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P 海贼王]珍宝所在》冥魔爱

5、阿德里安的神之酒杯

　　商业街的胡同四通发达的有点诡异，也许正因为这样的构造才提高了当地非法组织的隐蔽机动型，或者说，这里是普通村民都主动绕开，抢劫绑架事件频繁发生的地带。如果不是因为一平安代时常会掉漆的刀鞘只有这里能完美的修补，艾力克也不会被迫光顾这片领域。
　　但是从积极的方面，胡同里那些乱七八糟随意丢弃的杂物，有着不可思议的用途。
　　扔掉不知从何处捡来的木棍，以空出双手去接住他刚刚高高抛起的刀，并不想招惹太多麻烦的艾力克小心跨过倒在自己面前已经昏迷的两个人，加快了自己回去的步伐，连这些人是怎么盯上自己从哪里冒出来的都没时间思考，匆匆离开现场。
　　晚间的气温，也许是因为靠海的关系，和正午炙阳下烘烤的大地相比，可以是两个极端。所以熟悉了岛屿的人们往往在太阳还未触及地平线的时候，都会回到洞穴之内的温暖地下世界，而居住在地上的少数居民，也会再加上一件薄薄的外套。
　　这也是艾力克也要在落日前赶回酒家的原因之一，不知符合冷暖变化添衣减衣，永远不是西装马甲白衬衫黑西裤，就是有调酒杯花纹简单T恤衫背带裤的阿德里安，同样虽然反应迟钝直到偶尔感冒才想起衣服重要性的小姑娘，即使生病这种事对这两位从来都是不怎么感兴趣，但自己无论如何也是放心不下。
　　不过行程安排终究是行程安排，那一系列的意外总会推迟满满时间表上的日程。然后造成一些的多半是糟糕的连锁反应。所以说艾力克真是觉得自己这天安排的，稍稍有点满的行程就是一个太过大意的错误。
　　急忙赶回酒家的心情导致了有点混乱的思维，艾力克少有的选择从酒家后门直接进入他们居住的里屋，收回被单衣物，清洗碗筷餐具，一切刚要开始平稳的进行时，突然手边正在晾干的铁制叉勺竟然凭空升起，颤动的从窗户，从门飞去他们酒家外屋经营处，连带的他抓牢在手的平底锅也有挣脱的趋势。
　　好在这种匪夷所思的情况只存在短短一点时间，一切恢复正常时艾力克立刻放下手中几个铁制品解下围裙，后悔自己在回来时就去应该去店里和小姑娘打个招呼，以免这种奇观式的状况只有自己不清楚其来龙去脉。
　　然后，打开连接里屋和店的那扇门，入目的便是铁制装饰物东倒西歪，店内一片狼籍的场景，窗帘上那些路过的影子轮廓，隐约是能猜到这次的来访者是上次四个陌生的顾客。
　　“莉科？”光从莉科的反应来判断，对方不像是来闹事而是来诱拐小姑娘的，当然这种纯粹是大雾的猜想只是艾力克的一时脑抽之举。记得听阿德里安有说过，海上有一种果实，吃下的人会获得神奇的力量，如果真的是这样，自己还真是看到了海上少见的东西。
　　“艾力克，”莉科回复的声音让艾力克回过神来，左手挥着那张不成样子的信纸，鼓着两边腮帮子不像生气的样子，但是那种抱怨的语气绝对不会出错，“你不是和阿德里安去山里做客了吗？”
　　“做客？”完全不晓得小姑娘在叙述些什么事情，虽然说这种情况不只是发生一次两次艾力克早应该习惯，可是当那封信件的内容浮现在眼前，艾力克下意识的捂住肋骨处某个器官的位置。
　　——海贼酒家的丫头，你的两个哥哥都在我手上，想让他们平安无事，最好今天晚上把酒店的地契送到后山的废屋，不然后果你自己想清楚。
　　“……莉科，这不是去做客的友好通知。”好心进行正常观念的教育。
　　“那是什么，聚会的邀请函吗？”歪头再次提问。
　　“……”
　　事实证明，小姑娘从不关心艾力克的间歇性胃痛症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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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夜幕快要降临时，阿德里安终于是觉得那不停晃动的布袋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在庆幸自己着地姿势不错的同时，闭眼装昏也是一种随机应变的方式，所以被扔出来的时候要感谢上苍保佑落地点是铺好的稻草上。
