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Chapter15 权力游戏 ...
-
爱默生说：上帝说过，你要么享有权力，要么享有乐趣。两者不能兼而有之。
雨果有言：世间没有一种无娄罗的权力，也没有一种无臣仆的尊荣。
Chapter15 权力游戏
——『权利，亲情，乐趣，你选一个关键词。』
三日后重审时间，因本部一重大事时间再次推延到两日后。
奇怪的是，这起涉及天龙人的事件好像不受关注似的，至少维尔莉切知道，从那日被捕后没有一个亲人来探望她。
或许是被战国和卡普其一拦住了也说不定。
她这样告诉自己，但是坐在监狱的床铺上，在几十个叹气之后，她脱下了手腕上的银环——这是战国或是卡普都不知道的东西，是某天她用权利与人脉托付Dr.贝加庞克秘密制作的通讯器。生产量只有30只，由她亲自交给信任的部下，并且通讯器只能在通讯器之间通信，也就是说，这个范围只在30只通讯器之间。
到今年已经是使用了5年，算上此期间损坏的18只，目前为止世界上只剩下12只。而就在被捕那天，她从另一个信任部下口中得知大部分WP成员在斯汀的协助下被捕，通讯器也被破坏，大概只剩下5只不到，这还是算是她和斯汀的。
海军所控告的没错，她是WP组织的首脑，但现在也只能说是“曾经”而已了。自她从安雷诺·普利修那接手，到现在已经有7年时间了。
虽然大部分都是雷诺那家伙的老部下，偶尔几个后来她收入的干部，但维尔莉切不得不承认，她对这个组织并不是完全没有感情。
她一开始还在犹豫，但从老部下那里得知了很多雷诺的事，大海的事，她就决心让自己的胸怀囊括整个世界。
野心。
期待。
向往。
她步步为营，有过牺牲，有过挫败，但就目前结果来说，她还是不错的，收获也颇多。
可是现在，一旦她倒台，斯汀叛变，WP已经无法再继续下去了。
四分五裂。
维尔莉切再次叹气。
——对不起。
可是道歉的话语已经没有人可以听到了。
她抚摸着光滑的银环，在不启动的时候，它和普通的首饰并没什么两样。
——选择吧，有些该结束了。
“启动。”
维尔莉切说，然后银环发出了亮光，在银环上半空大约一百立方米的地方，一张美丽迷人的跳舞女郎的脸映入视线。
“维奥莱特。”
她对着通讯器那一方的女人微笑。
——该结束了。
二十分钟后，她用手，捏碎了银环。
——马琳梵多地下监狱特殊牢房——
“啪嗒啪嗒”突然响起的脚步声在空寂的牢房里异常响亮。
听说死神的步伐是这样的，由远到近，慢悠晃悠。
显然来人的脚步声只是可笑的效仿。
维尔莉切一动不动地坐在原位，手搭在膝盖上，哪怕是翘腿的动作也显示一份优雅高贵。
近了。
逆光的地方，一个人影轮廓逐渐清晰起来。
“呵、呵、呵。”
低沉的，散漫的笑声。
“我知道你会来。”
挺直的腰板，一身白裙仍然衬出美好的曲线。
维尔莉切搭在膝盖上的手指灵巧地动了动，好像弹琴一般。
“呵，不愧是天龙人维尔莉切宫。”
来人声音低沉，没有沙哑声线，却有着和听下水道水流的感觉。
恶心。
镜片反光，对方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反而看起来更加装模作样。
“医生。”
维尔莉切用嬉笑般的口吻念出对方的职业。
来人抬起头，借着入口微弱的灯光显示出他的相貌来——赫然是那天会议室里替她抽血的医生。
“斯汀收买了你，对吧？”
听言医生不屑地嗤笑一声，“笑话，那种小毛头怎么可能收买得了我，当然是我在利用他啊——”
“呵。”
维尔莉切同样嗤笑一声。
然而面对她脸上赤/裸的嘲讽医生却没有大发雷霆，而是微微低头，再次推了推鼻梁上反光的眼镜。
“没错，就是这样，就是这样没错！”
他首先是用和一开始一样低沉的声线，然后后面激昂了起来，仿佛刚才是在回想或者思考着什么。
“你们天龙人总是这样，这样地，这样地一副愚弄人的态度——”
蓦地，他又抬起头，这次伴随着尖锐的声音他露出了一张狰狞的面孔。
“我已经忍耐不住了！你们这群恶劣的种族应该去死才对！”
“斯汀那小子还说你是不一样的，到头来那些善举应该还是‘您’一时兴起的对吧！天龙人对待我们这些‘凡人’就只有一种态度，那就是——玩弄！不断玩弄，从身体到身心，践踏你的尊严，奴役你的人生，完全不能逃跑的，带给所有人绝望！你们那不可一世的蔑视，真是——”
“恶心恶心恶心恶心恶心恶心恶心恶心恶心恶心恶心恶心恶心恶心恶心恶心恶心恶心恶心恶心恶心恶心恶心恶心恶心恶心恶心恶心恶心恶心恶心恶心恶心恶心！！！”
