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晴·飘忽不定的未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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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尾兽的情况进展如何？”
用“香料不够，需要去后山采一些”的借口支开了潺，阿飞立刻就叫出了绝。
“一切都照着计划进行着，尾兽的工作已经过了半，剩下来的只有八尾九尾和六尾了。”
“我明白了。”时间过得真是快，阿飞冲着绝稍稍点了点头。
这些时日他大概是过得太放松了一些，转眼已经快到五月了，自己不在的时候尾兽的捕猎工作也算进行得顺利。鼬那个家伙也差不多要到死期了，再过几天他势必要离开这里，兄弟之战后的佐助他是必须见上一面的。
从窗口洒入屋内的阳光，照在绝的背上。在一片阴霾的脸庞上，阿飞看见了白绝金黄色的瞳孔。
绝并不知道阿飞心里的心思，只是看他最近都没有回晓的基地稍稍有些吃惊。而且这次问完他情报之后，似乎有没有要离开的迹象，白绝忍不住问道：“你……还要继续在这里待着吗？”
“你这是什么意思？”面具下，阿飞半眯起了眼睛。
——真正的他从来就不喜欢别人干涉他的事情。
对于他来说，绝只是替他收集情报，再进一步，他在战斗辅助上面也有些作用。然而他重用他，不代表他就可以干涉他死人的事情。
“白绝他只是想要提醒你一下罢了。”黑绝冷冷地开口了，“我不知道那个没有一点查克拉的女人对你来说到底有什么用处。如果……只是在这里白白荒废时间……那么你其实是没有那么多时间可以浪费的。”
“不用你提醒，我自有打算。”阿飞微微皱起了眉头。
刚想挥手示意白绝退下，阿飞却又想起了什么：“……你找到那个人的尸体了吗？”
“没有。”绝摇了摇头。他早就去看过，连木棺都是空的，恐怕是已经被人捷足先登了。但现在给阿飞否定的答案还为时过早了一些，过些时日他打算再去其他地方看看。
“那你……”
“我回来了，阿飞。”
正当阿飞开口打算让绝离开的时候，屋子的门却突然被人从外面打开了，潺已经把需要的配料从后山采了过来。幸好绝的反应很快，早已钻进了地底下。然而潺却走到了阿飞的跟前，把篮子放在了桌子上，问道：“刚才屋子里有人……是在谁说话吗？”
“没有啊，潺酱……”阿飞急忙摆手否认，然后有些委屈地挠了挠脑袋，“啊，大概是阿飞在自言自语被潺酱听到了。”
“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潺酱不相信阿飞吗……”
因为平时阿飞就很喜欢绕在他身旁一个人说个没完，所以这次阿飞这样解释，潺也觉得没有什么可疑的。
“怎么会呢。”见阿飞不停对手指，似乎是非常委屈的样子，潺伸出手揉了揉阿飞的头发以示安慰，“我知道阿飞是好孩子。”
“嗯，果然潺酱对阿飞最好了。”
“别耍嘴皮子了，这些东西都放在哪里？”看见阿飞一副狗腿的样子，潺忍不住失笑出声。见阿飞指了指厨房上面的柜子，潺便搬来了一旁的凳子，拿起塑料袋就一脚踩在了上面。
“是放在第二格的……”然而另一脚还没有离地，潺只感觉胸口突然有些闷闷的，然后胃部又是一阵疼痛。潺不知道自己的身体是不是恶化了，但她已经对这种频繁的疼痛习以为常了。她下意识地捂住了胃部，也没多说什么。反正过一会儿就会好，她也没有太在意，继续冲着阿飞说道，“是放在第二格吗？”
“潺……潺酱你怎么了？”发现潺的姿势不太对劲，阿飞却不免有些奇怪。
“没事……只是有些胃疼……”这次的疼痛却没有想她想的那样逐渐减轻，而是变得越来越剧烈。那种疼痛让潺不禁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咚——”凳子倒下的声音。
