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主脑的危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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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主脑的危机
但无论我的答案是什么，都与选定者们无关。
将重伤的山本武及兰兹亚安顿好后，泽田纲吉一行人也就向着六道骸所藏身的黑耀中心前进了。但我应该感叹废柴纲果然是废柴纲吗？才一进黑耀中心不久，他就又出现了那副兢兢战战的摸样。但唯一让我感到欣慰的是，即使如此他依旧没产生要退缩的念头。不过实际上，那根本毫无用处。
——中心内通往二层的楼梯被人破坏了，破坏的人究竟是谁不必明说。可像reborn说的一样，这也一来，六道骸虽然限制了泽田纲吉他们的行动，也封住了自己的退路。胜算满满吗？我又看了眼变得更加紧张的泽田纲吉，扯了扯嘴角。
既然正常道路被破坏了，那么自然还其他通往上层的道路。在寻找了几个地方后，泽田纲吉他们最终找到了可以通往二层的救生梯。而敌人，理所应得的也堵在了那里。
是之前那个把狱寺隼人重伤的家伙，狱寺隼人迅速的向他扔了几枚烟雾弹道：“十代目，这里交给我，您先走吧。”
泽田纲吉犹豫了，大概是不想让狱寺隼人一个人面对。而狱寺隼人说了一句话——“结束之后我们大家要再在一起玩”，这句话，让泽田纲吉打消了顾虑，向楼上跑去。
战斗的理由是为了在一起玩么？还真是天真的可怕，却又让人不自觉羡慕的理由啊。
二楼没有人。而三楼，在泽田纲吉小心翼翼的推开被关闭的门之后，就被房间深处坐在沙发上的人影给吓了一跳。
“很高兴再见到你。”坐在沙发上的少年这样道，我向他看了一眼，了然。那个树林中的少年，果然是六道骸吗？
“啊，你不就是？难道说你是被抓到这里来的？”不知道是因为六道骸的伪装太过完美还是泽田纲吉本人太过蠢钝，在看见沙发上的人影究竟是谁的时候，泽田纲吉似乎瞬间松了口气，他转过身向reborn他们解释着，“这是我之前在树林里遇见的黑耀的人质。”
而六道骸似乎对泽田纲吉还没识破他身份这件事感到高兴，他发出了一声奇怪的笑声后道：“别着急，我将要和你相处好一段时间了，彭格列十代目。”
“诶，你怎么会知道我是彭格列？”对于六道骸的这句话，泽田纲吉表示疑惑。对此我只能摇头又摇头，这表现的已经很明显了不是吗？这个人根本就不是什么黑耀的人质这点，他居然还没发现吗？
“你搞错了，阿纲，这家伙是……”碧洋琪则走到泽田纲吉身边，解释着。
“KUFUFUFU，”六道骸又发出了奇怪的笑声，“没错，”他截过了碧洋琪的话，一字一顿道，“我就是真正的六道骸。”
泽田纲吉似乎还没消化掉这个事实，他发出一声惊呼。而此刻，也没有时间给他仔细思考了。就在六道骸说出自己身份的下一刹，门就被关上了。
泽田纲吉惊得回身，看见抵在门上的人是风太后松了口气。
“风太，”泽田纲吉说着跑向门边，“你吓了我一跳。”风太没有回答，而六道骸又发出了一声意义不明的笑。
“这里危险，你退后。”碧洋琪说着退到了风太身前，伸手护住了他。风太还是没有说话，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他拿了一个像是三尖戟头部的东西在手上就这样向碧洋琪刺去。
“风太，你在做什么？”看着倒在地上的碧洋琪，泽田纲吉向风太质问。但风太依旧没有回答，他又攥紧了受伤的利器，向泽田纲吉刺去。好在风太作为一个小孩，速度和力道都不算大，泽田纲吉勉强的躲过了这风太的攻击。
