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晴·物是人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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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着少年徐徐地回过头，然而却在对上对方的双眸时感觉到一丝凉意。
潺怔了怔。那张熟悉的脸庞，却抵不过对方冷寂的眼神带给她的陌生感。
“是你？”
少年的脸上带着些许的吃惊，而眼中却没有泛起丝毫的涟漪。
“好久……不见。”
潺冲着他浅浅一笑，却不知道此刻的自己笑得有多么的牵强。那种难以直视的感觉……这个人真的是宇智波佐助吗？
没有看身旁的阿飞，潺径直走到了佐助的身旁
“你变了，变得让我差点没认出来。”
他先是沉默，然后嘴角上扬了一丝轻蔑的弧度，就好像是在嘲笑她一样。
“你倒是一点都没变，薄叶潺。”
“笑容还是那样的虚假。”
潺倒也不生气，只是又淡淡一笑。对方说出来的话还是想以前一样的犀利，根本不给她留一点点的情面。
“阿勒？是潺酱的朋友吗？”
阿飞的脑袋从潺身侧冒了出来，不顾佐助一脸嫌弃的眼神，饶有兴趣的打量着他。
佐助微微蹙眉。隐隐的潺好像觉得空气中的温度有些要下降的趋势，尽管如此，阿飞还是一副很是兴奋的样子，潺真怀疑他是不是真的是一个S级叛忍，竟然连对方的这点脸色都没有看出来。
“你是谁？”佐助冷冷的看着阿飞，眼神之中划过一丝不明意味的情绪。
见对方问他名字，阿飞兴奋地蹦到佐助面前挡在潺之前，却立刻被潺推到了一边。
“他是阿飞。”还没等阿飞开口，潺就笑着开了口。
然而佐助的目光却没有从阿飞的身上移开。潺的手心直冒冷汗，要是佐助知道阿飞是晓的人，自然就会抓住他想要问出宇智波鼬现在的动向。
到时候又免不了一场血腥风雨。
“他是什么人？”
“咦，佐助？什么时候你也对这种级别的家伙感兴趣了？”潺装作是在嘲笑佐助多管闲事的样子，实际上是希望这件事情可以就这么先掩盖过去。
她早该想到这一点的，刚才就不应该主动去叫佐助的名字。
“他……”
见佐助还想继续说些什么。潺却抢在他开口之前转过身去，面向后面一脸疑惑的阿飞。
“阿飞今天你就先回去吧，我有些话想要和朋友谈谈。”
“朋友？”
阿飞像是很疑惑地侧头看了看佐助。
而没有人知道他面具之下微微上扬的嘴角。很好，宇智波佐助吗？宇智波一族的天才之一吗？他没有想到潺竟然还会和宇智波佐助有过交集。
那么，想必她也应该宇智波鼬……不过，宇智波佐助暂时没有什么威胁，只要不要遇上宇智波鼬那个麻烦的家伙就好了。
“呜呜，阿飞好伤心，潺酱有了新欢就不要阿飞了~”
“阿飞你……”潺脸上的笑容差点就崩裂了。
不过幸好阿飞没有得寸进尺的迹象，而是及时打住了。
“那阿飞就回去了，呜呜，潺酱我会等你回来，你可不能和这个家伙跑了啊！”
潺的嘴角微微有些抽动。
“……你多虑了。”
在阿飞经过的时候，佐助隐隐的感觉到好像什么目光在盯着他看，带着些许的杀气和狠意。而当他猛然回过头看着那个背影的时候，对方却蹦着跳着出了店，好像一点事也没有。
——那个家伙……刚才是他的错觉吗？
“你还在看什么？”
潺突然凑到了佐助的跟前，阻断了他望向阿飞背影的目光。
佐助收回了目光，若无其事地走向了一旁的位置，发出一声不屑的声音。
“哼，没什么。”
潺跟着佐助过去，坐在了他对面的位置上。她也没看见佐助有推绝的意思，而是一个人坐在那边一言不发。
然而气氛还是有些尴尬，佐助在等待番茄生菜寿司的这段时间里。两人简直就是大眼瞪小眼的状态，潺顿时觉得这种状况有些好像笑。
“怎么，你想赶我走吗？”潺勾了勾嘴角。
“我没有那种意思。”他淡淡地回答道。
“佐助君，你不喜欢和女孩子相处吧。我记得三年之前你就是这个样子，你可别告诉我你现在已经转性了。”潺摆弄着自己头发，看了看对面佐助不怎么好看的脸色，她知道佐助不喜欢这样的话题。
“我确实不喜欢那种花痴的女人。”
不料对方却是这么平静地回答道，双眸之中没有泛起一丝涟漪。
“你不如说直接说你不喜欢女人。”潺笑了笑。
“我说了只是部分的比较讨厌罢了。”依旧是冷冷地回答。
“噗，那你现在面前就坐了一个女人，你觉得讨厌吗？”