看见突然从凳子上摔下来的潺，阿飞不禁近呼出声：“你……你怎么了潺酱，潺酱你不要吓阿飞啊！”
“阿飞……”
——好疼，为什么会这么疼。
大脑全都被疼痛的信息占据，倒在地上潺突然间觉得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
少女突然间就晕眩了过去。阿飞愣了半秒，只觉得脑中好像被什么东西炸响了一样。
——发生了什么？这根本不是在他预计之内的事情。
他看着地上晕过去的少女双眉依旧紧蹙着，仿佛在忍受着剧烈的疼痛。阿飞不自觉地咬了咬牙，什么也没有多想，他立即冲上前去把潺的身体从地上抱了起来，脚步急促地奔到房间的另一侧把少女的身体放在了床上。
“绝！”
※
过了中午，晴朗的天空发生了微妙的变化。随着云层的加厚，阳光的色泽稍稍黯淡了一些。云层不停地聚拢，渐渐地遮挡住了太阳的暖光，色彩也渐渐变得有些阴霾起来了。
窗台上绿色的植物似乎也因为没有了阳光的照耀有些泄气地垂了下去。在阴霾色天空的映照下，叶片的绿衣也变得有些暗淡。
又过了些时间，耳畔开始时不时地响起雷声，估摸着这天气大概是快要下雨了。
而此时此刻，房间里的气氛也正仍处于凝滞的状态。
没有了往日的生机，气氛格外地安静。靠在椅背上的阿飞望了望窗外阴郁的天，心中不免觉得有些烦躁。
“情况如何，绝？”
绝收回了目光，瞟了一眼一旁的阿飞。
“情况……可以说是不太妙把。”
“你说什么？”阿飞微微皱起了眉头。晕倒本并不是什么要紧的事情，有可能是贫血这种小病。可是绝却说……不太妙？
“你没有搞错吧，绝，她刚才似乎只是胃疼。”
“可她的病不只只是胃这么简单。她身上的器官，都出现了一定的问题……这不像是一天两天的病。”绝看着窗边脸色有些阴沉的阿飞，缓缓地说道，“而且她的心脏似乎也有先天性的疾病。”
他侧头看了看床上昏睡的少女。果然正常人的躯体就是那么脆弱的……倘若她在小的时候有上过忍校，身体在锻炼中会有改进，至少不会像现在一样变得越来越差。
经绝这么一说，阿飞突然想起来他第二次碰见潺的时候也是在医院，她正好要去木叶的医院复查。复查的病人理应说是痊愈了才对，但是潺的病历上半个月似乎就需要复查一次。
——那群木叶的庸医。
“现在能治吗？”
“治？开什么玩笑……我只能帮助回复查克拉，普通人的病从没碰过，更别谈这种全身是病的这种了。”绝摇了摇头以示否定，“再来有些是先天性的疾病，根本不可能治好。”
闻言，阿飞从窗边的椅子上站了起来，慢慢地走到床前。看着床上少女的模样，他微微皱起了眉头。
“你的意思是……治不好？”
“她的部分器官已经无法治疗了。”
看着潺有些苍白的脸，一时间阿飞觉得心里有些怪怪的滋味。
他为什么要问这么多？这个女人的生死一开始就与他没有关系，他只是想利用她，就这么简单而已。然而在这里待了一个月之后，他竟会因为她的病叫来了绝？
袖底的手微微探出，他伸出手抚上了潺的左手，却感觉到对方的手心全是冷汗，冰凉冰凉的，一点温度都没有。看着那张沉睡的脸庞，他仿佛看见了她冲着他微笑的样子。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他已经贪恋上了那种微笑。
窗外的雷鸣声忽轻忽响，天色越来越暗了，看来这场雨很快就要开始下了。
“她过一会儿就会醒过来，你去附近村子里取一些止痛药。”
“嗯，我先走了。”
绝察觉到气氛有些微妙，冲着阿飞打了声招呼后，他便钻入了地中。
感觉到绝的气息慢慢淡去，阿飞又走近了一些，坐到了床边。
一旁的窗外已经开始淅淅沥沥地下起了雨。一旁树林中的树叶被雨点打湿，发出有些悲痛的“沙沙”声。雷声虽变得有些频繁，但是没有变响。雨也没怎么下大，而是一直保持着细细绵绵的状态。
没过多久绝就又回来了。他把药片放在一旁和阿飞说了声就又钻回了地下。
