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番外·心静如止水·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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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上一个不到五岁的孩子，我想看着她一点一点的长大，我不想让她死掉。
——唔，那就当我是变态好了，因为……我只喜欢她，只有她，没有理由的。
回到族里之后在家休息了几天，父母对大儿子的牺牲表示了莫大的哀切，对于那种压得我喘不过来气的悲哀，我只能躲到房间里不想去看他们那张悲伤地脸。
因为那样，我才如此真实地觉得，我像是一个盗窃了他们小儿子躯体的卑劣小偷。
我从鼬那里得知，曦和的身体因为那次写轮眼的反噬已经差不多坏掉了，失去了做忍者的资格。
我看的出来，其实鼬很内疚，我知道他有多盼望她能好起来，但是……一副不能当忍者的孱弱身子，其实这样也不错，最少避免了当忍者的诸多危险。
鼬沉思了一会，跟我说：“我带你去看看她吧，她现在只能待在家里了，多一个朋友总是好的。”
鼬小朋友，你这是引狼入室啊……那是不一样的，我喜欢她，我只希望她能过的很好……
于是我就那么厚着脸皮的堂而皇之跟着他去了。
见到那个孩子的时候，那个孩子正坐在自家的院子里晒太阳，小小的脑袋靠在柱子上，一点一点的，昏昏欲睡的模样。
我的心跳蓦然急促起来。
我喜欢的……那个她……
……
就是因为这么一次，我和曦和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成了很好的朋友。
我叫她曦和妹妹，她叫我止水哥。
我觉得这样已经很好，可是人类的欲望是永无止境的，我渴望得到她。
但是那又有什么用呢？我在知道她叫宇智波曦和之前，永远先知道的，是她的身份，这个顺序无法更改。
那个鼬的恋人，我没有别的办法，只能尽我所能的对她好。
接下来的时间我一直在忙碌，要开始上学了，我忙着上学忙着变强，就是在如此忙碌之中我也没有忘了要抽空看看曦和。
那个小小的女孩子，在别人去看她，和她说话的时候明显很开心，抿着唇角笑容很矜持，我喜欢那种笑，所以无论多么忙我都会去看她。
半年多后的九尾来袭，在那次灾难中，曦和的父母去世了，不过那个时候我已经开始策划着该以怎样优秀的姿态从忍者学校毕业了，你们要明白，那个第三次忍着大战刚刚结束的年代，忍者学校的严厉和之后几年木叶十二小强上学的时候是不可同日而语的，我又是个西贝货，自然付出的努力要比别人多得多的多。
因着忙碌，我并没有去安慰处于悲恸之中的曦和，等那段忙的要死的阶段过去之后，我却知道了曦和因为父母双亡所以住进了鼬他家的消息，心脏不可抑止的抽痛了一下。
就算是把那份爱恋隐藏的很好，还是如此。
之后的岁月似乎按了快进键，在我的眼前交错变幻着，我喜爱的那个女孩子在慢慢长大，我想她会不会总有一日，会破茧成蝶，成长为美丽的少女。
她的身体依旧是个问题，每次看着她苍白的面色和纤细的身体我都有一种心悸的感觉。
从忍者学校毕业之后我成为了忍者，努力的结果还算不错，虽然不能像鼬后来创造的那个多年不破的第一神话，但是我的成绩还算不错。
那段时间过的大概是我穿越成宇智波止水最快乐的一段时间，而那个时候的鼬，已经是忍者学校最新一届的在读生。曦和无所事事，只能在家帮着鼬的母亲照看佐助。
我每次任务回去，总是会去看看她，看着她托着下巴一脸苦恼的跟我说有了佐助之后鼬就不关心她的时候。
我总是会很开心，无论她跟我抱怨什么，我都欣然接受，然后好声好气的安慰她。
她若是心情好了，我就也欢喜了，我是这样想的。
没过几个月，我开了眼，等过了两年鼬也开眼的时候，我已经获得了那个瞬身止水的名号了。
