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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027 繁华事散逐香尘 ...

  •   “正所谓,风车无轮,雨竹(猪)无嘴,秃驴无毛,中午无门,桐树无字,心花无叶。不正是风雨途(秃)中同(桐)心吗?”倒是谈不上奕訢有多么神,只不过在脑海里就是这么浮现出来这个解答。有可能是自己前一世在某论坛上看到过的,只不过都十多年了,也真的得不太清了。
      孙靖霖情不自禁的拍起了巴掌:“虽然此解是鄙人第一次听到,却当真妙极,妙极。”
      “前人之鉴罢了,当不得真。”
      “小公子哪里的话。”说着,孙靖霖挥了挥手,一个小厮便手棒着托盘走过来,叫了声“东家”便没在有什么动作。
      孙靖霖一把扯掉上面盖着的红布,放着上面的赫然是一张银票,人群里发出一阵不小的惊呼,因为这少年只回答了一道题,便得到了奖。
      “我只回了你一道灯谜,怎么却给了头奖?”奕訢好奇的问道。
      那孙靖霖则回答道:“小公子绝顶聪明,才华出众,他日必定为人中龙凤,成为济世之才。无需那二十九道题作答,这头奖,非您莫所。”
      奕訢挑了挑眉:“哦?”
      “而且,鄙人想冒昧的请这位小公子光临寒舍,不知可否有幸请您一叙?”
      不说是众人,就孙靖霖所带的这一干家丁看到这状况发出都有些懵圈。
      虽然说孙靖霖被众人称为儒商,但却一项眼高于顶,自视甚高。别说是普通人,就连那当官的官老爷们,一般那也是觉计瞧不上眼的,今天怎么就独独对这一个看起来十几岁的小孩亲睐有加起了?
      “那就叨扰孙大东家了。”
      孙靖霖仍然是一派和蔼的样子:“不麻烦,请您收好银票。”
      奕訢睨了眼一副苦瓜样的于信之,不禁莞尔:“信之,还不谢谢孙大东家。”
      于信之一听,立刻眉开眼笑的跑来,向孙靖霖恭敬的做了个揖,美滋滋的接过银票。
      奕訢瞪了于信之了眼,转身便向一副游离于世间之外模样的墨文青道:“先生,我们——”话还没说完,奕訢就感觉自己整个人腾空而起,接着就落入一个略带药香之气的怀中。然后就听到墨文青的声音轻轻的传出来:“有刺客!”
      奕訢的神情下子紧崩起来,身体也随之变得僵硬。
      就在这紧急关心,却见墨文青俯下头,在奕訢的耳边淡淡的道:“请您放心,有在下在,不会让他人伤害到您的。”来不及做出回应,奕訢便感觉一阵眩晕,原是他被墨文青横着抱起来,然后纵身一跃,在众人被一干拿着大刀的黑衣人所惊害而发出的尖叫声中,轻松的落到屋顶上,只是没想到,随后又有一个人影落于他们的身后。
      奕訢此时则完全懵了,只是本能的抓住墨文青的衣服,双眼迷茫的看着他,又看了眼因为惊吓而四处逃窜的百姓们。

      只露出一双眼睛,紧跟在他们身后的黑衣人挥着寒光闪闪的剑冲过来,还发出一声娇嗬:“拿命来,狗官。”对方穿着臃肿,看身形虽看不出来这人年纪,可是听这声音,明显能感觉到对方不会太大。
      嘁!敢情自己才是被殃及的那个啊!奕訢完全没有注意到此时两人暧昧的状态是有什么的不妥,反而有些不满的看着墨文青。
      而对方则递给自己一个无辜的眼神。