　　“切，这小子居然现在都没醒。”
　　“真是没用，这点攻击都承受不了。”
　　“不就是两个小鬼吗，不堪一击。”
　　山贼充满不屑鄙视语气的谈话虽然是渐渐减弱，可依旧还是低声的环绕在，集中精力偷听的阿德里安耳中，挪动自己的身子，果然在被绑架的时候，只有背靠着墙等待救援才是最为舒适的选择。
　　显然拥有这种经验的人，不止只此一人。
　　“喂，你是正确的被绑架对象？”
　　透过破烂窗口的落霞，那个刚才自己并未观察的角落，有个同样双手被反手绑在身后，望向自己的青年，似乎和艾力克差不多高的样子，镇静的询问后来者某些事实。
　　“你……是？”即使是调酒师面对突发事件比常人要坚韧的神经，此时口气里的那一点惊讶和忍笑的情绪绝对没有伪装，包括偶尔抽搐的嘴角。
　　“就是被误认抓来的人。”那人头靠在墙上，很是无奈的摆出一副穿成这样又不是我的错，你们就不能认清对象再下手吗的鄙视表情，“真是倒霉。”
　　一样的白色休闲衫，居然还有着一样的随意涂鸦，还有那相同的发型发色，应该说山贼从来都只是在寻找可以打劫对象的时候才会考虑长相的问题吗，这种高级的撞衫水平还真是个不错的笑话。
　　这样想着的阿德里安偷笑出声，明显不顾对方无语的神态，很是自来熟的搭话：
　　“既然如此有‘缘’，不如认识一下吧，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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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晚的格林岛，地面上幽静到可怕的氛围。人们已经回归地下，迫使地面上的店家只能歇业休憩，托这种习惯的福也说不定，夜空中没有灯光抢夺光辉的星星是那样明亮和繁多。不过凡事的例外，如海贼开的酒家就依旧灯光不灭。
　　“艾力克，我真的饿了。”
　　“不·可·以。”
　　“……不理你了!我去自己找阿德里安！”
　　随后我们看到小姑娘的身影独自出现在无人的街道，腰间挂着有点长的刀向着后山奔跑，隐约发现两个精巧的小轮子被安装在刀鞘的末端，滚动的过程中还能听见它们撞到碎石的杂音。
　　后山的山林中，传来那铁制品碰撞敲打的噪音，这些对于有着丰富找人经验的小姑娘来说，阿德里安总是喜欢这些热闹嘈杂的地方，考虑带艾力克如此执着于等到阿德里安才敢开饭的行为举止，等不及的莉科总会负担起寻找调酒师的差事。然而这次的她拉开挡在身前的树枝，摇晃脑袋甩去落在头发里的树叶后，再次睁眼注意力立刻被其他的那一群与山贼战斗的人吸引。
　　以多欺少，至少在他们的字典里，从来都是群攻者落荒而逃。
　　没有人的铁制武器可以逃脱磁场的控制，没有武器的人在铁制品反射攻击的面前就像赤身在雪地中行走般绝望，尤斯塔斯·‘船长’基德。
　　头戴蓝白面罩不以真面视人，手中旋转双刀的奇异武器，自成一派不失准确度的攻击方式，杀戮武士，基拉。
　　二刀流的一招一式间不会留有空隙，口中的火焰是意料不到的胜负关键，丧尸，霍特。
　　三叉戟这种少见的兵器在手中自如的运用，无人可近身半步便是实力的证明，夜叉，瓦亚。
　　这样熟悉的面孔和近日来店里光顾的客人一一对应，小姑娘临时决定什么找人事件都可以放一放，于是选择性遗忘了阿德里安，冲着别人正在忙碌的方向大声叫喊：
　　“喂！是海贼的客人吗？”
　　然而这样的声音相信不仅仅是可以让那些想要注意到自己的人偶尔的分神，向着那里跑去高举手臂挥舞的动作实在太过吸引他人，以至于都能使混战中的小山贼们分出一两个小群体解决小姑娘这个简单的意外。
　　“咦？”对于莫名拿着砍刀斧子冲向自己的人群，小姑娘显然是没有想明白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只是匆匆停下的脚步还有些不稳，而搭在腰间刀柄上的大拇指直觉性的，推出那沉睡中的名刀，星光之下也能凭着那一点的刀刃反射出闪到人眼的光芒。