十二三岁的时候身体的本能压过了成熟的灵魂，已经脱离青春期许多年的我，开始用现在这副年少的身体做一些旖旎的梦境，我梦到我喜爱的女孩子，她稚嫩的身体在我身下绽放出一朵绚丽的花。
醒来之后我大汗淋漓，羞愧着自己为什么会做那种龌龊的梦，可是一边又对梦中的种种留恋不已。
我已经快疯了。
那段日子我对曦和的态度明显很尴尬，雪上加霜的是命运是具有不可抗拒性的，同年，我加入了暗部。
那之后，开始变得更加忙碌，再加上我对曦和避而不见的态度，之间的交集也少了起来，偶尔闲暇的时候，鼬也会跟我抱怨，说最近曦和变了什么的，只是我未加过多在意。
等到不久后，鼬也加入了暗部的时候，我梦境的趋向开始变得正常，这就说明我又可以问心无愧的和曦和妹妹搭讪了？
可是再见到的曦和，我却无法从那个苍白阴郁的少女身上看到幼时她抿着嘴唇对我腼腆笑着的样子，我看着她安静的，漆黑如沉谭死水的眸子，觉得……好像有什么，在我躲避的那段时间错过了。
她依旧在笑，只不过笑意未达到眼底，她用轻轻软软的声音叫我止水哥。
那个声音却忽然让我起了逃避的念头，随口说了几句话之后，我匆忙逃开。
时间就是这样被耽搁过去的。
鼬在加入暗部之后越发沉默起来，先前还带着些许青涩的天才少年仿佛一夕成长，曦和也是这样。
而我也开始经常恍惚，恍惚的时候，我就会忘记我来这里的目的，我常常认为自己就是真正的宇智波止水，而忘记其实我的灵魂还是那个因为爱上了一个虚幻的存在而选择穿越时空的宅男。
等到我从恍惚的状态彻底清醒过来的时候，事态已经进展到了一个丝毫拖延不得的状态，鼬和族内的矛盾全面爆发，尤其是和他的父亲，这都因为我耽误了太多时间吗？
这样下去，她也许就要非死不可了。
是的，她不能死，只要她活着，我便可以从容赴死，她如果死了，我来到这里，成为宇智波止水，还有什么意义？？？
没有意义了，因此，我决定冒险一把，把我所知道的，告诉曦和。
我可以带她逃走，我知道，只要她还好好的活着，我怎么样都没关系。
你们可以理解这种爱么？这种想法，甚至比我想要她的那种想法更加强烈。
可是我错了，这是我看到曦和的眼睛之后产生的想法，我注定失败。
眼睛是最能表达一个人感情的身体器官，曦和的眼睛泛着沉沉的死气，让我忽然觉得这个年仅十三岁的，如此年轻的孩子，就要不久于世。
我把我所知道的一切都告诉了她，可是看着她逐渐亮起来的眼睛，我更是觉得我错的离谱。
她说：“我不会让他杀死的！”
这是她不想死的证明？不，不是的，无论怎么看，她的眼睛依旧如同一潭死水一样，我无法想象拥有那样一双眼睛的人会有不想死的意愿。
那么，她要怎么样？疯了，所有人都疯了。
看着她紧紧抿着的嘴唇透露出的决绝，我想我大概是没希望了。
转身我离开，这一族真的真的，没什么好值得眷恋的。
我想着去找鼬，看看他是什么意思，可是在那之前，团藏那个老头子却行动了。
真不愧是资历几倍于我的老家伙，武力我不是他的对手，虽然逃起来完全不是问题，我选择遵循原著，让他挖了我一只眼睛然后再逃跑。眼睛所传来的剧痛让我变得体力有些不支。
团藏大概是有意放我走，不然我觉得我逃不掉。
总之，我找到鼬的时候，从他漆黑的眼睛里看到的我，十分狼狈。
我请求他杀了我，挖了我的眼睛，这样就是圆满了岸本的说法，我真是一个十分优秀的演员。
即使曦和会死，我也依旧要从容赴死。
最后，我问他，问他会不会杀曦和。
他闭了闭眼睛，再睁开时已经是一片坚定，他回答说会的，至少他会亲自动手。
这还真是……我爱过的。
宇智波曦和，宇智波鼬……
最少你们都是爱着彼此的吧……心忽然疼到无以加复。
再见了……不，应该是永别了才对。
永别了曦和，永别了鼬。
于是印在眼眸中最后的那一幕，是少年淡漠的脸。
我有些慌乱的睁开了眼睛，映入眼帘的是陌生又熟悉的天花板，记忆再次陷入了一片混乱中。
我记得……我死了……
