前画了个十字，重新盖好白色的尸布。顺便检查了另外几具，同样是在死前被虐待严重……
疑点甚多。
长生种中虽然也有极其残暴的个别特例，但是根据我常年与他们打交道的经验来看，他们一般都不会将受害者的尸体就那样随随便便的扔在街头。在这个他们无法名正言顺控制的城市里这样做，无疑是引火烧身——就算个别人会那样，上层的控制者会在这类事件发生多起之后还会置之不理？不可能。
而且……Samuel.Badger，昨天被登报的倒霉鬼，他最后一次被人看到是三天前的Red Stone咖啡店里……从梵蒂冈那边传来的情报显示，那家店是军队的秘密联络点之一。
站在东方司令部大楼的高墙上，回头望了一眼远处窗口里在灯下看着什么东西的Roy.Mustang，突然觉得很想走过去近距离瞧瞧工作时候的样子……
探照灯从远处扫过，我冷丁回神，有些狼狈的从墙上跳下来，将身影隐藏进夜的黑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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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注目观看人的道路，
看明人的脚步。
没有黑暗、阴翳能给作孽的藏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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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日复一日的过去，我开始为调查的毫无进展而焦躁不安。这个城市的局势在逐渐混乱，我已经隐约察觉到一切都和军方的暗中操纵脱不开关系，但却没有办法找到确实的证据来证实这一点。Caterina在一次联络中告诉我，异端审问局已经开始关注这个地区，或许过不了多久就会直接插手。所以——
任务暂停。空气中浮现出来的半透明的Caterina说。
我知道你已经尽力了，Abel。这个军队掌权的国家本来就一直介意教廷在这一地区的控制权，所以如果他们真的下决心要做些什么，并不是你一个人能够阻止得了的。Caterina的声音透着深深的无奈。实在不行就全权交给异端审问局去处理好了，说不定简单粗暴的行为对那些人更合适。
Caterina的全息影像一点点消失，我抓了抓额发，感觉有些垂头丧气。
“神父大人，”Esther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我背后。“又发生什么事了么？”
我回头，神采奕奕的对她微笑。“刚才Caterina大人说，这次的任务结束以后，我们可以就地开始休假半月。”
“休假……？”红发的年轻修女疑惑的重复，认真的审视着我，“神父大人又在开玩笑了吧。”
“真的是Caterina大人说的啦，相信我一次好不好，Esther真会打击人呢！”
“那就姑且相信神父大人一次好了。等任务结束之后我想回罗马玩，打从到了梵蒂冈后就一直在训练，都从来没能出去玩过。另外，还要回伊斯特万看看，打离开以后还没有回去过……”Esther很明显已经开始期待任务终结的时刻。
我笑着把她支去做晚饭，然后继续回到桌子前苦恼的抓额发、发呆。
这两天都没有看见那个爱睡觉的焰之炼金术师过来，也不知道他在做什么。如果异端审问局的人来了会不会跟他起冲突，如果两边真的打起来，会怎样呢？虽然他是传说中以一敌百的国家炼金术师，面对异端审问局那些强化了身体的战士，他真的能打得过么？打从心底里不希望看见他受伤的样子……
发觉心思滑入危险的地带，我猛然回神。双手猛拍向脸颊，发觉烫得厉害。
我究竟在想些什么啊……
那个人，终究是军队的将领，教廷潜在的敌人……
然而我却不想与之为敌……
我究竟在想些什么啊！
想起Esther曾经在他第一次到访离开后小声嘀咕：“刽子手，军队的走狗，为非做歹的坏蛋，为什么要来教堂这片洁净的圣土……真是的，神父大人居然还跟他聊天，还请他喝茶……”
当时我正色告诉她：“Esther，主是仁慈的，他怜悯一切生灵，圣殿的门对所有的人都敞开。”
Esther虽不服气，却也只好低头不语。
我是在劝说Esther，同时也是在用这些理由说服自己。
作者有话说第3章 第三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