      由于他抱着奕訢,所以也不好恋战,只是一边闪避一边撤退,只是苦了那黑衣的姑娘,累的气喘吁吁,愣是连身都没有近一下。
      奕訢见此时已有一队兵丁赶到,而为首带领的便是貌似痛改前非,现在看起来恪尽职守的步军统领——多西珲。
      只可惜这多西珲并非奕訢的亲信,如果让这家伙看到自己,保不齐明□□廷里的那帮老不死的进谏的折子就会淹死自己。所以他再一次拉住墨文青的衣襟,有些咬牙切齿的道:“先生,很好玩吗?还不快走?”
      墨文青自是看到多西珲了,只是他也不是在玩。虽说这姑娘身手一般,可是她的剑法却很是难缠,出奇的灵活,自己试了几次,又都被快速的缠住了。最让人头痛的是这姑娘一边打嘴里还一边嚷嚷,虽然他们现在所处的位置,是在刚刚那个地方稍远一些,但这种距离,被发时也只是时间的问题。想到这,墨文青便低下头,用一种只有怀中的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了声“得罪了”,等他回过神儿来的时候却发现自己竟被墨文青单手扛在肩上,奕訢只觉黑线瞬间挂满了自己的脑门。
      此时墨文青的另一只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柄软剑,就见他顺势挽了个漂亮的剑花,那黑衣女子只觉得面门一阵冷风刺过,接着便发出一声尖叫,以五体投地的姿势“噗通”一下,脸朝下与地面……呃,是瓦片,来了个亲密接触,并吃了一嘴的雪。
      墨文青摇了摇头:“姑娘,以你这种身手,又是何必呢?”
      “少费话,狗官。”说着女子又站起身:“今天定要你狗命。”说着捡起掉落于一旁的剑,再次飞身上来。
      墨文青微微一侧身,轻松的避开了她的剑锋。
      这少女满腔的怒火想一股脑的想全都喷发在墨文青的身上,但对方却偏偏是个高手中的高手,打了半天别说伤人,她连一寸的距离都没有拉近过。想到这,不由绝望起来,想起家中的老老小小,便狠狠的咬了咬牙,矮下了身子,长剑划出优美的弧度,足下轻点,整个人近似腾空,转了个圈子,背对着墨文青,迅猛的冲向他。
      墨文青心里一惊,这小姑娘竟使出了“殊途同归”的狠厉招式。
      说起这招“殊途同归”也算是大有来头,源出于武当,但经地几百年的变化早就没有了原来样子。现在的这招,就只是一招自己死也要拉上别人当垫背的一阴损大招。
      不过,吃惊归吃惊,墨文青并没有慌张,电光火石之间,剑光微闪,一缕青丝缓缓飘落的同时,少女脸上的黑布竟也落掉。
      少女大惊,慌忙抬臂遮脸的同时也不断向后跳跃,与墨文青拉开了一段距离,便飞速遁入黑夜之中。
      墨文青倒是一怔:原来是她。
      奕訢非常不满,刚开口说了句“先生”便被墨文青瞬间使出轻功,扛着他跑了。
      俩人前脚刚离开,后脚就有几个兵勇,骂骂咧咧来到刚刚打斗的房屋下:“刚刚明明看到有人在私斗,怎么这会子便不见了?”
      “兴许是眼花了?”
      “眼花个屁啊,你没看到房顶上全是脚印吗?”
      几人向上望去,可不是,被白雪所覆盖的房间上面全都是凌乱、或长或短的印迹。
      “但是人现在跑了,怎么办啊?”
      “爱怎么办就怎么办,我们查也查了,看也看了,但人跑了,能有什么办法。”
      “说的也是。”
      “走了走了,耽误爷睡觉。”
      几个人说完,也不多做停留查看,就留开了这里,回到正在与受了不小惊吓的孙靖霖谈话的多西珲身边,简单的做了下汇报。
      多西珲扫了一眼孙靖霖,才缓缓的说道:“这些黑衣人为什么要袭击你?”
      “回大人,草民不知啊。”孙靖霖苦着一张脸,从袖口里扯出一条灰色的手绢,然后不断的擦拭自己满是冷汗的脑门。想起刚刚与自己贴身而过那把大刀,要不是这些官老爷们来的快,自己的老命可能就要休矣。
      多西珲摸着自己的几缕稀疏的胡子,虽然这孙靖霖平时也没少孝敬自己,可是要不是他接到宫里的密报,说是小皇帝微服出宫赏灯来了,他才不会放着家里新讨来的漂亮九房小妾不管,而跑来到里来。这还不是想在小皇帝面前挽回点因为抽大烟而损失的名誉。好不容易听到说是西四牌楼那边出了乱民,当下跟打了鸡血似的冲过去,结果这乱民自己一个没逮到不说,在混乱之中还出生了踩踏事件,伤了八个百姓。这会子正心焦呢,生怕万一自己倒霉,别真让在暗地儿里微服的小皇帝看到。想着想着不由越发的担心,正琢磨着,就见一个兵勇上前,有些不安的看着一脸阴云密布的多西珲,小心翼翼的问他要怎么处理受伤的人。
      正在纠结的多西珲哪有心情管那些人,想也没想的随便的说了句:哪来的就送哪去,这点小事还来烦本官?
      那个兵勇惊疑不定,想了半天觉得可能是大人让他们把伤民送回家,但索性招呼几个兄弟把这八个伤民好生的抬回了家。
      谁也不曾想到,就因为这件乌龙事的发生,让多西珲得到了不少民心,而那八个百姓更是打造了一面旗,上面写着“丙吉问牛”四个大字,之后不知怎么搞的,还被小皇帝得知,不仅赞扬了他还恢复了他的原职。当然,这都是后话。