潺觉得佐助的嘴巴比起几年前已经能说了不少，比起几年前那个被她几句就说的哑口无言的小毛孩，对方已经成长了不少。
“你并不是那种花痴的女人。”
潺饶有兴趣的看着面无表情的佐助。
“这么说我可以理解为，你是喜欢我的吗？”
“少自作多情了。”佐助不满地哼了一声，便扭过头去了。
潺也似乎因为在口水战上取得了胜利，有些得意的笑了笑。
——越长大越爱伪装，越长大越爱谎言。
说着不会对方相信的幽默，自己体验着所谓的“胜利”的快乐。只是过去的日子已经回不来，过去的话语也已经成为回忆，被埋葬在不会再被发现的地方。
只是三年的时间，她已经记不得多少关于以前和佐助的事情。估计对方也早就已经忘记了吧，潺自嘲地笑了笑。
“你现在……在大蛇丸那里还好吗？”
“我很好。”
面对潺的寒暄，她觉得对方却只是看着窗外淡淡的这么回了一句，就好像一点也不领情一样。谁知他缓缓的侧过头，嘴角上扬了一丝轻蔑的弧度。
“你呢？我看你不像是出来散心的样子吧。”
就好像一切都被看穿了一样，潺装作不在意的一笑。
“你很厉害呢，都看出来了。”
“我已经离开木叶了，再也不会回去了。”永远都不会。
“哼。”他冷哼了一声，这让潺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玩笑一样。
“你也终于知道木叶那个地方有多么可笑了吧。”
还真是有些难堪。潺只好冲着佐助笑笑。
“大概吧。”
“或许你以前觉得我很不可理喻吧。为了自己的一些私事，可以固执到那种程度。‘你是不适合木叶的孤独者。’我记得你是这么说的吧？”
所说着过往那些痛楚，佐助的语气还是一如既往的冷淡，她从他的语气中感觉不到丝毫的暖意。
“现在，我也明白了。木叶或许也不太适合我这样的人。”
话说到这里，潺的语气反倒也平静了。就好像之前发生的事情已经过了许久，全部被忘却了一样。
“木叶的光太刺眼。”
有意无意地，佐助勾了勾嘴角，潺看到的依旧是那抹嘲讽意味的笑容。
“所以我早就说过，我们是一类人。”
“大概吧。”
潺无所谓地耸了耸肩。
店小二呈上了佐助的番茄生菜寿司，而他却一点也没有要开吃的意思。
“那么，你可以说说关于那个家伙的事情了吧。”
“那个家伙？”
“刚才和你在一起的家伙，阿飞，我可不记得木叶有这个人呢。”
对方似乎是要打破砂锅问到底。
潺不知道佐助为什么会对阿飞的身份这么执着，不会是看出了些什么端倪吧？
“是这个城镇上的一个小忍者罢了。”
“只是一个小忍者吗？”
佐助的眼神中划过一丝不明意味的光。
“你跟他是什么关系？”
“确实只是个小忍者罢了，我和他也只是普通的朋友而已。”潺稍稍松了口气，感觉到对方的重点好像并不是放在阿飞的身份上。
“你现在变得多管闲事了，佐助。”
“哼，我只是提醒你罢了，别交了什么不该交的朋友。”
佐助斜了斜眼，不屑地冷哼了一声。
“如果只是因为没有生活依靠的话，你可以找我。”
“找你？”
潺顿时觉得佐助的话有些好笑。且不谈他说的这句话，他自己住的什么地方她是不知道，大蛇丸的基地里面能有什么好地方？
“佐助，我没听错吧？”
“哼，不需要就算了。”
佐助扭头。
“但是我必须提醒你的是，那个阿飞不是什么简单的人物。”
“我知道。”
她知道他是晓的人，但是潺却不能走。因为阿飞知道关于她梦境的事情。
每当进入到梦境中，就不由自主地会认为那是真切存在的。她不想再进入到梦境，更不想看见那个可怕的男人。
潺随意地笑了笑，好像对一切都很淡然的样子。
“而且如你所见，我现在很快乐，并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你很快乐？”
闻言，对方像是觉得她有些好笑，正要塞进嘴里的番茄生菜寿司也停滞在了半空中。佐助用一种极其蔑视的眼神看着对方。
“薄叶潺，你还是一如既往地喜欢自欺欺人。”
这一次，潺沉默了。
三年未见，没想到这个少年还是一眼地可以看透她。就算她年长他一岁，但是对方的口气就仿佛她才是最幼稚的那一个。
正如当年他反驳她对他态度冷漠的呵斥。
就凭着一句“你的沉默比厌恶的眼神更加残酷”把潺说的哑口无言。潺不知道自己在别人的眼里究竟是怎么样子一个人，真的就像佐助这么说的虚假吗？
猛然之间，潺有种被佐助在讽刺的感觉。在他的面前她的掩饰好像就像是小孩子的谎言一样幼稚可笑。
“你觉得自己很了解我吗？”
潺的语气不禁有些冷了下来。
“哼。”
