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Chapter06 一战到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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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波地群岛，新世界的必经之路。
任其到来的各种各样的海贼有多厉害，悬赏超过一亿，都不可曾敢轻易对天龙人下手。一旦伤害他们分毫，海军本部的大将便会前来讨伐。
海军大将，世界政府的最高战力。以他们为对手，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只要是有脑子的人都会自觉遵守与躲避。
然，持续几百年历史到现在的今天，有人挑战了极限。
Chapter06 一战到底
——『看着别人从你的碗中夹走肉。别傻了，现在正是你该抢回来的时候。』
不敢相信，眼前所看到的。
重拳之下，查尔罗斯被那个身板纤弱的男人打飞，一连撞破整排椅子，在地上划出一道狼狈的痕迹。
整个大厅都在晃荡不已，碎石飞溅，烟尘滚滚。
木屑缓飘在那只攥紧的拳头旁，与它的主人一致，肌肉紧绷，狠狠咬牙，严肃认真。在周遭满是瞠目结舌的贵族们的衬托下，男人的脸上却是一脸解气的表情。
大厅后面，整齐站列成一排的草帽一伙全都严装待发。
会场没有一个人敢发出声响，他们怔怔地看着倒在一堆废墟中的天龙人惊恐地颤抖。
“咯吱咯吱。”
肇事的男人把绑在脖子上的草帽戴起，按压着指关节，抬起头，青筋暴露在额上的脸庞全然映入人们的眼中。
维尔莉切就这么站在原地，微微张着嘴，却一言不发。她好像完全不能理解周围发生的事情一样，人们的尖叫声和仓促逃跑声，以及草帽一伙开始和侍卫们战斗的声音，都像沉默的隐者擦过她的身边。
有人，打了天龙人。
有人，终于出手了。
维尔莉切仿佛被人剥夺了无感，她没有她所料想的愤怒与喜悦，也没有斥责与呐喊，她就这么静静地，站在原地。看着被揍得认不出原样的查尔罗斯，看着那个出手不凡的草帽小子，看着大厅里所有的战斗的和没有战斗的海贼。
她只是站着，看着。
就连夏尔莉亚使劲无措地叫喊她“姐姐”她都没有回应，就连父亲起跳如雷地喊着“他们怎么敢”她都没有向往常一样做个乖顺的女儿和优雅的大小姐回应父亲，哪怕是一句“他们无知地疯了”嘲讽的话。
没有。什么都没有。
她此刻如置身在幼时经常与安雷诺眺望远方的地方一样，迎面吹着海风，听沙鸥鸣叫，看船影帆帆。
多年来的心结，好像就在那么一瞬间解开了。
维尔莉切闭上了双眼，深深吸了一口气。
“砰”的一声一旁的父亲被什么撞倒，立即传来侍卫们紧张慌乱的叫喊：
“罗兹沃德圣！”
维尔莉切惊醒般缓缓睁开了眼睛。
她俯下身，将已陷入昏迷的父亲扶到未被破坏的椅子上。特等席已经被破坏得无法坐人，所以她将父亲移到普通座位席上。如果父亲是醒着的话一定会大发雷霆吧，毕竟这可是他第一次坐普通人的位置上。
“啪嗒啪嗒。”几个侍卫跑到她的身边，紧张地询问，“维尔莉切宫！您没事吧！”
“我没事。”维尔莉切瞥了他们一眼，淡淡地说，“不用管我，你们尽管去战斗就可以了。”
“可是……”
“磨蹭什么？难道是怕了敌人吗？”
“……不、不敢！”
侍卫们只好踟蹰地拿着武器，慢慢从维尔莉切的身旁退开。
噼里啪啦的打斗声接踵而来，剑刃相击声，雷电轰鸣声，火焰焦灼声；维尔莉切双手抱胸，看着九种不同的打斗方式勾起嘴角。
“喂，女人，你——”
正抱着看好戏的态度环顾四周之时，罗罗诺亚•索隆把目光投射过来。他用凶狠的目光看着维尔莉切，眼里还有挑衅的味道，可能是想到了之前的相遇的事。
“嗯哼。”维尔莉切饶有兴趣地回应道。
这个绿发的剑士一边抵挡着侍卫们的袭击一边朝她走过去，带着一如既往的狂傲与不羁，“我们算算之前的账吧。”
可是事与愿违，就在这个时候，台上响起了维尔莉切所熟悉的夏尔莉亚的声音：
“不可原谅。既然如此，我就杀了他们的目标人鱼吧。”
夏尔莉亚持着手枪对准水中躲避到另一边的人鱼，她用紧张惶恐的目光看着这个即使状况不好到这种地步仍然目空一切的天龙人。
一旁的迪斯科大叫起来，“这、这可是价值五亿贝利啊！请、请您稍等一下，夏尔莉亚宫！那件商品还没有付款呀……拜托您了！请您高抬贵手！夏尔莉亚宫！夏尔莉亚宫！”显然，金钱至上，一切有利可图的东西甚至比生命还要尊贵重要。
夏尔莉亚被迪斯科无理的请求恼怒，她转而将手枪对准打扮好笑的迪斯科，“给我闭嘴！你这个下等贱民！”毫无犹豫地扣下扳机，让迪斯科闭上了聒噪的嘴。
