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赎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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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逸岚为千羽若雪急救都做出一身汗来，不是，应该是汗流浃背了，几乎要放弃之际，千羽若雪终于苏醒过来，缓缓地睁开眼，眼睛仍是朦胧看不清，只隐约看见疑似一个男人外型的人。她好想眼前的人就是卓逸岚，她一直在想「他」。慢慢的看清楚了：原来真是自己日思夜想的人，自己还给「他」抱在怀里。她很想知道自己是不是死了，眼前人是不是自己的幻觉，直到感觉到眼前人的体温，她才安下心来：原来自己并没死。千羽若雪无力地伸手抚上卓逸岚俊朗的脸，虚弱的问道：「卓公子？」
被冰冷的手轻抚着脸，那感觉有点异样，怀中的病美人，更胜病西施，卓逸岚慌忙回道：「千羽姑娘醒来便好。」
凌宸见人刚醒，二人便一副缠绵悱恻的模样，实在看不下去，匆匆返入船中。
楚怀歌看着二人，觉得这二人若是一对当真为绝配，男的帅，女的美，美得像画中的鹤伴仙侣，竟看得痴醉。还是承峰众人皆醉独他清醒，提醒卓逸岚要为千羽若雪换上干爽的衣服，免得佳人着凉病倒。
卓逸岚把她抱入画舫中的寝室，拜托了凌宸为她除下湿透的衣物，开始凌宸不答应：「你也是个女的，忌怕什么？」
「千羽姑娘并不知道我是女子。」
「我看得出她对你有意，你为何要骗她？」
卓逸岚一愣，说道：「我哪有骗她，我又没说我是个男的。」
凌宸没再理她，自个儿进入寝室准备为千羽若雪更衣。这人脑子真的奇怪，没跟她说自己是个男的，可你也没跟她说自己其实是个女的，这还不叫欺骗？而且你的打扮，谁都只会以为你是个男的！不过想来卓逸岚身份特殊，不轻易与人透露亦为正常之举。只是情爱之事，隐瞒就是变相的欺骗，还是早早告之为好，好让她知悉后早日断了这念头。女子之间如何可相恋？这有歪伦常。(这凌宸就是个直女，典型的直人思维，好迂腐的说！)
替她换下一身衣服，两人几乎没什么交谈，凌宸瞥见千羽若雪刚才的红晕已消失得十之八-九。然而她一提起卓逸岚这人，千羽若雪那淡淡的红色又会浮现脸上，别人许是不轻易察觉，凌宸是个观察力强的人，早已发现千羽若雪的心思，心中暗暗叹息：只怕她心思错忖情「郎」，将来得悉真相，或许打击过大，伤心欲绝。
更衣擦干头发后，因船上没有衣服可换，千羽若雪只得赤身露体的窝在被子里。凌宸没有兴致跟外面的一堆臭男子一起说话，故没有外出前厅，留了下来，因双方只一面之缘，没甚共通话题，唯有闲聊几句，才问起她为何跳下水去，又聊了一会，然后返回自己房间去。
却说今日意图污-辱她的男子就是当今大齐雨尚国的小儿子雨贺。他长得一副谦谦君子的模样，平日多在家中读(淫)书，在外名声不似闱子晋般恶名昭彰，原来二人私底下为私交，平日听闱子晋不断夸赞如燕楼花魁如何出众，早已心痒不已，奈何朋友「妻」不可欺，一直远观无法亲近亵玩。近日得知闱子晋无缘无故成了傻子，内心患得患失，失──朋友成了痴子，得──朋友现在这样子连人都认不了，估计早已忘了千羽若雪，自己何不趁机一尝美人滋味。
于是雨贺向钱柳柳请求邀若雪外游，钱本不肯，可一见五千两的银票马上心动。若雪见钱柳柳不似以往，询问了她的意愿才决定是否接客，觉得有异常，追问下钱仍说此雨公子人品皆好，非一般肤浅客人，而今晚亦只是平常宴会，叫若雪只管跳舞弹琴娱宾即可，千羽若雪将信将疑的还是选择赴会。可进了画舫前厅，却只见雨贺一人，心感不妙。那雨贺却说时间尚早，其他宾客未至，
千羽若雪姑且相信，何况更有小馡陪在身边，可是安心不了多久，雨贺叫了小馡去厨房准备茶水给他，雨贺身分矜贵，她们不想得罪，只好答应。
小馡进去没多久，雨贺「狼」形毕现，捉住她的双手，千羽若雪的手给他捉得发疼，想挣扎却被他捉得更紧。
「雪美人，今晚替本少爷暖床！」
「请你放手！」
「哎呀，还装矜持。既不是处-子之身，那就可任人糟蹋！」雨贺面目狰狞，化身为一头野兽。
千羽若雪感到好不屈辱，眼泪已在眼眶中打转，喊道：「若雪不会侍候你！」
