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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尾声·世外桃源 ...

  •   经受不住一阵猛烈的攻击,阿飞躺在了地上,嘴角渗出了丝丝的鲜血。
      恍然之间,他突然有些后悔自己的计划。如果他早些知道自己的计划会失败,他还会坚持这样做吗?

      ——为什么,为什么会是这样的结局?
      如果早些知道结局的话……他或许会选择放弃自己的计划,然后一生一世都陪着她在那个小木屋里看花开花落。

      只可惜,从来就没有如果。
      许许多多的选择,都是不允许后悔的。

      ——他的眼前不断地浮现出她的笑容,她只会对他露出的暖暖笑容。
      最开始的时候,他对潺来说到底是什么?潺对于他来说是什么呢?
      阿飞曾经无数次问过自己这样的问题。他接近她的目的是控制宇智波斑,可是最后被她牢牢牵制住的却是自己。本以为没有利用价值的东西他可以轻易地舍弃,然而却在她离开后,就忍不住跟了上去。

      将她的身体从冰冷的林子里抱起,将她的身体送到了木叶医院的门口。
      他从来就没有想过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只是回过神来的时候,他已经做了这么多了。一切就好像是顺理成章,理所当然的一样。

      他不知道她现在还过的好不好,身体还有没有难受。
      这个时节……已经到了桃花盛开的春季了吧。即使没有他,她一样可以看桃花呢。
      ——但如果他能陪她一起看桃花,她会很高兴的吧?

      然而从一开始,就不存在如果。
      他所有的选择,都没有后悔的余地。

      ——阿飞,你一定要好好珍惜自己。
      抱歉……潺酱,阿飞没有爱护好自己,阿飞要死了。
      看着跟前的漩涡鸣人,他很清楚忍界的目的,然而面临对方的一步步接近,阿飞靠在树干上,嘴角上扬了一丝自嘲的弧度,“杀了我吧。”

      只要死了,他或许就可以摆现在的狼狈了。
      失去了计划,失去了羁绊,他已经没有任何活下去的理由了。

      然而漩涡鸣人却迟迟没有下手,似乎是在等待着什么。
      ——气氛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他不能死。”突然之间,一个声音硬生生地打破了阿飞和鸣人之间的沉寂。
      此时的阿飞已经没有反抗的力道,鸣人回过头,看见了樱发少女气喘吁吁的样子。她身上已经满是泥泞,似乎是不停地往这边赶过来的。与此同时,他也注意到了少女微微发红的双眸,“小樱?”

      “鸣人,这个人他不能死。”不顾周围其他忍者诧异的眼神,春野樱站到了鸣人和阿飞的中间,红肿的双眼死死地盯着阿飞。
      “我本来也没有打算杀死他。”鸣人走到小樱的身边,叹了口气。

      “哼,我不需要你们的施舍。”听着身前两人的交谈,阿飞不屑的哼了一声。
      “这不是施舍!”春野樱猛然回过头,眼眶中仿佛有什么东西再被隐忍着。那一刻,她只觉得眼前的这个男人可恨之极。鸣人看了一眼面具碎了一角的阿飞。他也知道他还不能死,他需要为他所做出的一切赎罪。

      然而当他再次转过身,看到春野樱脸颊边划过的晶莹泪珠。
      “小樱……怎么了,冷静一些。”看见这样的小樱,鸣人有些手足无措。春野樱本来已经被派往后方的医疗不对,突然出现在本就有些令他意外。现在对方的举动更是让他觉得有些诧异。
      “这……这是阿潺的意思。”她擦去脸颊上的水渍,把目光狠狠地扫向了阿飞。

      刹那间,阿飞的身形一僵。
      “你……你在说些什么。”那个名字,就像是完全黑暗的世界中唯一的光亮。但是他也知道,是他亲手推开了那抹光亮,是他欺骗了她,她还有可能原谅他吗?
      他自嘲的笑了笑,“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她应该恨不得杀死我才对……”
      “你以为……所有人都是和你一样绝情的吗?”春野樱突然觉得眼前的这个男人很可笑,“这是……这是阿潺最后的愿望。”

      “你这是什么意思?!”
      “她闭上眼睛之前让我告诉你,她……一直会在那里等你去看桃花。”

      阿飞已经完全愣在了那里。
      这不可能……这不可能。他是不可以被原谅的,他是不可以被原谅的……为什么她要原谅他,为什么她还要继续相信他?
      ——为什么……她还要等他一起去看花开?