而风太，对于没刺中泽田纲吉这点似乎感到非常不满。他喘着粗气，混沌的双眼死死的盯着泽田纲吉。我有些在意此刻风太的眼神，那不是一个孩子应有的眼神。一个孩子，即使愤怒，眼神也应该是清澈的。而此刻的风太，眼神浑浊，阴沉。并且让我感到奇怪的是，如果这个孩子想要杀死泽田纲吉，那么机会多得是，刚刚泽田纲吉追出去的时候就是很好的一次时机，为什么非要挑现在呢？
“看来是被人控制意识了。”reborn这样下了结论。
“怎么会这样？”泽田纲吉看上去有些手足无措，他向风太叫道，“快醒过来啊，风太。”
但被控制住的心神哪里是会因为这几句快要被人喊烂的话就能清醒的，风太听到这些话后连顿都没顿，再一次举高了手上的利器向泽田纲吉刺去。一次，两次……泽田纲吉都险险的躲了过去。但他也没有做出制止风太的动作，是怕会误伤到风太吗？我颇有些无聊的猜测着泽田纲吉的心理活动。
就在风太快要刺中泽田纲吉的时候，reborn用鞭子将泽田纲吉卷了过去。
“我把迪诺之前送给你的鞭子带过来了。”reborn说完，把鞭子递给了泽田纲吉。
“给我这个东西有什么用啊？！”泽田纲吉捧着鞭子喊道。他这话说的没错，鞭子这东西，对于不会使用的人来说那简直就是自杀利器。而很明显，泽田纲吉就在那不会使用的一堆里。
“有没有用我不知道，反正你不干掉对手的话就会被对手干掉。”reborn凉凉道，依旧是那副看不出什么表情的脸。
“对手是风太啊，我怎么下得了手！”泽田纲吉这样喊着，我不禁耻笑。而那边的六道骸看到这幕似乎很开心，又FUKUKU的笑了。
泽田纲吉无法对风太下手不代表现在的风太对他下不去手，在他纠结的时候，风太再一次向他袭去。这时的泽田纲吉似乎想到了什么，直接绕过风太向六道骸所在的地方跑了过去。因为无法对风太下手，所以想去直接攻击六道骸吗？倒是个好想法，毕竟只要控制风太的人一倒，风太也就不会对泽田纲吉做出什么攻击性动作了。
但可惜的是，想法虽好，但可行度不高。且不说六道骸本人是否弱到连废柴纲都可以轻松KO的地步，单说现在的风太，就不会这么简单的放过泽田纲吉。
“别过来，风太。”泽田纲吉转过头看见风太依旧在追着自己，这样喊道。果然，他没有想到那点吗？
泽田纲吉跑到六道骸跟前后，果断的挥出了手上的鞭子——然后，在我意料中的，被反弹回来的鞭子击中，到底，顺带被缠住。
“好痛！”泽田纲吉这样喊道。
“FUHAHAHA，你总是让我吃惊，”对于这场闹剧，六道骸倒是看得开心，他笑着对泽田纲吉说，“注意注意，你的后面，很危险哦。”
泽田纲吉回头就看到了和他一起被鞭子缠住的风太，以及风太即使被鞭子缠住也想要捅他一下的坚毅姿态。
“别这样，风太！”眼看风太就要重新拿到掉落在地上的利器，泽田纲吉连忙将那三尖戟头部扫了出去。
理所当然的，风太并没有听泽田纲吉的话，他依然坚定地向三尖戟头部所在的位置爬去。而不知为何，泽田纲吉在这危急时刻发起呆来。但他发呆，那边风太却没有，就在他发呆的时候，风太已经拿回了利器，再一次向泽田纲吉刺去。
而泽田纲吉呢？他看着风太的动作，咬了咬牙说了一句话：“不是你的错。”
我原本以为风太会和之前一样听不进泽田纲吉的话，但没想到在他说出这句话后，风太的身形明显顿了顿。
“完全不是你的错，大家都是风太的同伴，所以放心的回来吧。”泽田纲吉这样深情并茂的说着。而风太听完后，则双手抱头表现出一副很痛苦的样子。最后含泪喊了一声“纲哥”就晕了过去。
“都因为你的话多，他似乎已经崩溃了呢。”看到风太倒下，六道骸倒是不急不恼，依旧用他那带着几分微妙笑意的腔调说着，“他在这十日内几乎就没睡过，回想起来，他从一开始就是个棘手的孩子。”
这边泽田纲吉担心着风太，那边六道骸就一字一句的说着风太这些日子的遭遇，一字一句的说着他对风太所做的一切。