「我呸！本少爷五千两买了你身子，今晚想怎样就怎样，哪能让你说不？！」雨贺拦腰抱起她，把她压在桌上，若雪拚命捶打他，奈何二人体力相差太远，雨贺自然一点也不痛。
「求你，别这样……」若雪拚命相抵，她可以想象若给此人得手，后果堪虞！
「哈哈…待你尝过那欲-仙-欲-死的滋味，说不定换你主动求欢呢！」说罢，开始亲起她的嘴来。当舌头欲伸入她口中时，她见无力抵抗，转而咬他的舌头，雨贺痛得立即停止了动作，他拭去嘴唇流出的鲜血，大声叱道：「贱女人，敬酒不喝喝罚酒，我就要强-上你！」
后来就是小馡发现他们，若雪趁机溜走、跳入湖，最后被卓逸岚救起的故事。
翌日早上，千羽若雪换好衣服，发现前厅桌上早放了早膳，而令自己昨夜一夜未眠的对象就坐着，似乎在等自己一起吃早膳。
「千羽姑娘，过来一起吃吧！」卓逸岚扬扬手，示意她过来。凌宸刚好勺好了三碗清粥，也朝她轻轻点头。
「嗯。」千羽若雪走过来，坐在卓逸岚右侧，而凌宸则坐在卓逸岚的左侧──不过是相隔了两个座位的左侧位置，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
「卓公子，楚公子他们回去了吧？」
「哦？」吃下一大片腌萝卜，才说：「他们见你没大碍，子时就回去了。」
「若雪…感激卓公子相救，若雪…」以身相许这四个字嘛，千羽若雪很想说出口，只是人家一个姑娘家，面子不能表现得太厚嘛！
「不用谢谢什么啦，大家这么熟！」卓逸岚笑了笑，夹了一块嫩嫩的蒸豆腐给千羽若雪，又嬉皮笑脸地说：「吃豆腐好，这豆腐跟你一样嫩滑。」
千羽若雪一听，脸颊羞红，只懂用微得不能再微小的声音「嗯」了声。凌宸白了卓逸岚一眼，暗骂：嘴甜舌滑！复又自顾自的吃起来。
卓逸岚见她突然害羞起来，便知自己「轻佻补又来了，唯有若无其事的继续吃早饭。吃着吃着，突然放下竹筷，问凌宸：「怎么尽是蔬菜，没半点肉？」
「早上吃肉太腻。」简洁而有力。
「唉，我败给你了！」我切！昨夜下水救人，用了我好大体力，早饭该吃点肉补充体力嘛，这女人，真不会做！饭做的这么好吃，就是没什么肉，太素了。尼姑吗！？真是的。
见卓逸岚这委靡不振的样子，千羽若雪开口：「若雪也会煮几道小菜……有肉的，若卓公子喜欢，若雪随时煮公子吃。」
「嘻，你真好！就下午吧，我下午有空。」卓逸岚是个嗜肉兽，自然喜上眉梢。
「下午？！」
「我租船到今天晚上的，」顿了一顿，说：「那个…我待会会找人通知钱老鸨，千羽姑娘你迟些才回去吧。」
「嗯。」
凌宸如局外人，瞧了瞧千羽若雪，内心又一声叹息。
早饭过后，卓逸岚回翰林院做事。
「林兄，听说如燕楼因财政状况每况日下，幕后大老板决议自家的大花魁，就是那千羽若雪，以身侍客，从此卖身不卖艺。当然她此等级数，能占有她身子的无不是洛城富豪权贵。」翰林院内其中一个小吏跟人闲聊城中八卦事。
「此女子身价必定高得很。」另一个官吏接着说。
「给玩腻了，迟些身价自然会降下来，等等呗。啧啧，俺有了钱也想上她呢！」第三个也开了口。
「对呀，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最后一人咐和道。
「给我闭嘴！」
卓逸岚官阶远在他们之上，听到有人办工躲懒已经不悦，还在翰林院里说无耻之事，当下毫不给予面子的发起怒来，众人见大人面有愠色，很识趣的回到自己的位置上装作卖力地做事。
下班时，承峰与卓逸岚走了一段路。
「卓兄，为何不赎了千羽姑娘？」
「赎身？」
搭着她的肩，承峰又问：「你舍得她卖身么？」
「唔？」卓逸岚见承峰也知道了，才想起今早那四人聊的事，惊觉那不是不尽不实的江湖八卦，原来如燕楼的人真打算要千羽姑娘改为卖身。身在青楼已不幸，能保住清白，实属万幸！如要以身侍人，日子将会过得如何悲惨，可想而知！自己与她相识一场，在这个世界，她也算是我的少数认识的朋友、，要看着她掉入火坑，我又如何忍心？可是，赎身这回事，先不论要花多少万银两，我用什么身份赎她？即使赎了她回来，然后呢？难不成放在家中，金屋藏娇么？
承峰再问：「千羽姑娘好像并不讨厌你，你喜欢她吗？」
「嗄？」
「嗄什么，男子三妻四妾很平常。大不了面纱姑娘做大，千羽姑娘做小的。」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赎身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