在这期间，阿飞看身旁潺的状况似乎稍稍好转了一些，脸色也有些许的恢复。
窗外的雨一直没有听，门外的那片草坪早就已经被细雨打湿，泥泞的地面上留下了大小不一的水渍，雨点重新打在水渍上，屋檐上凝聚的水滴滴在窗框上，发出令人有些心烦的声音。
不是痛痛快快的大雨，这种连绵不断的小雨让阿飞觉得有些烦躁。
这场雨一直持续到了黄昏时分。阿飞感觉到手边有什么东西蹭动了一下，猛的转过头才发现床上的潺已经睁开了眼睛。
“阿……阿飞？”声音听起来有些虚弱。
“潺……潺酱，你醒了？”他在那一刻没有用兴奋的声音，比起往常更像是平淡的嘘寒问暖。
潺动了动有些干涩的嘴唇：“嗯……”
“阿、阿飞去给潺酱倒水！”
阿飞兴奋地一下子就从床上蹦了下去，奔向了厨房的方向。不一会儿便跌跌撞撞地把茶递到了潺的面前。
潺确实有些口渴了，她立刻就坐起身来接过阿飞手中的水杯便灌了好几口。随后阿飞帮她把枕头垫在了背后，让她可以靠坐在床边。阿飞又要把止痛片拿给潺服用。
看着手中的药片，潺微微怔了怔。
她没有想到只是三四个月没有去医院复查，自己的病竟然就复发了。她在心中叹了口气，木叶医院所配的那些药物也不过是拖延时间的药物罢了，去医院的话也只是在延迟身体的恶化。
她偷偷地瞟了一眼身旁的阿飞，对方好像比起平常稍稍安静了一些。
喝完水吃完药后，阿飞便陪着潺靠在床的另一侧，面向打开的窗户。
潺看了一眼窗外有些阴霾的天，问道：“阿飞，外面一直在雨吗？”
“嗯，从午后就开始下了……”
“是吗……”潺看了一眼身旁的阿飞，就把目光又放回到了窗外。
她突然从床上做了起来，然后便把脚伸到床下穿上了拖鞋。
“潺酱……你不要紧吧？”见潺要下床，阿飞也立刻从床上蹦了下来。
“我现在已经没事了，不用担心。”潺冲着阿飞微微笑了笑，然后走到了窗边。
阿飞见状也赶紧跟了上去。
潺的手指扣在窗框边，有些湿漉漉的触感，手背上好像有细小的雨点子从外面打了进来，落在皮肤上有些凉凉的。
阿飞的脑袋凑到了潺的身旁，看了看外面阴霾的天，有些哀怨地说道：“真是讨厌呢……下了那么久的雨，现在都不能出去。”
潺看着一旁埋怨的阿飞，微微笑了笑：“其实这种雨天也不是那么令人讨厌的。”
“……天沉沉的，潺酱看着不会心情不好吗？”阿飞有些奇怪地面向着她，晃了晃他的那颗橘红色脑袋。
“以前大概也是这样的吧……”潺把手伸出窗，又有许多细小的雨滴落在了掌心里，她冲着阿飞指了指窗外的那篇草坪。
阿飞又一次不解地歪了歪脑袋，循着潺手指的地方看了过去。
“但是，现在这片土地下却有着桃树的种子呢。”潺微微笑了笑，手上依旧有冰凉的触感，雨点子不停地落到手臂上，却意外地让人觉得很舒服。
“只要一想到这场雨是在为哺育那写桃树的种子，它就变得惹人喜爱了。”
阿飞愣了愣。桃树种子的事情他只是随口一说，虽然早先确实埋下了桃树的种子，但是阿飞没想到，她竟然一直都记着。
与此同时，她确实是满怀期望地等待着，等待着那片世外桃源。
看着那片空旷旷的草坪，潺心底微微一沉。自己的身体状况，自己是最清楚的。身体又在变差了，三五年的时间，她真的可以撑下来吗？梦境的事情才刚刚安定下来，她的病状却又变严重了。
潺站在窗前听着耳畔的雨滴声，她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闭着眼睛幻想着。
幻想着五年后盛开的桃花林，幻想着那片她向往的世外桃源。
“只是……三五年的时间，对我来说有些远呢。”
听出了对方话里面的意思，阿飞的身形微微一僵。
他想要开口说些什么，最后却什么都没说出口。
作者有话说
第24章 晴·飘忽不定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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