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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 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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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其他阿哥怎么想,康熙只是把胤礽拽了过来,看胤礽一近三十岁的人跟看5岁小儿子似的,那宠溺的眼光让胤礽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我擦,我宁愿你前几天把我骂个狗血淋头也不要这么逆转啊!
胤礽是M,鉴定完毕。
胤礽硬着头皮端起酒杯:“儿臣祝皇阿玛龙体康健,大清海晏河清。”康熙笑吟吟的一饮而尽。
太子开了个头,剩下的阿哥纷纷祝酒恭贺,掌仪司预备的那些每年一板一眼连个动作也不换的歌舞也响了起来,此时乾清宫的气场倒是和缓了许多。
但是也仅限和缓了一些,康熙坐在那里,谁敢放肆?就是几个小阿哥胤禄胤礼也都乖乖的不出声,胤衸太小了,没有抱出来。向康熙祝完酒,大家老老实实的吃着御膳,眼睛余光都关注着康熙。康熙吃呢,他们就吃一点,康熙放下筷子,他们也把筷子放下或者不漏痕迹的把嘴巴里的东西赶紧咽下去,如果康熙问话那就不好看了。御膳又不是没吃过,花架子而已,谁真靠这个填肚子?
康熙不舒服了,虽然讲究食不言寝不语,但是除夕之夜一家人吃个饭这么战战兢兢的能得什么趣?怎么,都别着劲?朝廷上算计辛苦了,抄起家伙都能掐架了,现在倒变成锯嘴的葫芦了?
其实这个时候,真正跟太子够资格打擂台的也就是胤禔了,什么四爷党八爷党还未成气候。但是康老爷子是谁啊,这点子端倪还看不出白瞎了他四十年的皇帝生涯。
眼神转了一圈又回到胤礽身上,眼睛眯了眯,其实这个他最宠爱的儿子,他也越发看不透了。整个人脾气越发暴躁,跟自己顶嘴,擅自做主逾越政事,结党营私,再加上一个索额图在他们父子之间隔着,感情也不通透了。索额图!康熙暗自咬牙,在他眼里,自己的儿子绝对没错!有错也是别人带坏的!当年当着儿子的面就把老师一顿贬损,甚至在儿子把老师推到水里之后,都一副护犊子的样子。能说啥捏?康老爷子你后来被宝贝儿子气中风那真是自酿苦果哇!
但是现在在康熙眼里,胤礽还是他的宝贝疙瘩,有点小不满调|教两句就好。这大过年的,儿子连点彩衣娱亲的想法都没有?
康熙想着一乐,开口道:“怎的平时随心随性,现在束手束脚的?朕在这你们反倒不开心?阿玛的年纪大了都遭儿子们嫌弃啦?这可不成。朕有个主意,每两个人配合出个节目,拿出你们六部忙碌之外的本事来,让大家乐呵的朕有赏,没有新意的可就要罚喽?”
众人大感意外,一时没甚反应,气氛反而更显寂静。康熙又补上一句:“太子和大阿哥不给弟弟们做个榜样吗?有节目了么?”说着呵呵笑着,偏过头望向两人。
纳尼?胤礽和胤禔倒是无措了一下,往年可没有这样的,千金之身要他们比之歌舞戏子之流表演节目?开什么玩笑!
可是这是康熙发的话,没有申明必须是歌舞乐器啊,而且也是表演给家人看,外人又不在,彩衣娱亲也是孝道,反驳不能。如果端木翸在这里,真要为康熙的用心良苦掬一把辛酸泪==见缝插针的想让儿子和谐共处,造就一个君明臣贤、兄友弟恭的局面,就仿若他和福全一般。可惜呀,康熙忘记了他活着的不过就这么一个兄弟,低估了人性的贪婪,高看了胤礽那些抱团拉太子下马的兄弟的人品,《百家讲坛》的易中天那句凄惨的“悲剧啊”就能直戳康熙的死穴。
看到胤禔跟太子都呆着不说话,惠妃倒是先比儿子反应过来,笑道:“皇上这个主意真是好!大阿哥这项本事臣妾可真没见过啊,胤禔,还不快应了你皇阿玛今日的‘差事’?”说着直朝胤禔打眼色。
“什么‘差事’,惠妃你说的这般严重,大阿哥更缩手缩脚了。”康熙哈哈大笑。
胤禔被额娘这么一暗示,倒明了了。站起身打了个千,对康熙笑道:“儿臣于音律诗词只是粗通,若真是舞文弄墨抢了老三的本事,等会他没节目倒要捶我了。好在儿臣起码拳脚刀剑方面总归上进着,太子殿下更不消说,文武双全也是皇阿玛亲自夸奖的,不如......恳请太子与我这个哥哥比剑一场,试试身手?”