佐助不满地哼了一声，将一个番茄生菜寿司吞入口中。这不免让潺有些气愤，宇智波佐助的态度始终就是这么不冷不热。三年之前是这样，三年之后亦是如此。
“你总是太过相信自己，固执着自己主观的想法。”
“何出此言？”
潺隐隐的觉得这一切和三年前的事情有分不开的关系。
“没有理由，这是感觉。”
“不过，或许我并不讨厌这种感觉，因为，我说过了，我们是一类人。”
他的语气逐渐冷了下来，渐渐地他的脸色变得凝重了起来。
“那么，我问你一个问题，你恨宇智波鼬那个男人吗？”
语出，潺就微微一愣。
三年之前，宇智波佐助问过她同样的问题。她没有回答，从此两人就再也没有来往。即使在大街上遇见也就像陌生人一样。
“这个问题我拒绝回答。”
“为什么？”对方的语气中透露出一丝怒意。
“三年前我就说过。”
“那是你们族内的事情，跟我毫不相干。宇智波鼬也与我无关。所以这个问题是毫无意义的，就是这样。”潺平淡的说出这一切。与三年所说的内容几乎毫无出入。
“你在说谎。”
“你根本就是不相信宇智波鼬会做出那样的事情，对不对？！”
一提到那个名字，他似乎越发地生气了。
“佐助。”
一时之间，潺不知道说些什么才好。如果是当年，她可能会像普通的女孩子一样冲动地回答“是”，而今她却不知道回答什么。
他和他之间的事情，并不局限于是她所知道的那些。
“那个家伙有什么好？”他冷笑。
“一个亲手杀了全族人的男人，就值得你这样相信吗。”
但是潺不明白，为什么佐助会这么生气。只要是跟宇智波鼬相干的事情，就像是宇智波佐助的雷区一样，绝对不能被碰触的区域。
而这次，比起三年之前，潺感觉到他的怒意更甚……不，现在的他甚至是有些疯狂的意味。潺总觉得佐助好像搞错了些什么。
“佐助你好像误会了些什么……你也好，宇智波鼬也罢，我们已经不曾来往太久了。与其这么看重我所说的话，你还不如想想你的第七班。”
“三年前的事情就让它留在三年前吧，更何况，三年之前我们也只是普通朋友罢了。”
“你……”
佐助的目光突然与潺交汇，潺清楚地看清了他眼底的怒意。
“你还不明白吗？”
面对对方突然转变的话题，潺有些懵了。
不明白什么？还是关于宇智波鼬的事情吗？即使她不愿意回答，他还是想表达宇智波鼬是一个多么卑劣的人吗？
正当潺琢磨着该怎么回答的时候，佐助的怒意却突然降了下来。他重新把目光从潺身上移向窗外，眼中也恢复了淡漠。
“哼，算了。”
潺也总算是松了口气。
原本她以为话题就会这么结束，而没想到佐助的声音再次在耳畔响起。
“如果那个阿飞有什么问题，你可以来找我。”
“……”一时之间，潺不知道说些什么，隐隐的觉得有些感动。她清楚阿飞恐怕实力也不浅，虽然佐助这么说了，但是她应该还是不会干让他替自己出头这种事情。
“谢谢。”尽管如此，她还是笑了笑。
“收起你虚假的笑容吧。”
“我不需要你的谢谢。”冷冷的撇下这么一句，对方起身，离开了座位，然后径直地走向了店门。
隐约的，她好像听见了他冷淡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后会有期。”
言毕，他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店门，她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了茫茫人群之中。
——真的是后会有期吗？
潺的嘴角上扬了一丝不明意味的笑容。
潺也走出了寿司店，望着宇智波佐助消失的方向，然后转过头，走向完全相反的方向。
一步、一步。
背道而驰，这本就是他们当初的选择。
对一个复仇者，潺知道自己不可能抱有任何的幻想。
即使在脑海中划过的那些过往的记忆是那样的美好，即使他们是多么童年在木叶的那段日子，记忆也不会变成现实，也不会重演，他们也不可能再回到木叶。
童年那些美好的幻想，早就已经被毁遍。即使曾经一起走过那些路，回过头却已经找不到来时的方向了。
回忆再美好，终究是梦一场罢了。
——既已离去，后会无期。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晴·物是人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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