      甫一见到多西挥便隐藏起来的于信之,此时正躲在一个胡同内。因为奕訢和墨文青在一起,所以他并不担心。反倒是刚刚那群在官兵出现时竟全都训练有素的撤退的刺客,让于信之越想心越沉。不过,就在此时,他突然听到身后传出一声轻微的声响,回过头就看到一个黑影在胡同里一闪而过。
      于信之微微眯起眼睛,便悄无声息的跟了上去。

      见后面不在有嘈杂的声音,墨文青才放缓脚步,在一处空地上停了下来并放下奕訢。只是这奕訢用力的狠推了一把墨文青,然后就跑到一边开始呕吐。
      感觉做跳楼机都没有这样飞檐走壁跃房顶来的刺激,奕訢都怀疑他的胃是不是都被颠成了两瓣。
      俩人停留的这里没有灯光,但好在天上的月亮非常明亮,映着白雪,倒也能看清四周的景色。
      在呕了一阵之后,奕訢拍掉正在给自己轻抚后背的手,直起腰向后退了几步,很是不悦的看着身后的墨文青:“墨文青,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这样对待朕?”
      墨文青无奈的叹了口气:“皇上,您也看到了,事出有因。”
      “那你也不能像是扛大包一样扛着朕啊?”虽然奕訢理解当时的情况,但那也不能代表他会好心情接受这种事情的发生。
      墨文青好笑的看着一脸气愤的奕訢,叉开话题,道:“难道皇上不想知道刚刚那名女子是谁吗?”
      奕訢瞪着他:“她是谁关朕什么事,那是你的仇家。”
      墨文青叹了口气:“话虽如此,可是这名仇家却是在为皇上办事的时候结下的。”
      “什么意思?”闻言,奕訢走上前,却不想神情突然变得诡异起来:“你的脸……”
      墨文青微微一怔,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发现左脸颊上掉了一块皮……
      “嗯!这姑娘的剑法果然很难缠。”说着,他很淡定的从脸上缓缓的撕下一层皮。

      你妹!虽然早怀疑到他可能是易过容的,但直面这种撕脸皮的场景绝对比鬼片现场震撼有木有?整个脸都因为在揭面具而扭曲了有木有?画皮什么的和这比起来简直弱爆了有木有?
      一阵汗毛倒竖之后,奕訢就看见一张薄薄的皮出现在墨文青的手中。
      月光撒在墨文青那张白皙到接近于透明般的脸庞上,发出淡淡而柔和的光泽,表情依旧是安之若素,看着瞬间变得目瞪口瞪的奕訢,保持着他惯有的微笑:“看来,您已经理解了在下的难处了。”
      愣了半天神儿之后的奕訢在看到对方的月亮头之后,总算找回自己的下巴,然后就见他喃喃的说了一句什么。
      墨文青无奈的道:“您在说什么啊!”
      奕訢圆瞪着双眼,看起来气愤的有些跳脚,恨恨的说道:“朕说,朕命令你从现在开始蓄发,不准在刮头。”你妹,这坑爹的月亮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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