这句话引得康熙一乐,众嫔妃也都用帕子遮着嘴轻笑。胤祉在旁边故作无奈回道:“大哥拿我做什么筏子呢?
三弟倒真想看听听大哥吟诗作对,也好给弟弟指教指教。”
康熙挥挥手:“比剑就比剑,朕准了。来人,去取两柄剑来。哎,记住,点到为止。”
见到康熙兴致勃勃的准了,一旁的胤禛本来想说太子和大阿哥身份贵重,刀剑无眼,不如改成拳脚功夫较为稳妥的话生生咽了下去。
胤礽连推脱的时间都没有,只好也站出来。
不一会就有人取来两柄一模一样的宝剑,长约三尺,剑柄上还缀有玉饰,防滑美观。宫里出品,必然精品。\(^o^)/
胤禔取了剑,剑尖朝下,望着胤礽,因为是斜对着康熙,这时脸上的笑容倒有一种说不出恶意,一挑眉梢:“请吧,太子殿下?”
胤礽拿起剑,也激起了怒气,横向指剑:“请!”
话音刚落,胤禔提剑劈来,削他右侧。胤礽肘部急沉,长剑反拍,一记侧空翻稳稳落在一丈之外,手腕暗抖,长剑如同匹练一般向胤禔面门刺来。胤禔一笑:“太子殿下好身手。”斜剑格挡,剑尖挑剑脊,方位拿捏的分毫不错,只听“嗑”一声轻响,胤礽的剑就刺了个空。
胤禔似嘲似讽的语气让胤礽勃然大怒。剑是沉了下去,胤礽曲肘砸向胤禔胸口,右手换左手,抡了一圈,长剑又攻将过来,当头硬砍,胤禔“嗯”了一声,剑锋顺着胤礽的剑锋滑过去,一格,僵持在空中。然后一膝叩向胤礽小腹,长剑抽出,晃了晃,刷刷两剑,往胤礽肩膀削去。胤礽感觉一直被压制,火气更甚,一掌就往胤禔脸上掴过去,全然不顾刺来的长剑。
你妹啊。
胤禔哪里敢真的伤了胤礽,这场比试本来就有表演的成分,你来我往几个回合差不多得了,他只想激的胤礽发怒,没了招式章法,最后他稳赢。可确实把胤礽打出了真火,招式用老,毫无顾忌。
胤禔只能快速后退三步,持剑挡在胸前,低语道:“太子殿下,你我一起弃剑如何?”
胤礽瞄他一眼,好似没听到,左足飞起,踢他腰眼,剑身也回旋一周,挑向他手腕。拆了七八招,胤禔侧身让过,去抓胤礽的剑柄,倒置自己的长剑,疾拍胤礽手背。没想到胤礽速度比他更快,剑一划,斜砍了过去。
胤禔不客气了,不能伤你,那就让你掉点面子。撤剑回抵,“铿铿铿”连续的金属声响,甚至溅出几星火花,胤禔大喝一声,全身的力气狠狠一推,“啪”,胤礽的剑居然断掉了。
众人石化。
胤礽一怔,看着断裂在地上的剑尖,甩手把手中的断剑扔在地上,冷笑抱拳:“大阿哥倒真是武功大盛,了不得。当年亲征噶尔丹,怎么使不出这功夫,愣是让噶尔丹溜的比兔子还快,倒让皇叔帮你收拾了烂摊子。”
一语既出,连康熙都变了颜色,更不要说众人皆面面相觑。胤礽朝康熙叩首:“儿臣身体不适,特先行告退。”说罢扬长而去!!
众人石化后风化。
胤禔把玩着剑穗,看了看胤礽的背影,又看了看康熙的表情,心里啧了一下,太子弟弟哟,你就二吧,二到最后就是二的一百二十五倍。你才兔子!你全家都是兔子!囧ORZ。但他转过身马上跪地请罪:“是儿臣的不是,儿臣为难太子,殊为不敬,请皇阿玛责罚。”
没有回音,胤禔也不敢站起来。等了好一会,康熙才发声:“......起来吧,与你无干。”胤禔爬起来翻翻眼皮,坐了回去。
接下来众位阿哥的节目戛然而止,大家沉默沉默再沉默,撑到宴席结束,恭送完康熙,一个二个才松了口气,通通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