　　“七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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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寂静的夜空里，也能听到周围混乱的打斗，杂乱奔走的步伐，刀剑相撞的声响，还有杂七杂八的叫喊，阿德里安的眼睛轻轻合上，缓解之前寻找那种植物的视疲劳也是有利于救援的。除了最初自己提出认识一下而取得菲尔德·贝维斯这个称呼之后，两人都没有太多的谈话，不过看到他右手小拇指处那个和自己同样位置的茧，很显然是经常用手指抵住雪克壶的证明。
　　所以，只要知道如何称呼对方就够了，呵呵。
　　“呐，贝维斯。”故意叫的如此亲切，应该是想到昨日自己为了抒发酒品被抢的抑郁心情而“无疑”寻到这个破旧的小屋，和今日透过布袋上的小洞再一次让红色的酒类洒在四周。为了近距离欣赏佳作特意赶来的举动，偶尔询问同职业的人也是不错的消遣：“知道血腥凯撒吗？”
　　“是用世界第一96度的烈酒，咦？”贝维斯原本还以为只是小鬼太过无聊而进行的对话，突然嗅到与自己常年相处的熟悉酒味，尤其这种四散的过于浓烈的酒精味，会给人一种酒类燃烧的感觉，“怎么会有酒精的味道？”
　　阿德里安满意的点点头，仗着黑暗太过浓重贝维斯绝对看不到此时他脸上勾起的嘴角，就像是那年突然传遍南海的某张照片，那副期待好戏开始的样子：
　　“呵呵，谁知道……”
　　还记得第一次调制出这种酒的意外收获，不过是因为一个小小的闪失，加入了某些特殊的成分，而出现的这种实用调酒的雏形，只需要一星摩擦的火花，炙热的温度便会伴着突然燃起的火焰降临这片区域。
　　“仔细看着，”树叶婆娑中闪烁的星光绝对没有阿德里安的双目耀眼，这种不应该属于小男孩的绝对自信，即使在他的身上出现也不会让人觉得意外，“酒精浓度96威士忌，小心着火哦。”
　　急剧上升的温度，突然多出的亮光，贝维斯眼睁睁的看着那个小个子男孩用明明应该绑在身后的双手抓着脑袋，一旁是不知何时解开的绳子，那个叫做阿德里安的小子自顾自的站起身掸掸灰尘，喃喃自语。
　　谁说自救，不算是一种救援呢，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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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基德一行料理完不知好歹的山贼，站在一旁看小姑娘的好戏，没有任何必要和出手的意思。那时莉科的乱斗场次已经接近尾声，谁都能从已经躺在地上昏厥不起的几个小山贼看出来，小姑娘的优势异常明显。她手中的刀就像是身体向外延伸的一部分，拇指，脚踝，膝关节，后颈，那些能使对手瞬间丧失战斗力的部位，总是她果断攻击的地方，就算是和七八个敌手交缠也能准确找到落脚、转身、回避敌方进攻的空间和时机。
　　刀在手中自如的画出剑花，在腰侧收刀时，刀鞘开口与刀柄合上而发出的特殊响声，流畅的动作一气呵成，一平安代归鞘，一切归于平静。笑的灿烂的莉科三步一蹦的走到基德面前，双手背在身后，一副和老朋友见面异常开心的表情：
　　“海贼客人我们又见面了。”
　　那七个倒地不起的高大男人虽然是小混混，但不论是体型和力量与面前这个小丫头相比都要胜过许多，若不是亲眼所见，没有人会相信，刚才那个以绝对优势打倒众混混的胜者会是这个此时笑的这样灿烂的小姑娘。
　　“小鬼，你是谁？”带面罩的好处在于你不可能观察到对方的神情变化，不过基拉没有收起的刀刃不会意味什么友好的谈话。
　　“诶？莉科是莉科呀。”怀有明明你就知道干嘛还问我心思的小姑娘，踮踮脚来强调自己的没有抓住重点回答，然后期待下一个对方的问题。