我死了，是的，我应该是死了……可是现在……我茫然的伸出手，对着空气张开五指，有阳光透过五指的缝隙照到我脸上，暖暖的。
阳光？我缓缓的撑着身子坐了起来，身体靠在枕头上，我有些恍然的搜索着我混乱的记忆。
你还记得什么吗？记得你喜欢的人，记得你喜欢的那个人的一点一滴，一点都不要放过。
我喜欢的人……我喜欢的人……
有什么东西在我的脑海里逐渐清晰起来，沿着我的心缓缓流淌，蔓延过每一个缝隙，把我的心填满。
我记起来了，我喜欢的人，已经不只是一个停步于别人话语里只能靠想象丰满她的那么一个角色。
我最喜爱的人，叫宇智波曦和，她是一个小小软软的病孩子，有着一头长至膝盖的黑发，有着颜色苍白却有十分漂亮的脸，有着纤细单薄的身体。我还记得，她最喜欢阳光。
她最喜欢阳光了……
我抱过她，那样轻轻的抱着她纤细的身体，我用的力气很轻，她的身体很软很暖和，像是一个大号的，拥有着人类体温和柔软的人偶一样。
我的表情带着异样的痴迷，对着空气伸出了双臂，缓缓收拢，到一定地步时停止，把那团空气拢到胸前，像是抱着一个虚无的形体，我抱着她，我爱着她。
我最爱的少女，岸本的火影忍者里鼬的恋人，她的名字叫宇智波曦和。
是中国古代时太阳女神的名字。
那一天，我过得混混沌沌，到了晚上的时候，我做了一个梦，梦里是鼬他们家的院子，她坐在那里，仰着脸，任阳光亲吻她苍白的脸颊。
她忽然扭头把视线对向我，黑漆漆的眼睛就那么看着我，颜色浅淡的嘴唇往上翘了翘：“止水哥，你来了。”她如此说道。
我站在那里，看着她纯洁透明的微笑，忽然觉得自己很碍眼，有些手足无措起来。
她依旧微笑：“止水哥，谢谢你，止水哥，对不起……”她略微低头，有些羞涩的样子，“这句话，我一直想跟你说。”
我忽然失望，然后问她：“只有谢谢你和对不起吗？”
“嗯……对不起。”她又说了一遍，“对不起，我只有一句对不起留给你。”
啊，我是知道的啊……我向她走了过去，站在她的跟前，看着她的脸被遮在我身体的阴影下：“我可以抱抱你吗？曦和。”
她很温顺的点了点头，刚要站起来的时候我却已经俯身抱住了她，依旧是不大的力气，我环着她的身体，似乎想要把这触感铭刻进我的身体里铭刻进我的灵魂里。
“我是爱着你的，曦和。”用我的这双眼睛，看着你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我最珍贵的记忆。
“嗯……”她软软的嗯了一声，然后乖巧的伸出手，抱住了我的腰，“可是，忘了我吧。”
你瞧，曦和，这就是你的残忍了。但是，这样就好，宇智波曦和爱着宇智波鼬，而宇智波止水爱着宇智波曦和，这样就好……你知道我是爱着你的，这样就好。
“不会的，我会一直一直记得你。”我又强调了一遍：“一直一直，那么曦和你呢？”
我所爱的少女，我曾看着她从五岁的孩童长成十三岁的苍白少女，她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眼神，每一句话语，对我来说，都是爱。
阳光、院子、还有我怀中的少女都开始从我眼前消失的时候，我的耳边传来她轻轻的回答。
她说：“我知道的，被人忘记很痛苦，那止水，你记得我，我也记得你。”
她叫我止水……
梦醒来的时候，窗外还是一片漆黑，现在还未到黎明，脸颊有点痒，我伸手去摸，却摸到了一脸湿润。
次日，我把我的所有动漫和游戏光盘还有我的电脑锁进了一个大箱子里，然后把钥匙丢到了外面的车水马龙中，做完了这一切，我叹了口气。只有我知道，我这是在用一种近乎于决绝的方式在和我的过去告别。
我找了一份工作，我开始努力的上班，朋友给我介绍了一个女朋友，那个女孩子比我小三岁，个子矮矮，我抱着她时却没有抱着记忆里那个苍白的少女时那种满足感。
妈妈说我长大了懂事了，我回过头来笑的风轻云淡。
人人都只道我懂事了，谁有知道隐藏在懂事的外表之下，有一颗心，早已沉如死水？
只有我自己知道，足够了。
我亦心静如止水。
作者有话说
第22章 番外·心静如止水·贰