“我也要让你们尝尝被奴役，被蔑视的滋味——”
——“喂。”
一声清冷的女声打断了医生的嘶吼。
“你刚才，承认了吧？”
医生泄愤的表情还僵在脸上，太过激烈的呐喊让口水还残留在他的嘴边来不及擦去。
“你承认了对吧？”
“……什么？”医生根本没有反应过来。不过，他看到牢房内的女人还是那副高高在上的自以为是的态度，眼底又暗了几分。
“你刚才承认了，我——”维尔莉切举起手来，点点自己的胸口，“还是天龙人。”
！！
医生先是惊愕了一下，然后再不屑地吐了口口水，“切，还以为是什么，原来是这个啊。”
他做出平常犹如贵族一般优雅的动作，理了理领子，小咳一声，嘴角勾出一抹假笑。
“真是可怜呢~明明是尊贵的天龙人~明明是斯汀那家世肮脏小子的上司，明明还是闻名遐迩的WP组织首脑，然而却——”
“被彻彻底底地背叛了。”
爽透了的笑。
“你还不知道吧？信任的部下到底是怎么调换身份的呢？”
——原来如此，调换身份，正确。
“太可怜了呢~明明是遗传的高贵血统，查出来血型却完全不对，很不解对吧~”
——原来如此，血型，血液，正确。
“你还以为部下拥有的是操纵水的能力，但是对方好像所有液体都可以操纵呢~”
——原来如此，操纵液体，正确。
“不过那小子也很困恼呢，每天都小心翼翼的小心翼翼的，只有在你例行体检的时候才会见血呢~他为此真是付了好大劲呀！”
——原来如此，例行体检，机会，正确。
“但是只有那么一点血液还是不够的，他就只能篡改你手臂上的DNA序列而已，真扫兴，我还想看看真正废掉一个天龙人是什么样的呢。”
——原来如此，手臂，正确。
维尔莉切一言不发地收进所有医生脸上的表情，他还在喋喋不休，偶尔余光撇到她还悠然自得笑着的时候就会气急败坏地说着什么更难听的话。
那些都无所谓了。结合医生的话再加上维奥莱特的“真相”，维尔莉切已经完全明白斯汀给她设下的局了。
利用恶魔果实的能力篡改她手臂血液的DNA序列，虽然不明白——全身的血液都是一样的，然而斯汀所能改变的只有手臂这部分还未能解开，但是这暴露出了他能力的缺陷，也就是说单凭她例行体检所抽出血的那些分量还不足够让他操纵她身体里的大部分血液。
多弗朗明戈说斯汀将会代替她成为新的天龙人，这样的话说明他还可以做到的便是“血液交换”，将她体内的血液流入到他的身体里——恐怕也只是部分DNA学列篡改而已。
这种事，真的可以做到么……
不，无论怎样，斯汀所要得到的就只是“天龙人”这个身份而已，更准确的说他所要的便是“权利”这玩意的，毕竟——
想到这里维尔莉切的目光暗了暗。
“喂，我说。”打断医生的话，她问，那双银瞳刹那迸发出冰冽的气息只逼喋喋不休的医生。
“你想要什么东西呢？”
医生倒是坦然，双出双臂朝身体两侧展开。
——“权利。”
“只要斯汀成为了天龙人的话，接下来我就可以入住玛丽乔亚成为天龙人的主治医师了，那样的话——”
结果不言而喻。
只手遮天。
维尔莉切低笑一声，无视医生的大笑。这个家伙倒也坦然，权利这种东西还可以直白说出口。
“你知道吗？我可以理解你呢。”
“什么？”
医生把头转过去，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维尔莉切直视他，嘴角还是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我说，我完全可以理解你的想法。”
你对天龙人的愤怒，你对权利的追求。
判断出来了：这是一个，无趣的人。
“闭嘴！”
医生却气恼地大叫起来。
“像你这种一出生就高高在上的家伙怎么能够理解我们底层人的感受呢！别自以为是了！你们一辈子都理解不了的！”
医生更加气愤地大喊，他觉得自己被羞辱了。
他往前踉跄地跑过去，整张脸气得发红，身体下意识想要抓住铁栏杆，朝牢房里坐姿优雅的女人大骂不已——
“砰！！！！”
突然一声巨响，牢房的大门被人破坏了。
伴随一个嚣张狂妄的“哈哈哈哈哈哈”大笑声，来人不羁的身影在烟尘中若隐若现。
先被入口处灯光照耀些许亮眼的那头狂乱的红发映入眼中，然后对方往前跨一大步，身后紧随一个巨大的影子。
灯光投下，猛然发现那团巨大的影子主身竟是堆积在一起的各种武器。
“女人，快点给我从那里滚出来！”
大门口，尤斯塔斯·基德笑道。
作者有话说第15章 Chapter15 权力游戏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