　　“有趣的小鬼，要不要跟老子上船。”邀请的强硬口气自然是出自基德的口中。突发奇想去决定某件事情，对于基德船长而言再正常不过，在场的船员哪一个不是被这种特质所吸引，而聚集在一起航行四方。
　　显然，小姑娘对于这些类似的问题从来都不会明白对方的意图何在，在她心底一直存在着某种对大海，乃至对海贼的奇怪向往也不知道是从何而来，愣过一下的脸庞浮现出更加温暖的笑容，她说，“好……”
　　话未说完的过程中，任何突发状况都是可能的。
　　“轰！”
　　巨大的爆炸带来一瞬间的耳鸣，容易被吸引的小姑娘反射性转头。看那突然燃烧起，让黑色夜空重又恢复落日夕阳那般橙色的火焰，不禁向着那地方走进两步，莉科的自言自语里也许可以证实自己未曾说出过的，调酒师的实力。
　　“阿德里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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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通红发黑的燃烧背景下，木质的废屋也算是在尽显最后那场艳丽的演出。从屋中逃出的那为数不多留下看人的山贼，也没有了解决本打算撕票的人质，不，现在其中的一位人质兄弟应该张大着嘴，盯着旁边另一位，被称为始作俑者的人
　　“如果温度能让你们的脑细胞小小活跃一下，希望你们能过记住，” 阿德里安镇静的站在房屋旁最佳观赏台，笑着欣赏着自己的杰作，触犯底线者便不许任何程度的放水是他的行动宗旨，那么，请原谅他对某个称呼的小小介意，“请称我调·酒·师，不是调酒的，下次一定要牢记哦，呵呵。”
　　如此的执拗和坚持，如此的记仇和手笔，还有对那个特殊的职业称呼，有着如此超出想象不容出错的执念，南海这一代的孩子几乎是听着他的故事长大，有人因此畏惧伟大航路的凶险可怕，不过更多的是为那未知的冒险而振奋也说不定。
　　“酒杯海贼团船长……”那样一字一顿的发出读音，颤抖中传递的那种兴奋，基德海贼团航海士，菲尔德·贝维斯从未想过，那位只存在于文字世界的人物，如今正站在自己面前，不禁重复着消失已久那个名字，“调酒师，夏普。”
　　“阿德里安！”小姑娘高声的喊叫完全错译了话语的意思，被称作阿德里安的那个小调酒师转过身来，明快的笑容在火焰的映衬下更为温暖，他站在那里高举着右手挥舞，一副符合外表年龄的举动。
　　“喂，莉科！我在这里！”
　　这里的话音还未落下，就看到一个小个子的身影飞扑到阿德里安身上，橙黄色的火星此时也化作背景的一部分。抱住面前之人的小姑娘满是委屈的口气，装作有气无力的打起了艾力克的小报告：“饿死了，艾力克就是不开饭……”
　　显然这两个人的互动，完全无视了同时赶来的海贼众。
　　“老大……”终于被组织找回的贝维斯刚刚从镇静中缓和，面对自家船长的怒视还真是紧张的说不出话来。
　　“下次别给老子添麻烦！”吼了自家船员一句的基德，斜眼观察起旁边这个叫做阿德里安的人，从一开始踏入这个人店铺，和小酒家完全不符的压迫感硬生生的针对他们。即使是现在，小调酒师身上“只要你敢动手我就敢对付你们”的态度依旧没有任何掩饰。海贼开的酒家，夏普·阿德里安，这个名字，太过相似，“那是谁？”
　　航海士的表情就像等着船长询问，好将这个会令众人吃惊的可能性传递给在场每一位伙伴：“老大，那是……”
　　“咳哼！”
　　和突然神经紧张退后两步随时准备喷火的丧尸相比，基拉下意识的旋转了双手早已停止的弯刀。
　　“咳，嗓子有点痒。”明显是故意的咳嗽声就是为了让在场所有的人都注意到自己，还想说什么的贝维斯立刻停止了叙述。除去阿德里安牵着身边莉科的手，空出的另一只手习惯性抬起遮住笑容，提议道：
　　“各位，要不要光临寒舍，共用晚餐呢，呵呵。”
　　不得不怀疑阿德里安今夜是否太过兴奋，连本应是和蔼的询问也多了些强迫的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