“竟然把无辜的风太弄成这样。”我眼前代表着泽田纲吉情绪的线条不断波动着，看来六道骸的这一番话，让泽田纲吉愤怒了。
“六道骸，你把人当什么了！”泽田纲吉这样向六道骸嘶吼着。
而较于泽田纲吉的激动，六道骸倒是显得冷静异常，他唇边的弧度加大，单手抚唇，有些漫不经心道；“玩具……吧。”
玩具吗？听到他的回答我不由迷了眯眼，在觉醒前期就遇见心里如此扭曲的人类，还真是不幸啊泽田纲吉。
“别开玩笑了！”因为这种回答而彻底愤怒的泽田纲吉甩了甩鞭子向六道骸跑去。而六道骸依旧是一副不紧不慢的样子，他起身，手上拿着不知何时出现的长棍，向泽田纲吉方向迎去。
只和泽田纲吉擦身而过的那一刹，六道骸就用手上的长棍对他发起了多次攻击。但让我在意的并非他的实力有多强，而是他的那只红瞳——我清楚的看到在他向泽田纲吉袭来之前，瞳孔上的数字六变成了数字四，并且，整个眼睛里燃烧着蓝紫色的火焰。
这次攻击之后，六道骸并没有急着发出下一次攻击，而是走至风太身边，把地上的三尖戟头部装了上去。之后他回头，带着笑却眼神阴寒的看向泽田纲吉。
“这是我从第四道修罗道里学会的格斗能力。”六道骸这样说着，“六道轮回你知道吗？”他问泽田纲吉，虽然回答的是reborn。
“在我的身体里拥有着前生所有围绕轮回六道冥界的记忆，从六处冥界学了六种格斗能力。”六道骸这样解释着自己的能力。我不禁开始疑惑起来，这个次元，究竟是一种怎样的设定？我接触过像黑崎一护这样存在于灵异次元的选定者，也接触过其他存在于超现实科技次元的选定者。但在这个次元，十年后火箭炮属于超现实科技的存在，而眼前，如果六道骸的能力真如他所说，那这就是灵异次元的存在。我现在所处的这个次元，有这么复杂吗？
“那让你见识一下我的下一个能力吧。”六道骸对着泽田纲吉这样说道，“来了哦。”说完，他就用手上的三尖戟向地板上敲了一下。下一秒，原本房间完好无缺的地面开始碎裂，我惊了一惊，连忙开始调整泽田纲吉的身体数据。
然而，我正计算到一半，那边reborn就痛快的给了泽田纲吉一下。
“你看到的只是幻觉。”reborn这样说道。我皱了皱眉，定下心神再去观察房间后，发现它的确没有发生任何变化。幻术么？这样几乎不给任何暗示的幻术，我倒还是第一次见呢。
幻术被识破，六道骸依旧淡定如初，他甚至都不做出第二次攻击，而开始慢条斯理的和reborn聊起天来。
——可惜聊得并不愉快。
在六道骸诱导，或者说是诱骗reborn出手没成功后，他右眼的数字突然变成了“三”，之后泽田纲吉的身边突然从天上开始冒出无数毒蛇来。
“这也应该是幻觉吧？”一开始被毒蛇吓得半死的泽田纲吉突然像是反应过来了似的，自言自语道。
“这可是如假包换的毒蛇哦，”但六道骸却笑盈盈的否定了泽田纲吉的话语，“第三道畜生道的能力，能召唤令人死亡的生物。这可是学生的危机哦，你不去救他吗？老师。”他这样询问着reborn。
“你不要太得意忘形了，骸。”reborn回答道，一点都没变化的语句让我听不出他的情绪。
我正想着要不要干脆提高泽田纲吉的抗毒及融毒能力，那边一声“十代目，趴下”就传了过来。然后，毒蛇的上方出现了标志性的炸弹，碰的一声，那些毒蛇就被炸了个七零八落。而六道骸，也被向他飞去的浮萍拐分了心神。
警报解除，援军赶到，以三对一，胜券在握？！扯淡！
毫无战斗能力的泽田纲吉，重伤的狱寺隼人，看上去伤的比狱寺隼人还要严重好几倍的云雀恭弥。这样的阵容对上此刻毫发无损意气风发的六道骸，别说是胜券在握了，不是在劫难逃就算是幸运的了！
“没想到不停有外人来打扰，千钟他们在做什么？”看着狱寺隼人和云雀恭弥，六道骸皱了皱眉道。