水中的人鱼凯米蜷缩着身子，捂着脸不敢目视发生在身边的事。
夏尔莉亚转身回来，“好了，你这只臭鱼，这次你算真正完了。”
众人的视线全部汇集过去，发现事态已经朝着另一个危机的方向进行。
香吉士正准备拼尽全力冲过去，一个陌生的声音却使他停下了脚步。
“夏尔莉亚，停手吧。”
——什么？！
所有人都吃惊地朝声音发出者望去，他们这才意识到还有一位天龙人。
维尔莉切面对众人灼热的视线毫不在意，她看到夏尔莉亚被她的出声阻止加大了怒火，她全然把贵族的优雅踩在脚下，气势汹汹地朝自己曾最敬仰的姐姐怒吼道：
“你在说什么啊维尔莉切姐姐！你这是在阻止我吗？！”
“如果你这么理解的话，那我并不否认。”
“你这是什么意思！”夏尔莉亚生气地跺跺脚，“你没看到他们把查尔罗斯哥哥打得怎么样了么？他们又是怎样对待父亲的，你难道没有看到吗！”
“我知道。但是夏尔莉亚，事情已经发展到这种地步了你这样也是无济于事。”你不懂这群人的强大，如果没有任何力量的你在不受海军的庇护下你这样的行为是在自寻死路。
“你懂什么！这样的你懂什么！”夏尔莉亚的理智被逼到边缘，她看着面不改色的姐姐不甘地咬牙，她的姐姐总是这样，什么时候都无比冷静，总是比自己优秀，更受父亲的宠爱，又总是高雅得让人觉得无法触及。明明维尔莉切姐姐以前和她一样，娇纵蛮横，脾气暴躁，这些变化都是自从——
夏尔莉亚忽然想起了什么，这些记忆让她稍稍冷静了下来，她的脸上带着自以为是的笑，紧紧盯着前方人，“哎呀我怎么忘了，姐姐你当然不懂啦。说不定，你这样阻止我还是为了帮助那群贱民。天龙人帮助下作的人类这种话在这个世界上只会被人当做是笑话和异类，但是我怎么可能会忘了你呢？一直那么高贵优雅的姐姐你，小时候可是由于一个低等的奴隶被杀了就把自己亲爱的弟弟给打得六亲不认啊！”
夏尔莉亚最后一句是吼出来的，她就不信，她的姐姐还是那副悠然自得的态度。
——不会吧……这，怎么可能……天龙人为了奴隶而……
众人的目光全神贯注聚焦在这个红发的天龙人身上，他们毫不例外用吃惊诧异打算从那女人身上得到解答。
“什么什么？”还在战斗中的草帽路飞一脚踹飞被冒出的事实而吓傻得不动作的侍卫们，一边又打败下一批敌人，一边随着众人把视线放在那个陌生的天龙人身上。
维尔莉切不以为然，她像是察觉不到周遭变化的氛围一样，“所以呢，你要说的话就这些吗？”
“什么！”夏尔莉亚的怒火重新被挑起来了，她还想愤慨地说出什么反驳的话却被维尔莉切的一个眼神给堵住了。
“夏尔莉亚，你也已经不是什么小孩子了，难道还不明白吗？”
姐姐莫名认真的态度让夏尔莉亚内心发堵，她依旧固执地举着手枪对着那只弱小的人鱼。
“你，不知道吧，这个世界到底有多大。”
维尔利亚直视着夏尔莉亚开始透露出心神慌乱的双眼，用肯定的口气说道。
一直被安全庇护在美好囚笼里的鸟，已经无法展开对外界探寻和渴求自由的翅膀。
——你什么都不知道。
——我亲爱的妹妹。我亲爱的家人们。
血统证明不了什么，唯有灵魂的程度可以表现高贵。
一开始就错了啊，这个世界的规则。
如果你总是停留在一个地方，人们就会渐渐地要你不要出来。
“——你说的我一点也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我只知道，他们这群贱民都该死啊啊啊啊！给我去死吧！”
夏尔莉亚失控地扣下了扳机。
“咚——”
倒下的，却是夏尔莉亚她自己的身体。
发生什么事了！
像是被刻意地放慢动作，先是夏尔莉亚的身体往后倾倒，再是支撑她的矮梯向后倒去。
一切只在一瞬间，就这么轻易化解了草帽一伙的危机，也轻易地打破了这被沉重拧着的气氛。
一股无形的气从舞台后方发出，逐一扫过全场，让在场实力稍强的海贼们脸色一变。
到底是发生什么事了……
就在夏尔莉亚倒地的那刻，从舞台墙壁的中央，一个大洞被轰然打出，在碎石尘烟的笼罩下，一个高大的身影若隐若现。
是拍卖会的奴隶，颈上的项圈可以证明。
但是维尔莉切知道，放出这股气的人绝对不是那个打破墙壁的巨人，而是站在巨人脚边手里拿着空酒罐，脸上带着轻松愉悦的笑的白发老头。
看着昏死过去的夏尔莉亚，维尔莉切无奈地叹了一口气，随后将头上的泡泡头罩脱下，对台上那个不知死活的老头露出一个不羁的笑：
“什么啊，别像个救世主一样拉风出场啊，雷利。”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Chapter06 一战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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