      终于阿飞沉默了,这一次他不知道该回答什么,也不就知道该如何回答。
      脑海中只有那句循环往复的话语。
      【她……一直在那里等你去看桃花。】

      “先把他……带回木叶吧。”

      三月的天依旧是晴朗的,心中堆积的阴霾却不知什么时候才能被苍穹之光刺破。
      阿飞被木叶的人押送回了回去,在鸣人向火影三番的请求下,他的罪过得到了宽恕。夕阳下山之前,春野樱得到批准把阿飞押送出了木叶。马车的车轮一直不停的滚着,不停地滚着,直到黄昏的时刻才停下。

      春野樱解开了他身上的封印,此时她的眼眶已经消了肿,双目别有深意地看了一眼阿飞。
      “你……去吧,阿潺她在那里等你。”

      说完,她跳上了马车,在一阵车轮的滚动声后,马车的影子渐渐消失在了视线之中。
      阿飞缓缓的转过身,迈入了那片草坪。他以外地没有急匆匆的冲向小屋子,而是慢慢地靠近着小木屋。轻轻的推开门,他看见从窗口撒进来的夕阳余晖暖暖地落在少女的身上。
      他小心的迈开脚步,一步一步,轻轻地走到了少女的身旁,好像是生怕吵醒了对方似地。

      他在她的身旁停下了脚步。
      看着那张安静的睡颜,他小心的蹲下身去看着她的模样。

      “潺酱……阿飞来了。”他轻声地在她的耳畔低喃道。
      已经没有了呼吸和心跳,但是潺的脸上却带着一丝浅浅的笑容,只像是一个沉睡中的少女一样。他忍不住伸出手抚上对方微微上扬的嘴角,面具下的嘴角不禁微微上扬了一丝弧度。
      “潺酱……阿飞最喜欢你的笑容了。”
      “潺酱……阿飞最喜欢和你一起看桃花了。”

      “潺酱……阿飞最喜欢你了。”
      “虽然你可能觉得阿飞是在开玩笑……可是阿飞真的……真的最喜欢潺酱了。”喉咙口好像被什么东西卡住,他的声音有些哽咽。

      “所以潺酱要等阿飞哦,等阿飞给你种出一片桃花林。”说着说着,他微微地笑了,就仿佛是在回应椅子上少女的笑颜一样。他突然觉得有些累了,他将自己的枕在她的肩上,然后微微闭上了眼睛。

      “晚安,阿飞。”
      他仿佛听见耳畔少女甜甜的声音。他满意地扬了扬嘴角,“晚安,潺酱。”

      晚霞照映在两人的笑颜上,绘制出了一副最美妙的画面。
      ——他想,他大概会用一生的时间,去为她种植一片桃花林。

      【十年后。】

      晴朗的三月天,阿飞独自一身坐在桌子边,桌子上摆着两幅碗筷。
      他面前的那碗饭已经被吃完,然后对面的那个饭碗还是满满的。尽管如此,他还是满意地笑了笑。

      突然,门外响起一阵急切欢快的脚步声,然后一个矮小的小男孩推开了大门,脸上带着欣喜的笑容。
      “阿飞大叔,今年的桃花已经开了哦!”

      “小鬼头,阿飞早就知道了,阿飞正打算去看呢。”阿飞冲着那个小正太扭动了一下,然后发出一声傲娇的“哼~”
      “切,阿飞大叔你还是老样子,老是戴着这个奇怪的面具,怪不得这么这把年纪了还是单身。”小正太的嘴角抽搐了一下,看见阿飞走出门外,他也立刻跟了上去,冲着他办了一个鬼脸。

      “哼,小鬼头,你不知道了吧,阿飞我可是有老婆的哦~”阿飞拍了拍胸脯,然后得意的看了一眼跟前比自己矮上一大截的小男孩。
      “切,谁信啊。”小正太鄙视的看了他一眼,然后立刻就跑到了桃花林里,根本不理会后面气急败坏的阿飞。

      阿飞瞟了一眼那个小小的身影,然后毫不在意的走向了另一侧。
      鼻尖处飘散着桃花醉人的芬芳,阿飞面具下的嘴角上扬了一丝满意的弧度。穿过稀疏的树群,他缓缓地向着一个方向前行着,一个灰色的石碑渐渐浮现在了视线中。在那块石碑旁,桃花开得最为旺盛,似乎也是想要让这里的主人看到更多美丽的桃花一样。

      他的脚步停在了石碑之前,阿飞慢慢地蹲下了身子。
      “潺酱,阿飞来陪你看桃花了哦。”
      他又站起来往前了一些,然后一屁股坐在了石碑的旁边。阿飞抱着自己的双膝坐在那里,指了指周围的桃花林,“潺酱,你看,今年的桃花的数量又多了呢。”

      阳光静静地洒在光滑石碑上,无声的反射出一道阳光照在了阿飞的脸上。
      他有些诧异的侧过头看了看那块石碑,“你喜欢吗,潺酱?”
      ——这是她一直在等待的世外桃源。

      阿飞轻轻地摘下自己的面具,放在了石碑旁,然后冲着那块石碑歪了歪脑袋。
      “潺酱,你看……阿飞有好好爱惜自己哦。”

      阳光暖暖的撒在桃花的花瓣上,晶莹的晨露折射出最绚烂的光芒。
      阿飞站起身来,俯视着石碑,露出了一个甜甜的笑容。
      有些许的桃花花瓣飘散在微风中,绝美的粉色与醉人的香气,汇聚成了一幅最美的世外桃源。

      “潺酱……阿飞最喜欢你了。”

      ——全文完——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31章 尾声·世外桃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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