“四眼田鸡和野兽混蛋正躺在楼下一起睡觉呢。”狱寺隼人回答道，不管从语气上还是其他上来看，都是很典型的狱寺隼人式回答，可他这话的内容，却让我感到了慌乱。
——狱寺隼人口中的野兽混蛋，不是应该已经被我抹杀掉了么？！我的的确确的将程序刀插进了那家伙的腹腔，但根据狱寺隼人的话来看，他还活着！否者他怎么可能从深坑里转移到这栋建筑物的楼下？！我没有去怀疑狱寺隼人话语的真伪，因为这根本不需要去怀疑，他完全没有撒这种谎的必要，这不能给他带来任何好处。那么，只能得出一个结论，那个人还活着……
维持身体的主要程序都被破坏，但那个人还活着？！我的工作出现了目前为止最大的失误！比和黑崎一护接触到还要大的失误！真是见鬼！
但这并非是让我感到慌乱的最大原因——我在怀疑，我在怀疑是否是因为主脑那边发生了什么才导致这种事情的发生。
是有人违背了主脑的意愿操控他，还是主脑的外部遭到了损坏？亦或者，更糟糕的是有什么恶性的、难以消灭的病毒侵入了主脑的内部？！如果是前面二者，那还不算太糟糕，因为会有人在最快的速度内解决掉问题。但如果是后者的话，所会造成的后果我不敢想象！无论主脑的存在多么的神圣与伟大，无论主脑是否有它自己的思维，无论主脑本身多么的强大，它的本质是台高精密的机器，这点无法否认。
我舔了舔愈发干涩的唇，开始不顾一切地联系那个男人，一次有一次，一次又一次。泽田纲吉怎样，战局发展的如何我都没有再去理会。因为我的猜想如果正确的话，那将比泽田纲吉的死亡更要糟糕上几万倍！
然而没有成功，从我发现事情的不对到泽田纲吉击败六道骸离去的现在，我一次都没有联系上那个男人。几千次的尝试没有一次成功，我无法再保持零存在，跌坐在地上，快要陷入绝望。
——然而我必须冷静，因为我除了冷静不能做任何事情。
我是补刀者，我无权干涉亦无法干涉有关主脑的一切，我只能冷静，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就在我快要抑制不住自己情绪的时候，男人那油腔滑调的声音终于在我耳边响起。
“补酱~”
天知道，我从没觉得男人的声音如此好听过。
“刚刚在维护通讯系统所以没收到你的联络，你有什么事儿吗？”男人的语气同平常无异，他这样解释着刚才几千次的通讯失败的原因。然而我却听出来了，即使实际上我已经有十多年没听过男人的声音。但我依旧听出来了，我听出了就算男人刻意压制也无法隐藏的，在他那油腔滑调之下的疲惫。
——事情绝对不像男人所说的这样只是单纯的例行维护。
“告诉我，出什么事了？”我这样问，语气平静，我以为我会歇斯底里的喊叫，可我实际上却如此平静，“不要拿什么借口敷衍我，刚刚发生了什么你应该知道。也不要说那个家伙本身就不应该被抹杀——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早在我拿出程序刀的时候，就你应该出声阻止了。到底发生了什么，请告诉我，你知道我有权知道一切。”
“好吧……”那男人叹道，“虽然那个人的确不应该被抹杀，可也的确发生了一些什么。”
“究竟是什么？”我追问。
“这……”男人迟疑了，“这是机密内容，恕我无法告知。不过请相信，现在已经解决了，不会再影响到这个次元。”他强调着，但我无法完全相信，没有原因。
“我明白了。”取下了眼镜，我揉着因告诉运转而疼痛不已的头，有气无力的回答道。
男人反常的没有再说什么，就就这么切断了联系。我起身，想要离开这个昏暗而充满血腥味的房间，但却惊奇的发现我无法移动自己的身体，意识也开始变得混沌。
——事情绝非男人所说的这般简单！
这是在完全陷入黑暗之前，我脑中唯一的念头。
作者有话说第9章 主脑的危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